第二天一早,马雯臻刚到公司,便被通知去总裁办公室一趟。
她目光一闪,问通知她的同事,“知道找我什么事儿吗?”
同事摇头,“不知道。”
她又问:“那王齐丹今天来了吗?”
“好像没有。”
马雯臻珍下意识皱眉。
就在她踌躇不定时,闵瑗也来喊她,“臻臻,总裁找你。”
马雯臻一惊,“哦,好。”
她又磨蹭了两分钟,才忐忑地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淡漠的传来一声“进来”。
办公室内,闵瑗,还有陶巡的得力助手吴川都在,昨天的监控视频就是吴川恢复的。
马雯臻看着办公桌后批阅文件的陶巡,慢慢走过去,“陶总,您找我?”
陶巡在文件上签上字,笔锋如剑,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王齐丹抢你男朋友了?”
马雯臻一愣,“没有。”
“那是对你有杀父杀母之仇?”
“也、也没有,陶总为何这样问?”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何?”陶巡一双狐狸眼幽深不见底,“王齐丹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马雯臻咬了咬唇,“我不知道陶总在说什么,我怎么对王齐丹了?”
“呵!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陶巡看了一眼吴川,“把监控放给她看。”
“是。”
吴川拿着平板走到马雯臻面前,“自己看吧。”
上面正是昨天下午,她如何把王齐丹引去冷库的画面。
马雯臻面色平静,“这又怎么了?我是不应该让她帮我做事,但这种潜规则在职场新人中很常见,谁不是从这个时期过来的?”
“是么?”陶巡看了一眼休息室,“出来吧。”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从休息室出来,正是库管。
他指着马雯臻,“就是她,就是她给了我两万块,让我把那个姑娘锁在冷库里,不过她说只是想给那小姑娘一个教训,一两个小时就会报告上面,放她出来。”
闵瑗恍然,原来昨天陶总给她打电话,是这个原因。
她还以为,陶总很重视王齐丹,以至于半夜三更的,还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呢。
害的她昨天接完电话,半宿没睡,此时顿时松了口气。
马雯臻脸色顿时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一定是你工作失职,把人锁在里面,还陷害我。”
库管瞪圆了眼睛,“马姐,你不能这么害我呀,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翻脸不认人,那完蛋的可是我!”
他最多算个起辅助作用的从犯,可如果马雯臻不承认,所有罪责,就都落在他身上了。
“明明是你往我身上泼脏水。”她指着库管激动道:“是不是王齐丹让你陷害我的?”
陶巡冷声开口,“王齐丹和你有仇吗?为什么要陷害你?”
“我……”马雯臻辩解道:“她嫉妒我。”
陶巡冷嗤,“嫉妒你什么?嫉妒你入职多年,还是一个小小的三级秘书?”
说完他看向库管,“她买通你,你有证据吗?”
“有,有。”库管指着陶巡办公桌上的一部手机,“在我手机里。”
陶巡扔给他。
马雯臻要去抢,陶巡怒喝,“给我站那!”
她吓的一哆嗦,立刻不敢动了。
库管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给陶巡看,“这是转账记录。”
马雯臻再无狡辩的余地,慌了,“陶总,饶了我这一次吧,我错了。”
陶巡淡声道:“饶了你可以,你告诉我,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马雯臻目光闪躲,“没、没谁。”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陶巡看向吴川,“报警吧。”
马雯臻脸色大变,“陶总,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我只是收到对方一封信,里面写着,只要把王齐丹引到冷库,就答应帮我升职,甚至、甚至做到首席秘书的职位也不成问题。”
闵瑗眼眸一眯,这贱人,野心倒是不小!
“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信?”陶巡声音陡然拔高,“当我好糊弄?”
闵瑗目光微动,看了眼陶巡,欲言又止。
马雯臻慌声道:“真的,开始我也不敢相信,但对方罗列了很多内部隐秘,包括、包括闵秘书与策划部和销售部的两名小鲜肉同时保持暧昧关系。”
“你闭嘴?”闵瑗被踩到了尾巴,声音尖锐。
陶巡摆了摆手,“行了,这种事以后再说。”
他看向马雯臻,“信呢?”
“在我包里。”
“把她包拿来。”
闵瑗道了声“这就去”,路过马雯臻时,狠狠瞪了她一眼。
很快,包拿了回来,马雯臻翻出一封信递给陶巡,“就是这封。”
陶巡大致扫了一眼,确实很详细,很多事,是连他都不知道的秘闻。
信扔在桌上。
“看来我们集团,得来一次大整顿了。”他的语气透着蚀骨的森寒之意,“把这两个人交给警察!”
“陶总,你放了我吧,放了我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陶巡厌恶的目光看着她,“贪心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先把他们带出去,等警察来,还有,传出话去,这两个人是我开的。”
吴川点头,“是。”
陶氏开除的人,基本上没人再敢录用了。
“从今天开始,公司内部人员大整顿,吴川,你安排一下,上到高层,下到普通职员,一个不放过。”手都伸到他这了,那就别后悔。
吴川点头,“好的,陶总。”
陶巡看向闵瑗,“另外,通知下去,正当竞争,公司欢迎、鼓励,但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竞争,别怪我陶巡,见一个开一个!”
“是!”
闵瑗脊背一凛,觉得这句话也内涵到了她,心有余悸的想,幸好她对王齐丹只是工作上的软打压,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
办公室只剩下陶巡一个人,他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绪烦躁。
不知她怎么样了?
半晌,他收回目光,继续看文件。
习以为常的工作,此时却变的异常煎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男人将笔一扔,拿起车钥匙,豁然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