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一惊,看着女孩的状态,要是再晚一会,恐怕都支持不住了吧。
怀里的女孩浑身冰冷,瑟瑟发抖,陶巡的血液也像被冻住了似的。
他脱下自已的衣服,包裹住她,抱起来,嘶声怒吼,“快去开车。”
“我这就去。”陶巡的司机快速跑出去。
众人看着陶巡慌急的背影,面面相觑。
这还是他们风流倜傥,挥霍谈笑的陶总吗?
“这姑娘是谁啊?”
“听说是新来的员工。”
“不会吧,陶总何时这么在意过一个小员工了,别说员工,就是女朋友也没这么在意过吧。”
经理斥道:“别胡说,都不想干了,今天这事谁也不许传出去。”
“是。”
……
车子疾驰在路上,王齐丹靠在陶巡怀里。
男人怀抱温暖,不停的给她搓手,似乎要用自已的身体捂热她。
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他们去了最近的医院,将她放到移动担架上,陶巡跟着担架一直到抢救室门口。
半昏半醒的王齐丹突然抓住他的手,音弱游丝,“这样还、债、你、可满意?”
男人瞳孔一缩,心像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
她认为,这是他安排的?
看着她被推进门时,眼中羸弱的恨意,陶巡死死攥起拳头。
……
唐夏安顿好瑶瑶,就往陶氏赶去,但半路上接到了陶巡的电话,直接来了医院。
唐夏匆匆赶到,意外的是,黎景曜也来了,与他对视了一眼,便看向陶巡,“怎么样了?”
陶巡微垂着眼眸,“医生说没有性命之忧,但是……”
“但是什么?”
陶巡眼睫颤了一下,“但是、会留下女人方面的病。”
“混蛋!”唐夏顿时红了双眼,揪住陶巡的衣领。
丹丹生孩子的时候,就没休养好,落下了病根,唐夏帮她调理了很长时间,才调理好。
黎景曜一惊,他第一次见唐夏发这么大的火。
像被惹怒的狼,得知自已族群的成员被欺负了,一副找人拼命的姿态。
他赶紧握住她的手,“这件事跟陶巡没关系,不是他做的。”
她这一拳打下去,陶巡得在医院躺一周。
陶巡自作孽,打就打了,但是那些作恶的小人,最好还是他自已收拾。
这样,以后面对王齐丹,还有回旋的余地。
“没关系?”唐夏目光冷厉,“他的态度,就是对其他人的纵容。”
黎景曜还要说什么,陶巡表情颓丧的开口,“你说的对,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我是元凶。”
黎景曜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唐夏道:“王齐丹应该醒了,你要不先去看她?”
唐夏松开手,沉下一口怒气,走进病房。
王齐丹和陶巡的事情,旁人无法判定谁对谁错,因此他们之间怎么纠缠,外人都无权干涉,但今天实在过分,唐夏才一时失控。
病房。
王齐丹盯着天花板,怔怔的出神,唐夏走到床边,她才回过神来,眼泪从眼角滑落,“夏夏。”
她身体还是僵麻的,想坐起来都没力气,只能朝唐夏伸出手。
“没事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要让那些人一个个付出代价。”唐夏弯腰抱住她,顺便摸住她的手腕。
王齐丹怕唐夏因为她惹上麻烦,忙摇头,“是我自已不小心。”
唐夏松开她,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不可逆的损伤。
她拍了拍她的肩,“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唐夏也不逼她,王齐丹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养,至于那些人的账,可以以后慢慢算。
……
五十分钟后,王齐丹终于睡着了,唐夏轻声走出病房,两个男人仍然坐在医院冗长的过道里。
见她出来,陶巡道:“她怎么样?”
他声音急切,还有一丝紧张。
唐夏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吓的不轻。”
“那、那方面的病?”陶巡知道唐夏的医术。
“日后,会帮她调理好。”
陶巡轻吁一口气,只要能调理就好。
唐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陶巡也没客气,微一点头,“麻烦了,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好。”
陶巡从病房的小窗往里看了一眼,转身往外走。
黎景曜看了看唐夏,眼中似有千言,可想到昨晚看到的一幕幕,心如槁灰。
所有想说的话,都变成无言的沉默,想留下的他,也黯然离开。
两个男人并肩往外走,黎景曜看了眼一言不发的陶巡,拍了拍他的肩,“唐夏见王齐丹伤了,一时着急才说那些话,别往心里去。”
“呦呵,这就替人家说话了?”陶巡转头看向他,一脸戏谑,“不是昨天半夜三更的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让唐夏回心转意了?”
黎景曜面无表情的放开他,“打扰了,我不应该安慰狗,听不懂人话。”
陶巡毫不留情面,“嗤,你敢说,你没有替唐夏说话的意思?”
“没事我走了。”黎景曜表情淡然,走向自已的车。
“喂!”陶巡从后面喊道:“今晚多好的机会,就这么走了,活该你追不上人家。”
“管好你自已吧。”黎景曜清寂的声音随着寒冷的夜风吹来。
陶巡笑眯眯的,目送黎景曜的车驶离车场,笑容才骤然一敛,拨出一个电话。
“修复好了吗?”
对方的男人道:“时间太短,只修复了秘书室的监控。”
刚刚查到的监控只有四十九楼电梯间的,秘书室的也被删了,不知道在王齐丹离开前发生了什么。
陶巡眼神如刀,“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