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霸王庄招贤馆的几个人在鸿栈大摆酒席,大家一起互相敬酒,敞开嗓子聊天。白金堂人缘好,能和他们打成一片,由于他们在霸王庄甚至招贤馆的地位都不高,所以对彼此的戒心也就没有那么强。白金堂在脖子上围了个一个很吸水的围巾,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别人劝酒的时候,他把头抬高,把酒碗贴近嘴边,轻轻一斜,酒便顺着下巴流到围巾里。但是这招的次数有限制,用太多次,围巾太湿以后也会吸不进水,所以白金堂该喝还得喝,顶多就是不怎么太醉。
酒过三巡,有的人已有醉意,其他人酒劲也都上来,白金堂假意喝醉,说起酒话:“都说风水轮流转,这也到我们得意的时候了,我和白玉堂他们弄好了关系以后,咱们庄主都多看我两眼!”有人附和道:“就是啊,也该咱们立立功,好好灭灭那些看不起人的家伙的威风!”又有人说道:“是啊,我看马强是越来越发现我们的好了,连秘密任务都给我们干!”“对对对,我还是头一次听他跟我说,他派的任务让我保密呢!”
白金堂装作不屑一顾,也扯着嗓子喊:“切,你们替他暗地里敛财,他能让你们乱说吗,传出去,兄弟们不得去找他闹让他分钱啊?”那人生气道:“什么叫敛财啊,我们那是大任务,抓人!”白金堂笑道:“抓不还钱的人呗?”其他人也纷纷大笑。那人脾气上来:“说什么呢,你以为就你能耐啊?我告诉你,我们是穿着官服,光明正大地抓人!”其他人忙拉住他,另一个人又道:“可得了吧,你们两个都让人给跑了,你们根本就没完成任务!”那人又说:“跑了怎么了?庄主不也一句怨话没有吗,你们好,差点让人困死在河里,那个人才是庄主真正想要的呢!”另一个人又说:“那怎么了,我们不是还是把人给带回来了吗?”
这时候,一个叫刘印的人站起来说:“那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呀,我拿回来的那个壶,庄主一看就说是好东西!”有人笑道:“明明是你的宝物被庄主抢了,你还把自己说的这么成功!”刘印反驳道:“那也是我眼光好,我看中了它,才拿回来的呀!”酒席散了以后,几个人醉意朦胧,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白金堂回到房间,智化和沈仲元正在等他,白金堂见了二人,也不说别的,意识清醒地跟二人说了酒桌上的对话,说完倒在床上就睡。沈仲元一脸严肃又略带玩笑地看着智化:“听见了吗,这就是你找的外援。”智化满心理屈,开始找歪理:“我是找了,可你不是没用他当外援吗?再说了,现在也不确定告发的人就是花棋或者胡越呀?”沈仲元又问:“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智化有些得意:“明天先看看蒋平他们怎么说,我的计划是跟刘印说去告发官府会给钱,撺掇刘印去跟高棚说是他告发的,把水搅浑。”
第二天,听了白金堂的话,蒋平想了另一个办法:“我们可以从刘印入手。请金大哥暗中给他留个纸条,说伏月岭的人今晚子时在鸿栈约他见面,有重要事,切莫外传。到时候,我会让高棚躲在暗处听我们的对话,然后跟刘印说‘还好他捡到了这个壶,转移了官府的视线,掩盖了我们的营救行动’,这就表示这个壶是他捡的。”白金堂问道:“这么玄乎的东西,他会信吗?”“霸王庄有意结交伏月岭,如果霸王庄的人和伏月岭攀上关系,他们在霸王庄的地位还会低吗?面对伏月岭的主动邀请,霸王庄的人不会不抓住机会。”蒋平等人向高棚请示,高棚同意了这个计划。
午饭后,白金堂、刘印还有其他几人在一起赌博,刘印赢了不少,赶忙收钱,大家也帮他一起收,白金堂将一串钱放到刘印的口袋里,那串钱的中心空隙里藏着一张纸条。随后,白金堂去告诉白玉堂等人自己已经将纸条送给了刘印。
智化和沈仲元也在等白金堂的消息,但他们先等来了谢双。谢双一路追来京城,途中却没有发现胡越的身影,她赶忙来鸿栈找智化。
陈玉形听了她要找智化,先进到包间:“谢双来了,说要找智化。”智化看向沈仲元,沈仲元随即说道:“让她进吧。”
陈玉形稍许惊讶,看了两人一眼,走出了房门。智化急着说:“你干嘛,就算是得让谢双当外援,也不能当着陈玉形的面明说吧,那陈玉形你是带还是不带?”沈仲元双眼直看着他:“当什么外援?这么多年她猜也猜到了,我躲还有什么劲啊?”智化一脸奸笑:“那她什么都知道了,不让她帮忙不可惜了吗?”
谢双和智化一起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败尚掂,事情成功以后,谢双追着智化问具体细节,智化不能告诉她这事跟沈仲元有关,就拿话糊弄她。开始还行,谢双信了。但是智化他们都知道,渐渐地,谢双肯定能看出来。谢双毕竟是混江湖的,那么多年,那么多件事,智化带她去到哪都有沈仲元和白金堂的身影,谢双猜也猜出来了。谢双在土匪山待过,她看过不少人喝醉酒以后乱说话,所以她的嘴格外紧。也正因为这个,这次沈仲元没有刻意回避。
谢双走进门,见他们两个都在,先是一愣,这是她第一次撞见他们俩在一起。谢双没有愣太长时间,她装作不认识沈仲元,走近智化:“化哥,你出来一下,跟你说点事。”智化“噗”的一声笑了,心想:“这丫头还挺会演。”智化看了看沈仲元,对谢双说:“就在这说,坐。”
谢双也不多问,让坐就坐。智化笑着问道:“你怎么穿女装来了?”谢双无奈地笑道:“你们都知道我是女孩儿了,我还穿男装干嘛呀?”
随后,谢双向他们汇报自己发现的事情:“花棋现在就在伏月岭,我怀疑他是想跟官府里应外合,拿下伏月岭!我已经告诉伏月岭的人要当心,但我们还是要赶紧想办法找到证据!”智化和沈仲元听完,都已经知道了有问题的人是胡越,但智化打算戏弄一下谢双,他问道:“花棋有问题,这就是你的结论?”谢双激情满满:“对!”
智化半笑不笑地问道:“理由呢?”
谢双略一愣,但依旧不改热情:“我刚才说了呀,他账目有问题,我怀疑他勾结官府!”
智化反驳道:“就这个?那万一人家是用这些钱做别的什么事了呢?”
“那他也不应该把账本藏起来。”
“或许他是怕有人,就像你这样的人,偷偷潜进账本库看账本啊。”
谢双一时语塞,但随即又道:“那花棋和胡越为什么要分开押送呢,而且我追了一路,都没看见胡越的影子。我怀疑花棋只是假意被押送,胡越已经被就近关起来了。”
智化一笑:“分开押送也可能是因为这样犯人不容易被劫走。”
谢双急了:“这只是你的猜测!”
智化反问道:“难道你说的话不是猜测吗?”谢双没话回答。智化接着说:“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夜轩,那个给伏月岭送信的人被人给告发了,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谢双灵机一动:“肯定知道她目的的人也就只有花棋,这说明是花棋告发的呀!”智化摇了摇头:“花棋不可能勾结官府。”谢双忙问:“为什么?”
智化笑道:“你再好好想想。不过在你想好之前,我们可能要先想办法。”谢双激情骤起:“想办法证明花棋的清白?”智化略带无奈:“想办法搭救夜轩!你怎么老想着花棋?”谢双低下头,智化装模作样地说:“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做事专注用心,懂得坚持到底,这是好事,但千万别只紧盯着一个小点,误了别的地方。”
谢双听得半懂不懂,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花棋不可能勾结官府。智化在这边批评指正谢双,沈仲元就一直在那边笑,谢双伤心起来:“沈大哥你笑什么呀?我的分析真得这么好笑吗?”沈仲元说道:“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有的人愣充大佬。”谢双疑惑地看了看智化,沈仲元接着说:“想知道他为什么说有问题的人不会是花棋吗?”谢双瞬间来了精神:“为什么呀?”“因为告发夜轩的人现在在霸王庄宅邸。”谢双懵了:“啊?”她反复看了看二人,智化也在得意地笑着,谢双问道:“就这个理由啊?”智化点了点头,轻松地说道:“对啊。”
谢双急了:“你们耍赖!你们都知道了人在霸王庄,那有问题的人肯定就不是花棋了呀!你们耍我!”智化笑着说:“就跟你开个玩笑。谢双你分析得很好,如果我不知道人在霸王庄,也会和你一样想的。”谢双听到这里,乐了出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沈仲元又道:“而且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花棋有没有问题,现在如果说他是霸王庄安插进伏月岭的人,也说得过去。”谢双听了这话,更开心了,自己的猜测还没有完全被否决。
白金堂来到鸿栈,向他们告知一切顺利:“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除掉胡越了?”智化道:“先别,一步步来。先看看他们这件事能不能办成,我得想想,他们要是办不成的话,我们怎么帮忙圆场。”接着三人将计划告诉了谢双,谢双问道:“我有一个问题,就算胡越没有亲手捡到壶,可是这个壶依旧可以成为告发夜轩的证据啊。”沈仲元说道:“不对,如果胡越要告发,他必须拿着夜轩送到相州的装有桂花茶的药壶作为证据,而不是相州随随便便一个和中兴医馆药壶一样的药壶。”
谢双又道:“胡越也不可能反驳,不然的话,他允许伏月岭的人住店也是个大罪过!这招高啊!”
话说刘印和几个赢了钱的人边走边聊,正好撞见了马强。马强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已经下令严格规范赌博时间,你们怎么违规在今日开赌?”几人自知理亏,都不吭声。马强又道:“也罢,你们将赢得的钱交给我,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几人都在想,这是他们自己的钱,凭什么给他呀?但没办法,包括刘印在内,大家只能将钱给了马强。马强在心里想:“胡越刚来,还不熟悉这里的规矩,我把这些钱送给他,震慑一下他,让他好好守规矩。”想着,马强对伙计说道:“我们的贵客来了这么多天,还没有给过他零用钱财,你把这些给他送去。”刘印等人在心里暗自思量:“这还真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伙计将钱递给胡越:“庄主挂念阁下,特差小人送给阁下些礼物。”胡越接过钱袋,没有多问,送伙计离开。胡越整理着这些钱,突然发现一张字条,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今夜子时,鸿栈二楼楼角处包间,密会。伏月岭成员。”看见落款是“伏月岭成员”,胡越不由一惊:“奇怪,伏月岭的人找我什么事?听霸王庄的伙计说,花棋是被伏月岭的人救走了,难道是花棋知道了我在这里,有话要跟我说?我何不去看看,趁机再捞他一笔?”
沈仲元在面前宅邸里转悠,智化来跟他说话:“听闻阁下新买了几样好茶,我今晚想前去品尝,不知阁下意下如何呀?”沈仲元笑了:“智公子喜欢晚上喝茶呀?”“是啊。还有,据说人喝醉的第二晚喝点茶,会减轻对身体的伤害。白金堂昨晚喝多了,你不介意我带他一起去吧?”沈仲元笑道:“当然。那我今夜恭候两位光临。”智化的意思是,他们今晚要一起等消息,不管是成功失败,他们都可以迅速反应。
晚上子时,白金堂在宅邸内走动,忽然间看见刘印也在宅邸内,他满心惊讶,赶忙走近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刘兄,来散步啊?”刘印也跟他说起话:“是啊,睡不着,你也没睡啊?”白金堂趁机说道:“还说呢,今天输了那么多钱,怎么睡得着啊?倒是你刘兄,你今天可是赢了一大笔!怎么,你是高兴得睡不着吧?”
刘印叹了口气:“还说呢,我们虽然赢了,钱却不是我们的!”“这话怎么说?”刘印接着抱怨:“庄主知道我们违规赌博,把我们赢的钱都没收了,他说我们的贵客没有零用钱,就把那些钱都给了他。真是的,什么贵客呀,也只是被押来的人而已,才来几天,待遇就这么好!”白金堂脑子“嗡”的一声,但他还是故作轻松:“唉,我们的钱都是庄主的,还不是庄主想给谁就给谁。刘兄,别想了,回去歇息吧!”说着转身就走。
白金堂快速走进沈仲元的房间,关好门,走到智化和沈仲元的身边,尽量平静地说道:“出事了,那张字条没被刘印看到,到了胡越的手上。”智化一惊,起身道:“不行,我得去鸿栈,告诉他们计划有变。”说完就要出门。沈仲元阻止他道:“你不能去。”智化停下来,转过身问道:“你想说什么?”沈仲元不紧不慢地说:“现在已经到了子时,估计他们已经接上头了,也许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你想干扰他们的谈话,就只能进入房间,房门外一定会有守卫看守,你进得去吗?再有,胡越认识你,他一定会听出来你在帮蒋平解围,你打算怎么跟马强解释?一旦马强知道你有二心,他会放过你吗?”智化急着说:“可是现在的情况在我们的计划之外,蒋平如果按原计划行动,会被胡越反将一军的!”沈仲元喝了口茶:“他既然敢凭脑子闯江湖,就不会粗心到不确认对方身份就随便说话。先等等看吧,看看今夜结果到底如何再做打算。坐下喝茶,别忘了你们今天晚上来是干什么的。”智化和白金堂坐下来,也没心思碰茶壶。
胡越走进包间,关好门,和蒋平对视一眼,二人都有些惊讶,胡越先道:“怎么是你?”前几天蒋平不是救了一个人嘛,那个人正是胡越。蒋平冷笑一声:“老兄你还记得我啊,可真是让我惶恐啊。”胡越又问:“你是伏月岭的人?”蒋平略想了想,说道:“你那张字条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吗?”胡越一想,这字条是夹在马强给他的钱里的,便小心地问道:“你是庄主的心腹?”蒋平笑了,一摆手:“谈不上。”胡越又问:“可字条上明明写的送信人是伏月岭成员啊。”蒋平又道:“对啊,我现在的确住在伏月岭。”胡越一惊:“你是庄主安排进伏月岭的人?”
蒋平一笑,倒了一杯水:“不然你以为那个药壶怎么会出现在庄主的手中。”胡越笑道:“难道不是因为伏月岭的人一时疏忽吗?”蒋平摇了摇头,又喝了杯水:“是我建议他们留下来的,我以为你能反应过来,把它献给庄主,没想到啊……”说着,蒋平叹了口气,喝起水来。胡越见状,急着说:“是我一时迟钝,不过还好,那个壶被刘印带回了这里,我也得以告发,终归还是天意呀,就该这花棋遭此横祸。”蒋平又想起来,胡越遇难时曾说那是报应,便猜到面前的这个人是胡越。蒋平问道:“刘印是谁?”胡越答道:“啊,他是霸王庄的一个打手,他是前去客馆酒楼抓花棋的人的其中一个,他见那药壶做工精细像能卖个好价钱,便拿了回来。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可不就是中兴医馆串通伏月岭的证据么!”蒋平决定帮花棋一把,便道:“胡越大哥果然厉害,怪不得可以主管客馆酒楼这么久!”胡越一愣,虚荣心上来:“区区小才而已。”这等于胡越承认了自己是客馆酒楼店长,这样一来,胡越就没有办法告发客馆酒楼有不法行径,否则作为店长的他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这时候,高棚掀开帘子,和其他人一起从里屋走出来,胡越大惊。高棚斥道:“你果然是诬陷他人!”胡越慌了神色,拜道:“知县听禀,小人确实亲眼见到了夜轩拿着药壶去找伏月岭的人,未曾撒谎。”高棚又问:“空口无凭,你没有证据,我怎能信你?”“药壶就是证据。”高棚严声道:“胡说!这药壶又不是你亲手所得,岂能作为证据,你还说你不是诬陷?”胡越没话回答,被带回县衙。夜轩也被放了出来。
陈玉形让伙计送一份包子给沈仲元,这表示行动成功。智化兴冲冲地把包子摆在桌子上,又嘿嘿一笑,看着沈仲元说:“你这是在用外援啊!”沈仲元一愣:“你说什么?”智化笑着说:“以往我们的计划出了问题,我们都是自己想办法去解决的。可这一次,我们把解决问题的任务留给了蒋平,这可不就是合作吗!”沈仲元想了想说:“他能解决,我为什么还要再费心思,这就叫用外援啊?”智化哼笑两声,没有回话,自顾自地吃着包子。白金堂插话道:“那胡越怎么办?”沈仲元答道:“霸王庄想拉拢伏月岭,怎么可能容许庄客告发帮伏月岭的人。马强只是利用胡越打击花棋,等利用完了,他自然会除掉胡越。”
随后,智化得知花棋没有问题,便找到谢双:“去告诉花棋,让他放心地开客馆酒楼。还有,告诉完后回来,我还有任务要交给你。”谢双一听有任务,兴奋得不得了:“好嘞!”智化看了看她,又问:“你没有问题想问我吗?”谢双疑惑道:“什么问题啊?”智化试探着说:“你就不想知道昨天我和沈仲元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鸿栈吗?”谢双爽快一笑:“化哥,看你说的,你们两个都在霸王庄,会认识也不奇怪啊!”谢双的意思是她不想打听二人是不是一伙的,所以才随便拿话岔开话题。智化知道,谢双属于有疑惑一定会问的人,如果一件事她不问了,那一定是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第二天一早,谢双快马加鞭地奔赴相州。
上午,高棚将马强叫来了县衙。高棚问道:“你的庄客胡越诬告他人,你可知道?”马强一愣,严肃地问道:“胡越现在何处?”“就在县衙之中。”马强厉声说道:“高知县怎可随意扣留我的庄客?”马强有身份有背景,他以为高棚会被吓住,没想到高棚比他还强硬:“胡越犯法,理应缉拿。他诬告之事,你到底知不知情?”马强没办法,只得乖乖答道:“不知情。”高棚没有证据,动不了马强,只能让他先回去。不过高棚面对豪强的表现倒是让大家很吃惊。
卢方五人、白金堂、展昭、萧泠川要请夜轩吃顿大餐,几人便一起来到鸿栈。萧泠川感叹道:“高知县人果然不错,连马强都敢顶!”蒋平笑道:“他都抓错了人,要是再对马强和声和气,难道他想再次被贬官吗?”萧泠川虽然不认同,但没有回话。
蒋平的话被智化听到了,智化觉得这话也对也不对,总之就是有点别扭。智化突然想到,白金堂曾说,他们准备营救江烈的时候,卢方他们并不知道被押送的人是江烈,那蒋平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呢?智化没想通,但是他突然有一种很可怕的猜想,蒋平在针对高棚,可智化没有证据,得不出确切的结论。
没多久,马强果真派人杀了胡越,还让人去伏月岭报信,说自己为伏月岭除了害。
花棋的客馆酒楼再次开张。其实花棋早就怀疑胡越有问题,那夜看过账单以后,他就猜测到胡越拿着钱去勾结其他人,只不过念兄弟情义,一直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