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记忆

宁夏工业的摇篮—— 讲述石嘴山矿务局的故事

2019年7月下旬,中国西部媒体融合改革论坛暨“媒体记者看石嘴山”在宁夏石嘴山市举办。这次活动邀请了国内学界专家、中央驻宁和地方主流媒体记者参与,在石嘴山参观采访的两天时间里,业界专家们零距离感受了这座老工业城市的转型发展脉动。采访结束后,记者们被石嘴山市的风土人情、独特美景、经济发展和社会变迁给震撼了,连连说:“真没想到,一个资源枯竭的老工业城市,竟然蜕变成为一座独具特色的山水园林新型工业化城市,真是了不起!”国内外专家和记者口中啧啧称赞的地方,就是曾经宁夏煤炭工业的摇篮——石嘴山矿区,一个因煤炭资源枯竭急需转型的城市,一个正在寻求突围发展的城市,政府和专家们为石嘴山转型发展诊脉开出来同一张方子:发展绿色生态大环境,只有绿色才能让曾经是宁夏工业摇篮的石嘴山完成名声和名气的切换。

石嘴山矿区是“一五”时期国家确定的十大煤炭生产基地之一,是一座典型的因煤而立、依煤而兴的资源型老工业矿区。石嘴山矿务局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在宁夏投资兴建的第一座煤炭工业基地。为石嘴山市的建立、发展、繁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石嘴山矿务局系统人口占石嘴山市总人口的一半多,其经济、文化、教育、市场消费等方面对促进石嘴山的发展有举足轻重之作用,占据了石嘴山经济社会的“半壁江山”,被誉为宁夏工业的摇篮和宁夏工业的人才基地。

一个地方的历史,也就是当代史。2020年的春天,笔者有幸一遍遍翻看石嘴山矿务局当年最早的创业者孙昶先生的回忆录,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透过字里行间穿越着时空,激荡着一段无可消失的记忆。那是1956年。距离过年还有几天时间,西北煤炭管理局委派孙昶、孙百文、孟以猛等5人来到石嘴山,负责组织领导石嘴山矿区的筹建工作。实际上,当时孙昶和他的同行者只奔着一个地名“石嘴子”而去,他们拿着一张老式地图打开看,当时的地图上只有“石嘴子”而没有石嘴山,在心里估摸着,“石嘴子”可能就是石嘴山,不管怎样到了地方再说。凭着一股子想干事的劲头,他们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石嘴子”,果然就是他们要找的石嘴山。

当年的石嘴山只是惠农县的一个小土镇子,只有百十户人家,在经历了多次的战乱后,这里已经破烂不堪,只有几座小煤窑、一家民用陶瓷厂、一个小杂货店、一家小饭馆和一个小小的邮电所,再就是一条高低不平、坑坑洼洼、横穿石嘴山镇的包兰公路,全是土路,晴日是尘土飞扬,遇见雨天泥浆子四处乱溅滑倒人。初来乍到,一无所有,他们在药王庙里办公,暂时用石头垒起炉灶,自做自吃。孙昶在回忆录中讲了一个故事:那年3月,煤校分配给石嘴山一位叫魏宝珍的女同志,她是石嘴山煤矿最早的一位女同志。原来的20多个男人在药王庙大殿地上铺上草就住下了,来了个女同志就要特殊一些,于是就在药王庙门房过道用砖头支了块木板让魏宝珍就住下来。破庙很多年了,房梁上面有蝙蝠窝,她刚住进去第一夜,蝙蝠在房梁上不停地噗噜噗噜直闹腾,吓得魏宝珍一夜没敢睡觉,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出庙门她又看见庙门外停着一副老乡做的棺材,这一惊一吓她更不敢在庙里住了。还是孙昶想了个办法,在药王庙神龛下支了块木板,这里离男同志大通铺也近,魏宝珍才算安顿住下来。

孙昶带领大家吃住在药王庙,工作在药王庙,短途运输靠骡子驮,长途运输靠羊皮筏子,平日工作靠的是两条腿。为了查清石嘴山的水文和气象资料,他们踏遍了贺兰山麓和沙漠荒滩,不知磨破了多少双鞋底子。石嘴山拓荒者孙昶说,每天登高爬低实在太费鞋底,那时的人都穿的是家里女人纳的千层底布鞋,上不了几次山鞋底子就磨破了。为了节省鞋子,有时在平地走路时干脆把鞋脱掉夹在胳肢窝里光着脚走。有一次,孙昶和技术人员到现场勘察完往回走,半路上突降大雨,当时,既没有雨具更没有避雨的地方,他们只好硬着头皮赶路,滑倒了爬起来继续走,因为土地碱性重,最后几个人全部滑倒在土坡下。那个土坡虽然陡,但也就半人高一点,若是平日抬脚就上去了,可遇上大雨爬上去滑下来,再爬上去又滑下来,一行人个个变成泥猴子。折腾了好久最终还是淋着雨窝在土坡下,一直等到雨停了,他们才跌跌撞撞回到单位。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在这么一个没有任何工业,铁路、电力、通讯设施更是无从谈起的小镇子,孙昶等人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两手空空,一切从零开始。没有办公地点,他们就守住药王庙,白天同风沙搏斗,晚上与菩萨共眠。没有水喝,他们从老乡那里借来毛驴到黄河边拉水;没有电灯,他们就点煤油灯;没有交通工具,他们就骑着毛驴或划着小船察看地形搜集资料。

石嘴山是由羊皮筏子驮来的城市,这是创业者的历史,也是石嘴山的历史。1957年秋天,经过一年多的筹备努力,原石嘴山矿务局第一对矿井破土兴建。现在,兴建一个项目,在开工建设前首先要做到铁路通、公路通、水电通、通讯通、工地平等“六通一平”。而当时项目建设时,这些条件没有一个达到的,特别是交通不方便,铁路没有通,公路全是土路,设备进不来,电的问题解决不了,一切也就无从谈起,如果要等到宝兰铁路修通还要等两年多时间。孙昶等带领广大职工发扬延安精神,不讲条件讲奉献,积极克服各种困难赶工期。如何把从匈牙利、德国进口的几件18吨重的大型发电设备从兰州运来成了大问题。当时,没有大吨位的汽车,公路桥梁涵洞也承受不了这么重的物件。时间不等人,有人提出用牛皮筏子通过黄河从兰州将这些设备运到石嘴山。当孙昶等人找到兰州有名的几个老舵手时,他们被孙昶等人的提议惊呆了。黄河从兰州到青铜峡河段有狼舌头、饮马崖、黑山峡、观音崖等数道急流险关,明礁、暗礁无数,且从来没有人通过水运运送过这么重的物件。老舵手坚决不肯接受这个棘手的活计。孙昶他们就一次次找上门去,并拍着胸脯子承诺:只要你们尽力了,就是出了事故也不用你们负责,由我来担着。老艄公被孙昶的执着与真诚感动了,终于答应了他们的请求。通过周密部署、反复研究,经过40多天的航行,发电设备顺利地从兰州运到青铜峡河段,大家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谁知就在快到石嘴山河段时,因为这里的河面宽,加上天气变冷河面结上了冰碴儿,老艄公又不太熟悉这段水路情况,一个牛皮筏子被搁浅了,大家在用绳子拖拉牛皮筏子的过程中,发电机一个跟头翻到了黄河里,受雇的三个艄公吓跑了两个。大家急得团团转,最焦急的还是孙昶,“这可是国家花钱从国外买来的设备,如不及时打捞出来,发电机将成为一块废铁,我们怎么向党和人民交代啊?”当时正值冬季,别说跳进黄河里去找寻设备,就是出门转一圈都冻得人直发抖。正当大家左右为难之际,人群里突然站岀来一个壮汉,说:“我下去拴绳!”说话的是七级起重工王清。大家看他一脸不容置疑的真诚,孙昶考虑再三,便同意了。有的同志从宿舍找来了珍藏的白酒,有的同志抱来了王清出水后御寒取暖的棉被。一切准备就绪,王清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一口喝下半瓶子白酒,扑通一声跳入冰冷的河水里,憋一口气下到水里用手摸机器,然后,上来再吸一口气,又潜到水里,他三次换气潜入水中,用钢丝绳牢牢捆绑住发电机。他再次露岀水面,快冻僵了的王清朝大家喊着“:好了,大家快拉倒链。”大家七手八脚把王清从冰冷的黄河里捞上来,用棉被紧紧把他包裹上。然后齐心协力拉倒链,一会儿,设备就露岀了水面。在连续三个昼夜的奋战中,孙昶一直坚守在一线指挥,顾不得喝水,嗓子都喊哑了,终于把发电机打捞了上来。从那以后,建矿用的钢材、水泥、石料、木头,以及后来相继进来的机械设备、工具用具等,都是从兰州用皮筏子经黄河水运过来的。

建设者们利用皮筏从兰州转运设备

为了采写石嘴山的历史,笔者在桃花初绽的四月初来到了石嘴山段黄河大桥上,不论是近看春日黄河,还是远观贺兰山群峰,西部的花草树木,无论繁华富庶还是锦绣软绵,仿佛处处散发着不卑不亢的气息,即便是今日的荒凉与孤独也不能掩盖曾经的辉煌,那日夜不停流淌的黄河水依然是一副理想主义模样。

原石嘴山矿务局技术专家卢宗吉1957年9月毕业,他和他的36名同学是最早来石嘴山的大学生。卢老回忆说,当时在学校毕业分配时老师介绍说“:宁夏是塞上江南,天天吃大米、白面,牛羊肉有的是,随便吃。”正是因为听了老师的这番话,他们36名同学带着家属义无反顾从北京一路颠簸到了石嘴山。当带队的人说:“到了,这里就是石嘴山,下车吧。”他们下车一看:“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地方呀?咋连棵树也没有?”站在原地只听西北风裹着沙子迎面扑来,刮得人眯着眼睛捂着鼻子都不敢大口呼吸,到了低矮的茅窝棚住下,第二天早晨起来伸手一摸,被子上一层土和沙子。卢老动情地说,那个年代的人思想单纯,为理想活着,既然来了就安心待在一个地方,并且还立下雄心大志要改天换地。

为了加紧建设石嘴山一矿,保证包兰铁路通车用煤,创业者们不分昼夜在井下手拉手交接班,埋头苦干,有的干脆吃住在井口。那时的施工设施和工具都很简单,但就是这样简单的工具也往往供应不上,没有矿车,工人们就用大筐抬、架子车拉……短短18个月,原石嘴山一矿在1959年年初就投产出煤,支援供应了兰州、包头和包兰铁路机车用煤。20世纪60年代初期,国内借鉴外国经验成功研制LQ-80型浅截式滚筒采煤机SGW - 40T,石嘴山矿务局被煤炭部确定为西北煤矿首家推广试点。由于采煤机道与运输机道合二为一,缩小了采煤机的空顶面积,有利于顶板管理和安全生产,是我国采煤机械化在历史上的一个跃进。“五朵红花”的诞生是石嘴山矿务局的荣耀。1966年,在全国煤炭工业博览会上,石嘴山矿务局在攻克易自燃、特厚煤层开采难题中创造出的采煤技术,被誉为“五朵红花”。其中,国式的“五结合”采煤方法独具特色,为西北煤炭事业迅猛发展奠定了基础。所谓的“五朵红花”的技术革新,即金属网假顶分层开采、铺顶网新工艺、黄泥灌浆预防自燃发火、沿空送巷无煤柱开采、老空区残煤开采。在这五项配套成龙的技术中,石嘴山矿务局占前四项。其中铺顶网新工艺为全国首创,被煤炭部列为17项采煤新技术之一在全国推广。

辉煌总是容易被忘却,而悲剧却一直疼在煤炭人的心上。在石嘴山老矿工们的记忆里,1959年10月14日那是一个黑色的日子,当时正在施工的一号立井斜风井突然发生透水事故,因为事发突然,井下作业的几十位矿工来不及逃命全部淹在水里。时间每过去一秒井下几十名矿工兄弟就增加十倍的危险。为了尽快营救这些危难之中的矿工,孙昶连续18天蹲在井口指挥营救工作。一边不停地向自治区、煤炭部告急求救,一边不分白天黑夜蹲守井口察看水情。由于水势凶猛,南北大巷全被灌满,井筒也被淹没了大半截。煤炭部紧急从山西大同调来救护队,因为水势太大救护人员没办法下井施救。危急时刻自治区主席刘格平给党中央汇报,空军接到中央军委的命令用8架飞机从上海运来大型水泵和胶皮管。由于水已淹没井筒一大半,水泵放不下去,即便放下去也无法固定。为了抢时间救人命,孙昶急中生智,指挥抢险人员临时在现场焊接了一个用来固定水泵的钢架,用钢丝绳吊下去,加足马力继续排水。整整18天井下的水才排完。25名矿工因公牺牲,他们的遗体在井下整整泡了18天。那一天,孙昶难过得眼泪横飞,心如刀绞。矿工家属哭天喊地,场面悲痛至极。石嘴山矿区的老人们说,太惨烈了,不敢回想,每次想起井口摆放的25口棺材,心都碎成渣渣了。

石嘴山,你的前世创造了辉煌,你有着不为人知的艰辛与荣耀,苦难与辉煌。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不怕吃苦勇于奉献的团队,才有了后来宁夏工业摇篮的凤凰涅槃。石嘴山这块厚重的土地,每一个发展阶段都有无数个感动人的故事。

联系采访张玉梅时,她正在给宁夏煤业公司班组长培训班讲课,等中午她吃完午饭后采访了她。当年在石嘴山说起张玉梅,那是让人人跷起大拇指夸赞的人,张玉梅是全国劳动模范,既聪明也能吃苦,是二矿的机电大拿,只要她在车间里走过一遍,哪个设备出了毛病她都能听出问题出在哪里。因为她能耐大、水平高,很多私人公司都想出高价挖走她。张玉梅说,做人要讲良心,我是矿山培养出来的,我不会做背叛矿山的事情。石嘴山矿务局二矿洗煤厂技术改造那年,25岁的张玉梅刚怀孕40多天,孕期反应特别大,喝一口水恨不得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尽管这样,她还是和天下所有即将做母亲的女人一样,一边难受着,一边还甜蜜地计算着自己的产期,憧憬着小宝宝来到人世可爱的模样,梦想着自己做妈妈的幸福。正好就在这个时候洗煤厂要进行技改,这次技术改造关乎二矿生存发展,关系到每个人碗里肉多肉少的大事。矿机电科每个人都真切地感到技改带来的压力和希望。因有孕在身,领导照顾她让她在家休养几天,有大事再请她到现场,坐在那里看着动动嘴就行。可看到大家没有白天黑夜地在一线熬着、苦着、干着,反复地一次次试验着、一次次失败着,对于一个把事业看得和生命同等重要的女人,她的心一阵阵紧缩,她坐不住了,实在坐不住了。呼的一下,她站了起来说“:不行,我要上班,坐家里把我憋疯了。”于是在吃过晚饭后,她把泡好的一杯茶端到丈夫陈启明面前说“:你喝点茶,喝完,我和你商量一件大事。”当小学教师的丈夫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看到妻子这样说话,知道肯定有大事商量了。看着丈夫热切等待的眼神,张玉梅难过得不想开口。但是,不开口她实在又憋得难受。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丈夫说:“玉梅,你说吧,天大的事,咱俩商量着办。”张玉梅说:“咱矿洗煤厂这次技改是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现在,我干瞪着眼睛使不上劲心里都急死了。咱俩还年轻,我想把这个孩子做掉,我们以后生孩子的机会多的是,你说行吗?”看着妻子急切的眼神,陈启明左右为难,要孩子,这是每个成家结婚过日子的人朴素的愿望,怀上再打胎,他有些不忍,不愿意。可是,这个善良的男人,他爱自己的妻子,爱这个家。他不想让自己妻子为难,看着妻子迫切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劝不住她,就同意了。为了打胎后尽快上班,张玉梅听说有一种药吃了坠完胎不用休息就可以上班,于是,她买到这种药,吃了下去。吃完药的第二天,她就上班了。万万没想到,她买来的打胎药是有问题的药,这次堕胎,把她的输卵管毁坏了,她再也怀不上孩子了。洗煤厂的技术改造顺利完成了,可是张玉梅却落下了终身不孕症。后来,采访张玉梅时,她说,我以为自己很年轻,以后生孩子机会会很多,谁知道会这样。张玉梅说着话,把脑袋抵到自己膝盖上。

1956年,石嘴山矿区建设在满目苍凉的戈壁滩上起步

石嘴山由于煤炭资源枯竭,矿区搬走了,现在衰落了,当年红红火火的场景没有了。石嘴山人希望通过文化建设把生态这张牌子刷得绿油油的,美美的,翠翠的。但愿这绿色文化能让石嘴山腾蛟起凤,让黄河澎湃激荡。只有这样说,煤城这座摇篮才有历史纵横感。今年已经82岁的何嘉平是石嘴山矿务局最后一任局长。1984年,为了石嘴山矿务局经济体制改革试点工作,何嘉平临危受命,由石嘴山矿务局调到原石嘴山二矿任矿长。作为全局经济体制改革的试点单位,何嘉平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与压力。当时,大家吃的是大锅饭,搞经济体制改革是个“盲区”,没有什么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临危受命的何嘉平也不知道前面的路该如何走,但不服输的性格激励着他挑战困难。改革肯定是让大部分人受益的好事,当然也有个别人的小利益暂时受损,有个职工就在何嘉平下班的路上堵住他,嘴里骂骂咧咧的,后来,干脆晚上拿着砖头砸坏了何嘉平家的玻璃。无论遇到多大困难多大阻力,都没有阻挡住二矿的改革。今天当我采访老局长时,他说,后来那个砸我家玻璃的职工反倒是改革最大的受益者,他也不止一次给我道歉。何嘉平在二矿开展了一系列的改革,他将矿划为一个经济实体,将全矿分为生产、经营、辅助、政工等7条线,各条线分工不同,工作人员各司其职。与此同时,又将权力、经营责任下放到各分管领导,基层实行区队、班组独立核算,将经营任务、生产指标等承包到区队、班组。成功的改革方案不但使领导团队能够团结协作,同时也激活了职工干好工作的热情。可石嘴山人好日子没过几天,煤炭市场风云变幻,走到了低谷。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因此,2002年12月,自治区党委、自治区人民政府对亘元集团、太西集团、灵州集团三个煤业集团实施战略重组,组建了新的宁夏煤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乘上了宁夏这艘“煤炭航母”,一路高歌步入了发展的快车道。

巍巍贺兰山,一直站在那里不声不响,就是一座历史的丰碑,目睹着石嘴山前世今生的繁华与落寞。石嘴山,黄河水流出宁夏的地方,也注定不会平庸,一直默默镇守在宁夏西北角,记述着石嘴山人艰难转型的历程。石嘴山矿务局在整体划转宁煤集团后,又奔赴到十年黄金期的另一个战场。

(供稿:张廷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