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逸凡买了一辆马车,因为锦衣卫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秘密的,所以没有车夫,由逸凡来赶车,王玉莹、雨蝶小姐和雪儿还有小荷坐在车里。
王玉莹闲着没事就发牢骚对雨蝶小姐说:“喂!你不是害怕了不来的吗?怎么又来了?”
小荷不服气的说:“喂什么喂啊?你以为是我家小姐想来的吗?我家小姐之所以来是因为..........”
小荷本来想说雨蝶小姐之所以来,是因为逸凡请雨蝶小姐来所以才来的,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雨蝶小姐拍了一下,小荷知道雨蝶小姐不让说,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了。
逸凡等人赶着马车正在赶往沧州的路上,突然有一个人骑着马超到前面,拦住了去路,仔细一看那个人是李侍贤,李侍贤从马上下来给逸凡行完了礼,逸凡很惊讶李侍贤怎么在这里?还没有来得及问,李侍贤就自己说了。
李侍贤得知逸凡被派往沧州,调查沧州太守失职案,于是就假装请假,实则是来帮助逸凡的,因为在逸凡曾被派往西域的时候,李侍贤就跟随总指挥到沧州走过一遭,沧州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一锅粥,大到地方官吏,小到市井布衣,几乎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他们之间相互袒护,根本就查不出什么,而且沧州各种势力众多,搞不好还会有去无回,就连经验丰富的总指挥也没有办法。
逸凡得知了这些消息之后,很后悔当初接下了任命书,如今想反悔是不可能了,沧州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去闯一闯了。
几天后的正午,逸凡一行人正在去往沧州的路上,雪儿想去方便一下,于是逸凡等人就在原地等雪儿,突然,听到雪儿叫喊,从声音上听得出来,雪儿很惊慌很害怕,逸凡正要过去看个究竟,却被王玉莹拦住了。
王玉莹拦住逸凡说:“女孩子去方便,你去干什么?”
逸凡着急的说:“她是我妹妹........”
王玉莹又说:“你是她哥哥就更应该避嫌了,我去,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王玉莹说完,向丛林中跑去,过了一会儿,王玉莹也发出了恐慌的叫喊声,逸凡等人听见了,忙跑过去看个究竟。逸凡等人来到雪儿和王玉莹身后,随着她们俩的目光看过去,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有一个人吊在那里,雨蝶小姐稍后一些来到,也看见了前方有人吊在树上,于是就让逸凡赶紧去救人
逸凡急于救人,迫不得已使出了法力,腾空踏草而去,很快就把吊在树上的女子救下来放在地上,雨蝶小姐等人也很快来到了,李侍贤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逸凡说:“哇塞!以前我以为副总指挥之所以能一步高升,是因为有奇遇,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副总指挥的武功这么高,以前都不知道,副总指挥真是深藏不露啊。”
逸凡笑笑说:“好了,好了,你就别再恭维我了,我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估计也快到沧州了,你还是叫我的官名,会很容易暴露我们的行踪的。”
李侍贤听了逸凡的话点点头,逸凡想了一下,觉得李侍贤应该比自己要长几岁,于是就让李侍贤管自己叫弟弟。李侍贤一听马上就说不行,李侍贤说逸凡是官自己是吏,称为兄弟已经是越矩了,自己又怎么敢做哥哥呢?自己还是做弟弟好了。
这时雨蝶小姐站起来对大家说,还好救的及时,那个女子没事,让她休息一会儿,醒了就好了。雨蝶小姐又走到逸凡面前,看着逸凡奇怪的问逸凡,平日里没有见逸凡练习武功,逸凡的武功怎么会长进得这么快!
逸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雨蝶小姐实话实说吧,怕雨蝶小姐听完后接受不了,编瞎话骗她吧,又不知道什么样的理由合适?就在逸凡纠结不下的时候,王玉莹替逸凡解了围。
王玉莹想帮逸凡解围,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就撒了个谎,指着躺在地上的女子,说她的手指动了一下,雨蝶小姐一听,马上就把注意力从逸凡身上转移开了,逸凡也得以舒了一口气,碰巧的是躺在地上的那位女子,她还真的醒过来了。
雨蝶小姐把她扶起来坐着,把水袋递给她,问她加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为什么会想不开要寻死?
那位女子喝过水后,看了看逸凡等人,然后才回答了雨蝶小姐问的一部分问题,她的名字叫王晓蝶,是沧州人氏,家就在沧州城,至于为什么寻短见,却只字未提。
这位叫王晓蝶的女子,年纪和雨蝶小姐差不多,穿着打扮虽然不是很华贵,但是却透着一种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气质,眼神中更是让人有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仿佛是看着幽绿的深潭一样。
听完王晓蝶的回答,大家都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雪儿握住王晓蝶的手说:“晓蝶姐姐,说来也真是巧了,你的名字里面竟然包含了两个人。”
王晓蝶听雪儿这么一说,有些奇怪了,不解的看着雪儿,雪儿笑笑指着大家挨个的介绍了一遍,然后又看着王晓蝶说:“你的名字叫王晓蝶,其中的王字和蝶字就代表了玉莹姐姐和雨蝶姐姐,你说是不是很巧啊。”
王晓蝶微微笑了笑,大家也陪着笑了笑。雨蝶小姐对王晓蝶说:“晓蝶,既然你不想说你为什么寻短见,我也就不多问了,但是还是想劝你一句,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关心你在乎你的人想一想,如果你就这么死了,他们会有多伤心多难过?
雨蝶小姐说完,看这种方式劝说王晓蝶有作用,于是接着又说:“我们要去沧州,你家也正好在沧州,不如我们就一道吧。”
王晓蝶看着雨蝶小姐,微微点点头答应了,然后雪儿也帮忙,两个人扶着王晓蝶回到马车里,逸凡驾着马车又继续向沧州赶去。
来到沧州,着实让逸凡一行人开了眼界,若大的一个沧州成,大街小巷交错纵横,却连一个摆摊的都没有,街道上若有若无的行人,还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逸凡等人,李侍贤曾经来过,对这样的情景已经不算是陌生了,逸凡等人听了李侍贤的解说后才明白,沧州城就好比是一个巨大的贼窝,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土匪强盗,安分守纪的人少之又少,城中还活动着好几股势力,平时他们相互之间经常为了利益争斗,但是在有外敌的时候,各股势力的意见却是相同的,就是一致对外。
逸凡明白了这些事情以后,才知道难怪沧州的人都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和身边的人,一定是把自己和身边的人当做是他们的敌人了,要么就是把自己和身边的人当做是肥羊了,说不定这次来沧州还就真的是有来无回了。
这时传来一阵叮叮铛铛的声音,还有人哀嚎,明白人都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打斗,王玉莹平时就喜欢打打杀杀的,非要去看个究竟,大家也只好跟着去了。
到哪里一看,果然是有好多的人在打架,有的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哀嚎,有的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王玉莹看见了这样的场面,所谓打抱不平的正义心又开始作怪了,拔出剑就要往上冲,还没有走两步就倒下了,大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王晓蝶让大家放心,王玉莹没事,是自己把王玉莹打晕的,接着又不由分说的让逸凡等人跟着她走。
逸凡和雨蝶小姐对望了一眼,虽然不知道王晓蝶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感觉王晓蝶不像是坏人,这样做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于是大家就跟着王晓蝶一路奔逃,王晓蝶带着大家净挑一些偏僻狭窄的地方走,那样的路就是一个人空着手走都难走,逸凡还背着王玉莹,可着实是累坏了。
王晓蝶带着逸凡等人来到一间破旧的小木屋里,看了看四周对大家说,这里四处荒废,很少会有人来,在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这时王玉莹醒过来了,吵闹着要逸凡放自己下去,还在逸凡的肩膀上拍打了几下,王玉莹平时就是没轻没重的,这几下把逸凡的肩膀打得生疼,逸凡把王玉莹放下来后,揉着肩膀问王玉莹要干什么?打得这么重!
王玉莹却说:“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就是轻轻的打了你几下,你就疼成这个样子。对了,我记得我看见有好多人打架,我本来是要去帮忙的,刚拔出剑就感觉脖子被人打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然后我就在这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晓蝶走到王玉莹面前,承认了是自己打晕了王玉莹,还向王玉莹道了歉,王玉莹知道自己是被王晓蝶打晕的以后,不依不饶的非要王晓蝶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逸凡一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劝说王玉莹,雨蝶小姐走到王玉莹面前,对王玉莹说:“晓蝶姑娘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反倒是你,脑子一热就冲动,你知道打架的那些人中,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吗?你是要去帮谁呢?”
雨蝶小姐这几句简单的话一说,王玉莹就无言以对了,王晓蝶对大家说:“沧州的基本情况你们已经了解了,我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又为什么来到沧州?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想跟你们说的是,这里不适合你们,你们还是快离开吧,还有,以后再看见有人打斗,千万不要去干涉,尽量避开就对了。”
说完王晓蝶就离开了,雨蝶小姐本来就对逸凡这次的任务有意见,如今又听了王晓蝶说的话,心里又增添了几分担心,一个劲的劝说逸凡放弃,赶紧先回京城再做打算。
王玉莹却偏偏跟雨蝶小姐持相反的意见,王玉莹认为王晓蝶肯定是手不干净,所以才会寻短见,没死成又怕自己做的脏事暴露,于是就借题发挥,把人与人之间发生的很正常的争斗,故意说得很恐怖,目的就是想隐藏自己。
逸凡听了王玉莹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对雨蝶小姐说:“我觉得玉莹她说的很有道理,王晓蝶把沧州说得那么恐怖,劝我们赶紧离开,但是她为什么不怕呢?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再说了,没有完成任务就回去,多丢人啊,以后还怎么管理下属?”
雨蝶小姐见逸凡也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继续坚持马上回京城了,对大家说既然是这样,那就先留下来看看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逸凡和王玉莹见大家没有人再坚持马上回京城了,还没有人说就开始自觉的收拾杂乱不堪的破屋子,经过大家的一番努力,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逸凡经过和大家的一番讨论之后,决定第二天天亮以后分成三组,逸凡和雪儿一组,王玉莹和小荷一组,李侍贤和雨蝶小姐一组,分头收集情报,然后再统一分析处理。
第二天,逸凡和雪儿在街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街上没有一个人摆摊卖东西,但是医馆药店却是不少,街上时不时的就会有人发生冲突,捣毁了不少的东西,但是不管是大冲突还是小冲突,都会避开医馆和药店,好像医馆和药店受到了某种保护一样,逸凡和雪儿去了好几家医馆和药店打听,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逸凡和雪儿无精打采的在街上走着,无意间看见前面有一个书生摔倒在地上,逸凡和雪儿赶紧上前去扶起那个书生,那个书生站稳后开始傻笑起来,还一边念着诗词“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那个书生一边说着一边走开了,逸凡和雪儿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回到小木屋,其他的人早已经回来了,王晓蝶也在,王晓蝶的状态不太好,看着远处发呆。逸凡等人不知道王晓蝶这是怎么了,雨蝶小姐解释了以后才知道,雨蝶小姐和李侍贤在打探情报的时候,看见王晓蝶要上吊寻死,于是就救下她并把她带到这里来了,雨蝶小姐曾问过王晓蝶为什么要两次寻死,但是王晓蝶依然还是不愿意说。
大家把各自打探到的消息说出来后,发现跟逸凡和雪儿看到的大约一致,雪儿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沧州还真是太奇怪了,不仅事情奇怪,就连人也很奇怪,晓蝶姐姐一次寻死不成,又第二次寻死,真是搞不懂到底是为什么?还有今天我和哥哥在街上碰到一个书生,满嘴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雪儿学着那个书生说,“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雪儿说完又说,那个书生好像就是这样说的。”
“钗头凤!”雨蝶小姐听雪儿说完接着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