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子交谈

“哈哈～你长高了艾隆。”

卡霍城领主，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正带着自己的孩子迎接艾隆。父子之间多年未见，艾隆起初有些不适应，毕竟自己不是他真正的孩子。可是兄长的热情能够抹平这一部分隔阂，哈利昂和托伦，艾德，以及姐姐亚丽都对他的归来表示欢迎。

看向瑞卡德伯爵，从原主的记忆中，父亲瑞卡德是一名坚韧的战士，他从篡夺者战争开始就屡次登上战场，深受人们爱戴。现在艾隆亲眼见到这位伯爵，看着他日益发白的头发，杂乱的胡须，可能是原主的情绪作祟，这让艾隆心中莫名涌出一丝哀伤。

瑞卡德他们并没有发现艾隆的异常，反而热情的揽住艾隆肩膀，将他带进卡霍城。艾隆的部队继续前进，他们带领山地氏族和野人俘虏跟上。

走进卡霍城，一股熟悉的感觉从艾隆胸膛呼之欲出，对他而言，这里才是他的“归宿”。这种感觉是临冬城所没有的，“父亲，我这次来，还有着艾德大人的嘱托。”

瑞卡德听后，先是笑了笑，然后拍拍艾隆肩膀，道：“没事，渡鸦早就告诉了我这一消息。不就是为山地氏族解决生存问题吗？卡霍城有的是耕地等待开发，而且我们在北方的山脉中发现了新的铁矿，这可是相当不错的资源，未来十年卡霍城的开销都可以被承包了。”

“嗯。”

艾隆轻声回应，瑞卡德敏锐的察觉不对，虽然他因为看见自己的孩子回来，很高兴。可是身为伯爵，自然也不是傻子，观察他人表情，对于贵族领主也是必修课。

面对瑞卡德的疑惑，艾隆解释道：“父亲，我在想如何使北境更加强大，什么时候，在我们的故土上，不再有人会饿死。”

瑞卡德听后，表情有些古怪，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一个弧度，“没想到我的孩子在临冬城学习后，还成了一名神父！不错，这很有史塔克家的风范，毕竟统治北境靠的是人心，而不是一味的暴力或者其他。”

转头看向哈利昂，后者在瑞卡德的注视下，拿出一张羊皮纸，上面印有火红的日芒星标志。哈利昂干脆直接打开，并且对艾隆说道：“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处理好了，这是关于山地氏族开垦荒地的重要计划。我们将在海豹湾为他们提供土地，当然不是免费的，我们需要他们提供月租，持续二十年，这片土地就将归他们所有。而我们只需要提供开垦工具，基础物资，向艾德大人请示就够了。”

艾隆听后，微微点头，对于山地氏族的处理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他之所以忧愁，并不是完全因为山地氏族，他的格局比起他人的想象还要大。

天空逐渐阴沉，好像下雨前兆。

哈利昂干脆提议先进入城堡，有什么都可以在饭桌上继续交谈。这一提议得到了众人一致同意，毕竟北境的冷风吹在脸上，这并不好受。

走进城堡，这里的面积不比临冬城，但是做工用料要更多些。因为临冬城大多地方都是自然环境，顺应了自然而建，不像卡霍城建立在平原上，所以石料都需要人力运输，为此更加消耗人力和物资。

城堡呈四方形，内外两城墙，每二十米有着一个箭塔，中间摆放了箭篓。在城墙东西两面各有一个投石机，以及相关石头，炮弹作为补充。城堡中心有着阁楼，以及圆柱体的房屋，这应该是专门为人居住而建立，圆形的建筑更能抵御寒风的袭击。

走在长廊上，这里并不华丽，全部以灰黑色为基调，如果是下雨的阴天，甚至会觉得有些压抑。艾隆很快在带领下，来到客厅，他们在长桌上进食。哥哥们为他让开位置，使他可以坐在父亲身边，这是主椅的旁位，以往只有尊贵的宾客才能居住。

坐下来后，仆人陆续上餐，随着哈利昂率先动叉，艾隆也跟着进食起来。

“临冬城我曾经也去过，就是去年的冬日，我为卡霍城作为代表向艾德大人送去每月的物资。那个冬天可是相当寒冷，路上结的冰层足以使车轮打滑，以往都是每年送一次物资，可是那个冬天太过严寒，所以不得不早点送去新的补给。话说艾隆你还有没有印象，那时候你还在狼林打猎，据说是海怪专门要带你去的。”

“对的，那个冬天确实寒冷，席恩当时叫我一同去打猎，不然我们还可以一起在临冬城的酒馆逛逛。或者去避冬市镇，那边一到冬天，就相当热闹。北境什么样的物品都能在那里看见，我以前专门进过一批陶瓷，然后在市镇上售卖。”

听闻艾隆的回答，姐姐亚丽抬起头，好奇的目光看向艾隆。

“避冬市镇可以说是北境最为庞大的人口聚集点之一，我在那里摆了个小摊，因为人们都是从天南地北过来的，肯定有人物资不齐全。所以可以用来接水，具备观赏性的陶瓷还算销量比较高的商品。当然前提是价格中道，不然很多人都消费不起，只能卖给时不时路过的临冬城内贵族了。”

艾隆向亚丽细心的解释道，瑞卡德本人还算开明，在对于孩子这件事上。他不觉得自己的四子艾隆经商有什么问题，毕竟自己统领卡霍城，也少不了与金龙打交道。以后内阁中缺少了财政要员，那么艾隆作为自己的孩子，将来辅佐哈利昂也挺不错。

感到自己日益衰老的瑞卡德，其实如同大多数老人一样，更加希望子女能一直陪伴在身边。为此瑞卡德手臂微微抖动，有些试探的问道：“艾隆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呢？”

艾隆嘟起嘴唇，道：“并不打算久留，国王北上了，他带来了文书，要艾德公爵南下君临，担任国王首相。我一旦处理完山地氏族和修路的事情，就要迅速前往白港，然后乘船，与艾德大人汇合。冰原狼在南方缺少朋友，我的行动必须尽快！”

听着艾隆的回答，瑞卡德有些不满意的皱起眉头，但碍于是自己将艾隆送到临冬城当侍从的，那么也没有办法。

“既然如此，你需要修路的方式有哪些呢？要不要我们出动资金，来帮你一把。”

艾隆顿了顿下巴，喉咙开始沉吟，思考片刻道：“我的想法是先修一半的路程，因为北境过于庞大，艾德公爵因为鲁温学士对我的支持，既然选择相信我，那么我也回馈他的信任。北境主要的家族有着卡史塔克，安柏，波顿，曼德勒，赛文等，这些家族的实力加起来足以匹敌半个北境。而北境西面基本都靠近海峡，与铁群岛过近，且土地贫瘠，没有太大经济价值，为此我打算以白港为中心，也是起点，顺着白刃河，然后到临冬城，继续向北，孤山，末江，卡霍城，最后的壁炉城为终点。”

哈利昂和其余两个兄长对艾隆的修路想法不甚了解，所以只是默认的不语。而姐姐亚丽晃动自己的手臂，对此好像漠不关心，眼睛却时不时闪过灵动的光彩。

瑞卡德看着艾隆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按照自己的想法，放心去做吧。”

伯爵向身边的随从点头，立刻有人明白，敬礼，随即往学士住的塔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