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失败 策略

景泰九年春！

在历经了接近一年的准备。

朱元璋在全国筹集了十万精锐骑兵。

这可是整个大明的家底。

同时，通过京杭大运河，将江南粮食运往京城。

战争机器，已然启动，剑指北方草原。

与此同时！

北方众部落早已得知大明北伐。

不少使者相继来到京城，祈求大明皇帝原谅，可大明皇上只给了一句话。

“回去收拾好脖子，引颈就戮吧！”

这瞬间让众部落首领慌张不已。

他们再度找到了瓦剌部首领。

此时也先已死，继任的是阿失帖木儿。

希望能够带领他们，抵抗明军进攻。

此时北方草原，已不复也先盛世。

也先退回草原后，贪图享乐，各草原部落分崩离析。

瓦剌，蒙古，鞑靼，女真相互攻讦，草原实力进一步削弱。

可如今，为了共同的敌人—大明，他们再度聚集于此。

阿失帖木儿望着身前人群：

“慌什么！”

“他大明有十万精骑，我草原就没有十万儿郎吗？”

“大明皇帝想要战争，那我们就满足他，将他们的尸骨，肥沃我们的马场！”

如今对于阿失帖木儿来说正是契机，父汗死后，兀良哈等各部皆不服其统治。

之前自己四处征战，虽小有战绩，却无法令各部落顺从。

如今外敌当前，自然一致对外。

于是他筹集兵马，屯兵长城，试图复刻先祖荣耀，南下擒龙。

朱元璋将十万骑兵分兵三路。

朱瞻基分兵两万，从山海关往北，清扫女真后往西，对敌人实施大迂回。

朱棣领兵三万，从西北出发，一路往上，攻占敌人后方。

朱元璋则亲率五万骑兵，从正面击溃之。

三军会师于漠北。

朱高炽负责收集全国物资、辎重，调往北方。

朱祁钰则负责将这些物资运往前线，同时对前方战场进行人员调派。

大明皇帝，各司其职，势必要一举拿下草原。

........

连续三月，在重武器加持下，大明占据着优势。

可草原人依然能够在猛攻中苟延残喘。

他们依靠骑兵的高机动性与明军拉扯，在广袤的草原上展开追逐战。

以往这战斗，无往不利。

可如今大明皇帝铁了心要和他们耗到底，各部落只能咬牙坚持。

同时！

朱瞻基两万骑兵一路北上，攻破女真，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甚至是孩童，都不放过。

西边的瓦剌亦是如此，朱棣的部队从河西走廊出发，经天山，一路北上。

一连屠了数十个部落。

此时，瓦剌部落的首领阿失帖木儿跪在朱元璋面前，恳求停战。

现在局势非常不利。

后方、东方都有敌军。

前方五万骑兵，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咱们，根本就撤不下来。

除了投降，别无他路。

对于草原来说，向大明俯首称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如今大明强势，他们就夹着尾巴做人就行。

“下跪者何人啊？”朱元璋一身战袍，端坐主位，冷眼看着众人。

这些草原人不是很嚣张吗？

怎么，现如今变得温顺了！

“我是瓦剌部首领阿失帖木儿！”他单膝下跪，尊敬无比。

“我后面的是我的兄弟和我的大将们！”

“见朕有何事啊？”朱元璋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一饮而尽。

朱元璋是明知故问。

而听到此话的阿失帖木儿，只能低着头耐心解释：

“大明皇帝！”

“我父也先，因为没有约束好自己的部下，导致两国相攻!”

“如今您大怒，我们草原人也能理解！”

“可昔人已逝，还请大明皇帝看在两族之友谊份上，从轻发落！”

“为此，我希望用牛羊、金银珠宝来弥补给大明，只希望您们能退兵！”

“两家重归于好，再不轻起兵戈！”

听到此话的朱元璋微微一笑。

他未曾想到，这小子竟然能把赤裸裸的侵略说的如此委婉。

朱元璋站起身来，笑里藏刀，缓缓来至他们的面前，曲腿而坐。

“昔人已逝？”

“咱们两族的仇怨岂是这样简单一句话就能了结的！”

“土木堡就不说了！”

“景泰元年，大规模劫掠辽西！”

“景泰三年，河西走廊一带，劫掠我大明子民两万多人！”

“景泰五年，景泰七年！”

“你们这些人亲自率兵掠我边疆！”

“现在说什么罢兵修好！”

“晚了！”

大明一次次的忍让，换来的是关外一次次的袭扰与侵犯。

现在大军压境，打不赢了，才知道害怕。

于是纷纷跑过来，匍匐在地，就想用几只牛羊了事。

呵！

自朱老四之后，咱老朱家就这么好说话吗？

“这样吧！”朱元璋开口提议道：

“我这里还有意见，不知道你们应允否？”

“大明皇帝请说！”阿失帖木儿眼中蹦出希望。

“若我能办到，定然竭尽全力！”

“土木堡一战，我明军损失五十万！”

“景泰年间，你们几次劫掠，共伤我十五万军民！”

“这样，共伤我大明六十五万！那么，你们就交出等量的人来，这样，我就既往不咎！”

“咱们两家就能重归于好！”

听到此话，大帐中的将士们无一不是开怀大笑。

“大明皇帝，这不是在开玩笑嘛？”阿失帖木儿低声道。

咱们草原总共也就三十几万。

都给了大明，那咱们也就没人了。

“是你们先开的玩笑！”朱元璋轻笑一声：

“滚吧！”

“这回，你们逃到哪里，朕就会追到哪里！”

“将你们彻底铲除！”

“用你们部族所有人的头颅，祭奠所有死去之人。”

“那咱们就战场上见吧！”阿失帖木儿站起身来，冷哼一声，便向着门外走去。

此时！

朱元璋站起身来，走到布防图前，沉声道：

“郭伟，朱谦，姚勇！”

“末将在！”几人出列抱拳道。

“明日出兵，击破蒙古、瓦剌！”

“为大明，为天下，为后世儿孙！”

“末将定然不负使命！”几人异口同声。

营帐内！

阿失帖木儿焦急踱步，众部落首领也是低头叹息。

不曾想，这位大明皇帝竟然真的要跟咱们死磕。

继续打？

怎么打啊！

对面有红衣大炮，还有神机营的优势。

这鏖战三月，咱们一直是劣势。

东方，一支明军侵袭女真，然后调转方向，直扑咱们而来。

西方，还有一支明军，切断后路。

这三路明军，对咱们形成包围之势。

若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走吧，离开这里！”阿失帖木儿叹息一声道。

“离开？”众人一片哗然。

女真首领董海率先起身道：

“大明杀了我的族人，抢了我的土地，咱们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你们甘心吗？”

“要知道，在十年前，咱们都能俘虏他们的皇帝，打到他们的国都！”

“如今经历些许挫折，就要畏缩不前。”

“这般，如何称得上为成吉思汗的后代。”

如今，他的家园被毁了。

甚至这支大明军队下了命令。

犁其庭，扫其闾，郡县而置之。

足以可见惨况。

“咱们去哪里？”鞑靼部俺答道。

你疯了，可咱们没疯。

明军不是十年前的明军，大明皇帝也不是十年前的大明皇帝。

他们此举，就是要歼灭咱们。

要还是在这里死磕，吃亏的可是咱们！

“去漠北，去欧罗巴！”阿失帖木儿道。

众人点头。

这里本就是祖先应允之地。

再加上列祖列宗曾说，这里水草广袤，气候宜人。

以往咱们舍不得离开这里。

可现在......

咱们是该收回土地了。

“大军即刻开拔！”

“至于董海，你的女真族若是想要留下来，随你！”

董海听闻此话，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随后轻轻叹息，便坐了下来。

“皇上！对面瓦剌人退兵了!”

“追！”朱元璋毫不犹豫。

他这次定不会给大明留下隐患。

“是！”

三路明军不断围剿，最开始他们还能成建制的逃跑。

可到了最后，就是明军碾压般的优势。

而且，朱元璋特地交代，不要俘虏，见人就杀。

五万明军一路北上，跨过北海。

朱瞻基和朱棣会师于此。

“汇报情况？”朱元璋询问道。

“回禀太祖，建州女真部，东部鞑靼部已全部击溃，摧毁大小三百个部落，斩首十万余人，获其牛羊无数！”朱瞻基道。

这些女真人还想反抗，可在大明铁蹄的践踏下，完全不是其一合之敌。

他们想要投降，可朱瞻基的手下，没有俘虏。

如今新皇尚且年幼，他不能在留下敌人。

朱棣呵呵一笑：

“爹，朕已击溃瓦剌部，摧毁六百余部落，斩首十五万人！”

“喔，对了，中间还灭了个什么吐鲁番汗国，他们居然不让路。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咱都说了，咱只是借路。

你们居然不愿意。

那算了！

反正这里都是咱们的固有领土。

“嗯！”朱元璋点头。

他骑马望向远方，轻声道：

“你们说，北海那边是什么啊？”

“哪儿?”

朱棣与朱瞻基摇摇头，这里连史书都不曾记载过。

千古到此处的，除了苏武，恐怕就只有朱祁镇哪个败家子了吧。

“爹，我们都没来过，怎么知道呢？”朱棣道。

“是啊，可蒙古人跑那边去了！”

“你们说，当年成吉思汗是不是就从这里去西征的！”朱元璋瞧着远方，森林茂密，一马平川。

“应该是吧！”朱瞻基点头：

“当年有一人名叫马可波罗，曾说自己是从极西之地而来！”

“甚至以往的丝绸。茶叶，从西域出发，一直贩卖到那里！”

“蒙古人能去，那咱们也能去！”朱元璋铿锵有力。

说灭你全族，就灭你全族。

你们要跑了，过了百年，恢复元气，又会回来袭扰咱们。

所以不能这样做。

“可爹，咱们的后勤补给跟不上啊！”朱棣道。

如今北海已是咱们能去的极限了。

“补给？”朱元璋轻哼一声。

“你们说，这么广袤的面积还会有国家吗？”

“那肯定有！”朱棣道。

这大陆疆土辽阔，岂止我大明帝国。

就连远方的中亚，都有数个帝国。

当年郑和下西洋时，可与这些国家建立友好联系。

“那你们说，这些蒙古人有补给吗？”朱元璋继续发问。

两人摇头。

蒙古人本就以劫掠为主。

如今犹如丧家之犬，怎会有补给呢？

“所以呢？他们会干嘛，当然会去偷，去抢！给各国带来麻烦！”

“而咱们呢？是去解决麻烦的，各国不应该提供补给吗？”朱元璋沉声道。

两人摇头片刻，总感觉这逻辑有点问题。

可哪里有问题，他们又说不上来。

朱元璋才不管那么多。

自己又不想统治那里，只想找到蒙古人，将其彻底抹杀。

朕要让他们彻底成为历史的符号。

朱棣和朱瞻基相视一眼，点点头。

他蒙古都打到了咱们的老家，咱们也该去他们的老家看看。

“令朱谦，领五万士兵回京！”朱元璋命令道。

如今蒙古已被咱们打残了，顶多剩下十余万人。

其能战之士，不过三万人而已。

咱可不能将大明精锐士兵尽数带出，总得留点本钱。

“朱见深这孩子，回京继位吧！”

“有朱高炽和朱祁钰在，大明变不了天！”

“至于咱们，继续挥兵北上！”

“是！”几人骑马冲过北海，浩浩荡荡地明军继续进发。

“禀告大汗，明军又跟上来了！”斥候前来禀告道。

“什么！”阿失帖木儿大惊。

历代中原王朝都不曾来到此般地方。

因为他们的后勤根本就跟不上。

如今明军舍弃一切，咬住咱们，就是要跟咱们拼命。

该死！

这大明皇帝已经彻底入魔了。

他望了望身后。

连片的老弱妇孺，昔日的蒙古精锐，如今摇头叹息，士气顿无。

这样如何能抵挡住大明。

长生天！

你当真是要蒙古一族就此消失吗？

不！

我怎会甘心。

一定会有办法的。

“前方到了何处？”阿失帖木儿询问道。

“回禀大汗，前方是哈萨克汗国！”身边之人回禀道。

“哈萨克汗国？”阿失帖木儿喃喃自语。

这国家他有印象。

之前与咱们互有摩擦。

得必须让他帮助自己，方才能逃脱。

可有什么办法......

等等！

他也是蒙古部众，也是明军针对的对象。

“本汗即刻修书一封，算了，本汗即刻前往都城，劝诫大汉，共同对敌！”他沉声说道。

大明，你瞧着吧，想要赶尽杀绝，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不定，我们还能再次回到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