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士科！？”
“怎么会是他？”
“这人谁啊，竟能力压萧黄两家的天才？”
“不曾认识，名字实在陌生。”
“没错，从未听说过此人的名字，院试竟然夺得了魁首，难道是外县人？”
“这倒有可能，许多在本县实力不算出众的学生，家中都会想方设法让其跑到他县参加院试，虽有明文禁止，但架不住人情往来啊。”
“那些人只是想避开竞争激烈的地方，好混个秀才出身，他绝对不可能，你可知灵气修为被评为一级甲等中，是什么概念？灵气修为需超过七尺五寸，才能有的评分。”
“是啊，这等灵气修为，放在其他县，轻轻松松就能夺得魁首之位，哪里还需要奔走他乡。”
“……”
嘉陵广场上，众人议论纷纷，不少人还四处观望，似乎在寻找这许士科究竟是谁。
贺云涯等人瞧见那秀才榜，表情呆若木鸡。
【许士科：学识：一级甲等上，灵气修为：一级甲等中，实战：一级甲等上。】
【黄云启：学识：一级甲等下，灵气修为：一级甲等上，实战：一级甲等中。】
【萧仁谦：学识：一级甲等中，灵气修为：一级甲等中，实战：一级甲等中。】
【……】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许士科吗？
学识被评为一级甲等上，大家并不意外，可灵气修为怎么是一级甲等中？
明明院试前的最后一次灵气测试，他的灵气修为才堪堪到五尺六寸，这才过了一个月而已，竟暴涨到了七尺五寸以上？
就算是许士科能天天吃气韵丹修炼，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司徒晖作为教谕，跟许士科也走的很近。
但当他看到这个榜单时，也是有点找不到北。
甚至一度怀疑这榜单是不是出错了。
魁首怎么可能会是许士科呢？
院试之前，他对许士科的确有信心，凭他的实力，考取秀才并不难，可谁能想到最终结果居然是院试魁首。
说实话，这个榜单的前三名，任意一人放在往年的院试中，都能够夺得魁首。
偏偏这三人都聚在了一起，且不显山不露水的许士科，竟然压制住了两个大家族出来，经过三年私塾教育的天才。
今年这届院试的含金量，堪称二三十年来最高的一届。
“司徒教谕，恭喜啊，没想到竟是你的弟子夺得了魁首之位，这般天才若是好生培养，中举也是指日可待啊！”
“真是羡煞我也，司徒教谕，你为明德社学带出一个院试魁首，这位置怕是得挪一挪了，哈哈哈。”
“司徒教谕，你这高徒在哪，可否给我们引荐引荐？”
“……”
司徒晖被众人恭维，自是分外高兴，从今往后，他便多了一个称谓。
院试魁首的教谕！
“诸位，我也不知士科去了哪，”司徒晖看向贺云涯，“贺云涯，你们几人分头去找找看，半个时辰后松林节会就要开始了，莫要错过了时辰。”
贺云涯拱手，“是，教谕，我们这就去找士科。”
盛小九闻言紧随其后，俞白风，王皓阳，甚至是毕修他们几个，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众人挤开人群，四下张望时，盛小九不禁凑到贺云涯身旁低声道，“这士科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啊，否则灵气修为怎么会涨的那么快？”
俞白风道，“松林节会还没开始呢，他上哪奇遇。”
王皓阳道，“会不会是服用丹药提升的修为，云涯上次练功走火入魔被士科救了之后，你爹不是给了他二十枚气韵丹么？”
盛小九道，“二十枚气韵丹也不能将灵气提升到七尺五寸吧，更何况那才十几天而已，难不成他一天两枚？那身体受得了吗？”
听到丹药，贺云涯顿觉合理了许多，“皓阳说的不无道理，当日士科在救我时，就服用了两枚气韵丹强行灌注灵气，身体却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这说明他的体质异于常人，能快速吸收丹药中的灵气。”
“以他的家庭条件，应当从未服用过丹药，更不曾吃过灵米辅助修炼，可即便如此，院试最后一次测灵之前，他的灵气还是涨到了五尺六寸，依我看，如果再给他更多丹药，只怕灵气修为突破八尺，也是轻而易举。”
听贺云涯这么一通分析，盛小九等人也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但仅靠二十枚气韵丹，就将灵气提升到了七尺五寸以上，这可怕的修炼速度，也是让他们难以接受。
人怎么可以偷偷进步这么多，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
会死吗？
许士科淡笑地看着柯思恒。
在看到二叔那封信时，他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也曾问过自己，要不要为了这个便宜老爹去涉险。
得到的答案是，要。
他不是个多么高尚的人，但来到这个世界，实在不想整日背着愧疚活下去。
那样太累了，他弯不下腰。
柯思恒平复心情，语气柔和道，“人要往前看，不要总活在过去，有些事它就是没道理的，懂吗！”
许士科拱手一拜，含笑道，“多谢柯老好意，如不嫌弃，改日再登门拜访，松林节会在即，我也该动身了。”
说完，便领着二婶和许士瑶从茶馆二楼走了下去。
柯思恒面色极为难看，他低声骂道，“倔驴，真是一头倔驴，屁都不是就敢过问他爹的案子，简直不知死活！！”
一旁的孙野插话，“老爷，那是他爹啊。”
柯思恒撇嘴，“一边去。”
他当然知道许士科为什么要死追着不放，换做是他，听说自己父亲是吓死的，一样会觉得事有蹊跷，必然要追查到底。
他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却是认可许士科，甚至是欣赏。
能够为了查清父亲的死因而不惧生死，有如此孝心的少年可不多见，也正因为欣赏，他便不希望许士科身处险境，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莫名烦躁。
许士科的天赋，的确世所罕见，院试评分他其实并未干涉，只是对县令旁敲侧击了一下。
因为崇武县这一二十年来的院试名额，大家族子弟占了八成，普通人家的孩子只占两成，魁首更是想都不用想。
今年是萧家，明年是黄家，后年是马家……总之，这魁首之位，普通人家的孩子想都不要想。
要是没有许士科，崇武县取两家任意一家做魁首，柯思恒都不会有二话，可既然有了天资卓越的普通学生，那就不可故意压制。
如此一来，院试便多了几分公平，这才促成了许士科魁首之位。
至于他的话有没有在公平之上再添特权两字，就得看县令及考官如何解读了。
柯思恒走到窗前，看着楼下许士科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唉，随他去吧，孙野，青田县灵矿山的事，查的如何了？”
孙野道，“李千户昨日来信，那叶茂七并非是灵矿山的矿工，他与扬州吴家关系密切，灵矿山杀官兵一事，是他故意为之，目的是阻止朝廷清查灵矿山的账目，目前，青田县灵矿山开采的灵石数量，仍无法统计出来。”
柯思恒眸中闪着冷意，“朝廷近几年收上来的灵石越来越多，有些人就开始有小动作了，看来新帝即位这几年把某些人给养肥了，都不想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哼，也该抓点人杀鸡儆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