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夏已经坐在了尚座的包房,吃上了。
秦鼎走的是一条近道,比平常那条路还省半个小时。
“你慢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饿几顿了。”骆亦凝一边嫌弃的念叨,一边给她夹菜。
唐夏往嘴里塞了个水晶包,含糊道:“我这已经算斯文的,中午到现在快九个小时了,饿死了。”
骆亦凝放低声音,“任务顺利吗?”
“还好。”唐夏不想将她牵扯进来,不愿多说,便转移话题道:“你和峥哥怎么样?”
骆亦凝重重叹了口气,“别提他了,他爸听说他退下来了,跟甩烫手山芋似的,立刻把公司甩给他,每天忙的要死,有时候比拍戏还忙,我都三天没见着他了。”
唐夏肚子垫了底,吃的没那么快了,开始给他出主意,“你们可以搬到一起,不管他白天多忙,晚上属于你就行。”
骆亦凝眯着眼,似乎在计算可行性。
之前梁毅峥是公众人物,不方便同、居。
退下来后,倒是商量过这个问题,但湄江别墅离两人公司都有点远,这房子的选址是个问题。
不过现在她有了打算。
骆亦凝点点头,“你说的对,明天就搬。”
唐夏差点被虾仁咽住,这执行力太强了吧。
两人正聊着,唐夏手机响了,摘了一次性手套。
“黎景曜。”她一边用口型告诉骆亦凝,一边划了接听,“喂。”
“宝贝儿,在哪?”男人声音如常。
唐夏还没开口,骆亦凝就凑近话筒,抢先出声,“我说黎大总裁,我和夏夏还没聊够呢,你就来催,这么一会儿都离不开?”
黎景曜看了看手机,眸光一顿,勾起唇角,“骆大小姐,我老婆已经借了你一晚上,我只是提醒骆小姐,做人不能太贪心,适可而止。”
骆亦凝“嘁”了声,“是我贪心,还是某人太黏人?”
本以为黎景曜会矢口否认,没想到电话里的男人大方承认,“是,是我太黏人,所以,骆小姐可以把我老婆还给我了么?”
“哎呀~,受不了了。”骆亦凝夸张的搓胳膊,好像在搓鸡皮疙瘩。
唐夏无奈摇头,对着电话道:“你结束了?”
黎景曜去参加酒会,在微信里告诉过唐夏。
黎景曜道:“结束了,在车上,你呢?”
唐夏看了看时间,“我也差不多了。”
“在哪?我去接你。”
“尚座。”唐夏还报了包房号。
“好,等我。”
黎景曜到的挺快,不到二十分钟就敲门走进了包房。
看着一桌子残局,男人薄唇不动声色的抿了一下。
骆亦凝起身,玩笑道:“得,我还是主动告辞吧,不然被黎总记恨上会很惨的。”
唐夏吃的有点撑,挺着上半身靠在椅背上,闻言白了她一眼,“别把我老公说的那么小肚鸡肠好不好?他很好,很大度的。”
骆亦凝撇撇嘴,“小样儿,看你护的,跟护什么似的,走啦,找我家峥哥去了。”
“拜拜!”唐夏懒懒摆手。
……
送走了骆亦凝,黎景曜看着像鲤鱼挺尸似的唐夏,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这是吃了多少?不是说好了,不许暴饮暴食,对胃不好。”
唐夏喝了口果汁,“不小心就吃多了嘛。”
黎景曜道:“一整晚都在这里吃饭?”
“对呀。”唐夏顺势靠在他身上,“你也知道,骆亦凝有多能说,边聊边听她胡侃,不小心就吃多了。”
男人摸摸她圆滚滚的肚子,看来是他看错了。
那张照片拍的本来就不太清晰,距离远,又是黑夜,也许只是相像的两个人而已。
而且,他相信,她的糖宝是不会骗他的!
见他有些失神,唐夏戳了戳他的胸口,“怎么啦?”
黎景曜捉住她作乱的手,“哼”了声,“要是把我老婆撑坏,看我怎么找骆亦凝算账。”
唐夏弯起眉眼,心里说不出的甜,“你晚上吃饭了吗?”
那种酒会一般吃不饱人。
黎景曜看着她沾了红色果汁的唇角,长眸幽暗,低哑开口,“没有。”
“你怎么不吃点东西再去酒会,我再点两个菜,吃完再回家。”唐夏转了下椅子,要起身。
黎景曜按住她,两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她圈在椅子里,唇贴着她耳边,“菜喂不饱我。”
唐夏抬眸,眼神迷茫,“那你想吃什么?来点儿主食?”
“好啊,不过……”男人勾着唇角,语气意味深长,“主食得回家吃。”
“为、为什么?”
虽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在一起这么久了,直觉觉得男人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可唐夏看着他幽黑如狂的眸子,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像是被蛊惑了一样。
黎景曜唇角带笑,额头抵着她的,“因为、这里不方便。”
说完,将她手机丢进包里,又把包放进她怀中,抱起她,走出包房,下楼的脚步有些急切。
唐夏在他怀里挣扎,“我自已走,我要消消食。”
“别急,回到家,你有的是机会消食。”
男人声线低哑,沁凉的唇瓣贴着她的耳朵,唐夏瞬间就麻了。
……
姜蔷薇今晚有一场夜戏,刚从剧组出来,坐上保姆车。
中午睡了午觉,不是很累,就拿出手机刷新闻。
她无差别的,挨个点开手机里的推送消息,看到九江路车祸的消息时,目光停顿在那张图片上。
她将图片放大,仔细看了又看照片里的男女,脸色变幻不定。
最后她拨出一个电话,“唐夏今晚去哪了?”
对方的男声道:“她警惕性太高了,我们的人被她甩了。”
“你们……”
姜蔷薇气的脸色铁青,一句‘你们都是废物吗’,卡在喉咙里,她沉淀了半晌,才开口,“想办法查清她今晚的去向。”
“是!”
挂了电话,女人眼底一片冰冷,她要一层一层,亲手撕开唐夏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