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生捷径：吃软饭？

春日阳光正好。

严俊拿着参加科举考试的中试证明回到自己的院子，高兴的朝着晴雯挥挥手：“拿到了，能参加今年的科举了。”

晴雯正在树下晒被子，闻言，她的脸庞绽放出比春日更明媚的笑容，宛若初绽的花朵：“恭喜公子了，要努力备考咯，公子定然会高中的。”

轻风悄然掠过，轻轻撩动着少女的青丝，她站在那里，就是春日里最动人的风景，亭亭玉立，婉约动人。

严俊失神了片刻。

晴雯去房间里取来了书，还有笔墨纸砚，一一放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她朝着严俊柔声叮嘱道：“公子，你就在院子里读书好了，不然，做好了午膳，我都要寻你许久。”

“好。”严俊在石凳子上坐下，开始读书。

晴雯的眼眸不自觉地落在风度翩翩的公子身上，红唇微启，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掠过，片刻的失神后，她转身步入屋内，取来针线与几件略显陈旧的袍子，指尖灵巧穿梭，开始了细致的缝补。

这一幕，不经意间触动了严俊内心深处的柔软。他心中暗忖：在这府邸之中，其他院落的丫鬟皆是身着绫罗绸缎，新衣加身，而晴雯却依然穿着旧衣。如今春意盎然，府中下人纷纷换上了春装，唯独晴雯，还在缝补着那些旧袍。

“得想办法挣点钱了，不然晴雯跟着我都受苦。”他心中暗道。

他揉了揉眉。

挣钱的事，也要等到科举后才有时间。只要高中了，以后的事都好办。

昨夜教训了严鹄，本以为严嵩肯定会有严厉惩罚，哪知道，严嵩和严世蕃都没有提。那太好了，接下来应该能安心备考。

……

春风和煦。

院子中，一个在认真读书，一个在仔细缝补，时光静好。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外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俊公子，在吗？”

严俊和晴雯齐齐一愣，还是晴雯先反应过来，低声道：“听起来，是陆家六姑娘的声音，公子，是贵客，我去迎迎。”

“嗯，不必慌乱。”严俊一笑。

晴雯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前去打开院门，看到陆可和严思莹两人立在门口。陆可面带笑意，温婉如春；而严思莹则面若寒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陆姑娘，二小姐。”晴雯恭敬地行礼。

陆可身着淡红长裙，身姿曼妙，眉眼如画，她微笑着抬起手：“晴雯，打扰了，我特来找你家公子。”

“请，公子正在院内读书。”晴雯热情地引领着。

陆可大方地步入院中，严思莹则不屑地撇撇嘴，勉强跟了进来。严俊见状，微笑着招呼：“陆姑娘，二妹，怎么今日有空来访？晴雯，快去沏壶热茶来。”

“我不用了。”严思莹冷漠地摆手，翻了个白眼，“谁认你是二哥？”

陆可瞪了严思莹一眼，后者才勉强坐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陆可转向严俊，歉意地笑了笑：“俊公子，此番前来，实则是有一事相求。”

严俊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摊开手：“陆姑娘但说无妨。”

此时，晴雯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茶水，轻轻放在两人面前。陆可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赞不绝口：“晴雯，都说你极擅煮茶，改日定要向你请教。”

“陆姑娘过誉了，我们这里只有些粗茶。”晴雯羞涩地回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

严俊嘴角闪过一抹笑。

他心中其实极为好奇，这陆可会有什么事求自己？她陆家什么事做不到？同时，他又隐隐期待。

若是能赢得陆可好感，将来娶了她，抱上陆炳的大腿，那不但能摆脱严家，还能畅行仕途。

人生成功的捷径，吃软饭！

“其实是这样，”陆可轻启朱唇，笑容温婉，“家父让我问你，他欲将你上次所作之诗赠予他人，不知可否？当然，会署上你的名字。”

严俊闻言，心中释然，原来是这等小事，他欣然点头：“自然可以，能得世伯赏识，乃我之荣幸。”

“多谢俊公子。”陆可笑容更盛，“权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陆家的人情，何等珍贵，非一般人所能得。岂料，严俊却洒脱地挥了挥手：“不必客气，世伯乃我敬仰之人，能喜爱我的诗作，我已是受宠若惊。我一个晚辈，何须什么人情？”

“公子爽快。”陆可欢喜道，“接下来，我就去找国子监文先生这个书法大家写下来，就是一份大礼了。”

严俊心中一动。

他记得史书记载，陆炳擅长书法，喜欢写豪放诗。

“陆姑娘，不如也让我试试书写那首诗。”他自嘲一笑，“就当作是我对世伯的一份心意吧。”

陆可微微一愣，旋即点头：“也好。”

一直没说话的严思莹又是一个鄙夷的白眼，她心中鄙视严俊无知。因为陆可要找的国子监文先生，是文徵明，当世书法大家。

你严俊是谁？敢如此班门弄斧？

“姑娘，稍等。”严俊起身。

他来到石桌子前，拿起笔，瞬间像是入了定。过了一会儿，他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陆可本只是出于礼貌，但当她目睹严俊的字迹时，不禁眼前一亮：“好一手颜体！这正是家父最为钟爱的字体。俊公子，你这颜体写得圆润饱满，气势恢宏，家父定会爱不释手。”

“姑娘谬赞了。”严俊轻轻捂住鼻子，转身迅速抹去鼻血。

陆可手持那幅字，美眸闪烁，赞不绝口。

“俊公子，能把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也写下来么？”她扑闪着美丽眼睛问。

“好啊。”严俊一笑，大笔一挥，写了下来。

陆可嘴角勾起一抹笑，心中暗道：“这下好了，过几天就是裕王妃生辰，我正不知道送什么礼呢？裕王妃也是极爱字的人，看到这诗词和字，定然喜欢。”

忽地，她眉头又蹙起。

严俊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陆可面色极为尴尬：“俊公子，还需要麻烦你一次。这次欠公子的人情，我陆可定然铭记在心，他日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