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在大三临近结束时,文然收到了一封英国来信。
To Adrien
巴黎大学人文社会学院法国历史文学系巴黎法国
From Willow
剑桥大学哲学系莫德林学院 Magdalene College剑桥镇英国
信中附带有孙婷婷的寄语,简要透露出:她在国内生活挺好,不用担心这边。你在海外注意保重,柳静怡是我的一位朋友,托她给你捎封信,她刚去那边读书,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互相联系、帮忙。
文兄,好!虽未谋面,有朋自来,不甚欢迎。
柳静怡书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没想到一海之隔的大不列颠岛,居然有位远方朋友。这让异国他乡漂泊的文然,心生起祖国同胞之情。说是时那时快,文然趁着假期,乘船跨过英吉利海峡,去往法国北部的大英帝国。
在前往途中,文然不禁感叹——穿越到的年代:没电话,没网络,连电报机也没,实属不便。再说照相机传到中国已到晚晴时期,即使国外比中国早N年用上该设备,但就当时的技术,照片的尺寸,信封难以囊括,所以暂不能一睹她的容貌,也是此趟旅程的不便之处。
文然到了英国剑桥大学,在女生宿舍区算是打探到了她的消息,得到的回复差不多是:“暑期校外勤工俭学的学生较多,不在宿舍的情形时有发生。大多在工时结束后,返回宿舍区。”
来到英国发现,这边阴雨天气特别多,可能现在属于季节——雨水总是下个不停。天空又泛起了鹅毛细雨,不习惯带伞的文然,呆在宿舍区的屋檐下,暂且在这等候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女士。
只见零零散散的学生们,返回宿舍楼,文然等了许久,未曾探到这位疑似女生。雨水逐渐停了下来,焦急的他又走出了宿舍楼,继续观望周围的行人。
无意间,隐约见到不远处有一位黄皮肤的女孩,手里拿着伞,低着头,朝这边走过来。凭借着东方女性的气质,再加上服饰穿着,瞅起来应该八九不离十。
文然边走上前,边继续上下打量着。“这位同学,你好!”文然招呼道。
“你是?”这位女生停下脚步,用莫名的语气回应道。
听到汉语的答复,让文然的陌生感退去不少。拿出那封从英国寄来的信件,放在她的身前继续问道:“Willow,你是哲学系的柳静怡?”文然稍微俯下身,望了下雨伞里的女孩。不敢用貌美如花来形容,但秀色可餐应该不为过。
“额?是的,你是?”柳静怡抬了抬雨伞,对着文然答道。
文然对着信封背面的地址,复述了一遍:“剑桥大学哲学系柳静怡。”文然见柳静怡点了点头,接着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收件人文然。”对完话,文然算是放心了,至少找对了人。
静怡看了一眼信函,恍然大悟的说道:“哦,你就是文然啊。寄封信来就行了,找我干嘛呢?大老远跑来也挺辛苦的。”
“啊?”文然听完有点惊讶——这女孩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文然用东方的口吻继续补充着说道:“看你说的,巴黎离剑桥不算远,来往交通也算方便。”
“对了,晚饭吃了没,要不一起去吃顿晚餐?”文然按着东方传统会面的习惯,提议道。
“我刚吃了,晚餐没吃的话,待会儿自个去解决吧。”静怡见雨停了,把雨伞收了起来,心平气和的说道:“旅途舟车劳顿,需要劳逸结合。”
“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
“明天,那明天呢?明天你在哪?”静怡委婉的拒绝,让文然加快了点说话的语气。
“在学校啊,还能在哪,不过下午要去学校旁边的花店做兼职。”
“那到时我去花店找你。”文然接着静怡的话,迅速地回答道。
“下班后吧,大概下午4-5点钟的样子。”静怡稍微减轻了点语气说道。
“好的,明天花店见。”文然爽快地答应下来。
静怡走向宿舍,又停下脚步,好奇地问了一句:“哦,对了,你晚上住哪?这附近可没旅店,要走几条街才有的。”
“不用担心,来的时候,路上见到过旅店。听你这话,看来确实得走几个街区了。”文然稍微回想了下刚才走来的路途,回答道。
柳静怡见他没什么疑问,又补充了一句:“路上小心,明天来的时候记得带把伞。其实,我有时候也不爱带伞,还好花店里有把备用的。”话音刚落,静怡转身进了宿舍楼。文然见她向宿舍走去,也没在门口逗留,随即离开了学校。回到旅店,一见钟情的心理打乱了文然生活的节奏,这种重拾爱情的温度,鼓动在内心,不时徘徊。
第二天傍晚,文然准时去到了那家花店。不远处就看见柳静怡在店里打理花卉。文然走向店门口,随手推开店门,假装不认识地问道她:“你好,我来买束花。”说话间,文然在花架上拿起了一束鲜花,继续问道:“这束花大概多少英镑?”
静怡见到文然走进了花店,装成陌生人的问话,将计就计回了句:“买花?准备送谁呢?还是你自己打算放到家里?”静怡顺手拿过文然手里的花束,放到了花架上,说道:“下班了,改天来买。”
“改天?那还是明天这个点?还是再换个时间来花店?”文然顺着静怡的说话语气回答道。
“先挪一下你的脚步。”静怡拿着扫把做着店里的卫生,继续补充说道:“没看到店里这么乱,我先做下卫生。”
文然在一旁稍作短暂的停留后,赶紧转移话题,“花店里存放了这么多的花,确实也没送花的必要了。”
“柳女士,It’s time to have a dinner?”文然绅士般地提问道。
“稍等一下。”静怡放下手里的扫把,将店门前的指示牌翻转朝向——打出Close的标语,随即换下工作装。“这附近有家口碑不错的店。”说完后,走出了花店。
“This way. Come with me.”见文然跟着出来了,随手关上了花店的门。
静怡说到的这家店,名为Holiday-Green Restaurant。看着店名很有趣,进去后,店员很礼貌的递上了菜单。
可是,文然看了一眼菜单,完全是一头雾水。由于这些英文菜名未曾出现在词典里,让文然感叹不已,只在座位上一页一页地来回翻阅着如此生僻的英文词组。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书写菜名,地道感十足。
“菜单有那么好看吗?”静怡见文然翻了半天菜单,也不说话,随手接过文然手里的菜单,摆在餐桌上,说道:“这个菜怎么样,还有,还有这个”。
“嗯,好的,就点这几道菜。”文然尴尬地应付了一句。
“感觉这英文菜名,编写的太前卫了。”文然化解自己冷场的表情,解释了一句。
“一回生二回熟嘛。多下点洋馆子,就不会那么困惑了。”对于文然产生的这种心理,作为过来人,也稍有体会,所以静怡没做过多的追问。
“想喝点茶还是酒?”
“都可以”。
“点份茶吧。”
“其实这里的茶大部分是来自中国,也有些印度产的?”静怡解释道。
文然一听,半开玩笑的说:“在大洋彼岸还能喝到中国茶,太搞笑了。”
“在国内那会儿,我也时常在馆子里喝上一碗,感觉茶水喝起来一个味。”
文然又转念一想,这样回答是不是太有失雅兴了,随即补充道:“在国外,品尝一口中国茶叶,应该也很有情调。”
“点点酒吧,少喝点就行。”
“来扎red wine。”静怡见文然对茶叶不感冒,也没再强求。随后,拿着菜单,非常熟练地跟服务员比划着,点了一通。
俩人对视空荡的餐桌,沉静了好一会儿,似乎都在猜测对方的心思,但又不怎么互相提及。
萨拉三明治拼盘,烤牛肉,还有一盘贝类和一叠薯条,最后还有一盘海鱼料理和一些蘸料、酱汁——原来生僻菜品词汇,代表的是这几道菜。服务生陆续将餐盘,摆放到餐桌上,文然打住沉静的思绪,开始寻找些说词。
文然提问道:“这道菜是用什么品种的海鱼?烹饪手法不赖。”
“之前时常出海捕鱼,确没见过这种海鱼。”
“这叫鲱鱼,英国海域盛产这种鱼类,也属于英国当地的特产吧。”静怡用着本地人的话风解释着。
“原来如此,海鱼种类确实丰富,随着地域、海域的不同,鱼群种类分部也会随之发生变化。”文然听着静怡的讲解,心里琢磨起来。
“提到鲱鱼,虽没见过,但是这两个字还是瞅到过的。据记载:蒙古军当年攻打到欧洲这边时,还引起了鲱鱼价格的波动。”文然随即插了一句话。
静怡没接着这个话题再做解释,继续补充道:“其实英国人平常大多就吃这么几道菜,说成工作餐或者家庭餐都可以。再就是一些奢侈的菜肴了,比如鱼子酱、鱼翅、鲍鱼和冷鲜三文鱼片等。”
“沿海国家,看来都以海产品为主。”
“还有麦片、面包和一些肉制品,这些你在法国应该也有所了解。”
“Sure。”文然似懂非懂地回应道。
“平时喜欢整点红酒?”文然看到端上桌的红酒瓶,给酒杯里斟上少许,端起一杯,放到静怡的桌前,问道。(问完这句话,文然在心里念道:在法国很少下馆子,常吃饭堂,都没什么机会来品尝红酒。不聚会,不约会,一般谁会想着喝着玩意。)
“个人觉得,红酒口感还不错,品尝起来也比较有情调。”静怡回答道。
静怡见文然对红酒似乎有点陌生,就顺便普及点红酒知识:“关于红酒的历史,最早是从宗教沿袭下来的。据说最早制作红酒是基督教——根据宗教记载:红酒相当于耶稣的血液,喝了红酒,能与耶稣产生身体和思想上的链接。随着基督信徒的传播,久而久之,红酒也被社会大众广泛接受。”
文然听到静怡关于红酒,如此津津乐道,没太注意喧宾夺主:“虽很少喝红酒,到不乏了解点红酒的发展史。”
“当然,也是去到巴黎后,才了解的。”
文然拿起红酒杯,抿了一口,借着酒劲评书道:“最早兴起喝红酒国家是法国,但是后来由于英法百年战争的爆发,法国的红酒业招到了重创。此后位于伊比利亚半岛的葡萄牙,在其北部城市开始种植葡萄,并用于酿酒。此款红酒称为波尔图,与法国一款红酒只一字之差,却很快畅销欧洲,同时也成为国内经济增收的支柱行业。当然,如今法国的波尔多红酒也算知名红酒之一。”
文然似乎找到了投机的话题,继续说道:“但后来,红酒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长距离运输时,红酒装在夹板里,封闭储存久了,容易变质,会导致口感大损。后来,有位商人在一次运输中,无意将一箱红酒弄翻了,溢出了很多红酒,为了弥补损失,他将价格低廉的白兰地倒入了红酒瓶中,进行二次贩卖。谁知道,加入白酒的红酒,不仅保质期长而且口感更好,更受社会的喜爱。就这样,红酒的酿造工艺里多出这么一步,然而却是红酒历史性的一大步。”
“还有就是红酒塞——制作酒塞的材料,同样来源于葡萄牙,取材于南部的软木,熟称软木塞。密封性很好,也更有易于保存红酒,而且显得档次也高。”
“与葡萄牙相邻的西班牙,关于红酒到听说的很少。”文然又补充道。
“确实,看来你来这边,增长了不少见识。”静怡稍微评价了一句。。
“这只是平时书里看到的,或者听人说的。对了,孙婷婷是你的朋友,她这几年在国内怎么样?”文然似乎话匣子被打开,各种话题问道。
“她啊,还在学校工作,以前时常一起聚会。她写给你的信里没有说吗?”
“说了些,但是信件写的比较简短,有些话题没提到。所以想向你打听打听,也是她的缘故,我来到大洋彼岸这边的。”文然解释道。
“原来这样,那你说的没提到,指的是哪方面的内容?”静怡接着问道。
“和她也好久没见了,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与交朋友?或者说,处对象那种?”文然一本正经地问道。
静怡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问的是什么回事?难道你关心她的个人问题?还是你想和她处对象?”
“啊!”文然稍微控制了情绪,说道:“只是关心一下而已,我一直当她姐姐看待。”说完,不知咋的,反而觉得有点不自在了。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那就不防再讨论一下:其实,确实有人在追求她,而且她的父亲也给她介绍过对象。我来之前,好像还有个男生与他接触过,好像也是法国留学回去了,叫程什么的,有些不记得了。”
“是程如吗?”文然听完静怡的回答,惊奇地答道。
“好像是的,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文然瞬间肾上腺素飙升起来,加重口气地说:“我看他是华人,家乡同胞,而且毕业后要回国,我就托他给孙婷婷捎了一封信。没想到,我当成媒人了。”说话间,文然无意思的拍了下大腿。
“这是很正常的事啦,这都什么年代了,国外很多人都是自由恋爱的。”静怡心平气和地回答道。
“我怎么把这种恋爱观念给忘了——受过西方教育的人,确实对待爱情比较自由,相比较中国的传统爱情观,简直是不屑一顾。”文然自我谴责地说道。
“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到时不妨回国去拜访她,也许她还等你。”静怡又说道。听完,语气变得有点急促的文然,下意思地说道:“也许吧,也或许不是,俩人相隔甚远,也无从多问,只得顺其自然了。”
静怡马上接着说:“嗯嗯嗯,顺其自然。”
文然发了会儿呆,一时接不上话来。为了挽回点面子,最后落了一句:“我吃好了,你呢?如果吃饱了,我送你回学校。”
“送我回学校就不必了。这离我学校也不远,你回旅店早点休息。”
“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不用这么客气。吃完饭,就当散步消化消化餐食。”文然见静怡没怎么做声,心里泛起了懊恼。本想在谈话间,找个机会透露表白的心声,反而气氛凝重起来。
“其实,其实。。。。我想说。”文然自我敲打着勇气,减缓了谈话的语气。
“我喜欢你。”文然平定了下自己情绪说道。
“你喜欢我什么?”
“。。。。。。”文然稍微梗了一下。
“说完喜欢,然后呢?”静怡反问了一句。
“谈情说爱。”文然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来英国之前,听说过剑桥和牛津大学,校园环境都很幽美,早就想来逛逛了。相比于法国的塞纳河,英国的泰晤士河的名气也不俗,有机会也想去到泰晤士河边溜达下。”文然没打住说词,顺口溜似的接了一句。
“听你这话,是想在这边游玩完,再回去巴黎?”静怡问道。
“嗯,来都来了,假期里,希望在英国多呆一阵子。来这边求学后,也很久没和姑娘家子聊这么多话了。很感谢你,今天听我说了这么多话。”文然语重心长得答道。
“没事,欧洲人都挺能聊的,你到餐馆、茶楼、酒吧或者咖啡馆去看看,都是约会聊天的人。”静怡开着玩笑地说道。
“哦,可能是你的外语,比较乱,没人愿意搭理你。”静怡接着嘲讽一下文然。
“静怡!”文然加重了点语气回应道:“你在瞎扯些哈,我实话实说,你却再一旁歪想。”
“你不会是吃醋了?”文然试探性地问道。
“嗯。。。到时去到酒吧那些地方,留意一下你之前的描述。或者,你也可以一起去?”文然追问了一句。
“酒量不好的人,在酒吧估计没聊几句,就醉了。”静怡评论道。
“酒不醉,人自醉。”
“哟哟哟,还说我,看你脸红的,红酒也没喝几口。”
“快到我学校的宿舍楼了。”
“那明天什么时候来找你?”
“中午前吧,先到宿舍来找我。”
“好的。”文然送静怡回到宿舍楼下,临走前说了一句:“不见不散。”拜别静怡后,文然向旅店走去了。
第二天,文然醒的比较早,打开窗户,只见窗外雨点哗哗啦啦的敲打着地面。文然默默地望向窗外,听着雨声,心里忽然平静了许多。
看着街道上打着伞英国人——似乎出门带伞已成英国人地习惯。文然想起了昨天静怡分别时的叮嘱。
雨渐渐小了后,文然离开了旅店,进了一家卖雨伞的店铺,选了一把黑色的洋伞。去到她宿舍楼下后,文然托宿管转告了一下202宿舍的柳静怡同学。
过了一会儿,静怡来到了宿舍楼门口,文然走上前说道:“今天打算去哪,这段时间指望你了。”
“先垫饱肚子,估计你这会儿也没去下馆子。”
“伞哪弄的?”
“雨具店,买的。手持着雨伞,立在地面,有英国范没?”
“衣服不搭。”
“先去学校食堂吧,顺道逛下校园。”
“校园里是不是坐落有不少知名的建筑和出众的学院,这几天来往学校,有所察觉到。”
“既然你对学校有所了解,也省了我再介绍。”
“其实,我来英国已经一年了,下学期开学就二年级了,也是来了后,才了解到这边的文化气息。”
“在食堂用完午餐,下午去趟剑桥镇。”
“好的,但是,你不用去花店做兼职了吗?”文然不解的问道。
“哦,我跟其它兼职学生换了班,下午有空。”静怡淡定地回答道。文然一听,提起兴致回应道:“真的吗?和导游交往、拍拖也不错。”
“导游?还不至于,有的地方我也没去过。我只是想,正好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在不列颠岛上的其它地方玩一下。”
“好的,那先这么定了。”
静怡先引入了一个话题:“其实欧洲早先最出名的大学就是你所在的巴黎大学。在欧洲中前世纪时,巴黎大学汇集了当时欧洲很多地方的著名学者。”巴黎大学居然这么有名望,文然听到此话大为兴奋。
静怡看着文然有点得意,话锋一转:“但是之后法国爆发了学术运动,有点类似中国秦朝时的“焚书坑儒”运动,打击好一批学者。之后巴黎大学有很多学院的老师纷纷离开法国,去到了其它国家和地区开办学校,其中就有英国的牛津和剑桥。在这基础上一直发展到今天,如今的巴黎大学还保留了一些当时的学院,但名气以大不如从前。但是经过几个世纪发展,也有些规模。”
“对于我来说能进大学就不错了。”听着静怡的点评,文然在一旁默念道。
“我们去学校外走走吧。对了,你的辫子什么时候剪的?”静怡看了眼文然的头发问道。
文然随手摸了下短发,回答道:“哦,这个啊,在来法国时,客船抵达加尔各答港口后,我看停靠时间比较长,就下船去把辫子剪了。再说,船上的乘客几乎都是短发,我想来到这边,剪了短发会更适合些。等到时回国后再留起来,也不迟。”
“这样啊。哦,对了,看看这条路,是一直通到海岸的一条小路。”静怡打断了之前的话题,指着道路说道:“这条道路的历史很悠久了——是罗马帝国时修建的战道。当时英格兰岛的南部地区属于罗马帝国帝国的一部分,由凯撒大帝攻占的。后派兵驻扎在此地,修建的道路。西方有句谚语说道:条条大路通罗马。这些历史遗迹不难看出这句话的典故所在。”
“看来当时的罗马人很注重道路的修建啊!”文然感叹道。
“确实像历史书里说的那样,不光是罗马帝国注重道路的修建,在欧洲中世纪之后,西方有不少国家也重视对道路的修建和维护。”静怡解释道。
“这是座教堂,进去看一看。”不巧路过了一间教堂,静怡向文然示意道。文然在教堂外停了脚步,点头示意了下静怡。
静怡继续拿出一副老师的态度,传授着文然可能忽略的知识点,所以在走进教堂后继续问道:“你做过祈祷吗?或者你之前对基督教的礼拜有过了解没?”文然摇了摇头。
“英国在伊丽莎白一世时代期间,开始信奉新教。在欧洲16世纪宗教改革后,新教在英国取代天主教成为了国教。”文然没做声,静静地听着。
“法国信奉天主教,两者虽都是基督教,但教义和礼仪上还是有所区别的。也有共同的地方:其实在祈祷这个环节,说阿门就行了。”文然学着静怡祈祷的动作,模仿着做了一下阿门的手势。
“其实教堂是欧洲最早的银行,这里是物资和钱币的储存地。直到银行真正出现后,教堂才正式成为宗教意义上的归属地。”
“在公元8世纪时,维京海盗越过挪威海,从北海登录英格兰时,第一个抢夺的地方就是教堂。”静怡继续科普了下有关教堂的故事。和静怡的聊天,文然感觉受教了许多。
“明天打算去趟伦敦。”静怡发问道。
“英国现在部分城市通了火车,从剑桥到伦敦的列车班次到是挺多的,来回也方便。”
“泰晤士河,南北流向,注入北海。如果想去泰晤士河,伦敦是很好的目的地。”
“遵命,柳静怡导游。”文然欣然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