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杂货店兼职 AND 蹊跷,展露端倪

隔日,文然去到与维克多碰面的酒吧,选了处方向不错的座位,方便目睹到门口进来的顾客,也是想“约会”时,避免不必要的差错。更多的是想第一时间看到走进酒馆的维克多。

在维克多走进酒吧时,文然立即起身打了个招呼。然而,再次见到维克多,似乎变的腼腆些许,但也道不明其中的缘由。

俩人简短寒暄几句后,文然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信封。短短几页信纸,维克多浏览完,说:“内容写的还算充实。”

“很多内容也是从书上借鉴来的。”文然用诚恳的话语回答道。

“稍等,借支笔,加个批注。”

维克多去到柜台边,拿了只笔来,在信纸下沿写了段寄给母亲索菲娅的话语,文字简短而干练,包好信封,署上姓名维克多·圣托瓦,并附上收件地址。这次会面,俩人似乎少了很多言语的交流,但也不难觉察出,彼此内心保持着一种爱的滋味。

文然将那幅俩人的画像,托维克多转交给了Willow,既然她愿意保管,也是件很乐意的事,也许她有和我一样的心情。虽没肯定的答复,而感到些酸楚,但或许是一个好的开始。

回到旅店,文然暂时收起这份激情遗留的热度,拿起招工宣传单,翻阅起来。突然,有一栏招聘信息让文然敲定了就职去向:一家杂货店——岗位信息用英法双字幕填写。

文然去到这家杂货店,确认招工单上,应聘信息与店面信息后,文然走进了这家店铺。老板在店内正在给货架添置商品,文然在老板忙碌间隙,咨询起招聘的相关事宜来。

“嗯,店铺现在需要人手,学校快开学了,所以这段时间粘贴出招聘信息。会法文,只会一点英文,问题不大,这里的主要工作就是进货、整理店铺,然后做下卫生,还有。”

老板应着招呼声后,停下手上的工作,交代完该岗位的工作事项,并去到另一个店面,继续解释道:“这里还有个台球室,如果有人来打球,帮忙招待下。营业时间结束后,需完成室内和球台的清洁工作,就这些。”

“你是学校的学生吗?”老板确认了下求职人员的身份信息。

“是的。”文然应着老板的话回答道。

“关于待遇和工作时长。”

“学生兼职,工作时间一般在下午,这也是你们下课后的时间。晚上大概21:00下班,一周20英镑。能否接受?”

“没问题。”

“那你先填写一下招工信息表,到时按着表单上的时间来店报道,即可。”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问我。”说完,递了一张表单给文然。望着表单,踌躇感随即传到手上,文然拿着笔,左右不定,正准备硬着头皮填写时,还好,老板又补充了一句:“这里有之前店员填写的表单,可以对照填写,大概写这几个内容。”

“这个表单有法文版的没?”文然追问道。

“那倒没有,这是要给当地工商类部门看的。所以得用英文写,平常交流用法文是可以的。”

文然参照员工信息登记表,把有把握的内容,先填写上:比如姓名,学校地址、学院信息,还有登记日期,大致写的都是维克多的信息。

然后,文然拿着有几栏没填的,找了个理由咨询老板。老板用法文给文然稍微解释了一下。文然根据老板的讲解,再比对那张参照表,填补上了自我评价和(校园)社工参与情况。

“明天下午见。”老板规整完文然填写的表单,说了句客气话。

“明天见。”拜别店老板后,文然想起一栏漏掉的表单信息——报道时间。这会儿,借着老板的一声招呼,算是明确这条信息的内容,也省去些不必要的寻问。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文然开始在店里忙碌起来,逐渐熟悉店里的业务,以及所谓的“店铺”商务英语。学校开学后,来店的客户逐渐增多起来,自然,在工作时间里,要忙碌不少。柳潇和维克多,也会抽空光临店铺,别说,俩人的球技还不赖。文然空闲时间,也会去到剑桥,串串课堂。

按着Willow的建议,文然去到校外裁缝店,准备置办两套Magdalene College的校服。

这家裁缝店,也可以称为“专卖店”,店内陈列的几乎都是校服,不同学院款式的服装,悬挂在撑衣杆上。“买套校服,多少钱?”文然向忙碌的裁缝店老板问道。

“这有很多校服的款式,你看看是哪款?”老板对进店的顾客回应道。

只凭一眼,探明哲学系的校服样式,着实困难,难以清晰记起服饰的所有细节。文然开始凭着之前的印象,打量起衣架上的服饰。

这件应该不是,颜色不一样;这件可能也不是,领口好像不对;这件好像也不是,口袋有点多。挑了半天,找了件,说不出什么不同的校服,问到老板:“这件校服多少钱?”

“这套校服啊,1英镑3先令吧。”

“看看,有没有你的码,可能断货了,平时买的人比较少。”老板用日常熟悉的话语回答道。

文然拿起这套校服,去到试衣间,总体感觉:尺码不对,校服不合身,穿的特别扭。索性文然向老板,定制了两套,价格虽贵点,共计3英镑11先令,但起码穿的舒心,省了量体裁衣的麻烦。

店老板量完文然的身高尺寸,出具了张单据,并标明取货时间。穿上尺码合适的校服,进出校园,陌生感、不适应性少了很多,俨然可称得上一名“剑桥”在校生。

有回,提前离开教室的文然,经过艺术学院时,突然,一个身影从身边忽闪而过,感到既熟悉但又陌生。只见一个女孩,向身后走去,从背影看感觉是Willow,稍作打量,但内心又不太确定。

“刚在她在教室碰完面。从哲学系教学楼走到艺术学院楼栋,怎么说也要20多分钟,应该不可能从校外往学校里面走。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走路的步伐是多快呢?当回过神来,再向校园四周张望时,已不见这位莫名女孩的身影,可能消失于某一拐角处。”文然在脑海里推理事件可能的经过。

恋情关系的不明确,积压的问题也会随之增多,有时,放在心上的,有口难开的话,一来二去,时而被搪塞掉。

在校门外,徘徊少许后,疑惑心理促使文然返回去哲学院。文然习惯性的站在窗外望向教室,Willow坐在教室靠后点位置:她低着头,看着课本,手里还不停地写着。不知道是做笔记还是把听到的内容抄录到书上,也有可能是抄写在纸上,只是这个方位看得不是那么清晰。但是,还好,找到了她,倒是让这份蹊跷,少了些猜疑。

Willow:怎么又回来了?

文然: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还有就是…….

Willow:难道…哲学问题?

文然:嗯?不是哲学问题,其实……

Willow:其实什么?文然见维克多在一旁,把话又压了回去。

文然:哪天你有自习课,我再来。

“是有什么话想说?” Willow见文然似乎有些心事,问了一句。

“就是……怎么说呢…….”

“刚看见一个很像你的女孩,所以……,想确认一下。”文然边解释着自己的疑惑,边打量着俩人的神情。

喜笑颜开的维克多和Willow俩人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阵,“你们俩?”文然对俩人背身的议论,甚是不解。

维克多:假如,假如另一个Willow存在。

文然:什么?

Willow:这是哪类情感故事?

维克多:1/2爱情,还是1又1/2爱情。

Willow:新发现。

维克多:山高月小,水落石出[1]。

文然:藏着不能说的秘密。

恋爱,不经历不知道,从打算开始,逐渐发现,同样是一门学问很深的“课程”。交往前吧,各种假设的问题,以及恋爱时的担心,但是真的开始恋爱,新的问题,又遭遇不少。所以,相当矛盾。

但这次发生的偶然事件,让文然又多出一份遐想。Willow的心事似乎也能揣摩出一二,如果真的是那样想的,未免也不是件趣事。也许是恋情接受的一种暗示信号,之后Willow在有些地方的态度也出现有不一样的时候。

[1]出自《后赤壁赋》宋·苏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