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琼恩·艾林之死掀起时代浪潮

棕人本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他立刻就露出严肃的神情，先是看了亚瑟与卡斯帕罗一眼，然后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感谢大君为次子团主持公道。我们会把梅罗团长的尸首送回营地，举行葬礼，哀悼其为次子团的付出与牺牲。”

大君点头道：“应当的，应当的。”

亚瑟也暗想：的确，梅罗这一死，对次子团的贡献就要比他这些年来活着时都要多。

可是次子团能否变得更好，还很难说。

大君把笑意隐藏在心底，也肃穆地说道：“我本该保护我的宾客，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身边的人会对他痛下杀手。”

棕人本与他一唱一和道：“大君已经尽力了，是那人太过卑鄙，谁也无法料到他会杀害梅罗团长。”

大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说道：

“梅罗是一位优秀的团长，他在生前曾向我诚恳地请求，想要泰洛西又一次接纳次子团，我答应了下来。”

“可惜我们的合约还没签署，他就死于非命，这实在让人悲叹遗憾。”

棕人本立刻回答道：“梅罗团长的遗愿我们一定会执行，等次子团推举出新团长后，第一件事便是来泰洛西。”

亚瑟与卡斯帕罗对视一眼，都想着这两人在他们面前演戏演上瘾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意见，他们相信梅罗大人大概也没有意见吧？

“那就好，那就好。”大君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了，行凶者罪大恶极，他很快就会得到惩戒，你们大可放心。”

棕人本弯腰行礼道：“我们丝毫不怀疑您的公正。”

数日后，亚瑟三人就护送梅罗团长的棺木、行凶者的头颅以及一箱金银珠宝，离开泰洛西城邦。

他们坐上一艘大君特意为他们安排的帆船，准备返程。

临走前，亚瑟还打趣般提醒卡斯帕罗：“你不是说，等有空暇时间，就要在泰洛西，把你的头发染成绿色吗？”

老实说，亚瑟对此很感兴趣，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或许永远不会有人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卡斯帕罗却哈哈笑道：“算了吧，多多少少要给梅罗大人一点尊重。”

“我们护送他的遗体回去，结果我却染了一头鲜艳的绿色，次子团的佣兵们非给我眼色看不可。”

“你也会怕其他人的眼色？”亚瑟怀疑地盯着卡斯帕罗的粉色长袍。

“那是当然。”卡斯帕罗丝毫不觉得有问题地点头道。

亚瑟有些失望，但是也明白这个道理，自然没有坚持。

帆船就此从泰洛西港口启航。

在帆船从石阶列岛出发，驶在密尔海上时，不愿意与棺材待在一起的亚瑟，到甲板上透气。

回程的途中，他已经适应了海上风浪，不再像来时一样晕船了。

他一如既往地愿意与船上的水手攀谈聊天，很快，除了得知石阶列岛海盗猖獗外，就又得到了一个重大消息。

维斯特洛七大王国的御前首相，琼恩·艾林突然就病死了。

来了，终于来了。

亚瑟仿佛感觉到了这个时代的狂风正吹到他的脸上。

当然，后来种种线索表明，琼恩很有可能不是病死，而是死于里斯的炼金术士所提炼的一种毒药——“里斯之泪”。

行凶者就是琼恩的妻子、凯特琳·徒利的妹妹莱莎，教唆者则是她的情人“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

而琼恩·艾林之死，可以说象征着「冰与火之歌」主线剧情的开幕。

消息毕竟需要传递，琼恩很有可能半个月前就死了，那么劳勃国王大概已经在亲自前往北境的途中。

他这样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把北境守护艾德·史塔克请到南方，当他的国王之手，当七大王国的御前首相。

如无意外，艾德将会答应，而史塔克家族也将卷入纷乱的阴谋中去，始终无法脱身。

与此同时，厄斯索斯的潘托斯城邦中，丹妮莉丝与卓戈卡奥的联姻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进行。

坦格利安家族的“风暴降生”也将在厄斯索斯上逐渐展露狰狞。

亚瑟双手抓住了船舷，他的命运就像是这艘海上的帆船，它沿着大略的航线，朝着既定的港口进发。

然而大海是无情的，它的风向与洋流变幻，帆船就要顺势做出改变，以免迷失方向，距离海岸越来越远。

他已经决定，要在血与火从东边来，鬼与冰从西边来，凛冬将至，长夜笼罩之前，在争议之地挣出自己的立身之本。

实在太多暗示表明，长夏之后是短暂的秋天，然后就是更为漫长的长冬，再加上很有可能降临的长夜……

亚瑟说不清到底会面临怎样的局面，他只知道拥有自己的势力，总是会有余地。

帆船往东南方航行，很快在密尔海海岸港口靠岸。

亚瑟三人下船，取回了他们寄放在这里的马匹。

他们又雇佣了一位马夫与一辆马车，搭载梅罗的棺木、行凶者的首级与大君赏赐的金银珠宝，深入争议之地。

据说，争议之地在瓦雷利亚自由堡垒统治时期，还是相当富庶的地盘，只是经过数百年战火，这里已经千疮百孔。

城镇与乡村还是有的，可是佣兵团们在不打仗的时期，就会得到三大城邦的默许，在争议之地劫掠。

它们想要安生都困难，就更不要提重振往日荣光了。

又过去数天，单骑纵马前行的亚瑟，在山坡上拿着密尔制的单筒望远镜，远远地瞧见了次子团的旗帜。

断剑旗帜飘舞。

整个营地还是那样杂乱，营帐、马车、马匹都像是被栅栏强行圈在里面一样，塞得满满当当的。

让他还算欣慰的是，他透过单筒望远镜，瞧见了自己那一队骑兵，正在乔拉、棕熊与瘦猴的指挥下训练。

一来一往，已经颇有默契。

除此之外，他就鲜少看到有佣兵在练习战阵之术，反倒是营妓所在的营帐来往热闹，想必是一片糜烂。

更重要的是，亚瑟都骑马到了这个距离，依旧没有斥候发现他。

他们一行人离开半个月后，次子团变得太过松懈了。

亚瑟拉动缰绳，掉转马头，一夹马腹，快速地沿着来路奔了回去，很快就见到了慢悠悠驶来的一辆马车。

棕人本与卡斯帕罗守卫在那辆马车两侧，马夫熟练地赶着马车前的马匹。

见到亚瑟回来了，他们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