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故离开的黄金团

亚瑟三人一路闲逛到密尔城邦的海湾前。

这里就是厄斯索斯大陆的西海岸，渡过密尔海，就能抵达泰洛西城邦以及石阶列岛。

从泰洛西城邦继续往西航行，穿过狭海，就是由拜拉席恩家族统治的风暴地，小伊耿未来正是亲率黄金团从这里登陆。

而风暴地往西北方向走，过了御林，就是七大王国的首都——君临，可见风暴地这里的重要性。

将它比喻为王国的咽喉，也丝毫不为过。

亚瑟双手搭在护栏上，眺望远处平静的海湾，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素未谋面的故国。

他想了一阵，转过身，对棕熊与瘦猴说道：“走吧，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去看看这里的佣兵团，总有值得加入的。”

三人明天会第一个考察的，自然是黄金团。

佣兵团向来没有固定的雇主，黄金团自然也是这样，他们目前与密尔总督府签署了合约，为密尔而战。

黄金团之所以叫黄金团，有三个缘由。

一是因为他们要价昂贵。

二是因为他们的箴言——“言出如金”。

三是因为他们的战斗口号——“黄金在上，寒铁在下”。

要价昂贵，是因为黄金团是自由贸易城邦中最庞大与著名的佣兵团。

它拥有一万名战士，光是出动一来一回，消耗就极大。

不过，黄金团一直遵守“言出如金”的箴言，只要达成合约，就会为雇主踏踏实实地办好事，这让他们的信誉极好。

也就是说，只要舍得付出高昂费用，黄金团就会漂漂亮亮地完成合约内容。

唯一一次撕毁合约，还是在将来。

当时他们的雇主正是密尔，黄金团却单方面撕毁了合约。

他们听了伊利里欧的话，离开密尔，去迎接丹妮莉丝，中途又转而支持小伊耿夺取七大王国的铁王座之位。

至于“黄金在上，寒铁在下”的战斗口号，还要追溯到黄金团的创建者——伊葛·河文。

其中的“寒铁”，就是指伊葛，这是他的外号。

“河文”这个姓氏，则是河间地私生子的通用姓氏。

目前河间地由徒利家族统治，即艾德·史塔克的妻子凯特琳的家族。

当然，伊葛不是徒利家族的私生子，而是坦格利安家族的私生子，是伊耿四世之子。

他后来支持同样是坦格利安家族私生子的、同父异母的戴蒙·黑火夺取铁王座。

只不过第一次黑火叛乱以失败告终，戴蒙身死，伊葛逃亡到了厄斯索斯大陆，做了一段时间佣兵后，就建立了黄金团。

但是，戴蒙虽死，黑火家族仍未消亡，他们依旧觊觎铁王座。

除了第二次黑火叛乱外，伊葛与黄金团为后续数次黑火叛乱提供支持，只是统统失败了。

年老力衰的伊葛最终不甘地死在争议之地。

他在临死前还要求把自己的头骨镀成金色，保留到黑火家族与黄金团反攻维斯特洛大陆的那一天。

这就是“黄金在上，寒铁在下”的来源。

不过，随着黑火家族最后一名成员马里斯，死在九铜板王之战，即第五次黑火叛乱之中，伊葛的愿望似乎不可能实现了。

亚瑟三人回到旅馆休息，翌日，他们就骑马离开密尔，来到城墙之外，直奔黄金团的营地。

上万人的佣兵团，势必无法入驻密尔，那会是一个极大的不安定因素。

于是，在密尔总督府的允许下，黄金团在附近的平野上修筑了营地。

亚瑟三人昨晚就打听好了营地所在，这才骑马过来。

可是，当亚瑟三人赶到营地时，却发现这里只有大约一百来人，其余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难道最近有什么大战，需要黄金团倾巢出动吗？

黄金团营地留守的佣兵，见到三个陌生人靠近，纷纷警惕地举起弓箭、刀剑、长矛、盾牌。

他们显然比一般的佣兵团要更有纪律，有一小队成员走了过来，其余人都留在营地里按兵不动。

亚瑟三人下马，并且向黄金团的佣兵小队，告知了他们的来意。

“那你们来得可真不巧。”这支小队的军士低垂长剑，说，“我们的团长死了，昨夜大伙儿就去‘奔丧’啦。”

“死了？”亚瑟讶异地眨了眨眼，“怎么死的？”

小队军士对他们死去的团长“黑心”米斯·托因还是有尊敬之情的，他语气严肃起来。

“在争议之地搏杀这么多年，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旧伤，于是便死去了呗。新团长选出来之前，他们要忙活那些仪式，你们这段时间恐怕是没法加入了。”

亚瑟没想到会碰上这种变故，他不记得黄金团团长之死……这么说来，应当是发生在主线剧情开始之前的事吧？

他记得，后来跟随小伊耿反攻维斯特洛大陆的黄金团团长，好像是叫哈利。

其实这位即将被选出的新团长，全称是哈利·斯崔克兰，亚瑟能记住他的名字，还是托了黄金团支持小伊耿的福。

从小伊耿与黄金团的关系这里延伸，他自然而然就记住了团长的名字。

亚瑟当即询问了一下，那位小队军士果然说，他们的财务官就叫哈利，那么八成就是这个哈利了。

哈利……又是哈利，我果然无论到了哪个世界，都与哈利有缘分，但愿这个哈利有上一个哈利那么好说话。

亚瑟一边这么想，一边又好奇起来。

“你刚才提到‘那些仪式’，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们黄金团的传统？”小队军士嗤笑着摇头，似乎对亚瑟这个想要加入的新兵蛋子很不满意。

“什么传统？”亚瑟微笑着，不耻下问。

小队军士也不藏着掖着：

“我们每一任黄金团团长死后，都要效仿第一任团长伊葛·河文，在伊葛死去之地，把头骨镀成金色，挂在旗帜上。”

“新团长会在众多金色头骨的见证下诞生。你刚才问起哈利·斯崔克兰，怎么，你是支持哈利的？”

“那倒也不奇怪，哈利是财务官，他总是知道怎么替大伙儿找到赚钱的法子，有他过手的合约，对我们总是有利的。”

原来是这样。

亚瑟点点头，又询问道：“你知道他们要多久才能回来吗？”

“我怎么知道？”小队军士说道，“快就一个星期，慢就半个月吧？”

亚瑟又与小队军士交谈了一阵，然后才领着棕熊与瘦猴，掉转马头，往不远处的密尔城邦去了。

“我们要加入黄金团吗？”瘦猴问道。

亚瑟摇摇头：“不着急，反正他们正给上一任团长‘出殡’，核心成员要过段时间才跟着新团长回来。”

“货比三家，我们先瞧瞧别的佣兵团怎么样。如果黄金团超过两个星期都不回来，我们就挑别的佣兵团加入。”

“反正佣兵团之间，只要履行了合约服务期限，就可以不断地跳槽。”

只要价钱合适，亚瑟不介意良臣择主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