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密尔城邦奴隶兴盛

亚瑟、棕熊与瘦猴骑马在黄金原野那如同浅金色的草堆边奔驰而过，马蹄飞溅起烂泥。

他们沿着一条原本就有的原野小径，准备绕行前方的洛恩河的又一支流——拉鲁鲁江。

不得不说，洛恩河被称为洛伊拿人的母亲河，不是没有道理的。

它不仅纵贯厄斯索斯大陆西部，而且支流众多，一条条河如同它的子嗣一般。

途中，亚瑟在马背上调侃瘦猴道：“这一趟没能在匕首湖里见到‘残酷的’柯拉，你一定很失望吧？”

“完全不会……哪怕碰上了也不过是与‘不洗澡的’乌霍结局一样。”瘦猴嘴硬道，“况且她们可能对你更感兴趣。”

“为什么？”亚瑟好奇地问道。

瘦猴煞有介事地说道：“当然是因为你长得比我们都好看，肯定会被认为是个花花肠子。”

“我猜，她们会把那些挂在木杆上当作战利品。到时候亚瑟你的一定放在最高处。”

亚瑟与瘦猴哈哈直笑，棕熊脸上也带着笑意，不过没有插嘴。

“阿斯塔波培养无垢者的奴隶主真该把阉割的事交给这群女河盗，她们一定会欣然答应，以后这事就由她们垄断啦。”

亚瑟最后点睛之笔的总结，让接下去从黄金原野往西北方走，绕行拉鲁鲁江的路途的气氛都欢快了许多。

脱离黄金原野与拉鲁鲁江的范围后，他们再度掉转马头，朝着西南方向奔去，这次的目的地就是密尔城邦。

之后路程的遥远，丝毫不亚于从科霍尔城邦抵达匕首湖那一段路，不过这一段路相对来说就安稳快活许多。

越是接近密尔城邦，他们越是能见到场景的变化飞快，逐渐从荒野丘陵，到林中小屋，到溪边村镇，人烟逐渐密集。

古时修建并维护至今的瓦雷利亚大道加速了他们马匹的飞驰。

终于，密尔城邦巍峨雄壮的城墙，展露在三名佣兵面前，让他们不自觉地感到渺小。

这是亚瑟进入的第二个自由贸易城邦，对比起科霍尔城邦，这里简直要富庶、开放与正常太多了。

他在密尔城邦里见到了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他们的肤色大多数都是橄榄色的，黑发黑瞳，与洛伊拿人很像。

有学士说，最初的密尔人就是洛伊拿人后裔的一支，也有人说最初的密尔人与洛伊拿人地位齐平、同根同源，说法不一。

之后又混入了瓦雷利亚人的基因，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然而，这里的热闹繁华，肯定是现在的洛伊拿人无法企及的。

进入密尔城邦，他们找了一家旅馆暂住，把他们的马匹拴在马厩里，就出门逛了逛这座自由贸易城邦。

他们手头上还有一笔钱，可以在密尔城邦里花销一段时间。

棕熊与瘦猴之前在尖石团当佣兵时的钱财自然都花完了。

不过耶达里船长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给了他们不少钱。

他们在途中又碰上过不少拦路强盗，这些强盗身上没有多少油水，但是毕竟能够榨出一点来。

密尔城邦的手工业极为发达，它的地毯与蕾丝更是畅销维斯特洛大陆，成为许多贵族喜好之物。

亚瑟买不起，也不想买密尔地毯与密尔蕾丝，他看上了一副更实用的单筒望远镜，买了下来，揣在怀里。

瘦猴则兴高采烈地买下了一种特制十字弓，能够连发三支箭，他早就想买了，这比他之前的十字弓要好用多了。

棕熊挑挑拣拣，却没有买任何东西，而那些商贩在见到壮硕高大又不苟言笑的棕熊时，更是连兜售的话都不敢说。

亚瑟很快注意到一些共同的现象——那就是贩卖地毯、蕾丝、望远镜、十字弓等货物的商贩，不远处都有人监视。

那些人或是靠着墙壁站着，或是坐在高处的阶梯上，冷漠地凝视着那些商贩。

当他们注意到亚瑟看过来的视线，也没有丝毫要躲闪的意思。

他们反而上下打量了亚瑟一番，认定他没有威胁后才把视线挪开。

“那些是监视者。”棕熊留意到了亚瑟的目光，低沉嗓音，解释道，“监视这群商贩，以防他们私自牟利。”

亚瑟有些奇怪：“什么叫‘私自牟利’？这些商品卖出去的钱财，不是归属于这些商贩自己吗？”

“不是的。”瘦猴这时候也凑了过来，他把三连射十字弓放好，“这些商贩是奴隶，他们贩卖所得，均归富商和贵族所有。”

棕熊补充道：“而富商与贵族，组成了统治密尔城邦的总督会议，这里自然全都是他们的眼线。”

“那些商贩全是奴隶？”亚瑟微微讶异。

“不全是。”瘦猴回答道，“但是在密尔城邦，奴隶的数量大约是自由民的三倍，手工艺者基本都是奴隶出身。”

亚瑟怔了怔，半张嘴巴，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这里毕竟不是现代，奴隶制兴盛其实是很寻常的事情。

维斯特洛大陆那边倒是因为安达尔人带来的七神信仰，禁止了奴隶制，但是厄斯索斯大陆这边却没有。

除了布拉佛斯城邦，其余自由贸易城邦都在明里暗里推动奴隶贸易，奴隶湾的三大奴隶城邦就更不用提了。

布拉佛斯城邦之所以不参与进去，是因为它本身就是由瓦雷利亚人奴役的奴隶，在集体逃亡后建立起来的。

在那之后，布拉佛斯城邦就一直秉承着禁止奴隶制的想法，甚至想要强拉着旁边的潘托斯城邦一同禁止。

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潘托斯城邦碍于布拉佛斯城邦的强大，尽管明面上废止了奴隶制，可是暗地里仍旧继续着奴隶贸易。

同样道理，维斯特洛大陆上虽然明令禁止奴隶制，但是还是有不少人钻空子，其中之一就是乔拉·莫尔蒙。

乔拉把偷猎者卖给泰洛西城邦的奴隶主，换取钱财来满足他那虚荣贪婪的妻子，结果罪行败露。

北境守护艾德·史塔克，当即以违反王国法律为由，判处乔拉死刑。

于是，乔拉携带妻子畏罪潜逃，渡过狭海，一路逃到厄斯索斯大陆，这才有了后续的种种。

值得一提的是，现任绝境长城守夜人总司令杰奥·莫尔蒙，正是乔拉的父亲。

他当年主动把莫尔蒙家族领主之位交给乔拉，自己则穿上黑衣，并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道在得知乔拉犯事逃亡后，他是怎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