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个十来岁的丫头冲过来,拉过小姑凉。

周大勇回头一看,这不是上次偷听自己唱歌、骂自己是流氓的那个丫头片子吗?这也太巧了。

“我是拦着这小姑凉,她都快冲到水里了。”

这本来就是误会,周大勇解释一句,趁这丫头还没认出自己就想开溜。这一个来月周大勇自己没感觉,但外形还是有变化的,比以前健壮有力,人也黒了一些。嗯、每天下午锻炼、间或去扛包,怎么可能不嗮黑呢。

“飞机、那个飞机、掉水里了、、、”

周大勇想溜,小姑凉不干了,指着水中那个纸飞机,本来还在漂浮,风一吹,怎么就沉入水中了。

“你赔我飞机、、、“

“我、赔?”

周大勇张口结舌,这萝莉跟她姐姐果然是一家人,都很霸道。嗯、都很好看。这小萝莉长得粉雕玉琢,黑色小辫打着蝴蝶结,一身白色花点小翻领衬衣,百褶裙下一双小脚穿着白色袜子、黑色皮凉鞋。

”本来我地要拿到了、就是你、拦着、你赔我。”

晕死、再看向她姐姐、一点没有误会别人的歉疚、冷眼盯着周大勇若有所思。

“怎么回事、这人是谁?谁敢得罪我们花家姐妹?”

这时树林里又跑出两个青年、一个中等身材穿一身着军官制服。肩章没有军衔,用红色领章代替了。应该是军校学员吧?还没毕业没有受与军衔。另外一个身材瘦高,大约有一米八十高度,年龄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五官俊朗。这不是刘烨?不对、是血色浪漫里的钟跃民?

周大勇差点叫出声,平息一下才问:

“你是钟家人?”

两小姐妹看到俩大哥到了,也不理周大勇,直接迎上去叽叽喳喳告状。大约还是说这黑小子将纸飞机弄水里了、那纸飞机飞得可远、可漂亮了、、、反正、要让他赔。

半天这俩青年人才听懂个大概,军装男子转身问道:

“你是哪个大院的?怎么知道我家姓钟?”

也许看到周大勇穿着海魂衫,这衣服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这样问也有探底的意思。

“额、我住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只是看到好像见过这兄弟、听人说起过。”

“原来是胡同里的人、你在哪里见过我?”

那高个青年说道。

“记不清了、应该是在老莫。”

这个、貌似大院的子弟都去过老莫吃饭吧。

“切、你那样的、能去老莫?”

是那个小姐姐在嘲笑、不跟美女计较,周大勇也就说道:

“我跟商业局的王小军一起去的,怎么老莫不准我们劳动人民进去?”

小样儿、周大勇这张嘴,可不是吃素的。这次也不算让王小军背锅,真的是跟他一起去的,还是自己买的单。

“商业局的王小军?是不是王科长家的老二?”

军装青年问道。

“是啊,我是王小军的同学、叫周大勇。”

“哦、听王小军说起过,我叫钟卫民、这是我哥钟卫国。嗯、丫头花小雪,小妹花小雨。”

瘦高个少年介绍道,花小雪斜了周大勇一眼,说道:

“那王小军是谁啊?王家的?”

“不是王家的、怎么说呢,上次在我家送香米的那人。”

钟卫民低头给丫头解释道。

“就那人的儿子啊?香米有啥了不起,我爷爷家都发了很多,我妈天天都煮米粥。”

小姐姐带着几分傲娇,她小妹见没人理她、就不干了嚷道:

“我不管、赔我的飞机、、、”

“周大勇,你怎么惹到小雨了?啥纸飞机?“

钟卫国拉过花小雨问道。

“我、她、算了、那纸飞机被风吹进水里了,好好、我赔你、小仙女、我再给你折一个好不好、很快的。“

看到小萝莉眼里那晶莹的水花随时会奔流出来,周大勇只好投降。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牛皮红纸、开始折起了纸飞机。还好在平台上买到的手工书上有三十多种样式,就选了简单美观的一种。

“我也要。“

很快纸飞机就在周大勇手里成形,花小雪看着也要,就只好再做了一架。想想又用牛皮纸做了一个放飞器。没橡筋?那丫头马尾辫上不是有么。

“这个倒新奇,能飞起来吗?“

钟卫国看到周大勇做的第二架飞机很像是战斗机,看着好看,就是用牛皮纸做的很重吧。不像他们小时候玩的纸飞机都是用薄纸叠成的,一般只能飞十多米远,这个觉得只是好看吧。

“等下就知道了,那个、小雪,借你扎头发的橡筋用一下。“

眼见为实、周大勇看看丫头扎着马尾辨就说道。

“干嘛?“

“等会就知道了,你们看这纸飞机能飞多远。“

好奇心是可以战胜对这黑小子的轻视,花小雪还是解下橡筋,交给周大勇。

在放飞器上拉上橡筋,放上纸飞机,口中学着塔台念道:

“风速一级、风向一洞两、空域干净、可以起飞。“

说着拉开放飞器,纸飞机快速飞了出去。俩小姑凉傻傻地都忘了追。

这一飞,足有三、四十米、直到撞在树上,这才掉头,失速坠楼,又复飞起来一段,这才平稳降落。

“这个?怎么做到的?“

钟为民跟着俩小丫头跑去追纸飞机,大哥钟卫国拿着那架战斗机问道:

“这架也能飞?“

这、废啥话啊。周大勇拿过来,调了下垂直舵偏向,放到放飞器上,向上七十度,拉开放飞。纸飞机斜冲上天,巴掌大的飞机,直到拇指头大小,估计飞出高度二十米以上吧,这才掉头向下,很快就改平飞,慢慢转着圈掉高度。直到三个捡飞机的人回来还没降落。

“我要玩,“

首先是花小雨抢过放飞器,姐姐也只好让她。教会四个大小人,又玩了半小时,周大勇也就兴致全无了。

那谁说的,大院的人跟胡同的人,总归是不同世界,也许有时能玩到一块,但终究不是一类人。

“你们玩吧,我要、嗯、下午还有活要干。再见。“

“你要干活?额、那再见。“

四人玩得兴致正高,也就随口答了句:

“回见。“

等钟卫国反应过来,还没问这小子住哪?怎么人就不见了。哦、问过是南锣鼓巷?门牌号是?算了、见到那王科长问就知道了。

“我想起来了,这小黑子就是上次唱歌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