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卢氏吃醋,苏婉偷窥(求追读)

“奴并不这么认为,隋文帝贵为一国之君,对独孤皇后却十分专情,皇帝尚且如此,做臣子的有什么理由放纵自己呢?”卢氏说。

“呃——,”李世民顿时噎住,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位魏国夫人不是一般的女子,非但熟读经史,而且,对前朝的事情也十分了解,心想她说这话不等于在说自己没有隋文帝专情吗?“朕觉得魏国公劳苦功高,打算赏赐他十名美女,侍奉于他,不知你可同意?”

卢氏一听,哭道:“奴不能奉命!”

“不能奉命?你果然妒忌,”李世民把脸沉下了,“如果朕坚持要这么做呢?”

“如果陛下一定要这样做的话,奴请求死在陛下的面前。”

“你此话当真?”

“当真!”

李世民也很生气:“既然如此,那么,朕就成全你,承乾,把那一坛毒酒搬来给她喝!”

李承乾一听,心想父皇也真够霸道的,连别人的家事也要管。

但是,李世民发话了,他不敢不听。

李承乾果然搬来一坛毒酒,放在了卢氏的面前。

李世民对卢氏说道:“魏国夫人,如果你真的把这一坛毒酒喝下去的话,那么,朕就收回成命,不把那十名美女赏赐给他了。

你想想清楚,难道你真的要为爱而死吗?”

“陛下,你说话可要算数啊。”卢氏说。

“那是自然,朕说话,岂有不算数之理呀?”

“行,那我喝!”

卢氏说着,颤抖着双手把那酒坛抱起,嘴对着坛口就往下灌。

可是,奇怪的是,当她把酒喝到嘴里时,不是辛辣的,却是酸酸的。

她感觉到不对劲,把酒坛放下,向里观看,发现那酒的颜色也不对,呈黑褐色。

酒哪有这种颜色的呢?

她也懵了,问道:“陛下,这……这是酒吗?奴怎么觉得像是醋啊?”

李世民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魏国夫人,你可真是一个节烈的女子呀!

朕早就听说你妒忌,朕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实不相瞒那坛中并非酒,而是醋,你是魏国公的夫人,功臣之妻,朕怎么能杀你呢?

刚才朕不过是试你一试罢了。”

卢氏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

李世民十分感慨:“没想到天下还有像你这样节烈的女子,别说是魏国公,就连朕也怕你了!那一坛醋就赏你了,作为纪念。

另外,那十名女子朕就不赏给魏国公了,朕赏你黄金十斤。”

“多谢陛下!”

卢氏原以为这一次非死不可,没想到李世民和她开了个玩笑,而且,因祸得福,发了一笔横财。

“不过,有件事你回去和魏国公说,朕对他无限感激,也十分信任,所以,委任他为朝中首辅,监修国史,希望抽空到东宫去,教习太子学业。”

卢氏看了一眼李承乾:“奴遵旨!”

等到卢氏走了之后,李世民对李承乾说:“房玄龄的智慧在朝中无人能比,今后你看到他,要把他当作自己的老师一样看待。”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李世民倒背着双手,在厅堂里来回走动,缓缓道:“三国时期,曹操和卞夫人有四个儿子,分别是曹丕、曹彰、曹植和曹熊,曹熊英年早逝,还剩下三个儿子。

那么,立谁为世子呢?

曹植文学造诣颇高,喜欢吟诗作赋,一篇《洛神赋》使他名满天下,但是,遗憾的是他不懂得政治;

曹彰是个武夫,若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谁也比不了他,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不想做王,只想做一名将军;

曹丕谋略过人,城府极深,有政治智慧,这么一比较的话,三个儿子孰优孰劣就能看得很清楚了,这也是曹操立曹丕为世子的原因之一,当然,曹丕还有一个优势,就是他在这四兄弟之中年龄最长。

作为一名君主,你不一定要在战场上多么勇猛,打仗的事可以交给将军们去做。

魏国的江山基本上是曹操亲自打下来的,他擒吕布,灭袁术,降刘表,以及官渡之战,潼关之战,赤壁之战等大都是自己亲自统兵征战的,他手下就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独当一面的大将;

曹操就没有培养出一个帅才来,曹仁虽然还不错,但是,他和韩信、李靖他们相比,那不是差得太远了吗?

另外一点,曹操终其一生,终究没有统一天下,而是三分天下有其一。

我们再反观东吴,孙权有没有带兵打仗?”

李承乾想了想,道:“好像孙权亲自统兵的情况并不多。”

“是的,他是把军队交给了大都督,赤壁之战时,大都督为周瑜,周瑜死后有鲁肃,鲁肃死后有吕蒙,吕蒙死后是陆逊,孙权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他总是善于发现人才。

后来,刘备为报关羽之仇,兴七十万大军攻伐东吴,孙权也没有亲自出战,而是让陆逊率兵抵抗。

东吴的两把火,一把火在赤壁烧了曹操的八十三万大军,另一把火在夷陵烧了刘备的七十万蜀军;

这也是孙权比曹操高明之处啊;

再说汉高祖刘邦,他的江山基本上是由韩信打下来的,他本人也很少出战,这就是帝王和将帅的区别。”

“父皇所言极是。”

卢氏回到府上之后,把事情的经过对房玄龄讲述了一遍。

房玄龄听了,原来是虚惊一场,即便如此,也吓得满头大汗。

他赌咒发誓:“夫人呐,请你一定相信我,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啊。”

卢氏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敢在外面乱搞的话,我就趁你睡着之际,拿剪子把你那话儿给咔嚓了。”

“夫人,我哪敢啊?这辈子守着夫人你一个人,吾愿足矣。”

“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这还能有假吗?”

“皇上让我传话给你,让你有空到东宫去教习太子的学业。真想不明白,皇上任命你为太子太傅,你为什么不接受?”

房玄龄一皱眉:“你一个妇道人家,朝廷中的事就不用管了。”

晚上。

苏婉的闺房。

苏婉正在读书,雪儿走了进来。

苏婉见她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赶忙站起身来,过来扶住了她,问道:“你觉得怎么样?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主子,我的伤好多了,已无大碍!”雪儿笑道。

“那就好!我都担心死了。”

雪儿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太子,你那么担心我干啥?”

苏婉白了她一眼:“你这小浪蹄子,一说话就没句正经。”

“那你最近和太子发展得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

“那在一张榻上睡了没?”

苏婉一听,扬起手来,要来打她:“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雪儿笑着躲开了:“我和你说,这男人和女人没在一张榻上睡觉,那就是感情没到位呀,情到浓时,难以自拔,谁能控制得了啊?”

苏婉撇了撇嘴:“听你说这话,好像你经验很丰富似的。

那么,你和男人睡过吗?”

“那倒是没有。不是听你说过你和太子曾经在一起睡过吗?

只不过人家是喝醉了酒,不过,我的想象力很丰富,我可以想象你和太子在一张榻上脱光了衣服,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看你那春心荡漾的样子,早晚我得给你物色一个。”

雪儿笑着说:“主子,那你得给我物色一个正常的,可不能像房遗爱那样的。”

苏婉听她提到了房遗爱,也很好奇:“你说房遗爱到底是个啥情况?”

“我哪里清楚呢?只是听医官说,他那方面的功能不正常,好像是不能行房。”

“他那个人看上去身体挺强壮的,是个武夫,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

“这世上的人和世上的事,千奇百怪,不过,今天医官给我换药的时候,他说房遗爱的家中多了几名美女。”

苏婉听了一皱眉:“这房遗爱没有那方面的功能,他还找那么多美女干啥?”

“我哪知道?那太监和宫女有时候不也在一起胡搞吗?”

苏婉一听,又瞪了她一眼:“照我说,你这个脑子已经坏掉了,无可救药了。”

“主子,咱俩现在无事,咱们去房遗爱的府上逛一圈,看看他招来那么多的美女干嘛?是怎么和她们在一起乱的。”

苏婉也来了精神:“好吧,咱们瞧瞧去!”

于是,苏婉又换上了那身夜行衣,轻纱照面,和雪儿两个人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们俩刚溜了出去,忽听身后有一个人喊道:“站住!你们俩干嘛去?”

苏婉和雪儿被唬得不轻,回头一看,非是旁人,正是苏瑰。

苏婉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怎么又擅自离岗了?”

苏瑰一咧嘴:“姐,你干嘛那么凶?我肚子疼回来上个厕所!”

“真是懒驴拉磨屎尿多,上次常何喊你去干什么了?”

“阿史那社尔要从我们军中调走两千骑兵,常何让我跟着一起去。”

“那你怎么没去?”

“敬尧说,他想去立功,我就把名额让给他了。

你们俩要到哪儿去玩?把我带上吧。”

雪儿过来笑道:“听说房遗爱那方面不行,可是,他却招了那么多的美女在府上,不知道干啥玩意儿,我们打算去看个究竟。”

苏瑰听了,真是哭笑不得:“你们可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事儿都知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带上我呢?我跟你们一起去。”

“那你们的头儿不找你的麻烦吗?”

“回头我就跟他说,不小心掉厕所里了。”

“你小子有才!”

房遗爱的书房。

三个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书房的窗外,透过窗户向里面观看。

房遗爱坐在文案内,提笔在手,把长安城内最近发生的事都记录了下来。

此时,有一名红衣女子和四名紫衣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态度恭敬。

“我受越王之托把你们招在府上,精心培养,找名师传授你们的武艺,现在你们已经学有所成。

越王临去扬州之前,特地来和我交代,要密切注视东宫的动态。”

只听那名红衣女子,说道:“卑职明白。我们经过打听,得知东宫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太子把三间老旧的房子推倒,改成了三个花坛,又种上了六棵柘树。”

房遗爱听了,点了点头:“还有别的吗?”

“太子到长孙无忌府上去了一趟。”

“哦,有这等事?”房遗爱心想太子果然和他的舅舅关系密切,看来父亲所虑完全正确啊。

“确有其事。”

“好,你们做得很好,继续打探,”房遗爱说着把这最新的消息也写到了那封书信之中,然后把信交给其中一名紫衣女子,“春花,你立即骑快马把这封信送到扬州,务必亲自交给越王。”

春花把那封信接过,揣在了怀里,施礼道:“卑职明白,马上起程。”

“你路上千万小心,一定不能把这封信给弄丢了。”

“请大人放心!”春花说着转身离开了。

春花离开房间之后,来到后院的马厩之中,牵出一匹红色的高头大马。

只见她翻身上马,一拍马的屁股,那马迅速地冲了出去,发出了“得得”的马蹄声。

苏婉向苏瑰一使眼色,苏瑰明白了,紧跟在那匹高头大马的身后追了下去。

此时,但见房间里另外三名紫衣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纷纷散去,并未发现苏婉和雪儿。

房间里只剩下房遗爱和那名红衣女子。

只见房遗爱站起身来,来到了那名红衣女子的面前,用右手托起她的下巴,端详了半天:“美,你长得可真是美呀!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在这里侍奉我。”

“大人,这样恐怕不太好吧?”红衣女子小声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难道你不愿意侍奉我吗?”房遗爱眼神不错地盯着她,看上去显得十分贪婪。

“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上一次可能由于心里太过紧张,不能行房事,你这段时间经过医官调治,已经恢复正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