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放到地上,他瞬间循着垃圾桶,吐了。
看傻了眼,我愣在原地,这也不错,谁也别嫌弃谁恶心。
一番折腾下来,我的症状倒是好多了,就是发些了汗,潮湿的布料贴在身上,凉飕飕的。
顾不上这不适的感觉,赶紧去倒了杯水,让小溪漱口。
又在行李箱内,取出一件干净的长袖上衣,背对着他换上。
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我给你买的衣服怎么没穿?”
小溪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常干活,怕弄脏了。”
我有些无语“脏了再洗,坏了再买,衣服买来就是穿的。”
我抬头看看窗外,叹了口气,又下雨了“这边又阴天多,空气湿度大,布料不容易保存。”
给他买的衣服,布料属于轻薄舒适型的“与其放坏,不如穿坏了。”
“嗯”小溪有气无力的答应着。
瞅了眼时间,快到吃晚饭了“你先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就煮一点粥喝吧,家里还有些小菜。”
他撑起身子“我去做饭。”
我大惊失色,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前,把他按倒“躺下,你忘了,我买的电饭锅到了,用它熬粥就行。”
满脸黑线,这是有多不放心我。
一间屋子,三个病号,实属不常见。
安顿好晚饭和三个人的洗漱,我又用洗衣机把脏衣服洗了。
一拍手“可算是凉完了。”终于可以去休息了,还是有些轻微的晕眩感。
小溪正靠在床头发呆,翠果盘起蛇身,趴在他肚子上。
我嗤笑一声“赖皮蛇。”
听见我的声音,小溪抬头看我。
“外婆已经休息了,你今天在这屋睡吧。”这两天夜里尤其凉,我想被他抱着睡。
拿起书桌上的手机,有一条琪琪的催稿信息,是上午十点多发的。
有些纳闷,我今天一直在用手机联络阿强哥和小溪,没看见琪琪给我发消息呀。
“你要是困就先睡,睡了一下午,我一点都不困。”打开笔记本,准备写点东西。
“你昏迷的时间,超过了一天一夜。”小溪的声音传来。
我猛然看向他,瞪大眼睛,明明只是感觉短暂的昏迷,这太不可以思议了。
怪不得没看见琪琪发来的短信,这是她今天上午发的,那时我还未醒呢。
我伸手去摸他下巴上的胡茬“你是不是昨天一宿没睡。”
小溪摇摇头,神情似不愿多说。
我能明白,出了人命案,被害者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加害者极有可能是个日本人。除了寨子里大人们的不断自责,和无处宣泄的愤怒,暂时什么都做不了。
“花花姐,谢谢你。”
我和小溪四目相对。
“阿强哥和我们说了,要不是你心思缜密,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小花可能就白白的~”他没忍再往下说。
我摇头“要是能再早点发现就好了,孩子也不会~”如鲠在喉,眼泪顺直流下。
他伸手去擦,我们大家都尽力了,小溪咬着牙“太可恨了。”
我冷笑道“北宋司马光曾在《资治通鉴》里,对那帮人有着深刻的评价。”
“知小礼而无大义拘小节而无大德”
“重末节而轻廉耻畏威而不怀德”
“强必盗寇弱必卑伏”
我把身体靠向椅背“也许这个日本人要做的事,远不止要人命这么简单。”
小溪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思忖了一下“为什么偏偏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一定是她发现了那个人的秘密,如果深挖线索,一定会有大的发现。”
而且据民宿老板的描述,和那个日本女人在一起的应该是个中国人。
呵,恐怕还有内奸。
他点头“你说的对,阿强哥一直在和公安那边联络,还带着警察去看了现场,有消息,他会第一时间通知咱们。”
我叹了口气“维护国防安全之路,道阻且长。需要每一个百姓积极配合。现在的境外间谍机构,对我国的情报渗透活动十分活跃,有些人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卖辱求荣。”
想到无数先烈,牺牲了自己,乃至全族的性命,只为保国家利益,佑百姓平安。面对内奸,先烈们会有多么的痛心。“恐怕有些人早已忘了,哪片土地才是自己的根。”
他微微颔首“不要卖国,不要做汉奸,也许世界上一些国家比我们发达,科技比我们进步,理念比我们新鲜,但那是别人的国家,我们只需要,取长补雹丛短。”
我惊喜的看着他。
他继续说道“核心的技术,他国根本不会与之交流。即便从事的领域造福于全球、但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要记住。”
我激动的和他异口同韵“虽然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自己的祖国。”
这是出自于艾跃进教授演讲。那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军事学教授、学者。他的爱国主义精神,及曾赘述过的“一定要居安思危,增强忧患意识”的理念,是指引我的风向标。
此刻,我的眼里一定流溢着光彩,从未奢求过,自己的伴侣,能够成为我精神上的战友。
这对我意义非凡,我和小溪有着共同的信仰,正是这种力量,让我感受到了心灵上的洗涤。
他用手磨搓着我的嘴唇,慢慢靠近,我微微侧头避开,撇撇嘴“咱俩刚刚吐过。”
他忍俊不禁,我也失笑出声。
看着这个令我悸动的男人,我加快了手上关电脑的动作。
“怎么不写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摇头,此刻,没有比紧紧的抱着他,还重要的事了。
淅淅沥沥,连续下了三天的雨,许是连上天,都在为了这无辜、稚嫩生命的突然离去而感到惋惜。
近两天,寨子里安静异常。因着天气不好,也为了赶稿子,我连续三天都待在家里。
小溪曾去开过一次会,小花疑似被溺亡的事,几位寨佬都已知晓。气的其中一位寨佬高喊一声“倭寇畜生”后,当场晕厥,还好小溪正在会议现场,及时进行了抢救。
警察来家里拜访过一次,除了事无巨细的说明了当时的情况,我的推断,还把小花的糖作为证据,交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