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晋国拥有一支精锐部队,其坚如磐石,战无不胜,声名远扬。这支部队不仅装备精良,而且军纪严明,士气高昂,勇往直前。每当战鼓擂响,战士们便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因此,民间尊称他们为“虎扬军”。
即便在如此辉煌的成就面前,晋国的君主也未敢有丝毫松懈。他深刻理解到,真正的国力不仅体现在武力上,更在于赢得民心和运用智谋。因此,他颁布诏令,广纳贤才,吸纳各方智士,旨在为虎扬军增添更多的智慧和战术。
在国君的号召下,众多才智之士纷纷投奔晋国,他们之中不乏精通天文地理的谋士,擅长心理战术的智者,以及武艺超群却深藏不露的隐士。这些新加入的成员迅速与原有的将士们融为一体,共同为晋国的荣耀而战。
然而,就在晋国即将迎来前所未有的盛世之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危机却悄然降临。周边各国在得知晋国日益强大的消息后,纷纷结盟,意图共同对抗这个潜在的威胁。面对强敌环伺的局面,晋国的国君并未感到恐慌,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国君御驾亲征,率领着虎扬军踏上了迎战联盟军的征程。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虎扬军凭借坚定的意志和卓越的战术布局,屡次挫败敌军的攻势。最终,在一场决定性的战役中,他们一举击溃了联军的主力,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从此,晋国的声望更加显赫,那支无敌之师也成了后世传颂的佳话。而这一切的成就,都离不开那些为了国家荣誉而英勇奋战的将士们,以及那位英明神武、深谋远虑的国君。这位君主就是晋国君主阳立杰。虎扬军由元帅荣超,游骑将军张令山,昭武校尉贾平先,宣节校尉明敢威等杰出将领组成。他们的妻子与子女自幼便相识,关系十分好。
荣超的妻子,许瑶,出身于雾教,是巫族的后裔。他们的儿子荣烨庆,自幼跟随荣超学习武艺,性格刚毅,对兵法战术充满热情,常与父亲深夜讨论至黎明,立志要成为超越父亲的武将。荣超见状,既感到欣慰又严格要求,将自己多年征战的经验与心得倾囊相授,希望儿子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守护这片土地与人民,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张令山的妻子温婉贤淑,出身于城中一位教书先生的家庭,她怀揣着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可惜露露出生三年后她便因病离世。
他们的女儿张露露,自幼便跟随父亲学习武术。她的武艺日益精湛,文采也颇为出众,她常在月光下挥洒笔墨,将对家国天下的深刻感悟融入字句之中,她的才华赢得了不少虎扬军赞誉。她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以笔为剑,为父亲和虎扬军的英雄事迹撰写不朽的篇章。
贾平先家族世代以枪法为武艺,家中收藏着无数珍贵的枪法秘籍。他的妻子也是一位枪术高手,两人因共同的武艺而结缘,共同培养出了一位少年英才——贾芝歌。贾芝歌自幼在战场上嬉戏,耳濡目染之下,对枪法有着超乎常人的领悟力。他不仅能够将家族的传统枪法演绎得炉火纯青,还勇于创新,自创了一套“龙腾枪法”。每当他挥舞长枪,宛如蛟龙出海,气势恢宏,令人叹为观止。贾平先与妻子对贾芝歌寄予厚望,期望他能够将家族的荣耀发扬光大,保护晋国百姓的安宁。
明敢威,作为宣节校尉,其家族世代以勇武闻名,而他本人更是勇猛无比,智勇双全。明敢威的妻子来自一个商贾之家,虽然不擅长武艺,但她精通商道和人心,经常能够以独到的见解为丈夫出谋划策,解决军中物资和民生问题。他们的儿子明立东,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正义感,他既敬仰父亲的英勇善战,又钦佩母亲的智慧与仁慈,立志要成为一位既能保卫国家,又能关心民众福祉的将领。
随着时间的推移,荣烨庆、张露露、贾芝歌和明立东四位青年逐渐成熟,他们之间的友谊也日益坚固。他们经常结伴前往荣烨庆的家中,共同研习武艺和兵法。许瑶对待他们如同己出,不仅以极大的耐心进行教导,还传授了巫族秘传的强身健体之术,并向他们讲述了众多古代英雄的壮烈事迹,从而激发了他们的爱国情感和责任感。在许瑶的悉心引导下,这四位青年不仅在武艺上取得了显著的进步,还学会了运用智慧去应对挑战,以及在逆境中寻找转机。
在四个孩子中,张露露作为唯一的女孩,受到了格外的关爱和培养。许瑶深刻理解,在这个崇尚武力的时代,如果女性能够兼具文才与武艺,必将能够取得非凡的成就。因此,许瑶不仅指导张露露深入掌握家族传承的武艺,还亲自传授她巫族独有的文化,期望她能在将来的时光里,既能以笔墨书写篇章,又能在战场上成为不可替代的支援。张露露对许瑶的教导心怀感激,于是认许瑶为干娘,荣烨庆为大哥。许瑶更是将雾教的圣物——千瓣红桃的种子赠予张露露。千瓣红桃与许瑶自身有着不解之缘,种植之人将与种子共存共荣。花瓣会随着共生者的喜怒哀乐而绽放。这千瓣红桃,是雾教先祖用一生的泪水凝结而成的花种,承载着前世的因缘与后世的果报。
张露露怀着无比的小心,将千瓣红桃的种子埋入自家后院的一片肥沃土壤中。她每日不辞辛劳地照料着,浇水施肥,满心期待着种子能够迅速生根发芽。在她的悉心呵护下,仅仅数月,那颗种子便破土而出,嫩绿的小苗在阳光的照耀下茁壮成长,逐渐绽放出片片娇艳欲滴的花瓣。每当张露露心情愉悦时,那千瓣红桃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喜悦,花瓣变得更加鲜艳,香气四溢。她与贾芝歌、荣烨庆及明立东常常在桃花树下相聚,或切磋武艺,或畅谈理想,那千瓣红桃见证了他们之间深厚的友情和共同的梦想。贾芝歌更是与她约定,待到千瓣红桃盛开满树时,便是他们许下今世之约的时刻。贾芝歌的话语中透露出青涩与坚定,他望向张露露的眼神充满了温柔与期待。从那天起,张露露的心中便种下了一颗特别的种子,它随着千瓣红桃的茁壮成长而愈发茂盛。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独自站在桃花树下,望着那满树繁花,心中涌动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贾芝歌的身影,在她的心中愈发清晰,那份青涩的约定,如同千瓣红桃般绚烂而坚定。
“花儿啊花儿,你到底什么时候长大啊!”张露露轻声低语。
然而好景不长,晋国曾是一片宁静和谐之地。在鼎鸿二十年,国师离合预见到帝星将遭遇一场劫难。国师的话语冷冽如冰,深深刺痛了晋国国君阳立杰的心,使他心中笼罩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他夜以继日地思索着“帝星一劫”的预言,忧虑这场无形的灾难会摧毁他辛苦建立的繁荣盛世。为此,他设立了寻鸟使,以监察百官的动向,防止奸佞之徒趁机作乱。同时,他秘密召集了国内最杰出的术士和占星师,试图揭开“帝星一劫”之谜,并寻找化解灾难的方法。
可,最令人看不透的,就是人心啊!一些心怀叵测的官员与贵族,见国君阳立杰因国师离合的预言而心神不宁,便暗中勾结,企图利用“寻鸟使”这一机制,散布谣言,混淆视听,以图私利。他们或是伪造情报,嫁祸于人;或是收买人心,制造混乱,企图在晋国这艘大船上掀起惊涛骇浪。这些人第一个就想除掉的就是战功赫赫但难以驾驭的虎扬军。
得知虎扬军元帅荣超的妻子许瑶出身外族,这些心怀叵测的官员与贵族仿佛找到了一把锋利的刀刃,企图在这平静的湖面下搅起波澜。他们深知,若能在荣超及其家族身上做文章,不仅能削弱虎扬军的战斗力,更能借此机会打击国君阳立杰的威望,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于是,一系列针对荣超家族的阴谋悄然展开。他们先是散布谣言,称荣超的妻子与外族势力勾结,意图背叛晋国,将晋国的机密泄露给敌国。这些谣言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不仅让百姓们对荣超家族产生了猜疑,也让国君阳立杰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荣超并未选择沉默。他深知,谣言止于智者,更止于真相。因此,他亲自向国君上书,详细陈述了自己家族的忠诚与清白,并请求国君派遣调查人员,以恢复家族的名誉。
国君阳立杰在收到荣超的上书后,心情复杂。他既担心这些谣言可能带来的后果,又对荣超及其家族的忠诚抱有信心。然而,他一直犹豫不决,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在国君阳立杰的犹豫和权衡中,晋国朝堂内外的暗流更加汹涌,局势变得越发紧张。那些幕后黑手见国君没有明确的行动,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推进他们的阴谋,试图将荣超及其家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惠妃党联合国师一直给国君压力,逼迫国君处理虎扬军。尽管皇后一直劝服国君,让他相信荣超家族的无辜与忠诚,但她的声音似乎在这股强大的暗流中显得格外微弱。
鼎鸿二十二年,晋国君主阳立杰颁布了一项极具震撼性的指令,即绞杀虎扬军的五万英勇将士及其四位杰出将领。
此令一出,举国哗然,犹如晴空霹雳,震撼了整个晋国。荣超家族及虎扬军的全体将士,皆沉浸在极度的悲愤与不解之中,他们忠诚的守护与奉献,竟换来了如此冷酷无情的对待。
当此不幸消息传至荣家,许瑶夫人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深知仅凭言辞争辩已无法扭转局势的走向。与此同时,荣烨庆、张露露、贾芝歌与明立东闻讯后,更是怒不可遏,他们齐聚荣家,誓与家族共赴患难,坚决守护家族的荣誉与尊严。
许瑶夫人望着这四张年轻而坚定的面孔,心中既感欣慰又充满了忧虑。她深知,此行将充满未知与危险。于是,许瑶与荣超等人迅速召集了虎扬军中的几位忠诚心腹,商讨如何将孩子们转移至安全之地。然而,明敢威夫妇却迟迟未能现身,时间紧迫,他们已别无选择。
在此关键时刻,许瑶招来了雾教长老不回,利用其对晋国地形的熟悉与了解,安排将几个孩子秘密送出城去。几位母亲含泪将孩子们衣物送至荣府,许瑶亲手将珍贵的千瓣红桃种子赠予张露露,心中默默祈愿孩子们能够平安无事。几位父亲则默默无语,将千言万语化作深深地凝视。
然而,就在他们刚迈出荣府门槛之际,却意外地遇到了明敢威率领的一队人马。虎扬军虽驻扎城外,但荣府内仅存的虎扬军将士已不足百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明敢威迅速将所有人围困在院内,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而危急。
当明敢威跨过门槛的瞬间,他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复杂多变。荣超凝视着他,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敢威的步伐突然停顿,他的目光在荣超、许瑶以及四位年轻人之间徘徊不定,最终慢慢定格在荣超身上。他的眼神中既有挣扎也有坚定。“超哥,瑶姐,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内心的痛苦与无奈。目睹此情此景,荣超感到更加痛苦。突然间,细微的声响传来,墙边也涌现出众多高手。
“快,从后门撤离!”许瑶反应迅速,跟荣烨庆说道。意识到气氛突变,她决定立刻采取行动。她迅速抓住张露露的手,试图带领大家突围。然而,四周的高手已经像幽灵一样封锁了所有出口,空气中充满了紧张和绝望的氛围。
“明敢威,我们共事多年,你怎能如此背叛?”荣超怒目圆睁,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悲愤。
明敢威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我别无选择。”他的声音颤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然后他转向明立东,说道:“儿子,过来。”
明立东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随着墙外高手的集结越来越多,时间变得越来越紧迫。许瑶开始感到有些慌张,她跑到孩子们面前,挡在明立东前面:“放过他们。”
话音刚落,许瑶感到自己被一把长刃贯穿了身体。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深深刺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张露露惊叫一声,荣烨庆急忙上前,试图支撑住母亲摇摇欲坠的身体。贾芝歌举枪指向一旁的明立东,厉声质问:“为什么?”明立东手持刀柄,手不停地颤抖,“我……我……她是雾教的!她是巫女,只有杀了她……我们才能安全……我们不必再逃了。我父亲是大将军……我们都是将门之后。”明立东的声音颤抖,眼眶泛红,手中的刀仍在微微颤抖,显然他内心也在经历着剧烈的挣扎与痛苦。明敢威一时愣住,他因妻子被国师挟持而无法回头,但在这关键时刻,自己的儿子却选择了背信弃义。他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痛得难以言表。望着许瑶倒下的身影,再看向自己那眼神中充满决绝的儿子,明敢威的内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他身为父亲,他不在乎自己做的背叛、肮脏、不光彩的行为,然而他期望自己的儿子能够保持纯洁无瑕。可是他儿子现在却跟他一样,选择了肮脏的路,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绝望。明敢威的双眼赤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立东,你……”他试图发声,却惊觉自己的嗓音沙哑到几乎难以辨识。此刻,荣烨庆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与绝望,他紧握拳头,指节泛白,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懑凝结于这一刹那爆发。
“明立东,我们曾是兄弟,你怎能如此无情!”荣烨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他凝视着明立东,眼中充满了失望与痛楚,“立东,你!她是我母亲,也是你的家人啊!”明立东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他开始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仿佛一个被撕裂的灵魂在黑夜中无助地呼救。他凝视着手中的刀,再转向许瑶那逐渐黯淡的面容,内心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婶婶……婶婶……”明立东喃喃自语,泪水和汗水混合着滑落脸庞。他的笑声渐渐被泪水淹没,最终化为无声的抽泣,身体因剧烈的情感冲击而颤抖不止。他手持杀害许瑶的长刀,指向荣烨庆,声音嘶哑地说:“一起死吧。我们谁也别想逃。”
荣烨庆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被熊熊燃烧的怒火所取代。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滴落却浑然不觉。他凝视着明立东,那个曾经与他一起嬉笑打闹、共同成长的伙伴,如今却变成了最不可饶恕的敌人。
“明立东,你失去理智了吗?!”荣烨庆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张露露、贾芝歌也怒目而视,他们难以置信,往昔的友情与信任竟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周围的高手们仍旧步步紧逼,但他们的注意力此刻完全被这一幕所吸引,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荣超紧握拳头,挥向明敢威,荣烨庆也向明立东发起攻击。一时间,局势紧张到了极点,刀光剑影交织出一幅令人屏息的画面。荣超的拳头携带着风雷之势,重重地击中明敢威的胸口,将他震得连连后退,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谊在这一瞬间彻底破裂,化作了无法调和的仇恨。
明敢威踉跄几步,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明白自己已无退路,只能一往无前。于是,他猛然拔出腰间长剑,剑光如龙,直取荣超的要害。荣超也不甘示弱,迅速抽出身旁的长剑,两人瞬间陷入了一场激烈的对决之中。
在另一端,荣烨庆与明立东的对峙同样充满了紧张气氛。荣烨庆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怒火,他难以接受曾经的挚友如今变成了敌人的现实。他怒吼一声,身体如同猎豹般跃起,直奔明立东而去。尽管明立东内心一片混乱,但作为将门之子,他的武艺自然不俗,他勉强振作精神,与荣烨庆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张露露紧紧抱着许瑶的尸体,沉浸在悲痛之中,许瑶抓着张露露的手,
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传递一个信息,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与期许。“露露,你们一定要活下去…虎扬军永远是晋国的骄傲。”话语未落,她的手指缓缓松开,眼眸中的光芒逐渐熄灭,只留下无尽的静谧。张露露似乎能感受到手中传来的凉意,婶婶的手,为何如此冰冷。她抱紧许瑶的身体,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每一滴都承载着对许瑶无尽的哀思与不舍。“干娘,你说你会给我买糖葫芦。”“娘,你说你陪露露一起种下千瓣红桃的。”“干娘,求求你,起来好不好。”
而贾芝歌则守护在她身旁,眼眶红肿,他紧咬牙关,不让泪水落下,但心中的愤怒与悲痛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但他不能离开,他需要保护露露的安全。
院子里回荡着打斗声、兵器碰撞声以及众人的惊叫声,这些声音交织成一曲悲壮的交响乐。张令山和贾平先虽然心急如焚,但因四周高手环伺,他们无法轻易介入战斗。他们只能紧握武器,警惕地监视着四周的动静,寻找着可能的突破口。就在荣烨庆和明立东激战正酣之际,后方传来了惊呼声。远处,一个黑衣人手持弓箭,瞄准了贾平先妻子。
“不!”贾芝歌贾平先同时惊呼,他们的心猛地一沉,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拉满弓弦,箭头直指贾氏所在的方向。在这危急时刻,两人几乎同时做出了反应。贾平先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黑衣人,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为妻子和伙伴们争取一线生机。而贾芝歌则迅速从背后抽出短刃,手腕一转,几道寒光便向黑衣人飞射而去,试图干扰其射击。
然而,黑衣人的动作却异常敏捷,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会有此一变。他微微侧身,轻松避开了贾芝歌的暗器,同时手指一松,箭矢破空而出,直指目标。箭矢穿透贾氏的身体,这一幕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紧。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得战场的氛围更加沉重,绝望的气息几乎要将人吞噬。张露露听到一声惊呼,迅速转身,目睹贾氏倒在血泊之中,她的眼中立刻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她紧紧地抱住逐渐失去体温的许瑶,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但她清楚此刻不是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刻。她深吸一口气,竭力平息内心的波澜,目光坚定地投向战场上的荣超和明敢威,以及正与荣烨庆激战的明立东。她放下许瑶,与贾芝歌一同向明立东发起攻击。明立东本就武艺平平,面对贾芝歌和荣烨庆的联合攻势,他很快就被打得连连后退。明敢威同样不是荣超的对手。
眼见儿子明立东陷入绝境,明敢威心中充满了懊悔。他明白,今日的局势已无法逆转,但作为父亲,他无法坐视儿子丧命。于是,他突然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剑法凌厉,硬是在荣超的攻击中撕开了一道缝隙,冲向了自己的儿子。
“滚开!”明敢威厉声喝道,剑光如织,将荣超逼退数步。他挡在明立东身前,面对着昔日的兄弟和此刻的敌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荣超,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与立东无关。你要报仇,冲着我来!”荣超闻言,怒火中烧。“你让我放过你儿子?你儿子刚刚杀了我妻子。”荣超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迸发出来的愤怒火焰。他紧握双拳,浑身颤抖,那是他内心挣扎与决心的体现。“明敢威,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放下这血海深仇吗?你错了,今日,我不仅要为许瑶讨回公道,还要为这段被背叛的兄弟情画上一个句号!”话音刚落,荣超再次暴起双拳,每一击都夹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誓要将明敢威与明立东一同埋葬在这里。明敢威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搏,他剑走偏锋,招招致命,与荣超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但那远处的黑衣人又将弓箭举起朝向荣超。贾平先身形如电,一跃而起,直奔那黑衣人而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先解决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威胁,为大家争取更多的安全时间。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直逼黑衣人的要害。但没靠近黑衣人便被周围的高手们拦下。
这些高手身着夜行衣,面容冷峻,显然是黑衣人暗中布置的伏兵。贾平先与他们缠斗在一起,每一招每一式都拼尽全力,但对方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张令山看到贾平先被围困,心中大急,刚准备帮忙,突然黑衣人的箭转道射向张令山,
张令山身形急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支致命的箭矢,但箭风擦过脸颊,留下一道血痕,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他怒目圆睁,望向那不断释放冷箭的黑衣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决心。
“贾兄,坚持住!我来助你!”张令山大喝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向那群围攻贾平先的高手。他的剑法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凌厉,每一剑都精准无误地击向对方的要害,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打破僵局。
与此同时,战场上的其他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荣超与明敢威的对决尤为激烈,两人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每一次碰撞都震得空气嗡嗡作响。荣超的拳头如同铁锤,不断轰击在明敢威的剑上,而明敢威则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深厚的内力,勉强支撑。黑衣人再一次射出箭,箭矢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气息,直奔张令山而去。
张令山心中一凛,箭便插进了他的身体。“父亲!”张露露大喊“不——!”张露露的尖叫声撕裂了战场上的喧嚣,她目眦欲裂,看着父亲张令山被箭矢击中,鲜血染红了衣襟。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化作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她猛地挣脱了束缚,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黑衣人。
贾芝歌见状,立刻明白了张露露的意图,他迅速调整战术,与贾平先合力击退周围的敌人,为张露露开路。同时,他高声呼喊:“露露,小心!”张露露的身姿在战场上划出一道坚定的轨迹,她的眼中只有那个黑衣人——夺走她父亲生命的凶手。她紧握双拳,速度之快,几乎化作了一道残影,直奔黑衣人而去。然而,黑衣人似乎并不打算与她正面交锋,而是利用地形和周围的混乱,灵活地躲避着张露露的追击。
“别跑!”张露露的怒吼在战场上回荡,她深知自己不能轻易被愤怒冲昏头脑,必须保持冷静,寻找机会给予致命一击。她迅速观察四周,利用战场上的障碍物作为掩护,逐渐缩小与黑衣人的距离。
与此同时,荣超与明敢威的战斗也达到了高潮。荣超的每一击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悲痛,他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明敢威身上。而明敢威,尽管已是强弩之末,他拼死抵抗,剑光闪烁,不时有火花四溅。
“明敢威,今日就是你的末日!”荣超的声音如同雷鸣,他猛地一拳轰出,强大的气劲直接将明敢威震退数步,剑也脱手而出。在这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张露露终于发现了敌人的破绽。她的身影如闪电般敏捷,仿佛猎豹般迅猛地逼近了黑衣人的背后。黑衣人意识到危险,急忙转身应对,但已经太迟。张露露的拳头带着满腔的愤怒,重重地击中了他的胸口。黑衣人发出一声闷响,身体摇晃,几乎要跌倒。
“你逃不掉的!”张露露的声音冷硬如冰,她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发起了一连串精准而致命的攻击。尽管黑衣人的武艺不凡,但在张露露近乎疯狂的攻势下,逐渐陷入了劣势。
突然,一阵古琴声响起,它带着不同寻常的攻击力,宛如天籁之音中隐藏着无尽的锋芒。这琴声瞬间穿透了战场的喧嚣,让在场的人们微微愣神。琴音似乎具有魔力,直冲荣超而去。荣超正准备对明敢威施以致命一击,那突如其来的古琴声如同锋利的剑刃,硬生生地割断了他的喉咙。荣超的动作突然僵硬,喉咙间传来剧烈的疼痛,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望向那琴声传来的方向。随后,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荣烨庆目睹了这一切……
荣烨庆此刻感到困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晋国最杰出的战士吗?怎么会这样?”他凝视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以及远处躺着的母亲。荣烨庆的心中如同被万箭穿心,痛楚与不解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束缚。他环顾四周,战场上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愕与绝望。那古琴声依旧在耳边回荡,却不再是天籁之音,而是催命的丧钟。
“不!这不可能!”荣烨庆嘶吼着,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父亲,那个曾经无数次为他遮风挡雨、教他武艺与做人道理的英雄,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悲愤与惊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怒吼一声,义无反顾地冲向那古琴声的源头,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为父报仇!
荣烨庆的身影在战场上如闪电般疾驰,直奔那古琴所在之地。然而,就在他即将抵达之时,一曲更为强大的琴音如海潮般袭来,带着无法形容的威严与压迫感,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荣烨庆被迫止步,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抬头望向那古琴所在之处,只见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端坐于高台之上,轻盈地拨动琴弦,每一次拨动似乎都能撼动天地,搅动风云。
贾平先意识到继续战斗下去,可能会导致全军覆没,他原本的计划是将孩子们安全送离战场。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最后的策略。贾平先高声命令:“撤退!保护孩子们!”他一边呼喊,一边迅速调整阵型,将张露露和荣烨庆护在身后,说道:“目前的你无法战胜她。将来,报仇的机会尚存。现在,撤退为宜!”同时长老也带来了贾芝歌。而将士们明白要保护孩子们安全撤离,于是所有人都紧密团结,不再分散。
战场上的局势骤然紧张,原本激烈的战斗突然变得有序而有节奏。战士们井然有序地守护在孩子们面前。黑衣人见状,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白衣女子举起手,墙上的弓箭手们迅速拉弓搭箭,向他们射去。
断后的战士们手持盾牌和长枪,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抵御着箭雨。箭矢如暴雨般密集,不断撞击在盾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尽管如此,战士们依然坚定地守护着孩子们,不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贾芝歌捂住张露露的眼睛,不让她继续目睹这一幕,张露露哭泣着问道:“将士的箭不该射向敌人吗?为什么要朝着自己人?”贾芝歌不知如何向张露露解释这一情况。的确,虎扬军难道不该在战场上英勇牺牲吗?为何要死在自己人的箭下?
贾平先听到她的话,心中一沉,意识到这场战斗的复杂程度已远超他的预期。虎扬军的勇士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却未曾料到会遭遇如此背叛。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悲愤,高声指挥道:“稳住阵脚!保护孩子们!虎扬军!宁死不退!”
战场上的局势愈发错综复杂,敌我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黑衣人与白衣女子似乎心照不宣,他们借助弓箭手的箭雨,企图摧毁虎扬军的防线。然而,在贾平先的领导下,虎扬军的勇士们全力以赴,誓死守护孩子们,确保他们不受任何伤害。
张露露依偎在贾芝歌的怀抱中,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她紧握着拳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为父亲报仇,为虎扬军讨回公道。
荣烨庆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看着父亲倒下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他明白,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必须冷静下来,寻找机会为父亲报仇。随着护着他们的将士一排一排地倒下,张露露哭晕了过去,贾芝歌将她背起。在长老和战士的护送下,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后门走去。长老用衣袖帮忙打散箭矢,但长老年岁已大,长老逐渐开始失力,不少箭矢穿透了长老的衣袖。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尽管如此,他依然坚持着,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保护着孩子们。
荣烨庆紧随其后。他明白,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必须冷静下来,寻找机会为父亲报仇。他紧握着拳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为父亲报仇,为虎扬军讨回公道。
在混乱的战场上,荣烨庆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名白衣女子。她坐在高台之上,仿佛掌控着一切,那古琴声正是从她手中流淌而出。荣烨庆知道,这个女人杀了他父亲,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的样子,即使脸戴面纱,即使也许他走不出去。
在密集的箭雨中,护送孩子们的队伍不断有士兵倒下。贾芝歌目睹身边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愤怒。朝着儿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贾平先紧闭双眼,高声呼喊:“虎扬军昭武校尉贾平先,誓不后退!”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贾平先身上,眼中含着泪水,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虎扬军护军参领熊劲,誓不后退!”“虎扬军副参领杨英,誓不后退!”“虎扬军千总、副千总刘猛、陈鑫,誓不后退!”“虎扬军督队官陈锡,誓不后退!”荣烨庆紧咬牙关,而一旁的贾芝歌目睹士兵倒下,鲜血染红了视线,他急促地呼吸着,心中从震惊转为恐惧,最终变得麻木。他喃喃自语,怀疑自己是否也命该如此。他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如果不是因为背着护张露露,他几乎想要放弃,直接躺在那片血染的土地上。
“或许我们应当放手。”贾芝歌突然驻足,他忍受了良久,最终还是无法抑制泪水的涌出。他带着悲愤的情绪说道:“大哥,我们放弃吧。不走了。我的父母都长眠于此。我已经受够了。为了我们,还要再牺牲多少人?”荣烨庆深深地凝视着贾芝歌,随后注意到贾芝歌身后的张露露,即便她昏迷不醒,泪水仍在无声地滑落。他用沾满鲜血的手轻轻拭去张露露的泪痕,缓缓说道:“你明白为何要将我们送出去吗?百代山河轮回不息,送出去的不是你我,而是少年,是希望,是未来。”听着身后报出名字的众人,荣烨庆眼眶泛红地说:“你应该铭记这些名字!你应该用自己的手将他们的名字刻在心上,而不是成为懦夫,不是放弃。”荣烨庆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接着他从贾芝歌背后接过张露露,坚定地说:“你愿意在这里等死,我不会。我一定要出去,带着虎扬军这百人的名字,一起出去。”
贾芝歌拭去泪水,随后背负起父亲的银龙枪,继续向后门撤退。白衣女子眉头紧蹙,她似乎察觉到了局势的异常。她转向黑衣人,语气坚定地说:“虎扬军不能留活口。”黑衣人遵命后便退下了。
紧接着,身着白衣的女子轻抚琴弦,跋扈的琴声在战场之上回响。荣烨庆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向贾芝歌提醒道:“保持镇定,切勿让内力消散。”贾芝歌紧握银龙枪于右手,左手轻按右手的劳宫穴,以此来稳定心绪。他清楚地意识到,此刻正处在生死关头,绝不能有任何松懈。与此同时,雾教的不回长老也在全力以赴地抵挡地方,以协助孩子们安全撤离。
白衣女子的琴声愈发急促,她纤细的手指轻拨琴弦,无形的音波如同利箭般射向二人。荣烨庆和贾芝歌感到一阵阵剧烈的冲击,他们咬紧牙关,随着一声巨响。长老不回硬生生地抵挡住了这股力量。身上还散发出紫黑色的光。然而,白衣女子的内功十分强大,这一击便消耗了不回大部分的内力。他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仍然坚定地站在孩子们面前,守护着他们。终于,到了后门,白衣女子开始有些心急。
此时,黑衣人也绕道至后方,在不回将三个孩子送出墙外之际,意外地遭遇了黑衣人。不回意识到,此刻是最后的机会,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孩子们开辟一条生路。只见他左手两指聚气于指尖,迅速点向右手的天井穴,再移至中泉穴,一瞬间,全身内力如洪流般奔腾。他大喝一声,将全身的内力凝聚于右手之上,直冲向黑衣人。
黑衣人目睹此景,眼中掠过一丝惊慌,但很快便重拾冷静,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迎战那势不可当的攻击。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交会,爆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然而,不回在接下白衣女子一击后已身负内伤,面对黑衣人的攻势,他显得异常吃力。
与此同时,荣烨庆和贾芝歌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氛围。不回曾对他们说,一旦离开就一直逃向城外,不要停留,也不要回头。荣烨庆背着张露露,贾芝歌手持枪支,两人步履蹒跚地向外撤离。他们听到后方不回战斗的声音,贾芝歌心中渴望不回能够安然归来,但随着一声声巨响,不回长老,终究是回不来了。
两人缓缓地从城洞中爬出,漫无目的地前行,步履蹒跚。他们的衣服被鲜血浸透后已经干硬,紧紧地贴在身上。他们沿着林中小径行走,一路上未见其他行人。
从夜晚到凌晨,林中的寒风刺骨。荣烨庆和贾芝歌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他们不清楚前方的路还有多远,也不知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但他们明白,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就必须坚持。行进中,他们终于力竭,双双倒卧在林中。
在叙述完鼎鸿二十二年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后,老蛇王停了下来。燃厌离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感到非常难过。她紧握着拳头,眼眶发红,为虎扬军的英勇牺牲而感到悲痛。
随后老蛇王轻声对西原说:“这就是当年的真相,虎扬军的英灵。你们看到的那三个孩子,正是虎扬军最后的血脉。”
西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她继续追问:“后来呢?那个叛徒是否已经丧命?他们三人现在为何如同仇敌?”老蛇王轻叹一声,回答道:“我累了。”随即挥动衣袖,那片曾闪耀着星河的景象转瞬间化作一座山间小亭。老蛇王踱步至亭中,拿起茶壶为自己斟满一杯茶。燃厌离和西原紧随其后,坐在老蛇王的身旁。而霸天虎则沉默不语,独自一人跟在他们后面。
老蛇王轻啜一口茶,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霸天虎。似乎洞悉了某些秘密,他微微一笑,缓缓启齿:“那个叛徒……”
注意到老蛇王故意含糊其词,西原眉头紧锁,急切地追问:“您快说呀。”
老蛇王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沉重:“第二日,晋国都城阳城的城门口便挂上了几具尸体以示惩戒。其中包括元帅荣超及其妻子许瑶,游骑将军张令山,昭武校尉贾平先及其妻子。还有雾教长老不回。以及”老蛇王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宣节校尉明敢威及其妻子。”
燃厌离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明立东呢?”
老蛇王沉默片刻,随后缓缓开口:“明立东,那个叛徒,他并没有死。在那场战斗之后,他逃离了阳城,从此销声匿迹。”
老蛇王的话语如同寒冰,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西原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叛徒的愤恨,也有无奈。“他为何能逃脱?难道就没有人追捕他吗?”她追问,声音中带着不甘。
老蛇王轻手轻脚地放下茶杯,目光透过亭外缭绕的云雾,似乎穿越了时空的界限。“追捕?当然有。那日之后,怎会放过明家。明敢威当场就被击毙。至于他那被胁迫的妻子,从她被带走的那一刻起,便已不再是活人。“老蛇王的话语沉重而深远,每个字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历史沧桑与深沉情感。他继续说道:“然而,明立东狡猾至极,他趁着所有人追杀另外三个孩子的时候,偷偷从儿时嬉戏的花园狗洞中溜了出去。借助夜色与混乱,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阳城。即便之后再搜寻,也无迹可寻。”燃厌离对这种罪大恶极的恶人怀有深深的厌恶,因此发誓要将明立东彻底铲除。
西原微微一怔,随即询问:“那黑衣人和白衣女究竟是何来历?”老蛇王闻言,哈哈大笑:“你们不是刚刚才交过手吗?”
西原听到这些话,内心震撼不已,她不禁回想起在林间那日的遭遇,心中充满了惊愕与疑惑。她望向燃厌离,注意到对方眼中全是难以置信。老蛇王的话语仿佛揭开了迷雾的一角,使得她们对这段往事的理解变得更加复杂且深刻。
“难道……”西原犹豫地开口,“那日在屠杀现场的黑衣人,竟是吴俊怀?而那白衣女子,难道是燕雪亡?”老蛇王轻轻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你确实很聪明。”燃厌离则愤怒地说道:“我就知道应该追上去,把吴俊怀那个恶棍和燕雪亡那个泼妇一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