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半塌陷的沙地周围。
将一众“研究材料”存放在一类特殊的虚中。
萨尔阿波罗扭头看着天边时而膨胀，时而收缩的灵压痕迹。
一次兴趣油然而生。
“又是死神吗？”
“不错。”
轻推眼镜，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像是研究材料这些东西，肯定是越多越好。
作为虚中的科学家，他热爱一切未知的事物。
恰恰，死神掌握的斩魄刀，便是最近他正在研究的课题。
毕竟……这其中蕴含着死神之所以强大的秘密。
而这，也和虚息息相关。
“继续行动吧。”
萨尔阿波罗遥望着继国缘一和赫丽贝尔战斗的场所，因内心对科研的渴望，不禁自言自语：
“先不管我的结论是对或是错…”
“作为素材之一的死神，肯定不能缺少。”
“以往的他们难得一见，如今出现这么几位，可不能浪费啊。”
“绝不能让他们死在其他的瓦史托德手里。”
“那边……我记得是蒂雅·赫丽贝尔的地盘吧…”
“运气不错，可惜，碰见了我。”
萨尔阿波罗微微一笑，这笑容很是神秘与诡异。
他并不觉得蒂雅·赫丽贝尔会是自己的对手。
如果对方识趣。
放过一马并无不可。
而如果冥顽不灵…
正好…他的素材库里正缺少一只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
“嗯……”
不过，转而联想起方才被他击败的那些死神。
想起衣衫上不小心沾染的那些血迹。
他沉吟了一会儿。
最后决定，暂时返回基地，换过衣服之后再来。
头可断。
衣衫、发型不能乱。
……
……
不久。
面对继国缘一迅捷有力的攻击。
蒂雅·赫丽贝尔再难以坚持。
虽然虚圈的灵子能带给她极大的增幅，但是伤势不会好转。
作为瓦史托德，她原先掌握的超速再生能力已在进化过程中逐渐丢失。
取而代之的是超强的身体素质以及不可损毁的骨刃。
只可惜，这些能力只适合对付同级别的敌人。
一旦对手的某一项能力超过了自己的上限，像是力量与速度…
哪怕灵压相当，也会渐渐处于劣势。
呼…
剧烈喘息着，她身上的骨甲已被暗红的血迹覆盖大半。
赫丽贝尔慢慢抬起眼眸，原本耀眼如星辰的眸子此刻已黯淡不少，如同被一层薄纱覆盖。
肉眼可见她的状态前所未有的下滑。
——真是难缠的对手。
死神都是这样吗？
强大的身体素质、敏锐的直觉、无法匹敌的剑术…
以及，坚韧的心灵。
在之前的对话里，他三言两语就否决了自己的一切理念。
仿佛自己坚守的不杀，在他面前就如笑话般可笑。
不杀有什么不好？只要自己够强，无论敌人有多么怨恨自己，都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只不过……
自己真的够强吗？
赫丽贝尔有些迷茫。
她看着不远处状态完好，只是死霸装破碎一点，呼吸冗长且气息绵厚的继国缘一。
再看着自己浑身浴血的模样。
忽然觉得。
瓦史托德也就那样。
“不动手吗？”见赫丽贝尔不知因何原因而分神，缘一的眉梢不经意间挑起。
她……很强。
这是肯定的。
成为死神到现在，已经半年了，能和自己战斗这么久的虚，她还是头一个。
以往遇见的最强。
只能坚持五秒。
而现在。
已经打了接近二十分钟。
尽管可以解放斩魄刀，但，缘一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是对双方理念的侮辱。
保护弱者并没有错，只是不杀错了，好比，年轻时的自己……
正因此，缘一才会在她犹豫的时候动手。
绵延的气息回荡耳畔，缘一抬起斩魄刀。
他刚想凝聚剑压并挥出。
下一刻。
一道磅礴的灵压不加掩饰地出现在右边的乱石堆中。
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如泥沼粘稠。
缘一微微皱眉，向着那边看去。
只见。
一名有着粉色披肩短发，身材修长的优雅青年，缓缓从乱石堆中走出。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面具，气息很是危险。
综合散发的灵压来看，大概是虚，而且，还是比赫丽贝尔强上一截的虚。
这时，蒂雅·赫丽贝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声音有些错愕：
“萨尔阿波罗！你这家伙怎么来了！？”
原来他就是萨尔阿波罗……
既然他出现了，想必，五助剑八已经战败了。
缘一沉默。
萨尔阿波罗笑了笑，纤细的手指抵住镜框，语气玩味：
“怎么，蒂雅，我就不能来吗？”
“许久不见，你变弱了呀，连区区的死神都不是对手。”
“竟然还被打成这样……难怪那些亚丘卡斯都能挑衅你。”
“作为瓦史托德，你可真够丢脸的。这样吧……不如接受我的改造吧，我定会让你变得比之前更强。”
“你看如何？”
“改造可是一点都不痛的哦。”
蒂雅·赫丽贝尔冷哼一声，排斥不加掩饰：
“我只是一时大意罢了，萨尔阿波罗，你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寻找材料…”萨尔阿波罗语气随意，目光扫过不远处的继国缘一。
眼神当中立刻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光泽。
他扬起下巴，朝着缘一喊道：
“喂！小子，我这边刚刚击败了一名队长，那是你什么人？”
“你能压制蒂雅，想必你也是一名队长吧？”
“报上名来如何？”
“继国缘一。”缘一淡淡道，“我并非队长，不过，你既然击败了五助剑八，便是我的敌人。”
“瓦史托德。”
“……”
“有趣…”萨尔阿波罗轻轻笑了笑，伸手将头发后捋，脸上的神色带有一丝冷意：
“敌人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观你的灵压也就在三等左右吧。”
“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现实，我，早在不久之前，灵压就已抵达一等。”
“用你们死神的观念，大概和总队长相当吧。”
“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但确实可嘉。我很欣赏你。”
“做我的研究材料吧，我会给你最好的照顾，一天只需吃八份药，即便进行实验，也会给你尽量留下一口气。”
“如何啊，作为实验对象，这已经是破规格的待遇了。”
“连那位队长都享受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