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微明,
桑文才带着一众姑娘离开了许青南房间。
情况有些糟糕,之前经过桑文等人的嗦蛋撩拨,许青南的境界确实有一丝松动,但这次,一夜辛劳,他的境界没有一丝变化。
这也就说明,他想要靠提升激情来突破的尝试落空了。
明明就差一丝就能大宗师长出大弟弟,但这一丝桎梏却是迟迟跨不过去,这让他感到有些憋屈。
或许真的只有帮李凌宣复了仇才能有所突破吧!
.............
桑文等人离去没多久,
李凌宣出现了,走进了许青南房间。
她小心翼翼迈过地上散落撕坏的肚兜小裤等一些凌乱衣物,来到了许青南榻前。
看着赤身盘在在榻上练功的许青南,她薄唇轻咬,犹豫许久,终是开口:“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兴趣!她们可都曾是青楼艺伎!你不嫌弃?”
她这话,倒不是看不起桑文这些人,只是不解,也是调侃。
她一直以为许青南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之人,没想到也免不了俗,残躯也要寻欢作乐。
只是李凌宣刚说完,
许青南猛地一睁眼,几乎是窜到李凌宣身前,一把就捏住了李凌宣脖子。
他一把掐住李凌宣脖子,
将嘴凑到了李凌宣耳边,淡淡说到:“我帮你只是因为我要帮你!你于我而言,不比青楼艺伎重要!别搞错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咳咳咳!”
被捏的气息受阻,李凌宣满脸发紫,极力挤出几个字:“知道了!是....我过线了!”
“很好!”
许青南缓缓松开了李凌宣脖子,但却没有收回手,手指从李凌宣脖子一直向下游走,道:“再对我私事指手画脚,我不介意让你试试她们这一夜做的事!”
“不会了!”
李凌宣嘴唇都在颤抖,盯着许青南像是盯着一头无比恐怖的恶魔。
她以为许青南和她除了是合作关系,是不是还有几分情意?
哪怕这情意不是因为她,而是源于她娘曾经的一次善举。
但此时此刻,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
这个男人,只是在做他要做的事!真的只是他要做的事刚好与她有关而已。
也仅此而已。
“行了!谈正事吧!”
许青南收回了手,拿起衣服套上的同时道:“林若甫已经答应了帮忙解决清缴名单的事,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庆帝真实目的是要废相,还以为是庆帝想换人,我也没提醒他!”
“没提醒是对的!”
李凌宣强制自己平复了下来,道:“当了这么多年首相,突然要被换掉,林若甫不会轻易甘心,只要不甘心就会做点什么!只要他还在位置上,对我们就有用!
他要是意识到了庆帝是废相,便能意识到庆帝的决心,反而有可能放弃挣扎求个平稳落地,这于我们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李凌宣说的许青南也想到了,这也是他没提醒林若甫的原因。
他问道:“我一直没问过你到底准备如何扳倒太子!但现在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以免我们出现认知偏差闹乌龙!”
“我的计划也简单!”李凌宣道:“我要让李承乾犯错,犯一件大错,大到举国百姓声讨,庆帝哪怕不愿也不得不废储君的错!”
“有这种错吗?”
许青南实在想不到王权至上的社会,一个太子,能犯出这种错吗?
“没有!”
李凌宣摇头,随后眼神格外坚定:“但我会为他找到!”
..................
清晨,许青南离开海天盛筵回了趟皇宫。
这趟回宫,主要也是帮李凌宣跑腿。
既然要长期留在宫外,李凌宣准备把自己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带出来。
最主要的想把她唯一的侍女萍儿带出宫,她担心萍儿一个人在宫中会受到欺负。
毕竟后宫中,李凌宣是个并不讨人喜的人,她现在不在宫中,有人拿萍儿开涮也不是不可能。
进宫后,
许青南去梧桐苑找了萍儿,萍儿表示收拾东西要花些时间,他便回了趟藏书阁。
刚到门口,他就听到里面有清扫的轻微响动和呼吸声。
走进去一看,他看到个熟人。
是之前杀戴公公遇到的那个小太监,叫洪竹。
“你怎么在这?”
进入藏书阁,他问了一声。
洪竹闻言,看到是他,赶忙放下了扫帚疾步而来:“见过许公!”
洪竹先是行了个礼,才回答起许青南的问题:“小的听到内务府准备调人看守藏书阁,便请了这个差事!”
他本就是为了许青南调到的藏书阁,只是来了已有几日,却是没见着人,此刻看到许青南,忽然有一种拨开云雾见耀阳的感觉。
“这么说来!你已经想好跟我学武了!”
许青南还挺欣慰,当初随意一说,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真的来了。
对于收徒这事,他其实无所谓,自己又不是行将就木快死了需要有人继承衣钵。
他当初说那番话,除了洪竹确实有武道天赋外,也看重洪竹遇事不惊的心智。
要是有这么一个徒弟,很多事他就不用亲自去办了。
洪竹很坚定的点头:“想好了!我要跟许公学武!”
“为什么?”
这一问,
洪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我的家人都没了,若是我能变得跟许公一样强大,或.......”
许青南打断:“就算你以后成了大宗师,你的家人也不会活过来!”
“我知道!但我还可以报仇!”
洪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到。
最终让他做出决定的,不是看到许青南一掌毁屋杀戴公公,也不是听到许青南一掌碎穿抱月楼的壮举,更不是北门前皇子使团与朝臣避退的霸气。
而是许青南做了这么多,却无一人敢置喙。
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也想跟许青南一样,不受俗律所制,行心中所想。
因为这样,就算他没有任何理由的手刃仇人,也不会有任何人敢阻拦。
“仇恨确实可以让人充满斗志!从而实现武道的快速提升,但,想要成为绝世高手,太深的羁绊反而会成为超脱自我的桎梏,我许青南不需要平庸的弟子!你若想跟我学武!得先卸去复仇的欲望!”
许青南说完,洪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他忍辱负重不惜断后进入宫中成了个太监,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为逝去的家人讨回公道,但许青南现在却让他放下仇恨?
许青南又道:“说说你的仇人!”
刚让自己放下仇恨,现在又要听他回首不堪,洪竹有些不理解了。
但他还是说到:“小的本姓陈,颍州人士,幼时家中小富,用度不愁,却被颍州知县时占全惦记,害了我满门,幸小的与兄长恰逢外出才躲过一劫,后来颠沛辗转,活命都成问题,报仇更是遥遥无期,无奈进宫做了太监!”
颍州?姓时?这么巧.....心中嘀咕,许青南问到:“你口中的知县,如今是不是已是颍州知州?”
“许公怎知?难不成许公认识?”
洪竹这话问得很警惕。
不禁害怕许青南与那时占全沾亲带故,若是这样,他的仇!还有机会报吗?
“不认识!”许青南道:“只是前几日路过颍州,与他儿子打过交道!”
解释了下,他又道:“你去请个辞,就说是跟我走!一会我带你出宫!”
“出宫?”洪竹大为不解:“去哪里?”
“颍州!带你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