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死的大蛇丸”

像是真的与林迦厮混太久了——尽管两人间实际相处是真的很短暂，但，也或许是脾性相合的缘故吧。

总之，林动是可以在脑海中……自行生成某人专门对他循循善诱的那一幕的。

比如……

“林动啊，大蛇丸老师和玖辛奈夫人也都不容易，你要记住这份‘言传身教’，顺便，小心自己被人牛了。”

嗯，没啥毛病，这的确是林迦能说出来的话。

可惜脑补并非现实。

大蛇丸和玖辛奈夫人那不得不说的故事，并没有持久进行下去，甚至出人意料的短小……呸，短暂。

那一个吻，一触即分。

大蛇丸并非贪图欲望之人，他所祈求、所渴望着的，要更加纯粹与简单。

总不至于已经有人忘记了吧……

“玖辛奈”并非漩涡玖辛奈。

虽然套着那张脸，的确是那一张面皮，但“玖辛奈”本质上却依旧是——“九尾”。

这点，也是林动从始至终都没认知错的一点。

她并非人类。

“玖辛奈”，是九尾，是人工智能，是神树量子演算系统被拆分后，原始程序解体后演变的次生程序。

大蛇丸所看重的，便是这点。

——九只尾兽聚集后，能够形成十尾。

这么一个设定，哪怕是在赛博忍界也不会改变。

区别只在于，赛博忍界的十尾，即便不具备外道魔像、不需要神树躯壳……又或者说，哪怕没有那作为亚生物计算机的主体，也仍能存在——以一道程序的身份。

要知道，就连机械飞升后的六道大蛇丸，都尚且能上传走己身意识，形成“六道数据流”，跨世界线传输。

那么，理论上，神树也定然具备着一定可能，在未曾被外道魔像吸收前，便被重新整合回原始程序。

只是，其所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没人能承载、掌握，失控是必然，大蛇丸也没办法阻止这点……

“然而，这就足够了！”

尾兽……或者说程序，两者在正常忍界和赛博忍界的最大不同之处在于，其一者为生灵，一者本质为死物。

哪怕具备一定智能，哪怕拟人度再高，也始终没办法改变，其只是一个逻辑程序的事实。

既然是赛博忍界独有的黑科技，那，大蛇丸就有自信掌控，倘若说，正常在体内容纳、存放八头尾兽，是不现实、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如果是赛博忍界的话……

——让八段程序陷入沉默、待机，在不受到刺激的情况下，保持相安无事状态，这很难吗？

或许是，但大蛇丸不这么觉得。

于是，整个梦境相位除却玖辛奈的另外八只尾兽，便在不知不觉中，尽数落到了大蛇丸的手上。

对于“心想事成者”、“天命所归之人”而言，一切都远比想象当中要顺利得多。

而现在，九头尾兽集汇于一身，再不对其进行限制的大蛇丸，亦是彻底放开压制，令某种原始冲动支配尾兽，使其在他的身体内，重新组构着“十尾”。

“轰——”

难以想象地爆炸，响彻于大蛇丸的脑海里。

紧随其后，是一连串宛若搅拌脑浆、抽离骨骼、榨取血脉一般的人间极刑，这是不靠外道魔像，单以己身承载的必然经历，是常人所无法忍受之磨难，近乎让人意识崩溃，理性瓦解，思维链条断裂。

但大蛇丸撑下来了。

朦胧的白光扩散着，以涟漪一般的姿态荡漾，血肉苦痛，于是，便在模糊间蜕变，肉身被资讯流改造，软件需要最强大的硬件，机械飞升近在眼前。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奥秘，可谓是堂堂正正地展现在了林动面前，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大蛇丸亲上玖辛奈之后，也没办法有其它的动作，因此，完完整整地看完了全程。

以他的视角而言，这多少有些不明觉厉。

但这不妨碍林动意识到其中的离谱。

“卧槽，真的吃人了。”

“不对，‘玖辛奈’貌似不是人。”

“等会儿，大蛇丸这是……嘶，这变化有点熟悉啊。”

林动算是亲眼目睹、见证了大蛇丸的蜕变全过程，不过，出于主客观各种原因，他没能阻止。

一名合格观光路人的自我修养.JPG

“奇怪，总觉得还是哪里有些不对……”

林动虽然没出手，但对于队友来说，还算是合格的，至少屁股还没彻底坐歪，总归是记得通知林迦那边。

他将大蛇丸的变化详细地说明了一遍，意图让三个经验更丰富者分析分析。

林迦：离谱，按照你的说法，他这是不靠轮回眼，没借助外道魔像，直接把十尾封印体内了？

啧，又是一个违背了基本法的男人，真是罪孽深重。

林动：反正在我看来，的确如此。

林动：毕竟我人都没离开木叶，他总不能把你们说的那个外道魔像，提前装在身体里吧？

林迦：……

萧炎：……

叶凡：……

叶凡：其实，以我这个不在现场的旁观者看来，根据你们所讲述、所经历的事情，就这个版本的大蛇丸，他还不一定做不出来这种事。

林动：呃。

其实，叶凡这句话是真没错。

放眼火影忍者原著里面的大蛇丸，其核心机制，基本就突出一个字，苟。

整个忍界里面，单论战力，大蛇丸在一众影级选手面前，基本是排不上号的。

可若是要说，谁保命能力最强、谁最难杀，那大蛇丸近乎算是无可争议的第一。

没办法，渴求着不死的大蛇丸，是这样的。

一方面是术业有专攻，一方面是执念在此，但两者相合，也的确大大拔高了大蛇丸的上限，再加上努力、智慧、心性，无一不缺，这足以铺平他的成就。

总之，“不死的大蛇丸”，可能有时候会“作死”，但唯独，在了解了所有风险和危险后，他不可能会去“找死”。

然而。

在林动意识脱离聊天群，回归真实的一瞬。

他还是沉默了。

他盯凝着大蛇丸那双怀揣着死志、生机、希望的眸子，一时间，很轻松就意识到了某个事实。

并，直接得出来最终的结论。

“你已经有了死亡的觉悟，并做好准备了，是吗？”

沉默了许久，但林动最终问出这样的话。

大蛇丸也看向了这位，让他有些在意、却又有意没过于关注的天外来客。

“啊，是呀。”他这样说。

“此身的确是撑不下去了，不得不死一死……”大蛇丸轻笑出声，坦坦荡荡之间带着一丝毅然决然。

但，却又充斥着浓烈的自信心。

“但那又如何？我……可是不死的大蛇丸！”

不死者，意为跨越死亡，并非生命的永恒，亦非意识的长存，那些都是虚的，只要被杀，就会死——这，才唯一永恒且万古不变的铁则。

甭提各种叠盒子上去的数值怪和机制怪，总会有更高一层的盒子在等着你，唯有死亡才是真实的。

是的，不死只是一个虚妄。

谁都会死，谁都一样。

人生的无意义性，或许就在于此，大蛇丸曾在接触到某个人后，领略过对方的“虚无主义”。

大蛇丸曾因此而恐惧、颤栗，他畏缩了。

但最终，他粉碎了过往的执念，超脱出去，选择直面世界，并以此重塑了意志。

他，找到了真正的“不死”。

那因胆怯、懦弱所致的踌躇与彷徨，那因恐惧、畏缩所支配的身心颤栗，从不需要羞耻。

因为，那纵使因恐惧而颤抖，那迷惘、困顿、挣扎、纠结过后，却依然选择向前踏出，抉择出向死为生的一步——这份勇于直面深渊，敢于承担自身的无意义而并不消沉衰落，其正是生命的骄傲！

从那一瞬间，大蛇丸就挣脱出了虚假人格梦境产物的桎梏，摆脱了“绝对虚无主义”的钳制，以“死亡”求得“不死”，迎来属于自己的“新生”与“涅槃”。

所以……

“区区具备部分辉夜遗传信息的十尾原始程序罢了，只有程序，不具备该有的量子演算体，这算什么玩意？”

大蛇丸略带一丝骄傲地做出发言。

他用最骄傲的语气，说着最嘴硬的话。

“最多，不过让我一死罢了，但，在此之前，却也空余出足够时间，来完成——我想要做的了。”

说话期间，大蛇丸顿了一瞬。

目光于林动身上转瞬即逝。

他忍不住笑了。

忽地，大蛇丸又开口道：“林动君，把写轮眼拿出来吧，我知道的，你带在身上。”

“啊？”林动愣了一下。

不愣不行……大蛇丸是怎么知道，写轮眼在自己身上，还有……这个时候，他提写轮眼干嘛？

不过，碍于形势比人强，林动没反抗，把林迦特地留下来的写轮眼，拿了出来——临走前，两人特意交换了一下装备，林迦带走了重狱峰，充当临时手段，但把写轮眼留了下来，原因不明，没具体说明。

但，现在看来……

大蛇丸貌似是知道？

“嘿，果然，那位‘财神爷’，还有那两位姑娘，以及林迦君……都是高手啊。”

像是感慨了这么一句，大蛇丸撑着半崩溃瓦解、濒临极限的躯体，靠近过来，检查着那枚写轮眼。

不过，他也只是简单接触了一番，并没太多东西，就又归还给了林动，然后，就又在某人那一脸懵逼的注视下，又掏出来了一枚写轮眼。

“怎么？”

大蛇丸轻轻一歪头，那涌动混沌光泽的脸庞上，已然看不清晰的眸子，似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想你们之前也该得出结论了吧？那枚写轮眼，其实就是我特地留下来的。”

“可能，你们还猜测过，我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手段……”

“嗯，这个的确有，不过，我没搞多余的安排，布置下来的唯一效果，就只有一个，共鸣反馈。”

“它可以将对应那枚写轮眼的所有变化，都一比一复刻展现出来……所以啊，我需要谢谢你们。”

大蛇丸又笑了，这次，他笑得很灿烂。

他喃声着。

可连林动却都能听到，这一瞬间，大蛇丸在那里说的话。

“九勾玉轮回写轮眼，这……也算写轮眼吧？”

“既然是写轮眼，那，自·然·也·能·用·伊·邪·那·岐！”

意图扭转命运之人，找到了逆转现实的瞳术。

这，仍是一种幻术。

但却是火影世界中，唯一一道能欺骗世界的幻术。

不管是哪个世界、哪种原理的幻术，即便是月读系列的最巅峰作品·无限月读，也难免要面临一个问题。

幻术，并不为真，是虚假的，是需要消耗，来维持那份真实，是无法长以持久的。

没错，哪怕无限月读也一样。

但，唯独伊邪那岐不同，他可以逆改死亡、使人刷新复活，并永固这份虚幻，成就真实。

哪怕，作为代价，这需要一枚写轮眼永久失明。

但，这不可避免地成了新的问题。

——这踏马真的算代价吗？

“怎么不算？写轮眼的失去光明，本质上，是瞳力的透支性消耗，继而彻底崩溃的一种体现。”

“但，既然消耗的是瞳力，那就说，伊邪那岐消耗的是算力，也即，在本质上，这仍是‘相位’的一种！”

消耗瞳力、算力，构建相位，掌握森罗万象之力，近乎无所不能，这已然成了一种被固化的念头。

没人去想着，单纯的构建人工相位之外的“术”。

唯有伊邪那岐，是这个例外。

它别出机杼……不，应该说，唯有伊邪那岐，才是真正的回应了真理，构建了“真正的相位”。

月读系列，哪怕无限月读，也只是“人工”罢了。

而相位，它无所不能……逆转生死，颠覆法则，让一加一等于三，让苹果往上落，这是完全唯心的力量。

其所代表的是……

——奇迹！

这是以一枚眼睛所做出的“不等价交换”，是只局限、针对于个人的奇迹，“单体相位覆盖”！

————

突然发现，星期二，星期三的后台数据特别不错……没记错的话，起点这边，好像就是按照这几天数据来排推荐，今天是星期五，也不知道能不能排上，嗯，略微地期待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