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五虎来到上山后,却见几十个村民在附近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嘀咕,一见到那六人,有个人说:“就他杀了俺弟弟!”那剩下的村民各自手持短刀,见人便刺,原来那村民等与五虎有何深仇大怨?原来五虎杀的那两个店主夫妇两个好汉,时常接济于民,时乡中两大地主,一名朱志,字公究,一名朱桓,字公复,二人乃兄弟,时常借官府之名,向村民征赋田税,而后献给马陵。马陵建庭院之财,皆由此得。而店家二人时常将收得住宿费,给予村民,并给村民武器,趁夜深人静闯入两地主家中将两人杀了。今二人被杀,怎能不怨恨?
马泰曰:“吾之随从,汝先上前杀敌!”那些仆人实际皆为村民,然两地主以高薪水将其骗上山作仆,今见到村民,都想返回上下村庄,所以不但不帮,反而与他们为伍,一起反过来杀那六人。马陵见状,曰:“若有杀村民者,杀一人,得十两白银!”那些仆人心想:“若吾等当村民,那照样有人在取我们钱财,不如杀村民,还能得些小钱。便望身边的村民刺去,不多时,仅有一人尚在杀敌,却说那人正是前面大喊之人,乃酒店店家之兄,学得一身武艺,不但没被杀,反而杀了数名随从。马泰思索一番,让几个随从唤其余所有仆人过来,那些仆人将那人包围了,只留一条小路引他从那里逃走。
果不其然,那人从仆人留的小路逃去,然那些仆人又追上来,那人大怒,手持一个短刀,望身边人刺去,然其杀一个,便又有一个顶替上来,这里有几百人,他哪杀的完?只见五虎将,马陵指挥仆人将那人赶入山前草堆场。邴凡偷偷点燃数把火把,扔在草地上,那仙火见了这里的几把火,顷刻间烧过来。仆人及那六人忙逃至山后,止听得见几声惨叫后,那人不幸一命呜呼。
那火本烧了四刻,正要熄灭,却又有这几把火和一个人加入,使原先之火又逐渐旺盛,这火又要多烧一刻,那些人只得眼睁睁看着仙火那全部果园,田地化为灰尘,却无能为力。待一刻后,火渐熄灭,几人急看时,只见除别墅中为用石筑之物,其余皆被大火烧毁,包括那本《徐安兵法》。马陵见了,大哭曰:“吾之家产皆化为乌有也!”马泰曰:“吾儿勿慌,吾自有办法。”那六个人带领仆人下山,将山下房子中财物统统拿走,一部分分发给仆人,另一部分则留为己用。然《徐安兵法》也不见了,如何是好?马泰自有解决法。
话说马泰唤一人下山买书,刚下山,正好遇到一书商,挑一担子,那仆买了后,与书商闲聊了几句,却知其乃赵大官人门下一门客,那大官人名为赵义,江湖人称“入云凤“,乃宋朝末代皇帝赵安十四世孙,因其高祖杀了藓金将军及军师,立下大功,因此朝廷赠予其丹书铁券,这里没人敢欺负他。其虽为一地主,然正义凛然,惩恶扬善,是个好汉,平日乐善好施,其下门客受其感染,也时常且助人为乐。那书商见那仆人,知其必有难,便邀其来自庄住。那仆人答应后,却到山上给几人《徐安兵法》,之后又又说:“买书之钱还未还未给书商,我这便下山去给。“马陵嘀咕:“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之后便拿一套桌椅,与五虎讨论兵法。
那仆人名为李肃,习得一身好武艺,听到那与那书商聊了半晌,听得其邀自己去其庄中长住,便心生欢喜,因此假借还钱之名,和那书商逃走了。看官先留意这两人,将来有大作为。
那六人见李肃迟迟不来,都觉得仅仅一个人,即便投靠他人,又有甚作为?便放下他不管,自己却去讨论兵法了。
赵大官人之庄位于京城安平南部,距此也有六十余里,那书商挑了担子,与李肃一起向赵家庄进发。
话休烦絮。二人朝行夜宿,在行进时,那书商不时吆喝着卖书、许多人在买书后与那书商聊几句,便也希望与李肃投靠赵义。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星期,到午末未初时分,几人也来到了赵家庄门口,那书商叫唤了几声,一人从庄中走出,却说:“今汝回来,怎又带了这么多人?”那书商答曰:“此些人皆久仰先生大名,特地前来此投靠先生。”众人方知,此乃赵义也。
但见这人生得龙眉凤目,朱唇皓齿,长须垂于胸前。身穿一紫金绣凤袍,脚踏一蓝布绣凤金丝靴。腰别两把镶金紫云剑,眼神犀利,长得不似常人,却像是帝王。
那书商引大家入庄中,但见这里:
门迎黄道,山接青龙,千株桃花武陵溪,万亩奇花黄四家,堂中高悬赦额金牌,家中存有丹书铁券,朱墙碧瓦,画栋雕梁,正义凛然胜于谦,广招贤才胜田文。
赵义邀庄客准备酒食款待大家,酒过三巡后,赵义问那些人曰:“各位为何要来投靠吾?”那些人大都皆说“人文仰先生大名”等话,然到李肃时,其却谓赵义:“吾知五虎将些许底细,特来告汝。”自此之后,赵义目光始终不离李肃,直至饭饱后,一行人随庄客去寻找房间,赵义却唤李肃曰:“汝先勿走。”李肃惊,“汝找吾有何事?”赵义唤庄客重新添了酒食,却问李肃曰:“汝前些说汝知五虎将之底细,何不现便告与吾?”
李肃曰:“且等半年三个月。”说罢,便不紧不慢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却对赵义说:“这酒怎那么淡?”赵义曰:“此乃自家村酒,味不如酒家醇厚。然吾可唤庄客去买瓶好酒。”
不多时,那庄客提一壶酒前来,二人喝了一口,赵义问曰:“五虎将之事,可告与吾否?”李肃曰:“暂且稍等片刻。”赵义听闻,拍案曰:“若汝知其事,则速语与吾,若非,则汝则在戏吾耳!若汝不说,吾则永久将汝赶出此地!”
李肃忙曰:“方才之言,实乃试探耳,然今见汝乃真心,吾现可告汝。”说罢,便将五虎将如何将其骗上山,其如何为五虎劳作,五虎之住处,其庭院怎么被火烧,如何杀村民,那五虎讨论之事等一一语与赵义。
赵义大喜,唤庄客将其住处安排至中堂,自己卧室旁。李肃听得,连忙下拜,赵义忙曰:“若汝语与吾五虎将之事并助吾打败五虎,便是将汝之室打造为黄金所造,吾也再所不惜!”说罢,又唤庄客搬出数瓶酒,瓜果蔬菜,鲍鱼等山珍海味。
二人边吃吃聊,李肃从中得知其与桓帝仅差三岁,以前往在京城旁,桓帝未为皇时,其好出宫玩耍,然其见到赵义后,见此人面貌非同寻常,心生欢喜,便时常去赵义家中,时任皇帝也知赵义及非恶人,故并没有制止,后赵义家迁至城南,而桓帝也即位,逢休假时分,仍前去与赵义饮酒畅谈,直至其四十岁时,因腿伤无法骑马出行,然直至去世前二月,仍与其有书信来往。今五虎杀了桓帝,赵义怎能不恨五虎?然时其门下之门客,知五虎者甚少,今见到李肃,见其知五虎之事,怎能不心生欢喜?
“今前至吾庄,吾正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可更快擒五虎也!”说罢,将剩余饭菜及酒给予李肃,李肃吃罢,赵义曰:“现已三更时分,汝可先去休息,明朝吾有一物给予汝。”李肃曰:“乃何物也?”赵义曰:“且等至明朝再语与汝。”李肃曰:“汝且告吾,汝给吾乃何物。”赵义徐徐曰:“现天色已晚,汝先出休息,可否?”李肃曰:“汝为何不语与吾?“若汝再不说,吾也不会助汝!”赵义忙曰:“方才之言,乃试探耳,若汝真想知,吾也实不相瞒,吾明朝将将一口剑送与汝。”李肃笑曰:“所以汝方才正学吾说话?”赵义曰:“然。”李肃曰:“此计,乃吾语与汝之一计,名为“雾中藏话”,若遇上敌人,若其非武将,则可用此方拖住其脚步,则汝可派兵将其捉住。”赵义曰:“此计虽可用,然不常用。”李肃曰:“此法,乃吾方才想得得之法,乃戏耳,实际所有兵法都在《徐安兵法》中,今五虎也正研读着,若要击溃五人,必先细细研读。”赵义曰:“善,然今日也不早了,汝先去休息。”李肃允诺,便一齐回去睡去了,当夜无话。
第二天七更,天微亮,李肃酒意未消,正欲出寝室方便,忽听得一声:“哎呀!汝为何那么大意!”说罢,一拳向李肃击去,李肃也向那人踢了一脚,二人摆好架势,正准备相斗,却听得一人曰:“二位好汉勿斗!”二人回头一看,乃是赵义也,二人见了连忙下拜,曰:“愿大人恕吾!”赵义笑笑曰:“仅一小事,吾怎会追究?然汝也别互相生怨。”二人曰:“然。”那人又倒地睡下,李肃方便毕,与找赵义一同回房,赵义正欲开口,那李肃却又睡下了,赵义只好在李肃身边等待。
约莫过了半刻钟,李肃欠了欠身,问赵义:“方才吾误踩之人,是何方人氏?”赵义笑曰:“”汝问吾作甚?待到汝应知之时,吾自然语与汝,今吾前来,乃将吾昨夜所说之剑给汝,然汝切记勿用此剑与人相斗!”说罢,将那口剑拿出。
只见那剑,剑把镶钻,闪亮如星,金龙盘缠,竹藏凤凰,剑刃流银,紫云飘飘,仙气竟浮。剑鞘嵌彩玉,玉中见晶莹。削铁如泥,砍石似草,锋利似龙泉,如欧治子在世一般,端的是一口好宝剑!
李肃拿起这宝剑,仔细端详了一番,曰:“此剑竟如此华丽,不知其刃利否?”正说间,那剑缓缓落下。刚触及其椅,稍一用力,便有一大块由椅上掉落,赵义见,忙用玉鞘将其护住,李肃细见之,只见剑刃所及之处,竟光滑如镜,李肃大喜:“果然是一把宝剑!”言闭,携此剑出至门外,正遇先前所见之人,但见那人:
身披六重千斤不破金甲,腰系银缕嵌玉五彩提金带,右携紫气红丝容臭袋,耳佩垂玉彩金环,手持紫金青玉龙鳞剑,衣着华丽似财主,番城张熹出云鹏。
二人相见,竟同时曰:汝何不与我比试一番?二人斗了数十个回合,竟不分胜负,原来那人所持也乃一口好宝剑,因而未被李肃之剑所割断。
两人斗着正酣,却忽然到一石桌前,二人借着石桌,不能互相伤害,约莫对峙了四五圈,二人忽的奋力一跃,欲刺向对方,那剑却径直落在石桌上,倾刻间,那石桌被割成三块,中间那一块铿锵落地,竟未如以往普通之石落地而径直破碎,原来那石乃岩浆所造之金刚石,平时不易碎,用千斤铁棒也无法捶破,只因二人之剑锋利之甚,因而直接将其割下。
二人见此景象,不由愣住,约莫过了四五秒,二人方才缓过神来,正当他们拿起剑,准备再次开打时,却见赵义正出门,见两人如此这般,怒叱曰:“吾方才才语与汝,万万不得用此剑与它人斗,今日怎又发作了?”速将汝二人宝剑收起,否则吾将缴了此剑!”正说问,二人将剑放入剑鞘中,前至赵义面前,竟同时下拜。
赵义道:“二好汉真不用此剑乎?”二人允诺。赵义听得,忙曰:“二位好汉请起。”李肃曰:“若吾无事,则吾先走罢。”说毕,转身便走,张熹听得,也正欲走开,忽听得赵义谓二人曰:“且慢。”二人惊,转过身,赵义便曰:“李肃,汝先前问吾此人为谁,今日何不认识一番?”李肃曰:“正好,可让人设一宴让吾二人相识。”言毕,二人各自回房,不题。
直至十更时,只听得几个庄客来到李林室中,曰:“赵大官人已设宴,正待汝前去。”李肃收拾了一番,却拿出一衣,原来其为自己之衣,却在为五虎作仆时被五虎所盗,今趁五虎不注意,将其拿回。只见那衣:
红似木棉,朱似胭脂。瑞云纹,龙鳞绣,一应俱全。彩蚕丝,铜缕线,应有尽有。此衣竟无缝,真是天衣也!
李肃穿上那衣,带了些什绵水果后,却乃由五虎家中偷来,好似只一步,便前至宴中,却见仅赵义一人在,便开口问曰:“那人在何处?”赵义笑笑,曰:“他平日酗酒,今时想必喝醉了,不知在那个林子中发风。”正说罢,只见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吾今番有此举世无双之宝剑,玉帝也不敢靠近!马陵,那里逃!”说罢,朝一树挥去,那树便直接落地。那人笑笑曰:“吾乃玉皇大帝三十二世孙,九天玄女之玄孙,如来九十二子之侄,小小一人,吾怎能不敌过?”赵义捋了捋自己的长须,叹了口气,唤一庄客前来看守饭菜,携李肃来到那人不远处,曰:“汝用汝之剑护住吾二人,吾自有办法治好那风病!”
二人潜至那人身旁,那人却已听得二人脚步声,立马转过身来,见二人,曰:“怎又有这俩小鬼在此作乱?二人看招!”那人举起那剑,正欲朝人砍去,就在一阵紫光闪烁中,李肃将自己之剑拔出,两人剑刃相触,那人正欲将自己之剑与李肃剑分开,却不知为何,那剑仿佛被焊死一般,那人见,红温脸似欲着火般,不住大喊,曰:“吾乃观音六十六子之叔,速将吾剑还吾,否则汝可不得好死!”正欲抬脚向李肃踢去,却如石像般,动弹不得,赵义趁机望那人身后止一拍,正中那人风穴,霎那间,那人面容逐渐舒舒缓,李肃便将那剑移开,那人却把剑放入鞘中,转头环视四周,忽惊,曰:“吾为何为在此地?”赵义李肃皆笑而不语,只带着那人朝酒桌走去,那人挠着头,也便跟着去了。
一行三人来到酒桌前,那人见桌上那二壶酒,便欲去取,却被赵义拦住,曰:“你这厮,方才入树林,便是因为喝多发风,今吾正要将一人介绍于你,你在宴席之上又发风,则也枉了吾二人之心,汝不望败五虎诸?”那人曰:“不然,若此人真可败五虎,则俺也不吃酒罢了。”三人推让了一番,让赵义坐上首,李肃与那人便是于左右两侧坐定。
三巡饭菜过后,李肃方才问道:“此人是谁?”那人答曰:“吾乃番城张熹便是。”李肃大喜,曰:“莫非是以往战藓金,收水龙源、渚惠,昆阳三县之好汉张熹耶?”那人曰:“小可便是。”李肃听得,慌忙下拜,曰:“吾性刚,不知汝正是张熹大人,故与汝斗,望大人能饶恕小人。”张熹笑曰:“善。”李肃却又问:“汝方才于林中时,听得大人说出“马陵”一词,汝何以知之?”赵义这时却又发话了:“吾每日谓五虎之事,他怎能不知?”张熹却问:“愿闻大人高姓?”“小可是五虎将仆人李肃便是。”张熹曰:“莫非是军机处侍卫李肃?”李肃曰:“正是。”张熹曰:“原来乃仁兄也!几年未见,容貌变化甚大!不知汝安好否?”赵义问曰:“汝二人有甚关系,说与我听听。”张熹发话曰:“吾于朝庭时,乃时任平东将军,当时正欲收藓金所占三地,五虎本同意,然排练了三四月,正准备出兵,五虎那撮鸟却不许我出兵,乃李肃以数百斤金子所求得,后来吾出逃时,也是李肃以数百斤金银所求,此人之大恩,何能忘却?”
赵义转头,却问李肃曰:“汝可以以白余斤金银与五虎,则汝也应为一富人,怎今吾见汝,却如同平民一般?”
李肃叹曰:“乃五虎那帮撮鸟,逼吾为其作仆时,便把吾所有钱财通通收走矣!有些许钱财,如吾今日穿之衣,已被吾拿回,然大部分均在五虎住处。然今吾入此慷慨善良赵义家中,不仅可擒五虎,吾也不再需要为先前丢失钱财所发愁矣!”
赵义笑而点头。话休繁絮,三人又聊了许多,但无非是降五虎之计。
饭毕,赵义曰:“吾今明见得汝二人打斗,二人皆有好武艺,不如趁饭饱比武一场,可否?”张熹曰:“可以,然斗完汝应准许吾饮三四碗酒。”赵义曰:“那是当然。”
二人换了一黑色衣服,取两矛,将刀刃都磨平了,却在原本刀刃位置抹上石灰粉,张熹却对李肃耳语道:“赵义这人,几乎什么都好,就是有一处不好。”李肃问曰:“何也?”张熹道:“赵义这人,时常喜欢戏弄他人,若汝不信,则汝看斗后赵义那人会不会给俺酒。”李肃听得,只是微笑不语。
二人摆好架势,斗了四五十个回合,赵义唤一庄客细看白点处,竟一模一样。张熹问赵义:“汝可将酒给我乎?”赵义笑道:“汝愿败五虎,则与李肃等庄客好好谈论计谋,不要饮酒又发风可不好。”张熹道:“古语有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迫’,汝若不给我,则吾也不帮汝这个不守信的人了。”赵义曰:“好好好,吾现也就给你了罢,然从今之后,不准再吃酒了,‘一言九鼎’,吾既不负诺言,汝也一定不要违背!”张熹曰:“然。若是为了擒拿五虎反贼,吾吃完这几碗酒,也不在吃了。”
三人轮流把盏,酒过三巡后,张熹跌跌撞撞,拉着李肃往桃园走去,赵义不放心,便跟着去,张熹及李肃前至一台前,立了一牌,张熹曰:“今……今吾二人刚相识,昔……刘……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终成蜀汉霸业,今吾三人,何不在此桃园结义一番?”二人道:“如此甚好。”赵义便唤庄客于桃园中准备好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三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三人焚香再拜而誓曰:“今吾等三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只求尽全力败五虎!如有违背,天打雷劈,吾三人皆下地狱!”言毕,互相行礼下拜,饮酒作宴。
赵义曰:“敢问各位好汉高龄?”李肃曰:“小可方年二十三。”张熹曰:“小人二十五矣。”“既如此,吾五十五岁,可为兄,则张熹为二弟,李肃为三弟,可否?”二人诺,遂下拜结了兄弟,共同商议败五虎之计,操练兵马,不题。时文仲年二月五日也。后人有诗赞之曰:
落梅飘红云落担,
桃圆结盟彩霞安。
青龙双股擒五虎,
风卷祥云朝日欢。
看官且看回季悟林与季公傅学道所在之仙洞如何:自从两人由文仲年二月二日进入仙洞,三日开始学道,直至五日,已经有二三余日矣。那泰安祖师虽说止学得道术,未能如其兄一样用仙术,然教书勤恳且认真且善于因材施教,对不同弟子皆有其法,然对于较差弟子所用之法较严,打骂之事,虽也会出现,然皆未伤到弟子身心及尊严,但或许些许弟子却惧其举动。其道未成便离去。
那季公傅于东室中听了一天课,却觉其传授之术甚易,因而课上并不专心致志,与其他混混弟子一同玩耍,季悟林曾语与公傅曰:“汝若不专心听讲学道,吾二人何可以灭五虎?”公傅曰:“灭五虎乃汝之心耳,吾何必助汝?若汝望灭五虎,则汝专心学仙耳,何必求于我?”悟林听得,只是叹气,而兄弟二人却渐分离。自那以后,二人皆不在一起听讲,悟林见公傅与其余人玩耍不听讲,望着公傅只得摇头叹气,苦笑不语。这一天泰安正立于讲台上,曰:“道,万物之始也,仙之本也。道之本乃静,非宁非静无以学道,非质非朴无以成道,顺其自然,不互慕而安其身,则道可成矣!若非宁静修身,使心静,道何可成?……”
彼时一蜂恰巧飞入讲堂内,公傅一把捉住,将翅膀拔了,却将其扔至讲台上,泰安这时却道:“水,道之本也,与人不争而处下位……”那蜂没了翅,却爬至泰安肘上,用毒针一蛰,泰安正拿着道书,肘架于台之上,忽被蜂蛰,虽可迅速痊愈,然仍有痛感,将书向下扔去,却转头谓百余位弟子曰:“谁扔此蜂耶?”众人皆低头不语,公傅低头只是憋笑,悟林则低着头闭着眼叹气。泰安从讲台走下,命弟子抬头自己细视之,走了三四十余个学生,却一无所获,本觉此乃由窗外飞来之物,因而正准备回讲台讲道,却隐约听得些许笑声。
泰安猛然回头,却见公傅正低着头,泰安细见其台,却见有蜜蜂之翅,心里已知,却并不说破,却又引一蜂来到公傅面前,却又问公傅曰:“吾方才所讲之水,有甚么好处?”公傅刚欲回答,却见一蜂前至台上,便又将其翅割下,曰:“水……水乃低处,万物之始……之本……不争……”说罢,将那蜂朝讲台扔去。泰安见罢,怒斥曰:“汝不仅不认真听讲,而不可回答吾之问题,且行为恶劣,竟敢害吾!汝这类人,吾再用心讲,汝也不可成才!”
公傅瞪着祖师曰:“非吾所作也,其自飞来也。”泰安曰:“汝再敢狡辩!吾百余弟子皆见,汝由第一天使,便时常不认真听讲,且遇害吾讲师,汝今速离开此地,且从今以后再也不可学道!”公傅听得,大声谓泰安曰:“吾也听了数日汝之法,汝却不给吾讲运气召物之术,反而讲甚么水、什么朴之事!汝实乃一骗子耳!”泰安听得,大怒曰:“滚!汝这畜生,这撮鸟,不仅自身不认真听,反而污蔑吾!汝速离去!公傅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大踏步向外走去。泰安曰:“此人终于走矣!不管那人,我们接着上课罢。”却远远看见公傅拿着一铁棒,不等泰安开口,便朝泰安打去,不知悟林、泰安、公傅如何,有分教;正是:
一棒之战,竟引一人弃道回乡;一人之缺,却叫五虎使计逃脱
欲知那三人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