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季悟林与弟洞中学道 五虎将山林庭院被烧

那小童谓两人曰:“汝暂且于此等待。”说罢,径直往洞门口走去,待其前至洞口那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那季悟林忙前去观看,却只见仙气飘飘,大雾漫天,不曾见里面有甚景象。少时,那紫檀木门自己关上,悟林与灵只得于门口静待,时正午时分,只听见背后传来声音曰:“汝二人即悟林及公博耶?”二人大惊,回身一看,只见那人:身长八尺,长须直垂至胸前,身穿一浅蓝长衣,两手宽袖,鹤发童颜,飘飘然有神仙之气。

悟林及灵问:“汝即泰忠祖师也?“那人大笑曰:“正是在下。”公傅正欲下拜,祖师曰:“待到讲堂中,下拜也不迟。“那小童对二人曰:“汝和我来。“二人忙跟上前,向左一望,只见祖师竟径直穿入一颗松树中,不知所踪。悟林暗忖:“此乃真神也!“二人随小童进入洞中,但见一片乳白,看不见有什么景色,甚至看不清道路,一直至那门关上,那重白雾顿时便散去,只见前方的景色,霎时便惊呆,前方景象如何?看一文便知,文曰: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年古松,万亩茂篁。千年古松,雨时满天青,万亩茂篁,晴时满地绿。石突兀,青苔润,翠藓长。仙鹤唳,凤凰翔,仙鹤唳,美妙之声震九天;凤凰翔,五彩之翅如大鹏。猿鹿随见.狮象时藏,细观乃神地,真个赛天堂!

忽的,只听见耳边风起,低头一看,只见正身于云雾之上。公傅思道:“吾二人皆凡胎肉体,本不应腾云驾雾,此小童也甚厉害,况其师父乎?“不多时,三人便缓缓降入讲堂中,只见仙气飘飘,云雾缭绕,真个仙境般!

学堂中,泰忠祖师立于讲台之上,手执一羽扇,悠闲讲仙术。二十余个弟子端坐于两侧,皆面目清秀。忽得,讲堂外一松树中,竟径直走出又一泰忠祖师,悟林大惊,那祖师却抚其背,笑曰:“此乃一分身术耳,何必慌张?“悟林欣喜,便邀公傅与其玄下拜,祖师曰:“汝跟我来。“公傅便走,悟林欲跟上,泰忠曰:“不可,汝誓且等待着”。

半晌,泰忠祖师于讲台上徐徐走下,对悟林曰:“汝过来。“悟林思索道:“此人既为学子传术,此必泰忠祖师之真身也。”便前去询问。祖师笑曰:“分身之术,变幻莫测,道中之术,乃无我也。“悟林万悟,便欣喜与祖师前行。

二人入一树洞,只见其中有一松木桌,两旁有二椅,二人面视而坐,悟林一隐约看到远处公傅与又一太忠对面而坐。祖师问曰:“汝何名“悟林答曰:“在下乃季硕林,字悟林也。“祖师拍掌,大笑曰:“此姓甚好!季,禾子也,禾之子,谷也,谷,粟也。民以食为天,粟,民之本也。汝以必为国家之栋梁矣!“悟林问曰:“吾之名如何“泰忠曰:“硕,石之页也,石之页,岩也,岩,天地之本也,天地之本,也乃世界之栋也!“而林,也是如此矣。““悟又如何?““悟,用心也,心乃学道之本,求仙之始也!“说罢,抚须而又问悟林曰:“汝为何来比学道?”“悟林拱手曰:“今五虎将作恶多端,百姓皆苦不堪言,今吾等来求仙,只为将五虎赶尽杀绝耳。“祖师拍其肩曰:“善哉,善哉!汝可于洞中学道。言毕,竟消失不见。悟林喜曰:“与此神人学仙,吾之福也!

忽的,那祖师又入洞中,谓悟林曰:“汝初入时,暂不可与吾学仙,汝可于东室内,与吾弟泰安祖师修道,待成后,则与吾修仙。悟林领命而去。又见灵由洞中转出,悟林便将祖师与其之言,一一具言,季灵曰:“祖师与汝之言,与汝同,然,待吾出,祖师又曰:吾见汝虽面目清秀然无法学仙。其言实也?“悟林笑曰:“此激将法也,祖师只是为希汝可努力求仙耳!“公傅便悟与悟灵前至东室内。

却说祖师泰忠之祖,乃菩提也,那祖师授悟空后,不久病逝,临死前便将其术,授与其子,已传将近三千五百余代,于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至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跨元时,迁至车黎壬州一山内,将山名为心旁辰口山,洞名为田下埋心洞。而传至泰忠之父时,西抚礼州有一仙人木尚,乃木叉之后,善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瞬移术等,因触犯天条而被贬下凡,寻夫,飘泊四十余年,前至心旁辰口山中,见泰忠之父恒义,情义相投,而生一子,名为忠。又十年,木尚已六十四矣,知大限将至,便前至泰山,在山顶时,忽觉腹痛,未及下山,便生下一子,名安。木尚下山便死,留安于山中。恰逢徐桓帝徐灵运封禅见此婴,大喜,便封其姓为泰,也不抱走,而是谓其曰:“汝可去寻汝父:”那婴好似听懂般,竟自腾云回山上寻其父。桓帝笑曰:“此真神婴也!”

待其走入洞中,见桓义,忽然开口,曰:“慈父别来无恙?“此时安仅一个月大也,恒义惊,曰:“汝为吾子也?“泰安便将木尚如何弃其于山中,其如何腾云至此,一一为具言所闻,桓义大喜。曰:“汝会腾云也?做与吾看。“泰安奋力跃起,却落在地上,摔断了腿骨。泰安大叫,恒义忙上前看,那骨髓竟然断裂了。安叹曰:“吾恐怕无法学仙也!“直至三岁时,泰安一直于山中疗腿伤,不曾与它人会面。

其三岁时,虽腿伤已愈,然仙气几近消失。恒义便教其疗养之术。又过三年其灵气仍未恢复,恒义叹曰:“汝终身无法修仙也!“言毕,长又一声,倒地不醒,须臾复醒,谓泰安曰:“吾不久将别于人世,吾将毕生所学道术,传援与汝”后期年,得其正欲援其求五谷之法时,忽然倒地。泰安近前看时已终矣,寿止四十二岁。安大哭,将剑指天曰:“茫茫苍天,如吾道成,吾必要上天管汝!”泰志惊,曰:“此小儿不得无礼!”泰安时年七岁也。至其十五岁前,安一直在家中潜心学道,虽其无法学仙,然其道术已登峰造极,若潜心修道,便可有几近求仙之效果、此乃为何若想求仙,必先学道之因也。却说悟林与公傅前至东园内,却见另番景色,但见.

日照青天,月落星移。日照青天,日光射入天中,闪金光,生青烟。月落星移,广寒入山后,星辰旅夜空。红霞时见,紫云时藏。细观乃道界,真个仙境般!

只见泰安正坐于道椅之上,其门下有近百余位弟子,与泰忠不同,此地之人,或面目清秀,或相貌丑恶,或长相平平。“汝二人即悟林,公傅也?“悟林正欲见又一泰安忽然出现,然其转过身时,即见泰安祖师乘一小车,由道椅上行至二人面前。悟林怪问曰:“汝无法分身呼?“泰安祖师笑曰:“分身乃仙术也。吾幼时时为寻父而腾云,仙气几尽,然吾又腾与吾父,不料由十尺之天落下,摔断了骨髓,至此落下腿疾,无法修仙也。”“公傅曰:“于汝这,修不得仙,吾何必至此?”说里正欲走,泰安曰:“若想修仙,必先学吾道耳。仙,需天赋也。然道不然,若汝勤思,道便可成。“公傅诺而去,然人心中不悦,泰安唤一小童曰:“汝为此二人寻找住处。”

二人随小童前至一弯绕走廊前,转过九九八十一道弯,方得进入一间小屋,公傅近看,但见:屋檐低小,台前生青草,屋中大床舒如绵,屋中一尘不染。白帘,青瓦,白柱,青墙,紫檀桌飘香,苔上窗射光。细观乃福地,真个好住处!

那小童谓二人曰:“汝于此休息一宿,明日方可前来学道。“二人渐困,不久便睡着了。第二天约莫七更分,二人忽听见一声大喝,出去看,观一小童跑入二人室内,曰:“大事不妙矣,二人速树间中隐蔽!“三人入树洞中,却见数十名弟子躲在洞中。悟林怪,问其余人为何要躲于此,“一人曰:“汝既为新人,实应不知。原来木尚及桓义,泰安之父母,皆亡于二月三日。因而于每年二月三日,泰安便会动用其全部法力,与天交流。北海龙王太三子傲炳,与天庭勾结。汝知五虎将否?此五人原忠臣,却因傲炳将黑龙植入五人内,因而成为奸臣。今泰安正运法术,却引来了傲炳,此时秦安正与其兄泰忠,与傲炳的对抗。此树洞乃跨元时为避灾而建,乃吾安身之处也。“悟林及公傅方于洞中歇息。

却说若天神若前至凡间,必先现人形,你看那傲炳长相如何?只见:身长九尺,浓眉大眼,膀大腰粗。浓眉大眼,眉如曲,目如铃。膀大腰粗,肩阔如丘,腰粗如拄。一声喝,便山崩地裂,一跺脚,便地动山摇。左手舞一丈八龙矛,右手抡六百斤铁锤。身强力壮,真个强对手!

只见泰忠泰安于一侧,傲炳立于另一侧,相互对峙。傲炳舞龙矛,一把向泰安刺去,却被泰忠一推掌,形成护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傲炳大怒,抡起铁锤便向下砸。那罩刀枪不入,却也阻挡不了重物的攻击,捶打,泰忠忙收罩定住铁锤,却引泰安后退。

傲炳大怒,又抡锤向前砸去,然体力不支,竟将铁锤扔在地上,拿起丈八龙矛,向泰安刺去,泰安便拿出其双股剑与傲炳对峙。却说此双股剑,非刘备所用之铁匠之物,此双股剑,原为太上老君为庆玉皇大帝三亿岁诞辰,用炼丹之三味真火,采用制作炼丹炉之金,锻造五十年而成,其中有老君本人之须,因而有神力,削铁如泥,然不生玉帝喜好,玉帝便将其随手丢入凡间,却被桓义拾得,视作传家宝,不曾拿出用过,今遇上傲炳,只一削,便把长矛砍成两截,然傲炳既为神兵,其武器怎能没有神力?只见那断裂处,竟自己长出来一个矛头。两人一个刺,一个砍,直至那矛仅有半尺长,傲炳见招架不住,便谓泰安曰:“吾现在已知汝武艺超群,然你我皆晓得作法,若仅仅比武致死,却也伤了你我面子,不如斗法,如何?”泰忠寻思道:“要是我拒绝,他一定不可轻易将吾放过,不如答应,好让他也见一见我与我兄的法术如何,便上前答应。

那傲炳先是用四五个水球,各个有三石重,试图将泰忠并泰安一齐砸死,那泰忠却轻轻把手一推,那水球便顷刻间化为灰烬,傲炳见了,大怒,心想:我也是一名天神,怎料这两祖师竟然有如此神力!歇息片刻后,傲炳大喝一声,数万条水箭竟径直朝两人飞来,这水箭不同于凡间之兵器,人一碰上,轻则冻伤且被刺穿,重则一击毙命,魂也碎成三四十块。然泰安恰好有一双股剑,仅仅是将那神剑朝一水箭砍去,其余几万个箭皆同时落地。傲炳又与二人斗了四百回合,用的皆是水术,被泰忠泰安轻松化解,此时三人皆力倦神疲,变各自收法,跳出圈子歇息了。

傲炳寻思道:“如今我用水术,那二人皆能化解,不如用火术,看他们能拿我怎样。”傲炳便起身,泰忠,泰安也休息毕,那傲炳又使火球,火箭,皆被二人化解,傲炳大吼一声,吓得二人连连后退,傲炳便趁着二人喘息的功夫,将五十余个重八十石的火球朝二人扔去,不论凡人还是仙人,一旦触碰到,不是被砸死,便是被烧死,无一人生还,泰忠定睛一看,笑笑,运足气,吹一大风,那火球化为灰烬了。

却说傲炳乃海龙,怎么习得运火法?原来其入天宫时,一太上老君门下炼丹童子,性情顽劣,被老君扫地出门,心中不平,却遇到傲炳,与其关系甚好,便将担任炼丹童子期间所学之火术,统统传授于傲炳。

话说回来,先看三人斗法如何。泰忠运气毕,便又使召唤术,将五彩石唤来,此五彩石,乃女娲补天时所用,女娲去世后,那五彩石便自行分身,一份留在空中补天,一份献给玉皇大帝,其视之如珍宝,将其镶嵌在玉椅上,恰好此时玉皇大帝受邀与各天神参加蟠桃会,因而泰忠召唤过来没被发现。那傲炳见了五彩石,心想:此乃玉皇大帝玉椅上之宝物,别说仙人,就是天神也无法取得,却被他轻松拿出来了,若我继续和他斗,莫不是自讨苦吃?于是化作一缕清风,朝天而去,泰忠抚须大笑,将玉石运回,恰逢玉皇大帝回来,见玉石飘来玉椅上,心中疑惑,便教天神去查看,毕竟结果如何,下文有分晓。

莫提无关事,却说泰忠谓各童子曰:“可矣。”各弟子便由洞中走出,问泰忠经过,泰忠召齐弟子,将今早发生之事,说与弟子们听,听罢,弟子齐曰:“师父乃真神人也!”泰忠笑道:“实不敢当!”遂与弟子们讲课,不题,此时乃是巳时末也。

反观季悟林与季公傅向东园走去,而季灵密谓悟林曰:“吾观泰忠乃真神人也,然泰安仍需兄长来保护,或使武器,真会教吾二人道术呼?“悟林曰:“泰安乃道人,然傲炳乃天神,天与地怎可互相抗衡?“公傅点头回应,然其心中不平,不愿去东院学道,只是碍于其兄面子,不得已而去。先不论悟林与公傅学道如何,先说五虎将来庭院后究竟作甚。话说马陵字悟桓,时年十九岁,四岁丧母,生性聪慧,入榜眼实非使用关系,乃其实力也,而其于十五岁考科举前,便与其父马儒自建了此别墅以供自居,现此处已有房屋一栋,湖十余个,果园百亩,农田五百亩,另有仆人五百个,因而不愁吃穿。

那天早上,那六人聚于那古色古香木桌前,林泗先发话了:“汝何不算准时机,买些许兵器,并上些许仆人,暗里入宫行刺?”马泰曰“汝前夺玉玺时吾曾语汝,欲速则不达,若仅吾几人并仆人入宫,那些士兵自桓帝被害后,各个万分谨慎,昼夜把守,每位入宫之人皆仔细审问,若没有人来相助,则必被人见,吾小命不保也!”林泗怒曰:“汝出此言,则乃仅不愿吾五人助汝而自将其利独吞!汝仅实为一懦弱书生!一匹夫!”马泰忙曰:“吾实非此意,只是为汝着想”林泗拍案怒曰:“汝既为吾好,为何不趁早?”马泰笑曰:“汝既愿,则汝可一行刺。”林泗曰:“既如此,吾不去为好。”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实不愿。羿彤提议曰:“何不如先召些许山兵,待时机成,便推翻徐氏统治”马泰曰:“吾早已于虞林联结周公桓,周行知,吴子纣三乡绅,前不语与汝,恐其被发现也,现吾五人居住于吾儿之别墅中,此处偏僻,无人知晓,现可立即秘密修书一封,献给三人,让三人沿小路速来别墅内。”其余四人听闻,连声叫好,唯独林泗默不作声,马泰见了,不予理会,两人心中渐结怨,然林泗除此地外,无处可去,而马泰也恐其出去将秘密泄露,便将其留在别墅中。马泰叫了几个仆人去送书与三大乡绅,不题。

忽的,邴凡问曰:“我等六人,虽会些武艺,然仅仅可与普通山贼抗衡,若遇上官兵,却如何是好?”马泰低头不语。马陵见,便上楼,拿出一本书,置于桌上,乃“徐安兵法”也。却说徐安乃徐灵运太祖父之兄,一生骁勇善战,习得十八般武艺,如今摩讷国,三分之二国土,都由徐安打下。其在二十一岁时,曾经为其兄抵抗北方藓金入侵,不但成功,而且将藓金大半疆域收入囊中,一生为藓金所视为仇敌,然其身手矫捷,且有勇有谋,从未落入过金军陷阱,却怎料在其晚年几近七十时,金军派人假装平民,送徐安瓜果佳酿,却在里面暗暗下了毒,徐安吃后,知自己被毒害,于临终前一年,口述了这本徐安兵法,直至完本后三月,全身酥软,握着此兵法而终,而此兵法,乃徐安毕生心血所得,且发行数量甚少,因此得到一本,实属难得,也不怪其余五人见到此书后惊呼:“吾曾四处找寻此书,却不曾寻得,今汝有这本书,何不提早告诉吾?”马陵笑曰:“吾实不知汝有此求,故未曾拿出,然吾已经研读一些内容,可与汝讨论。”五人曰:“诺。”遂与马陵研读徐安兵法,不题。

话分两头。泰忠此前吹了一阵风,却因其有神力,因此一直飘在云上,众人皆不知有此等强风,不料在途径那旅店时,神力消失,掉入云下,此时那火还未熄灭,忽然又有一阵强风,将火向前吹去,那火本快要熄灭,却有了这阵风,向北烧去,而北面又有许多野草荆棘,不多时,便烧到马陵果园,此时几人仍在研读徐安兵法,却没注意到,待数十仆人上前报庭院果园被火烧时,那火已经将大半片田地烧毁了,那些仆人尝试用水扑灭,奈何此火被神风所吹,不可用人力扑灭,而是等待约莫四刻,其才会自动熄灭,然那火却只能烧花草树木,烧不到石头等物。六人听闻庭院被火烧的消息后,大惊,急忙前去查看,只见火已蔓延至别墅前,六人大惊,连忙收拾了一些贴身衣物,细软银两,铁戈兵器,骑上一匹马,便朝山后跑去,唯独忘了《徐安兵法》。却说山后皆是岩石,火烧不到,带兵器则是为了防身。

欲知六人究竟何去何从,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