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侄女来家跟我说:“姑姑,我想办个旅游签证,去香港、澳门玩。”我问她:“怎么突然想去香港、澳门了。”“那当然了,香港、澳门回归都这么多年了,我都还没有去过,作为中国人,多遗憾呀。”我听了,赞同道:“应该去,作为中国人,应该到香港、澳门,咱们自己的土地上看一看。”
幸运的是,多年之前,我去过香港和澳门。
2004年寒假,学校工会组织教职工港澳七日游。当时国家刚刚推出内地居民赴港澳“个人游”计划,大家对港澳旅行都很向往,都积极报名。最后成行时,学校总共有100多人,我们单位一共去了6人。去香港、澳门旅游要事先办理港澳通行证,需要提前去指定地点照相,由单位统一去公安机关出入境管理局办理通行证,手续很严格。
当时,“非典”刚刚结束不久,大家都担心疫情再次出现,旅行去不了。不过,过了春节,工会就发出通知,我们将在2月1日出发。根据旅行社的安排,我们这次港澳游是7日单飞,原计划是去的时候火车,回来的时候在广州乘飞机。临出发时,突然又改成去的时候在太原坐飞机,回来的时候再坐火车。因为不久之前,BJ飞大连的飞机刚刚出事,我们对坐飞机还多少有些心有余悸。
2月1日中午,我们从学校集中乘旅游大巴出发,赶天黑到了太原,在太原住上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乘飞机到广州,再由广州坐大巴车到深圳,从深圳的罗湖口岸出境前往香港。
我们单位一共6人,1男5女。当时,我刚到单位不久,算是新人。除了那位男同事比我年纪小,其他同事都比我年龄大。我和贾老师住一屋,贾老师快退休了,这次旅行是她在单位的最后一次旅行。因此,她的兴致很高,到哪儿都是兴致勃勃,精神头比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大。下午吃饭的时候,带队导游强调,明天五点钟我们就要出发去机场,大家一定早睡早起,别耽误了飞机。因为第一次出远门,我有些兴奋,同屋的贾老师年龄大,也没有睡意,我们聊了很久。后来,实在怕第二天起不来,不敢再聊了。临睡前,我准备定个闹钟,贾老师说:“不用,我肯定能醒来,我醒了,叫你。”
还真是,第二天不到五点,我就被贾老师的动静弄醒了。我睡觉轻,有个动静就醒了。贾老师年纪大,醒得早,醒来一活动就把我弄醒了。我一看表,快五点了,就赶紧起床,洗脸刷牙。不一会儿,带队导游就挨门通知,要出发了。我们赶紧带上行李,出了房间。
在酒店外面,我们上了大巴车。我们住的地方离机场很远,车子开了好半天才到机场。我们的飞机是早晨7点,检查证件、托运大件行李,这一套程序下来,就到了登机时间。我们在领队导游的带领下,经过安检通道,上了机场的摆渡车,摆渡车把我们送到停机坪。搭载我们的是一架波音737飞机,大家排队上了飞机找到各自的座位。不多一会儿,机舱广播就响了,说飞机就要起飞了,让系好安全带。我们赶忙系好安全带,因为是第一次坐飞机,又加上去年空难,我的心情多少有点紧张。过了一会儿,飞机缓缓动了起来,速度逐渐加快,噪声随着也大了。渐渐的,机头开始上仰,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靠在了椅背上。随着巨大的噪声,飞机起飞了。大约过了几分钟,飞机开始平稳了。机舱里又响起广播声:“女士们,先生们,现在飞机飞行平稳,可以解开安全带。”随着广播声,我们的情绪逐渐放松下来,互相开始交谈起来。我看向窗外,此时的飞机跟天上云彩是平行的,能看到一侧阳光平行照射过来,这些对第一次坐飞机的我来说,一切都非常神奇。
“快看我这里。”我们单位唯一的男同事小梁喊了我一声。
我刚看向他,他就按下数码照相机的快门,原来他在给我们大家拍照。
照完之后,他看了一下屏幕,笑着让我看:“你看,你就像没睡醒一样。”
我一看,果然,屏幕上的那张脸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没办法,早上不到五点就起来了,因为晕车,我怕在飞机上晕,提前喝了晕车药,整个人一直晕晕沉沉的,状态肯定不好。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空姐开始挨着座位送餐,因为早上起得早,大家都没有吃饭,全都吃了起来。
太原飞广州需要2小时45分钟,用过餐后,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广播再次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此刻飞机已经飞到广州上空,再过10分钟,飞机就要降落,请大家回到自己座位,系好安全带。”
快到了,我探头向窗外望去,果然能看到下面的城市,其实这半天,飞机已经慢慢降低了飞行高度。
有了飞机起飞的经历,我的心情已经不那么太紧张了。我熟练地系好了安全带,飞机的噪声又大了起来,中间感到飞机轻轻震动了一下,应该是落地了。又过了一会儿,飞机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越来越慢,终于停了。我们到广州白云机场了。
我们在空姐的指引下,依次沿着舷梯下了飞机。
到广州第一个感觉就是热,不是一般的热。早晨我们从太原出发时,那里还是冬季,现在的广州已经是夏天了。上了大巴车的第一件事,大家纷纷把羽绒服脱掉,我脱了羽绒服,还把一件薄羊毛衫脱了,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我们在广州没有停留,直接上了开往深圳的大巴车,我们要从深圳的罗湖口岸出关。对广州,除了热之外,我没有更多的感受了。就是觉得广州堵车挺厉害,大巴车走走停停,出了市区才真正跑起来。
从广州到深圳差不多要3个小时,到深圳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在附近转了转,因为是郊区,也没有感受到这座被誉为中国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城市的风采。
休息片刻,又上了大巴车,直接去罗湖口岸。罗湖口岸大厅设置了1米线,大家全都自觉排队,保持安静。2003年“非典”疫情暴发之后,罗湖口岸出境通道启用了红外快速体温检测仪,人只要一通过,仪器上就会显示出体温,非常方便。轮到我时,工作人员接过我的通行证,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章子在上面盖了一下,就递还给我,伸手示意我可以过去了。我赶紧跨前一步,这一步,就从祖国内地跨向香港了。
等大家都检查通过之后,我看到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小姑娘,她说的普通话里面带着浓重的广东口音。小姑娘看上去年纪虽小,却很老练,她先做了自我介绍,又说要带我们乘坐火车去香港。在她的带领下,我们上了一列火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站了。她的任务就是把我们送到香港,把我们送下火车,任务就算完成了。接待我们的是另外一个导游,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跟那个小姑娘相比,他的普通话说得要标准一些,可见他当导游的年头很长了。在香港这几天,就由他来做我们的导游。
一到香港,导游就带着我们去了第一个景点“潜水湾”。
浅水湾位于香港岛太平山南面,依山傍海,呈新月形。导游告诉我们,浅水湾号称“天下第一湾”,又有“东方夏威夷”的美誉。这里海滩面积很大,沙滩的沙子很细。他又告诉我们,这个时期并不是最好的游玩季节,最好应该在夏天,那个时候可以下水玩耍。还有,因为这里景色秀丽、气候宜人,这里已经成为港岛著名的高档住宅区之一。导游告诉我们,香港著名影星刘德华的豪宅就在附近,从沙滩上能看到他们家的窗户。我们听了,心里都暗暗称奇,我们现在居然跟香港著名的影星的距离如此近。
导游介绍完情况之后,就让我们自由活动,我们在沙滩上了照了许多相,直到天色渐暗,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吃过晚饭,我们又去了太平山,导游介绍,凡是来香港旅游必去太平山,太平山快到山顶处有一个观景台,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港岛以及著名的维多利亚港,非常迷人。导游的口才极好,我们大家被他说得兴致大增。很快,大巴车拉着我们向太平山出发了。在这里,要说一下香港的交通。香港寸土寸金,人口密集,高楼大厦林立,街道狭窄。但是,来香港之后,却很少发现堵车。原来,香港街道大都是单行道,红绿灯设计的也很科学,一路上只要控制车速,基本上都可以绿灯通行。还有,香港的大巴车、的士的燃料全都是液化气,香港的空气质量很好。在车上,导游告诉我们,香港是不允许路边停车的,还说等一会儿到了地方,大巴司机把我们放下,就要把车开走,等我们观赏完再转回来接我们,这也是香港一般不会发生堵车的一个主要原因。
很快,太平山的观景台到了,我们下了车。果然,站在这里整个港岛一览无余,维多利亚港尽收眼底,还能看到来往的邮轮,时不时的能听到传来沉闷的汽笛声。此刻,夜色已经降临,华灯初上,一片灯火阑珊。刚才在车上,导游还对我们说,在这里观赏完,还要带我们去维多利亚港坐邮轮身临其境地游览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在太平山逗留片刻,导游通过电话联系,得知司机师傅已经把车子开过来了,就招呼我们上车前往维多利亚港。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标志性建筑香港金融中心二期,这座宏伟的大厦于2003年建成投入使用。从外观上看,大厦顶层呈现皇冠式,身形是象牙形,加上灯光映衬,看起来流光溢彩。我们的费用里已经包含邮轮的费用,旅游公司已经提前给我们买了票,我们在码头排队依次登上了“天星号”小轮,随着小轮徐徐开动,让人领略到了维多利亚港在岸上观看时不一样的风采。香港是个不夜城,尽管我们从轮渡上下来已经快十点了,还是有许多游客购票登船游览。
2月3日上午,按照行程安排,我们要参观的是香港会展中心。香港会展中心是香港会议展览中心的简称,是世界最大的展览馆之一。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祖国大典就在这里举行,一举成为国际瞩目的焦点。会展中心整个建筑呈现的是一只飞鸟展翅的形态,面对大海的那面就是金紫荆广场,那里安放着象征香港回归的金紫荆雕塑,这座雕塑是香港回归时,中央人民政府送给特区政府的贺礼。这里也是香港每天举行升旗仪式的地方。会展中心里有一个展厅是香港特区成立之际,各省、市、自治区赠送给特区政府的礼物,各个礼品都极有代表性,非常精美。在那里,我们还看到了SX省政府赠送给特区政府的礼物,一个“应县木塔”的模型,制作精良,惟妙惟肖,体现了山西厚重的历史文化。
香港是自由港,购物的天堂,到了香港,肯定要被拉去购物的。不同的是,香港导游把这些都说在了明处。他告诉我们,受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香港这两年经济不景气,他们的收入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影响,裁员情况也很严重。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他们的难处,还一再表示,去了购物场所,不强制购买,签个到,捧场就行。话说在了明处,大家也就理解了。于是,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都是在几家珠宝店、银楼、高级服装店里度过的。下车之前,导游一再鼓动我们,香港是自由贸易港,没有税,珠宝手饰、名贵服装、包包都很便宜,大家能买就都买点吧。于是,到了地方,不少人都购买了许多,我只是帮同事参谋,没有买。
2月4日,我们去了海洋公园,海洋公园也是赴港旅游必不可少的打卡之地。到了海洋公园,导游对我们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我们自己结伴游玩了。可以理解,他整天带团,这些景点恐怕每天都要来一次吧。
我们先乘坐缆车上山,每个缆车可以坐4人。大家自由结伴,我和贾老师加上其他单位的两个老师组成了一车。随着缆车缓缓上行,我们离地面越来越高。缆车车窗是透明的有机玻璃,能清楚地看到地面及四周景物。要是有恐高的游客,还可以乘坐登山电梯上山。
上山以后,我们先看了海洋互动电影,座椅随着剧情晃动、摇摆,人坐在上面,就像真的跟着影片中的那些海洋动物一起游动,冲浪,很新鲜,也很刺激。接下来又参观了海洋馆,观赏了许多珍稀鱼类、贝类等海洋生物,还观看了海豚表演。
海洋公园还有游乐场,不仅是孩子们的天堂,成年人也喜欢玩。我们中间许多人乘坐了海盗船,海盗船运行起来,就像荡秋千一样来回摇摆,越摇越快,越摇越高,船上一共有7排长条座椅,每排最多可坐6个人。
胆子大的还坐了过山车,更刺激的是一个叫“极速之旅”的游乐项目,就是一座跳楼机(也叫自由落体),等游客坐稳系好安全带,机器启动慢慢上升到62米(约20层楼)的塔顶,停留数秒,然后以每小时65公里的速度突然下降,惊险万分。我们单位最年轻的男同事小梁跟几个胆子大的同事尝试了一下,下来之后直喊:“刺激,太刺激了。”有个女老师说,吓得她都快哭了。海洋公园好玩的项目很多,我们在那里玩了一整天,直到快关门时,才恋恋不舍地到门口集中,导游还问我们玩得开心不开心,大家都争着喊,开心,太开心了。
2月5日上午,大巴车拉着我们经过红磡海底遂道去九龙游玩。红磡海底隧道于1972年8月2日通行,全长1.86公里,跨越维多利亚港,连接九龙半岛和香港岛。在九龙玩了半天,游览了一些景点。中午吃完饭,导游对我们说,按照安排,我们在香港游玩的所有项目就结束了,下午给大家留半天时间自由活动,明天一大早就乘轮渡去澳门。他征求大家意见想去哪里,还推荐了一个大型的购物商场,说里面什么都有,吃的、玩的、服装、手饰,高档品一应俱全,只是大巴车只能把我们送过去,下午回的时候,要自行解决。我们就去了导游推荐的那个大型购物场所,到了那里,我看到上下共四层,面积很大,真如导游说的,里面什么都有。回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波折。因为在香港,出租车的费用很高,我们商量着坐公交车,可又不知道乘坐哪条线路。好在附近就有一个公交站,公交站旁边就有警亭,有警察值班。不过,警察说的是粤语,我们听不懂。后来,还是我们单位的小梁反复向警察询问,才打听清楚要乘坐的路线。自然而然的,他成了我们这一队人马的领队。在小梁的带领下,我们顺利安全地回到了酒店,大家纷纷对他表示感谢,小梁是我们这队人马中最年轻的一个,因此,他特别有成就感。多年之后,我还请楚地记着这件事。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2月6日,我们乘船离开香港去澳门。
“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东方之珠,我的爱人,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轮船行驶在海上,我的耳边仿佛又响起罗大佑的这首歌,不禁心潮澎湃。
自从鸦片战争之后,香港就沦为英国的殖民地。中英联合公报明确了香港回归的日期,记得那位伟人曾说过:“我要活到1997年,到香港自己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可惜,1997年2月19日,伟人因病去世,他最后的心愿没能实现。我想伟人一定会欣慰的,1997年7月1日,历史永远记住了这一天,当五星红旗在香港上空飘扬,当驻港部队官兵踏上香港的土地,当紫荆花绽放在会展中心……香港,这颗璀璨的东方明珠,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他一定能看到,现在像我这样的普通中国公民,都能坦然地行走在香港的土地上。
五天来,我们在香港游览了许多地方,感受颇多。感触最深的,就是香港的环境很好,空气干净,服务也好,交通秩序井然有序。转眼之间,香港回归已经快27年了,香港一直保持着勃勃生机,虽然中间少有起伏,少有摩擦,但依然保持着繁荣稳定的发展势头。我坚信,香港会永远繁荣稳定的,这颗东方明珠会永远璀璨夺目。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肉体,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
随着离澳门越来越近,我的耳边不由自主地响起那个稚嫩童音唱的《七子之歌》,可以说,澳门回归之际,这首歌响彻神州大地,时刻牵动着亿万国人的心。1999年12月20日,澳门回归祖国,爱国诗人闻一多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从香港乘船到澳门大概需要一个小时,我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第一次乘船,有不少人都晕船。我平时晕车,上船之前就喝了晕车药,因此我没有晕船的感觉。倒是有几个老师,平时不晕车,可这次在船上特别难受。
一到澳门,我明显感觉到,澳门的空气质量远不如香港,码头上充斥着刺鼻的汽油味,这边还是燃油车,也没有香港干净。
到了澳门,又换了一个导游,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给我们介绍了澳门的发展历史,她说,澳门的物价比香港要低许多,很多在香港工作的人都选择在澳门购买房产。
我们到澳门的当天,受冷空气的影响,气温一下子降低了许多,白天温度只有5摄氏度。我们全都把羽绒服找出来穿上了。导游说这是澳门历史上最低的气温。我们听了都自嘲地开玩笑,也可能是因为我们这些人来自北方吧。
一到澳门,我们第一站就是参观大三巴牌坊,它是澳门八景之一,去澳门旅游必看大三巴牌坊。大三巴牌坊又叫“圣保禄大教堂遗址”,其前身是圣保禄教堂,始建于明万历三十年(1602年),清道光十五年(1835年)被大火焚毁,只剩下大三巴牌坊。澳门回归时,那首著名的《七子之歌》就是在这里演唱的。可以说,大三巴牌坊是澳门最有代表性的建筑,成了澳门的象征。大三巴牌坊前有68级石条砌的台阶,前壁遗址为25.5米高,23米宽,呈现巴洛克风格,用花岗岩建成,上下共分五层。正面的雕刻和镶嵌都非常精细,其风格融合了东西方建筑艺术的精华。后来,大三巴牌坊,于2005年与“澳门历史城区”的21栋建筑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在澳门,我们还游览了充分体现澳门宗教文化的妈阁庙。妈阁庙,古称乐海觉寺,又名妈祖阁,是澳门历史城区的重要组成部分,2005年入选世界文化遗产。
妈阁庙位于半岛西端内港入口处,背山面海,主要由大门、牌坊、正殿、弘仁殿、观音阁和正觉禅林组成,有石狮护门,飞檐凌空,富有中国民族建筑的特点。在这里,导游还给我们讲了一个美丽的传说,妈祖这个名字源于娘妈女神,过去当地居民在中国南海捕鱼时,常遇到狂风暴雨,相传娘妈幻化成少女平息了风暴,人们从此得以安居乐业。因此,澳门当地人对妈阁庙的感情非常深,来此祈求平安、烧香还愿的人络绎不绝。
我们还参观了金莲花广场,这是为了庆祝1999年澳门回归祖国,主权移交专门建造的,如今已经成为澳门著名旅游景点之一。跟香港一样,金莲花广场著名的那座“盛世莲花”的雕塑也是澳门回归之际,由中央人民政府赠送的,雕塑的花岗岩基座的正面有一块小牌匾,上题“盛世莲花”,下方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赠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以及赠送日期“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日”的文字。莲花是澳门特别行政区区花,莲花盛开、亭亭玉立、冉冉升腾,象征澳门永远繁荣昌盛。每遇盛大节日,诸如春节、国庆节、澳门回归纪念日等,特区政府都会盛装打扮这座美丽的金莲花。
在澳门,赌场是合法产业,回归之后,澳门依然保持着“世界赌城”的称号。
为了体验澳门生活,旅行社组织我们晚上看赛狗比赛。澳门赛狗最初是1932年由港澳商人合办,赛狗赛事在逸园赛狗场进行,是澳门吸引观光游客和澳门博彩活动之一。我们还是第一次在现场观看赛狗比赛,都感到非常新奇。我看到赛场有6个赛道,6只狗参赛,每只狗身上都穿着不同颜色的号衣。观众提前通过买票下注赌狗的输赢,参加比赛的狗也不是我们常见的那些狗,是一种“格力犬”品种的斑点狗,据说每只狗都是经过认真挑选,又严格训练的。随着发令枪响,6只狗立刻追着眼前的兔子道具朝着前面一路狂奔。观众席上顿时暴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加油声。比赛相当激烈,短短的半分钟,第一场比赛就结束了。因为票是旅行社提前预定随机发给我们的,因此,一场比赛结束后,我们中间有六分之一的人获胜,当时赢的奖励是再赠送一张票。第二场比赛赢的难度增加了,结束之后,首场赢了的那几个人没有一个再赢。第二场结束后,我们就结束观看要回酒店了。
大巴车把我们送回酒店,导游又告诫我们,澳门治安不太好,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刚才在大巴车上,我们也看到,现在还不到晚上8点半,临街商铺大部分都关门了,跟灯火通明不夜城的香港比起来,真是鲜明的对比。在澳门,我买了一些当地特产,一袋芒果干,一盒老婆饼。在香港,我还买了一个纪念品:一个指甲剪。指甲剪设计很独特,背面是一块有着英国女王头像的硬币制作而成。直到现在,这个指甲剪我还保存着。
跟香港比起来,澳门不大。按照行程安排,我们在澳门住一晚,第二天就去珠海,从珠海入关,再到广州坐火车回家。
2月7日,我们结束了澳门旅行,早晨乘坐大巴车经过莲花大桥到了珠海。在珠海简单地逛了逛,吃过午饭,大巴车就把我们送到了广州火车站。为期一周的港澳游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乘坐火车回家。广州到临汾的火车要运行32个小时,我们要在火车上度过两个夜晚和一个白天,漫长的旅行。旅行社给我们买的是硬卧,一个包间六张铺,我们单位正好六个人,领队导游就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包间。六个人中间,我和小梁最年轻,我们主动要求上上铺,两位中年老师李老师、刘老师睡中铺,年龄最大的贾老师和杨老师睡下铺,大家对这样的安排都很满意。上车之前我们都吃了饭,在下面聊了一会儿,四位老师兴致勃勃地打起了扑克,我看了一会儿就爬上铺位。临来时,我带了本书,海岩的《玉观音》。连日来,时间紧凑,一直没有顾上看,这下有时间可以好好看看了。渐渐的,车厢里安静下来,大家都带着一周的疲倦和满满的收获歇息了。随着车子的轻微晃动,困倦渐渐袭了上来,我放下书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这趟车本来应该是凌晨3点左右到达临汾,可是晚点了,一直到凌晨5点才到站。出了火车站,大家互相告别,分散而去,为期一周的港澳游,最终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听完我的讲述,侄女瞪大了眼睛:“姑姑,你们的经历可真刺激,我要是去了,也一定要坐一坐你刚才说的那个叫什么‘跳楼机’,想着就刺激。”
我对她说:“我们那个时候是2004年去的,现在好玩的东西肯定多了。”
“我去,我一定要去。”侄女说,话语神态中充满了对香港、澳门的无比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