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斯普劳特教授的友谊

“谢谢你。”小波莫娜怯生生的开口。

“没什么，”那个绿帽子女生帮她归拢起杂物，又给行李箱无声施修复咒：“正常人遇到这种事都会伸出援手。”

“谢谢。”小波莫娜固执的道谢：“你也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吗？”

“不是，怎么可能呢？”绿帽子女生连连摇头，她脱下自己的帽子，叠起来揣进兜里：

“我只是喜欢绿色而已，可别把我跟斯莱特林的暴徒联系在一起。我是格兰芬多的！”

“哇，格兰芬多！”小波莫娜期待的攥着拳头：“那里有埋藏心底的勇气。”

“是啊。”高年级女生拉起她就往车门跑：“但我们快迟到了。我可没有直面邓布利多教授的勇气。”

“你叫什么名字？”小波莫娜边踉踉跄跄的跟着跑，边问。

“米勒娃。”高年级女生回答，“米勒娃•麦格，六年级的级长。”

等她们跑进车门，罗雯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小波莫娜刚从独木舟里跳下来，充满好奇的望着霍格沃茨的船屋。

今年带领众多新生坐船横渡黑湖的还不是巨人海格，而是另外一个男性校工。

他们沿隧道一路向上攀登，最后来到霍格沃茨的木头校门前。

为新生们开门的是中年邓布利多。

他穿着基佬紫颜色的纯色西装，外扎一条红配绿格子布面腰带，穿衣搭配永远那么没品味。

但似乎……每个负责迎接小巫师的教授最后都会成为霍格沃茨的校长呢。

邓布利多带着新生们来到礼堂侧面的空房间，把注意事项简洁的介绍一遍就关上门。

众多新生热切的讨论起霍格沃茨到底会怎样分院。

小波莫娜无助的躲在墙角，模样并不比当初的珊度从容多少。

很快，邓布利多就把他们引入礼堂。

今年坐在教师席中央的是迷糊人阿芒多•迪佩特。罗雯朝斯莱特林那桌学生望去，并没从中找到伏地魔。他大概已经毕业了。

麦格坐在格兰芬多那一桌，正朝无助的望着她的小波莫娜竖大拇指鼓劲加油。

她胸前还挂着级长的勋章。

小波莫娜排在新生队伍的中间偏后。等轮到她戴上分院帽时，罗雯特意飘近帽子去听，居然真的能听见分院帽的话。

“哼，哼，啊啊啊啊啊啊……”

分院帽沉吟好一会，才说：“我认为你不适合格兰芬多。”

“为什么？”小波莫娜急切的说，“我要跟我的朋友永远在一起，这还不够勇敢吗？”

“我为学生分院，看的不是你们最具有哪种美德。”

分院帽耐心解释，“而是看你们内心深处，最认可哪种度过人生的态度。你的朋友米勒娃比你更勇敢，但她当初差点分进拉文克劳。”

“别把我分进拉文克劳。”小波莫娜弱弱的哭诉，“求求你，分我进格兰芬多吧。”

“你没必要求我。这也不是你心诚与否的问题，更不需要贿赂校长！”分院帽连番解释：“你本质上是个信奉规矩的人，不是违反规则的勇士。我认为你该去赫奇帕奇。”

“啊。”小波莫娜有些慌乱：“只……只要不是斯莱特林就行吧。”

分院帽大声喊出赫奇帕奇。

小波莫娜丢下分院帽，弯下腰低着头快速逃向画风最黄的那桌，一眼也不敢看她新交的朋友米勒娃。

周围的场景再次变化。

小波莫娜和她的同学们身处地下魔药教室。站在黑板前的是海象人斯拉格霍恩。他正顶着满脸金黄色的头发和胡须，和一个蛇院女生畅谈魔药。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海象人兴奋的拍着手：“你成功把二年级要学的普通解药给提前猜想出来啦，你可真是个小天才，海布拉。有没有兴趣参加我的晚会？”

小波莫娜低着头，在她面前摆着一只烧干的坩埚，里面只有药块，没有药液。

罗雯认出她们熬的是疖肿药水。

师生俩一直欢快的聊了有十分钟。等到教室里的学生差不多都走光，那个叫海布拉的女生也离开教室，海象人有些困倦的收拾起东西时，小波莫娜端起坩埚来到他身边，要请教问题：

“教授，您能……”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海象人打断：

“不能。抱歉。”

斯拉格霍恩很有风度，但却内藏冷漠的拒绝她，“我的时间很宝贵。”

小波莫娜像认错似的点点头，看着海象人大步跨出教室。

场景再次变化。

小波莫娜垂头丧气的独自坐在魔咒课教室里。

门外，学生麦格推门而入。

“怎么没去吃午饭？”麦格掏出一个装香肠的纸袋，递给小波莫娜：“你要是继续在教室里生闷气，就会错过下午的飞行课。”

“才没有生闷气呢。”

小波莫娜抓起油乎乎的香肠，狼吞虎咽的吃着：

“我只是想多练一会魔咒。波克尔教授要我们学会施漂浮咒，他说下周还施不出漂浮咒的人要被罚跪着听课。”

米勒娃环顾四周。等到小波莫娜吃完东西，才提议道：“我给你演示一下怎么样？只要注意看我的手势，保证你学会。”

她用魔杖依次指了讲台、学生课桌以及粉笔：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讲台和课桌都停在半空中，粉笔飞得满天都是。

“看清楚了吧？你要把手腕这样抖一下。”麦格笑着说，“回头可别告诉教授，这窍门是我教你的。快去上飞行课吧？”

小波莫娜看得很认真。等麦格走后，她又摸出自己那根粗且短的魔杖，指向装过香肠的纸袋，像麦格之前示范的那样抖着手腕：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她的发音同样很标准，几乎是把麦格的念法复述一遍。至少斯普劳特的记忆力还是不差的。

但纸袋就是纹丝不动。

小波莫娜失望的叹了口气，结果，油乎乎的纸袋被她吹到地上。

周围场景再次变换。

这一次，小波莫娜和麦格坐在图书馆里，窗外一片白雪茫茫，似乎又是冬天。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情况。”麦格鼻梁上架着近视镜，正在翻密密麻麻全是小字的书：“你明明把该学的全学会了，为什么还是使不出魔咒？”

“不只是魔咒。”小波莫娜哭诉，“除了魔法史和草药，别的我都做不到。”

“我知道。”麦格有些烦躁的说，“我这不是在找嘛……书上说，假如你用标准的手势与咒语念法驱动施法意志，却依然用不出魔咒，就说明你的魔力过弱。”

“我不是哑炮。”小波莫娜连忙说，“分院帽告诉我，我不是哑炮。”

“你不用总跟我强调这个。”

麦格又翻一页书。这时，有个高年级男生走进图书馆。

男生是来找麦格的。

“抱歉，过两天再帮你继续查资料。”麦格边起身边对斯普劳特解释，“《今日变形术》要给我颁发一个奖项，可能得一阵子。”

“米勒娃……”她难过的呼唤。

图书馆门口，麦格停下脚步，又回头急迫的问她：“怎么，你想跟我一起去颁奖会场？那你赶快回寝室收拾行李，我们搭飞路网去伦敦。”

“算了。”小波莫娜强颜欢笑的咧咧嘴，“你小心别迟到。”

麦格跟着那男生走了。小波莫娜搬起那本整页写有无数“哑炮”字样的大厚书，去找图书管理员还书。

场景消失。

小波莫娜再出现时，已经比之前长高了半个头，但还是那样消瘦，身上挂着已经漂洗得发旧的长袍。

她在一间罗雯不认识的陌生办公室里，用抹布擦洗挂在墙上的诸多银器。

这些银器罗雯倒是很熟悉。它们大概都是老邓鼓捣出来的。

从门外进来的还是麦格。

“哟，你来这干什么呀？”

小波莫娜边搓墙上的纯银烟斗，边用呛人的语气说，“邓布利多会舍得浪费有天赋的好学生的时间，让她也来关禁闭？”

“你错了。”麦格皱着眉解释，“邓布利多是在代替普林格关你的禁闭，不然你会被普林格吊起来鞭打。”

“是啊，我都明白！”小波莫娜愤懑的说，“不会魔法的人在这儿活该被欺负。违反校规的人是他们，被管理员惩罚的却是我！”

普林格应该就是费尔奇的前任。罗雯心想。水桶哥加尔说他开的处罚记录只是费尔奇的五分之一。

麦格一直站在斯普劳特的背后，她默默考虑片刻，然后提议道：

“这样吧，以后我每天都给你补习魔咒，直到你学会为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