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都不对……”
脑海之中,陷入了这句话里,那黑暗也无法抑郁着,端的无名恐惧。
“弟弟,姐姐也等你,上一次,不一定是假的,姐姐,可以让你了解姐姐。”
就在他陷入无限恐惧时,东方神女的声音,似乎带着滋润裂缝的魔力,那巨裂之痛,顿然消失不见,迷离恍惚的眼神,从新聚焦回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心中带着不解,黄楚再次看向黑暗,好像不同了,似乎没有压郁了。
他心中做了决定,醒来之后,一定要去山上问一问,这个梦的缘由。
听说山上的那些道长,乃是得道之人,不行就去那些尼姑庵里问一问道姑们,总会有人可以答疑解惑的。
“阿弟……”
“弟弟……”
那喋喋不休的两个人,声音忽然飘忽不定起来,在耳边游荡着。
“阿弟……”
“弟弟……”
就这样,重复着,他感觉头昏脑涨,可是越是如此,那些声音,越是缠绵不休。
黑暗之中,隐藏着什么,他想要再看一眼,可是这些声音,真的很烦。
眼前总是冒着金星一般,加之头昏脑涨,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梦,却真的无法祛除,这无端端的莫名。
他趁着乱,到处抓着,突然,黑暗之中,似乎抓住了什么,很是柔软。
这是什么?
可这动荡,令他似乎无法集中精力,去想清楚这是什么,可触感柔软,似乎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存在。
他感觉自己,似乎跟着扭曲一起,不受控制的随着那些不规则扭曲一起,可却没有撕裂的感觉,仿佛融入这些扭曲,如同墨坛里的墨汁,却分明有了灵性一样。
谁?
是我吗?
无处遁形,在这扭曲之中,似已经想到了此时自己的形状。
忽然之间,仿佛墨汁倾倒,他只觉浑身无法控制,倒在了地上一般。
墨汁色彩斑斓,流的到处都是,他就像灵魂飘去,视野越来越高,耳边没有了别人的话语。
似乎很熟悉,墨汁染上了地面,成了一幅画,画卷浩瀚无垠。
“这是?这是?这是山河图吗?”
随处飘忽,映照长空,黄楚仿佛一缕在高空到处游荡的意识,看到了那幅画,心中不敢确定,可它就是自己看到过的那幅画,与万仙图相似,一个人,一个是石刻图。
他心想着:“我这是肉身化作了颜料,流在地面上,成了一幅山河图?”
这不成了神话故事吗?
盘古开天辟地,由始而终,混沌初开,上清下浊,双眸化阴阳,阴为夜月,阳为昼日,身化山河,便是山河图之来由。
也有人说,乃女娲补天前,为苍生捏造一处避难之所,以防苍生灭绝,山河图里藏世界,可藏众生芸芸。
“此梦又是何解?”
还以为离开了那处地方,谁知道又陷入了另外离奇的地方。
听说人尿床时,便是一幅山河图,可他觉得,自己身体健康,又未藏着尿意,不至于那么不靠谱吧?
而在混沌深处,此时却有众仙神,正俯瞰着此处,默不作声,似乎在等什么。
幽深之物,旁观者千百,大家都在期待,有何不同。
“山道友,这位小友,当真可以解吾等之困惑?”
有人问到,此时不可见,也不可听,在以一种不可说的方式交流着。
“以吾之见,可以,闻此书乃苍穹碧落之精华所化,含天地之理,吾等道友闲来无事时,定也沉思,此书怎流落凡间,吾有一故事可解也,不知诸位道友可愿闻其详。”
“哦?山道友,露某可愿闻其详洗耳恭听,不知何时开解,让某领略领略,此故事之威力。”
“是极是极,山道友难得与人同梦游一场,吾等甚为好奇,闻山道友此一游得一物,降某以为此物乃一神奇所在。”
“也罢,这个故事,地某愿闻其详,一旁听故事,一旁看山河图现,似乎一纪元有余,不曾再见了。”
“三天尊以为如何?这位小友,太过离奇,比之吾等,肉体凡胎功吾等禁忌之力,力某以为,当真可一观千秋。”
“力道友,肉体凡胎一眨眼便从尘世消失,怎可千秋迭梦之,谬论也,长某以为,寻常之。”
在这混沌深处,不胜言语,而这幅山河图并不清晰,只是简简单单而已。
就在这时,黄楚觉得,视线飘忽模糊不定,手中那柔软,竟没有丝毫消退,可他在定眼一看,是黑暗。
“我这是抓了什么?怎么看不见。”
虽然内心很想知道,抓的是什么,不过它似乎让自己那错觉,有了安定。
然后,身体好像被束缚了一番,轻如鸿毛的灵魂,仿佛跟着一起,落回了地上。
“难道是被绑架了?”
一直很好奇,此时的自己,身在何处,到底有没有来三清山,总觉得自己怎么会遇到肖雅妮,刘芠真的长那样吗?
按照老一辈的经验,梦里发生的事情,现实之中,多半有所影射,可束缚除了被绑,一时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做到。
“谁会那么无聊~房间门是锁的,眼睛很沉,怪了,是不是受风寒影响,身体生病了?”
“睁开眼,睁开眼,睁开眼”
心里默默念着,挣破这樊笼一样的难受,双眼怎么感觉,被缝合了一样,平时只要醒了,那一定会睁开眼睛来。
“啊~”
也不管这奇怪的山河图是什么鬼,他此时就想醒来,可怎么也醒不来,或者清醒无比,却被封印在身体里一般,肉体与灵魂,互不干涉。
突然,似执念入身,他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皆是黑暗。
“真是晚上?”
他困惑无比,摸了摸,原来是抓被子的感觉,这不像是自己的房间。
摸了半天,竟然没有摸到手机,这黑暗有些深,到底在哪。
偷偷的掀开被子,这种熟悉的味道,好奇是酒店里面。
“难道,我在三清山里?那我住哪?山顶这酒店吗?阿廖去哪了~不该啊”
他走至窗户,把窗帘拉开了一角,看了眼窗外,那自己到底是何处进入梦里的,怎么没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