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
元始天尊看着底下的黄楚问到，双目开合之间，尽动风云。
“回，小友在爬山，爬完这座山，就看见天空，出水面，见阴阳分晓。”
道长笑着脸说到，怪神秘的笑着，天穹三者，也跟着笑了笑。
“这位小友，可有说过什么？”
道德天尊问，目光之中，带着好奇，似乎回到了那神话趣味之中。
“回，天尊可以入梦去，老道吾亦感费，看不懂。”
道长亦是回趣，脸上出现了莫名的神色来，人一开始是以什么开始，连荒野到算不上。
“哈哈哈，山道友倒是会趣笑吾等，此间有则，不入他梦。”
道德天尊也不生气，以笑解过，入梦若是天杀机，那该如何？
人与何异珍如是，谁言梦里皆柔乡。
入梦来，那真不是想去就去，想来就来，大家都是讲究人。
知我者行游身外，此道通明。
“不入梦，亦可通明悟。”
多宝天尊也是笑着一起聊这个，三人识，似趣同。
品格高尚否？与其焉？皆否。
道理是不会骗人的，肥瘦都是有依据的，就看你认不认了。
至于欺瞒之道，那不过是惑世所用，不能处处显现，毕竟人世间真的很渺小，容不下大千之物。
“诸道兄，可猜，山路有奇遇？吾猜得道成隐。”
玩心大起，元始天尊忽然托着下巴，目光向下，百无聊赖的说着。
“非三从四德，不足以表达，吾猜遇见了大千世界的仙子。”
多宝天尊也是百无聊赖的回应，到了这个阶段，时间太过漫长了，好不容易从那千年一息之中回来，也不知道这个世道，变成哪样了。
“非以德报怨，不足以表达，吾猜白日成圣，举霞飞升。”
道德天尊亦是百无聊赖的回应，目光向下，这原地爬山的姿势，还真是滑稽了一点。
“启，山某以为，小友以势全力以赴，心无旁骛。”
道长说到，三天尊齐齐向他看来，令他尴尬不已，谁不知道，他是带入者，携梦同行。
黄楚不知，有四者讨论着他，每一次过的山石，如同刀刃锋利，他都没有后退。
此时的他，偶尔会与道长聊一二句，不然太过于无奈了。
山不知几许，只记得道长说，山乃心峰，心如渊者则山海皆如渊，心如杂草则无山海而荒野皆草，乃历心问。
曰，此间有无数奇遇，若皆通则万事通，而万事通则心路通明，心无迷障。
爬到一千丈，坡度开始直上，每一次落脚，每一次落手，都是一个思考与选择。
爬到一万丈，如攀滑柱，人渺小而细隙宽，也不知头顶是否安全。
爬到十万丈，柱顶长檐，檐下生出剑刃倒牙，需手抓而上。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移数手，你恨它，却需要它，这就是倒牙，它是你向上唯一的途径。
试着游过去，却犹如坠崖，无法游动，这到底是为哪般？
至最薄弱处时，也不过是向上多挪了几公分，甚至向下。
用力一甩，人竟然真的向上了，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使不完的劲。
似第二座山一样，这时他看见了水面，山破出了水面，看不见出去几许，隐隐约约。
他连忙加快了脚程，山体如同金色，哪怕明知是一个梦，他都要咬牙坚持。
这种玄之又玄的感受，似回到了众妙之门，华夏这片土地，藏着千万年的光阴。
“这里上去，也就几百步了。”
黄楚心中嘀咕着，看了眼旁边，道长每时每刻都在伴随着他。
可是，道长有时太不用心了，总是离线状态，况且这样都可以如影随形，让他很是吃味。
虽然他爬的毫无压力，可跟道长一对比，显得很笨拙与荒唐。
他用力奔跑，水面就在眼前，他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像小时候学游泳时，一个箭似破出水面，那种骄傲难以言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或许是此时把心中的郁闷，尽数消解，内心格外的舒畅，他大笑的一个弓脚，朝着水面冲了上去。
或许在学校，他很少去体育场所，可他的身形，却每一次都收获着来自少男少女们的欢呼与畅意。
他此时自己享受，自己的这种破意，近在咫尺，他甚至看到了夕阳落在水面的那种残缺美。
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就与眼睛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如同隔着一个世界，看着另一个世界。
“真美”
由衷的说着，也不管别人听见与否，他内心的那种煎熬与快意，都要冲破了心脏。
他恨不得此时，画面就定格在这里，然后让这幅美景，永恒的停着。
“啊～”
忽然，他发出来惨叫声来，惊恐的看着这水面，心中疑惑不已。
“什么情况？这是水面？怎么出不去啊？”
他被反弹了回来几步，再往上慢慢走去，轻轻的捅着，竟然是一层坚韧无比的膜。
“道长？”
眼见再用力的捅，竟捅不破，他不由的尴尬，偏头看了眼道长，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要用刀？
看了四处，一无所有。
或者跟山体接壤之处，他不由的伸手去勾了勾，发觉竟然毫无痕迹，却坚韧无比。
“道长又下线了，这个也不随心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黄楚在观察和试图寻找破绽，可是过去的时间里，依旧没有头绪。
人生无常，刚才的快乐瞬间消失，谁知道他是什么心情。
“小友，可有头绪？”
忽然，在他沉思琢磨之中，那个声音回来了，黄楚有那么一瞬间是惊喜，而问的话却又让他冷却了一些，只是笑着，不知意味。
“道长，我也想问你，这个是什么情况？”
黄楚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层水面，明明是正常的，可却阻碍了他向上的路。
“破了它，我有一法可易，不知小友可求？”
道长淡淡一笑，似乎见惯不怪，那较长的身体，此时站立在一旁，格外的出尘物外。
“破了它？”
黄楚很是无语的说着，谁不知道，要破了它，可是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啊。
看着这层坚韧无解的水面，他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他相信，此时的他力可破山丘，却对它，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