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神明定,乱世鬼神现,由此引出的诡事怪谈,数不胜数,其中最匪夷所思的当属民国“局中人”。
民国元年,南海之地海风呼啸,恍惚间有一石盘从中飞出,此石盘约巴掌大小从风暴中心向海岸坠落,沿海居民之中有户张姓人家,当是时正值其夫人临盆,张老汉半生无儿无女老来得此一子,如今正着急忙慌的在屋外等接生婆的消息。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张老汉抬头之际只见巴掌大小的物件迎面飞来,只一瞬张老汉迎头栽倒,同一时刻,呼的一声屋内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
十三年后,一少年倔起屁股在沙滩上抓虾捕蟹,不一会儿,红日高照,少年收拾起背篓迈步回家,“娘,今天又没抓到虾”到家的少年放下背篓委屈巴巴的说道,“孩子,没事咱们家还有过冬余下的槽米,过两天我去镇上一趟将我这个月织的衣服买出去换点粮食。”一位满脸褶皱的中年妇女说道。
“娘亲,能不能给我讲讲我爹爹是个怎么样的人?”少年渴望的眼神让妇人有些心疼,“孩子,你没有爹爹。”
“哦,原来我没有爹爹。”少年突兀回复,好像心里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
红日西斜,门帘被掀起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出房屋,“阿菊,咱们的儿子现在多大了?”那位满脸褶皱的妇女抽泣的回道“制儿,已经十三岁了。”
老者自言自语了一句“也到该懂事的年纪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红日没入西山,老者缓步走进屋子......
第二日,妇人将婴儿背在背上,一手提着装满衣服的麻袋,一手拄着拐杖,向镇上走去。
小渔村的村口坐着一名老年人和一名中年人两者相视品茶闲聊,“葛兄,我与你相识已有十余年,来这小渔村也有20多年了,为何我只能看见这仅仅五六户人家呢?”
葛姓老人抬眸看向,中年男子,说“帆天,我父亲曾经是这个小渔村的村长,十三年前那一场浩劫之后,按我父亲所说,这个小渔村其实早就已经…。”
那名叫帆天的中年男子听后疑惑的望向葛性老人“兄长怕不是说……”刚想出言反驳的他却是心头微怔。
在他的眼中面前的五六座房屋随着乌云遮住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没一会儿化作尘土,这是多么骇人的一幕,而目睹这一幕的帆天整个身子一僵,念头飞转之间他想到了很多,他已经不能低头也不能看向葛老。
乌云弥散阳光重新普照大地,已经变成尘土的房屋刹那之间重新聚拢恢复如初,帆天面色平常转头继续与葛老头下棋。
此时如果有第三人在场就会发现两人所用的棋盘同样变成尘土又变回棋盘而棋盘上只有一枚石子,这枚石子并没有变过尘土。
两日后,红日高照,妇女背着背篓走进屋子她身后跟着一少年,“娘亲,换回来的这些粮食够咱们吃好几年了。”
妇人宠溺的看着自己孩子,“制儿,以后你想吃多少吃多少,这么些年让你受苦了。”
“制儿不苦,娘亲一人养育制儿,制儿仍然记得八岁那年,制儿生病娘亲抱着制儿敲遍街坊邻居的门只为让制儿吃顿饱饭。”
妇人看着身高到他腰部的少年伸手去抚摸少年的头,少年一晃头躲过妇人的抚摸,眼里充满怨气“娘亲,我不会忘记的那天没有一个人开门……”
妇人苦笑将背篓放下倒出里面的大米,如石块滑出的声响并没有让妇人停下。
红日西斜,房屋内妇人与白发人对坐“阿菊,我们的孩子……”白发人向妇人询问着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妇人充满耐心的解答这一切。
在红日没入西山之时神色年迈的白发人在他不能说话的时间段里说了一句“这是第几次了”
刚闻此言,妇女像发疯一般冲向老者,红日彻底没入西山,一切所有化为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