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番外 楚子航留给路明非的信

我的名字是楚子航,世界上燃烧温度最高的人。

路明非,这份记录是写给你看的。

当你看到这份记录的时候,应该已经解锁了最底层的数据权限,知道了自己的真名。这份记录的主要目的是让你知晓自己的设定。

我会讲三件事。

第一,这个宇宙的确有赛博坦星球,不过并没有超能勇士。他们在降落原始地球的时候,就被当时统治地球的龙族打爆了,极少数超能勇士以龙为变形形态,融入了龙族的生活,也是最早一批开创出炼金术的龙族学者。

所以你可以继续喝汽油吃矿石,但那主要是因为你的身体经历了一定的机械改造,可以承受。之后还是多吃些汉堡炸鸡吧,高热量总是能够给生物带来快乐,不管是人还是龙都是这样。

第二,我是你智能模块的底层人格,就像卡塞尔学院智能秘书诺玛的战争人格EVA一样,以人脑神经构建炼金矩阵,把人的灵魂作为矩阵中枢。你的变形装甲来源于我的能力,对火元素的掌控和炼金术中的“概念武装”。

有三位至尊能够掌控时间,而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在时间乱流中铆钉自身的存在,但是你缺失了很多东西,所以由我来充当你每一次循环的智能电脑,记录过去经历的所有时间线。

男孩能有机会跟父亲战死在一起,那应该是一种荣耀。在最早的时间线上,我当初没能做到这件事,夏弥和我加在一起也没能做到,后来是你给了我重置的机会。

龙族的根源来自于星球内部的龙脉,也被叫做阿尔塔纳,这你在解锁记忆后就会想起。在零号时间线,龙脉能量暴动,星球陷入崩坏。四处都是倒塌腐坏的建筑,里面有一堆堆东倒西歪的无名尸体,在飞舞的蚊虫中渐渐腐烂。墙壁上乱七八糟的血迹,或许就是那些尸体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痕迹。卡塞尔学院是无数废墟中的一座。

你把我从北极的深渊中拉了出来,看上去很衰,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可是却又让人感到害怕,仿佛已经看透这世上的一切。

你什么也没说,但我意识到我必须跟着你走。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要前往的地方,将会有星球的未来。

后来,我们经历了很多时间线,有时是大地与山之王在霍诺利亚给她投毒的时候,用穿心爪掏出她的心脏,之后征服了欧洲,之后地球进入漫长的大一统时代。有时是梅涅克.卡塞尔在接收到龙王棺椁的时候发生了强烈灵视,言灵.莱茵暴走,直接毁灭了还没有苏醒的天空与风之王李雾月,得到龙骨十字的秘党繁荣兴盛。有时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以全盛姿态归来,燃烧了整个北美。有时是大量龙王提前苏醒,前往宇宙躲藏,最终开发出GN粒子技术,组建天人组织对地球开战。

但不管是哪一条时间线,龙脉的暴动都将摧毁整颗星球,尼德霍格也阻止不了。关于这个难题,我们已经有过几次尝试的经验了。首先,让龙族移居太空不可行,因为龙族的力量来源是龙脉,你更是从龙脉里面蹦出来的,脱离了太阳系就会挂。其次,每一只新的龙族诞生,每一次大规模言灵的使用,都会扰乱和消耗这颗星球的生命能量,积累到一定限度后就会崩溃,造成生物大灭绝。

所以比较合适的方式,是让龙族摆脱龙脉的限制,成为另一个种族。就像夏弥和我的案例,人类之躯,龙王之骨,人类精神和龙类精神的和谐共存,成为不是龙王的龙王,就能够不依赖龙脉而存在,可以脱离地球而存活于外太空。但是还需要找到除了言灵以外的能力体系,因为言灵的本质就是用精神引动星球的生命能量。

此前我们实验出GN粒子可以促进龙脑生成脑量子波,借鉴外星生物ELS,可以让龙类进化为金属生命体,可惜那条时间线上进化发生得太晚了,只有我们和几只龙王在宇宙中流浪。

但是在那条时间线之后,我付出了一些代价,将自己进化为金属生命体,所以之后的时间线里,只要有条件,立刻以我为参照样本。

成为金属生命体的代价是我必须依托于宿主而存在,所以这一次,我借着四年前遭遇奥丁的机会抹除自身存在,寄宿到你的大脑中。

翠玉录是曾经意识不完整的你写下的作品,里面提到的上升和下降,说的其实是龙族的进化之路,就是塑造出一个人类的精神,让其与龙类精神达成平衡。人的意识拥有进化的无限可能性,而龙的意识拥有绝对的规则和暴力。黑皇帝打造四大王座是最初的尝试,只是那样的切割分裂过于暴力,容易让掌握权的龙王陷入精神分裂,而力之龙王普遍不太聪明。

你也曾将自己分裂,一半的你有至尊的位格和权柄,另一半的你有至尊的力量。一半是王,而另一半是魔鬼。但你现在的人类精神过于孱弱,所以由我来做托起王座的骑士,直到你将自己的人类精神培育到足以和魔鬼抗衡的地步。怪物的剑是不能打败怪物的,你要学会成为人,学会人的剑。

人的体内啊,有个器官比心脏更加重要,它虽然看不见,但是一直从你的脑袋贯穿到胯间,就是因为这样,才能站得端正。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退缩,不要让你的灵魂折断。就算老得弯腰驼背了,那东西也必须永远挺直。

这次我所拥有的是金属生命体的技术,火元素和力之威能的权柄。我的精神会随时间推移逐渐和你同化,但并不会让你变成一个面瘫……大概吧。

第三件事,给我去表白,豁了命去表白,喜欢就A上去。不要管什么命运,命运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要被踏于足下的。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见某个人,喜欢上她。有些人在合适的时间相遇,就像是在春天遇见花开,于是一切都会很好,他们会相恋、订婚、结婚、一起生活。而有些人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就像在冬天隔着冰看见浮上来换气的鱼,鱼换完气沉到水下去,再也看不见了,什么结果都没有。但我们能说在春天遇到花是对的,而在冬天遇到鱼是错的么?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就能克制自己不喜欢那个人么?是不是仍然会用尽了力气想去接近,想办法掩饰自己,甚至伪装成另外一条鱼。

大部分时候,我们好像不是在砍东西,就是在砍东西的路上,底层数据里很多画面都是家长要举报的程度。你要学会生活。情人节和生日礼物这种东西,送刀送枪是我的风格,送一个肯德基促销套餐是芬格尔的风格,坐直升机去雪山玩跳伞是恺撒的风格,你也要有自己的风格。

推荐你去看新海诚的作品,《她和他的猫》说明爱情可以超越物种,《星之声》里男女主相隔八点六光年,但是心却以超越光速的速度相互靠近。思念可以超越时间和距离。

是人类怎么了?是龙族又怎么了?在一些时间线上,我们用炼金术把龙王的权柄剥离出来,让他们变成了普通混血种;另一些时间线上,我们甚至启动了全人类龙化的计划。

永远不要忘记你想要做什么。如果你自己不想,没有人能逼你牺牲自己成为救世主。我们所在意的只是自己的一小片领地,自己的草原,自己的狮群。

PS:“永燃的瞳术师”这个称号太复杂了,不要再喊什么轮转胜利之剑、遥远的理想乡、漆黑的烈焰使之类的名字了,那只是平A和瞎几把砍而已。豪火球之术也不行。想一个简单点的名字啊。

PPS:这条时间线上,在世界的印象中,我将会和我的父亲一起失踪,战死在奥丁的尼伯龙根里。母亲和继父会有一个叫鹿芒的小孩。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们就好了,不要推开那扇真实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