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我，，，”
等到风一阵将火护法拖到不知什么地后，重新回到阎府的风一阵犹犹豫豫道。
回头看着风一阵那纠结的表情，秦墨顿时知道风一阵心中的难处。
恐怕这时候风一阵的亲娘已经告知了风一阵，平常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你认为平常是什么样的人？”
秦墨问道。
这三小子每天都得挨自己的骂，秦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小子总喜欢往自己的身边凑。
不过既然风一阵想要问自己，秦墨也不会置之不理。
“平常大哥他不是一个坏人。”
想起这一路上平常执意要背着诸葛氏回来，风一阵也拿不准自己对于平常的看法。
若是平常不那么照顾他风一阵，或许就不会真气透支，伤及真元。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秦墨摇头道。
平常就算是一个好人又怎么样，难道平常是好人，风一阵就会放下杀父之仇？
唯一让风一阵纠结的是，平常对于风一阵的照顾。
在平常那冷峻的外表下，从来都是一颗温柔敏感的内心。
这才是风一阵最难以抉择的地方。
“我不知道。”
风一阵非常光棍的回答。
“有些时候，只有知道背后的真相，才能做出一个真正的选择。”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秦墨席地半躺，一口接一口喝着葫芦里的酒水。
良久之后才继续说道：“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女人，却将我囚禁在地牢之中，强迫我修炼名为嫁衣的神功。”
“嫁衣？”
“武道禅宗，嫁衣神功。”
“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
“修炼此功的人，除非将一身的真气转嫁他人，否则将日日夜夜受真气的折磨，更甚者会全身瘫痪成为废人。”
“不过即便是转嫁真气，也不过是苟活一段时间而已。”
“从修炼嫁衣神功开始，就注定没有任何退路。”
“她不值得秦老大你喜欢她！”
风一阵愤然道。
秦墨的寥寥数语，已经在风一阵的脑海勾勒出一个蛇蝎妇人的形象。
“你也是这么认为？”
“不过你并不知道，倘若是她不在意的人，她从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活命的机会。”
“她也喜欢秦老大你？”
“我也不知道。”
“在我的眼里，她是好是坏，是无法进行判断的一件事。”
秦墨喟然言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就算是你亲身经历，你也不一定看得清所有的真相，看透另一个人的内心。”
“平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应该让你那仇恨的目光去盲目判断。”
“秦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听着秦墨的话，风一阵急声道。
知道平常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后，风一阵就一直想着这件事。
心中有着对于平常的恨，也有对于平常的认可。
正是这矛盾的想法，让风一阵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所有的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墨非常直白的回道。
当事人就在里面，秦墨也没兴趣去讲述那些往事。
尤其是秦墨连风一阵生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说出来的事情，风一阵也不会傻不拉几的偏听偏信。
左右都是无用功，不如就不说了。
“我已经没有问那个女人的机会，但是平常不还没死么，你难道就不能抓着他的衣领去问。”
“就这么点事还要问我，真不知道以你的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又是这熟悉的语气，风一阵忽然间苦笑不已。
好像这秦老大总喜欢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的确是一种很好的方式。
“如果平常大哥要杀我怎么办？”
风一阵围在秦墨的身旁，讨好地问道。
“滚一边去。”
“有我在，阎府死不了人。”
“可刚才不就死了一个？”
“你再哔哔赖赖，等下死的就不止一个了。”
秦墨扬手欲打，风一阵直接就窜到三步外，极其猥琐地往平常的房间跑去。
“好像忘了什么事？”
片刻之后秦墨换了个姿势，自语道：“喝酒的时候分什么心！”
也不知道风一阵是怎么找平常进行交流的，反正等第二天风一阵出现的时候，这年轻小伙已然少了几分昨日那苦大仇恨的模样。
“秦大哥你不会整晚都没回房休息吧？”
秦墨仍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风一阵知道秦墨其实是在练功，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这形似于睡梦罗汉拳的睡功，以或躺或卧的方式进行修炼。
不过睡梦罗汉拳练的是内力真气，而秦墨练的却是桩功罢了。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定然长眠。”
秦墨不爽地回道。
风一阵早就知道自己睡不了觉，这话铁定是调侃自己。
秦墨已经下了决心，散功之后一定要好好睡上三天三夜，不然这对不起这几年的折磨。
没有去问风一阵有关于平常的事情，秦墨翻了个身子，对风一阵是眼不见为净。
“差点忘了，素问姐就住你隔壁，秦老大你肯定是不敢回去睡！”
风一阵这话彻底是把秦墨给惹毛了，这小子最近怕是皮痒了。
然而还不等秦墨出手教训下风一阵这小子，后院忽然间就传来一声爆裂炸响。
“不好，诸葛氏有危险！”
风一阵直接拔腿就往后院的方向跑去。
如今保护诸葛氏的事情为重中之重，关系到豪侠能否得到神火飞鸦的制作图，容不得有丝毫的懈怠。
“终于想起我究竟是忘了什么了！”
秦墨悠悠言道：“诸葛氏出逃，然后秦桧的义女狄三娘就跑来把素问给抓了。”
“就是不知道狄三娘知不知道猛天问帮秦桧研制不死药的事情。”
对于猛天问的不死药，秦墨可还一直心心念念呢。
削弱自身的嫁衣真气，然后持平自己的身体素质，这种事情秦墨压根就没想过。
反正狄三娘是凤来仪的妹妹，抓起来带个路，应该不难吧。
既然是有了想做的事，那肯定不能就这么继续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