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有他在,你不用管外面的事。”
内屋之中,扁素问一心二用,同时医治平常和诸葛超明的妻子。
平常带着诸葛超明的妻子一路兼程,过度透支体内的真气,已然是伤及了真元,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会武功尽失,成为一个废人。
诸葛超明的妻子天竺奇毒的毒性入腑,晚上一刻医治,同样是性命不保。
所以扁素问只能是兵行险着,同时医治两人。
而风一阵则在一旁护法。
听到阎府院里的动静后,风一阵刚想出内屋帮手,却被扁素问出声喊住。
扁素问一向是心细如发,又有着对于秦墨的信心,生怕敌人不只有一人,所以不敢让风一阵擅离。
若是有人突入内屋,而她又腾不出手,即便是秦墨不可能会让她有事,平常和诸葛超明的妻子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好,我听素问姐的。”
风一阵点头应道。
有秦墨在,阎府之中就像是矗立着一根定海神针,不只是风一阵满是对于秦墨的信心,刚才平常一见秦墨的身影,也陡然间消弭几分紧张的情绪。
阎府的小院中。
在秦墨的挑衅下,火护法心知障眼法对于秦墨无用,狠着一股劲出掌袭向了摇摇晃晃的秦墨。
虽然不知为什么秦墨每每都能找到自己的身形,但是看秦墨那几乎都要醉倒的模样,火护法也不信秦墨的武功会有多高。
除了火行遁法外,火护法自身的武功其实也不算低,不然也不会成为秦桧手下最出名的走狗。
“狗急跳墙了?”
秦墨微微一笑。
哪怕是武侠影视的世界,秦墨对于某些人也毫无容忍之心。
看似是秦墨对于火护法不屑一顾,实则秦墨内心的杀意早已是按耐不住。
秦墨从来不敢自诩是一个好人,更不敢说是一个大侠。
因为从现代社会而来的穿越者,是不可能一下子变成行侠仗义的大侠的。
但是秦墨有着自己的处事方式,对于阎铁心是视而不见,对于谢家麒几人是相处甚欢,至于对待这些走狗败类,唯有戏耍完了一拳打死。
正如穿越天龙八部必杀云中鹤,穿越连城诀必杀凌退思。
这无关正义与否,而是穿越者的个人喜恶。
恰巧,秦桧的走狗同样是秦墨最讨厌的一类。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坏事做多了,是会有报应的?”
秦墨伸手一托火护法的拳掌,就在火护法将要缩手退避之时,只手紧箍火护法的手腕。
如似金铁般的肩头猛然一撞被强拖过来的火护法心口。
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秦墨若是有心伤人,这个世界几乎是没人能受得了秦墨的一撞。
一口鲜血张口喷出。
火护法的瞳孔猛然一缩,随后又彻底涣散。
等同于一辆疾驰卡车的肩撞,根本就不是修炼火行遁术的火护法能够承受。
不仅是胸口的肋骨被装得粉碎,蛮横的劲力更是透心而过,摧残着火护法的身体。
只是手腕被秦墨紧紧扼制,火护法根本就没有逃离的希望。
还不等火护法有任何的反应,秦墨回手又是一拖,两道踉跄的身影交错而过,秦墨步伐颠倒,似是不经意间勾住火护法的脚,就在火护法倾倒的时候,秦墨也是一同倒下。
脸颊狠狠在院中的地砖上撞出一道血印,意识涣散的火护法终于是清醒过来。
然而下一刻,秦墨的手肘力沉而下,一记肘击毫不留情地落在火护法的后背脊椎上。
一道酒水顺流而下。
与秦墨那惬意的形象相比,火护法那干涩的粗喘显得更为可怖。
“他已经废了。”
一路赶回的凤来仪注视着院中的两道身影,当场给火护法下了决断。
凤来仪瞧着真切,秦墨那一肘不偏不倚地重击在火护法的督脉神道穴上。
神道穴受此重创,火护法的督阳之气消散,不说这一身的真气十去八九,单单脊椎上的伤势,就足以让火护法成为一个废人。
风来仪也没想到,秦墨的醉拳竟然还能由外至内,克制对手的内力真气。
以近身拳法而论,最是怕对手内力深厚。
就像是秦墨和平常的比试,就算是秦墨的缠斗让平常无法脱身,却也能仗着自身的内力强行迫开近身而来的秦墨。
凤来仪以往只当这是唯一能克制秦墨醉拳近身后的方法。
没想到今日再见,又发现了秦墨醉拳的神奇之处。
人体经脉运转真气,一些穴位是极为重要的,若是秦墨的醉拳专攻这些穴位,就算是对手内力强于秦墨,不能在体外形成护体真气的前提下,怕是也要被秦墨的乱拳硬生生打死。
并非是没人想过要创出一门专攻这些穴位的武学,而是这些穴位分布甚广,又处于极难攻击的部位,所以想要创出这样的武学,无疑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想来也是,秦墨的醉拳颠来复去,本身就难以防范,能进攻这些穴位,也在情理之中。
“知道平常有危险,你回来得倒是挺快。”
秦墨回头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凤来仪,靠在火护法的身上说道。
正如凤来仪所言,火护法已经废了,秦墨也不怕火护法暴起伤人。
外家武学与内家武学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外家武学那真的是一等一的残忍。
除了以硬碰硬外,更是专精于掐筋拿脉,筋骨错分。
毕竟现代世界没有内家真气,武学发展一道,自然不同于武侠世界的各种武学套路。
“阎大哥料想秦桧一伙会找到这里,所以吩咐我来察看。”
“不用解释那么多,我都懂。”
秦墨笑了一声道。
听着秦墨那揶揄的笑声,凤来仪也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搭理这个酒鬼。
“平常大哥怎么了?”
“不清楚,不知道,不了解。”
秦墨推脱三连,接着悠悠而道:“有素问在,应该死不了。”
“你对我倒是很有信心。”
从内屋出来的扁素问清冷言道。
“平常大哥已经无恙,只要好好休息,不日便可痊愈,来仪姐不用担心。”
“那就好。”
凤来仪权当没听出扁素问话中的八卦,只是一笑而过。
“秦老大,这人还活着吗?”
风一阵趴在地上看着已经出气多入气少的火护法,出言问道。
就火护法那不时吐出的鲜血,足以想象他究竟是受到了怎样的摧残。
“应该是活不成了吧。”
秦墨悬身而起,又是迎来风一阵那羡慕的目光。
就算是学了秦墨的桩功和醉酒荡步,风一阵依旧是没学成秦墨那悬而不倒的身法。
“我去看看平常。”
凤来仪同样是扫视了秦墨和扁素问几眼,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往着内屋走去。
扁素问和秦墨这段时间以来的关系,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只是没人知道两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是察觉到凤来仪的目光,扁素问微不可察的看了秦墨一眼,随后也跟着凤来仪进入内屋。
“秦老大,这个人要怎么处置?”
风一阵指着火护法问道。
“找个地埋了吧。”
“可他还没死啊!”
“没死就不能埋了吗?”
秦墨瞥了风一阵一眼道:“你可以先把他拖到没人的地,等他咽气后再埋。”
“那我还是直接埋了吧,谁知道他这口气要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