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燕无?第一剑

燕无与陈敬贤几下就将前来阻拦的黑衣人刺伤,几个人见慕容秋荻跟他们的同伴已经消失不见,立即飞身走了,燕无还想去追,陈敬贤忙对他喊道::“咱们先去找表妹要紧,他们就是来阻拦我们的,快走。”

燕无对他道::“他们都没影了,我们俩去哪找啊。”

“我自有办法。”

陈敬贤带着燕无顺着慕容秋荻离开的方向追了一段,便看到屋顶上有闪闪发光的粉末,陈敬贤得意到:“刚才我见有人出来阻拦就将装追踪粉的袋子扔给了表妹,快走吧,他们应该不会走太远。”

燕无点点头跟着陈敬贤追了上去,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慕容秋荻手持着剑做防御式,正被二三十个黑衣人包围在中间,靠近慕容秋荻的几个已经挂了彩,一个身着红衫的男子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着看着这一幕,旁边站着四位身着粉衣的女子。

燕无见慕容秋荻被人围攻纵身一跃落到了她的身边,陈敬贤没料到燕无竟直接跳了下去,刚想要跟着一起跳下去帮忙,就听见慕容秋荻将一个竹筒丢了过来,喊道:“你带人去李府救三舅舅,他们不知道路没有你脚步快,我跟燕无能应对。”

站在屋顶的陈敬贤后退两步才堪堪接住那个竹筒,陈敬贤知晓慕容秋荻手下掌管着慕容家的一股势力,还没等他查看,那红衫男子便示意四个粉衣女子向陈敬贤动手,慕容秋荻见他们要去阻拦,飞身踩在燕无的肩头飞出了黑衣人的包围直奔那四个女子而去将他们拦了下来,陈敬贤转身就溜,他是金陵人自然是熟悉地形,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陈敬贤跑出一段见后面没人追来,才将竹筒用火折子点燃举了起来,一声哨响伴随着火光直冲天际,在天空炸开一团蓝色烟火,不多时他就见几道人影往他这里聚集,来的正是鸱鸢的暗探,陈家是慕容家姻亲,暗探们自然是认识陈敬贤的,忙躬身道:“请问表公子召集我等何事?”

陈敬贤道:“表妹让我召集你等随我去李府接我三叔,附近可还有其他人?”

“城内还有二十二个兄弟,除在外办事的四人,值守的三人有十五人可调动,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只需留有暗记他们自会与我们会和。”

“好,那我们赶紧走吧,城内来了一群黑衣人,要对付三叔,他们已经派人去了李府,咱们还得速去才是。”

“是。”

言罢几人做好暗记,朝着李府赶去。

方才那宅院中四个女子提剑与慕容秋荻战在了一处,那红衫男子见陈敬贤跑了,不甘的锤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将身上红黑相间的大氅脱了下来露出身上火红的劲装,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徐徐打开扇子上闪着寒光竟是一件兵器,拿着扇子左摇右看了一番又十分烧包的捋了捋自己的龙须刘海,突然就对慕容秋荻攻去,正与慕容秋荻缠斗的四个粉衣女子也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出位置来,本来慕容秋荻以一敌四稳稳占据上风,被这红衫男子搅入战局,一时间乱了阵脚。

这红衫男子攻势极猛完全不顾及其他四人,招招直取慕容秋荻的要害,若是单打独斗慕容秋荻绝对可以碾压对方,可是对面有四个帮手一直在压制慕容秋荻的攻势,她只能一直被动防御,打的十分憋屈。

燕无见慕容秋荻落了下风心中十分焦急,之前他并未使出夺命十三剑,夺命十三剑一出便是直取对方性命,刚才对付阻拦的几人也只是刺伤让他们不能再纠缠上来,如今怕是再拖下去慕容秋荻会有性命之危。

燕无打定主意剑势就是一变,瞬间犀利起来剑出封喉,回风夺月,退步返燕,流光转逝,一招了结一条性命,顿时黑衣人便躺下了十余个,剩下的见燕无如此刚猛,都不敢再上前,燕无又解决了五六人之后,剩下的再不敢接战只持着兵器不断后退,其中一个吓得手都在抖,见燕无逼近吓得转身便逃,逃跑这种事只要有人开了先河就是连锁反应,一时间都跑的无影无踪。

燕无也无心去追他们转身就去帮忙了,一剑挑开了红衫男子的攻势,护在了慕容秋荻身前,红衫男子见自己的手下死的死逃的逃,不气反笑对燕无道:“好小子,这么快就把我的人都解决了,那就让我来会会你。”

说着就攻了过来,燕无一招挫腕弹剑直取红杉男子的面门,男子不曾想燕无起手就是如此凌厉,以扇子格挡急退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四个粉衣女子见状调转攻势直直向燕无攻来,慕容秋荻被她们压制许久,哪里容得她们如此轻松地离开,挑开其中一人的剑尖,反手挽了一个剑花直取这女子的咽喉,只见银亮的剑尖没入锁骨处刺了个对穿,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她干脆利落的抽回了长剑,女子慌忙用手去捂但毫无用处,人直直的跪了下去委在地上捂着伤处,慕容秋荻无心理会转身继续应对其他三人。

那男子见状也是有些吃惊,微微皱了皱眉,燕无却不给他喘息之机,一剑接着一剑,男子无法只得一扇子格挡,燕无剑法精熟但是毕竟年级小经验不足,一时间竟没有突破这男子的防守与他缠斗在一起。

其中一个女子高喊一声:“秋月。”而后一脸悲愤的对慕容秋荻刺来,其他两个也是眼圈泛红剑势凌厉,直取慕容秋荻要害,她并不慌忙,一侧身便躲过了攻击,一转向那个高喊的女子背心刺去,那女子一躲被割伤了手臂。

慕容秋荻趁她受伤手臂无力之时一招青峰割面给她抹了脖子,女子倒下时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电光火石之间就失去了两个同伴,其他两个不敢妄动,持剑站与慕容秋荻对峙,慕容秋荻其实已经有些体力不济,毕竟身体才十三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力量无法与成年之时比拟,眼见燕无暂时无法抽身,只能以巧取胜。

只见慕容秋荻面色不见紧张反而挂上了一丝笑意,像是逗猫儿一样拿着剑反复的向那两个女子挑刺,两人一人一招的招架下来,冷不防慕容秋荻将剑向前一送,两剑交错之间她松了手,力道全都承在对面手上,同时左手从靴子中抽出匕首,向着对方心口便扎了下去,又撂倒了一个。

只剩一人又见一个同伴死在了自己面前,若是第一个死时是愤怒现在就只有恐惧了,一个孩子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杀了三个人,她心中难免生怯,见慕容秋荻丢了长剑手执匕首心里还有些庆幸,也许这就是一线生机,还在她思索如何反击时,慕容秋荻已经抖手将匕首甩进了她的大腿,女子一声痛苦的哀嚎便斜着倒了下去,慕容秋荻不慌不忙的捡起剑,然后将她的剑打落,将她当胸刺了个对穿。

慕容秋荻做完这一切长出了一口气,才走过去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斜倚着看燕无跟那红衫男子打斗。

红衫男子丝毫没有受到四个女子死亡的影响一心一意的与燕无对招,但是没有了刚才对慕容秋荻出手时的狂妄,他心中应该会庆幸慕容秋荻没有对他出手,不然的话两人合力他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燕无见慕容秋荻那边已经无事,心里也安定下来,出招更为凌厉,只是这红衫男子以铁扇防御丝毫不漏破绽,一时间燕无好似狐狸咬刺猬——无从下嘴。

一时间耳中都是剑与扇交鸣的铿锵之声,慕容秋荻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打,精彩之处还要叫好一声,这让红衫男子压力顿增,对付燕无一个已经吃力,一旁慕容秋荻的剑法更不在燕无之下,而且杀他侍女的几招堪称精妙,小小年纪就有此等战力,想必就是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秋荻了。

他们此次本无意得罪慕容家,本来在陈家外围暗藏了三十多人,只等晚上夜深人静再动手,将陈三偷偷绑走找回东西就放回去,不曾想探子会被发现引出这许多麻烦,现在一切都被大乱,损失了四个贴身女婢还有许多暗探,现下还不知道陈府那边情况如何,再僵持下去可能自己的性命也要不保,就算能打赢了这个小子一旁还有个慕容秋荻,想到此处红衫男子心中升起了退意。

红衫男子瞧准了时机铁折扇架住了燕无的含光剑,使出了全身力气往前一推,将燕无推得后退几步,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逃走,转身就奔着斜前方月亮门而去,此处是他们临时买来落脚的宅院,他不算十分熟悉也比他们两个外人强,趁着夜色在园绕上一绕将他们甩脱就算是逃出生天了。

慕容秋荻见他要逃,抬手就将匕首甩了过去,正扎在了红衫男子的左臀上,只听他嗷唠一声直接摔了个狗吃米田共,燕无看到忍不住笑出声来,慕容秋荻走了过去用剑直指男子的咽喉,问道:“你们可是凌阁的人?”

红衫男子捂着臀,嘶嘶哈哈的趴在地上,闻听此言面露诧异,又赶紧收敛了神色将头扭向一边不看慕容秋荻,慕容秋荻见他不出声用剑尖拍了拍他的脸继续道:“我既然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总能查到你们为什么来,不如痛快的说了我也不为难你,你若不说我就先给你的脸上来上一剑,你说是从左眼划还是从右眼划?还是割点什么下来。”

冰凉的剑尖在男子脸上游走,刺激得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慕容秋荻稍一用力便是一点浅浅的血痕,红杉男子一咬牙道:“我说,你们先扶我起来,地上太凉了。”

燕无笑呵呵的将他的铁折扇揣进了怀中,正在一边看他趴在地上的窘态,听他这一句又笑得手都在抖,慕容秋荻也扁着嘴忍着笑,示意燕无过来将他扶起来。

燕无将他扶起来,慕容秋荻抬手就将匕首拔了出来,疼的那红衫男子又是啊的一声,缓了一会儿才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捂在了伤口上,艰难的往院中的椅子挪去,折腾了半天他终于歪在了椅子上,慕容秋荻这才开始问话:“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是何人为何派人来陈府。”

“正如你所言我们是凌阁的人,我是凌阁的左护法洪泉,阁主派我们到陈家是为了抓陈家三爷,陈三爷拿了我们阁主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对阁主很重要。”

“我们是临时受命,阁主催的急要我们在陈家老太太寿宴前将事情办妥,白日里见慕容家的女眷都到了,慕容正很快就要了,这才想趁着今晚悄悄把陈三爷带走,把东西找回来就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去,我们的探子被发现了才不得已动的手,我们凌阁哪里敢惹慕容家啊。”

这个洪泉也是十分懊恼,折了这么多手下事情也没办成,惹上慕容家,算是倒了霉了了,当时就应该装病让右护法来,一激动又扯着伤口剧痛,身上有也有些发冷,心中更是悲凉,也不知自己小命能不能保。

慕容秋荻与燕无商量了一番决定先回陈府,慕容秋荻方才打斗间隐隐看到远方的蓝色烟火,心知是陈敬贤已经逃了出去叫人了,以对方这个水平,鸢鸱的暗探绝对可以解决,不如先回陈家看看情况也好将人调去增援。

慕容秋荻在此处看着洪泉,燕无在宅子中转了一圈找到了马厩,两人将洪泉捆了丢上马上撅着,一路奔回了陈府,只见陈府内外一片寂静,两人押着洪泉往正厅走,院中隔一段就能看到躺倒的护卫仆婢,慕容秋荻上前探了探鼻息,呼吸平稳应该是被迷晕了,洪泉见状忙喊道:“慕容大小姐,我吩咐了不许伤人命,他们应该是中了迷针或者迷烟,你且放心,最多就是醒来有些头昏。”

慕容秋荻这才放下心来,三人穿过游廊刚进了正厅院中,就听见屋顶上有人喊道:“左护法您怎么这样了。”

二十多人齐刷刷的向困得跟粽子一样的洪泉看来,洪泉顿时老脸一红喊道:“兔崽子们都给我下来,没看到我被慕容大小姐抓住了吗,你们还在上面蹲什么,是想要我的命吗?”黑衣人们赶紧动作一个个的从房顶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