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贤见洪泉一脸落寞也不想再打扰,示意慕容秋荻回去祖父那里,慕容秋荻点了点头,还没等两人走出门就见到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施了一礼道:“大老爷已经回来了,老太爷请大少爷,三小姐去后堂叙话。”
“知道了,你去吧。”两人继续往陈老太爷那儿走,慕容秋荻淡淡的道:“表哥,你太心软了,你第一要考虑的是陈家的利益,千万不要忘记。”
“恩,表妹我记住了。”陈敬贤长呼出一口气,这是两人长大后第一次面对外部对陈家的威胁,表妹的表现堪称完美,而自己每天还在无所事事,陈敬贤暗自下定决心要收敛自己爱玩的心性,要同父亲学习处理家中事务了。
不多时便走到了后堂,慕容秋荻将碧晴跟护卫们遣了回去才跟陈敬贤进了屋,只见陈老太爷手中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子。
见两人进来,陈老太爷将匣子放下,对二人道:“审问的如何?”
陈敬贤见慕容秋荻没有答话,才将刚才洪泉所说的同众人讲了,陈老太爷点点头称赞道:“做得好,这个匣子我同你父亲,二姑姑都看过了,都无法打开,我们年级大了不如你们两个孩子头脑灵活,你们俩来试试吧。”
“是。”说着陈敬贤接过了木匣,跟慕容秋荻一起研究起来,这木匣形似鲁班锁,表面却是光滑平整的,看着是不同颜色的木料组合而成,但是严丝合缝无处下手。
陈敬贤尝试了几次都无法打开便递给了慕容秋荻,她只拿在手中摆弄了几下便将这个木匣丢入了厅中取暖的炭盆中,陈敬贤惊呼一声,就想伸手去捡,慕容秋荻急忙拉住他说道:“表哥你忘了吗,真的宝匣水火不侵。”
陈敬贤这才想起刚才爷爷讲的,跟慕容秋荻静静地看着这个木匣落在了通红的木炭上,仿佛时间都变慢了,屋子里的都在注视这这个火盆,过了许久,那木匣下面冒出一缕烟,陈敬贤用火钳子翻了一下,只见木匣贴着碳的地方已经被烧黑了,有一角已经发红,再放一会儿估计就会燃烧起来。
一旁的陈彦神色有些复杂,上座的陈老爷子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少了许多麻烦。”
慕容秋荻却道:“外祖父,此事未必能了结,那凌阁的阁主可未必就信是假的。”
陈雍道:“就凌阁这几个废料,我陈家可不怕他。”
“就怕他不来明的,天天被他们惦记着,不如斩草除根。”
慕容夫人赶紧训斥道:“荻儿,胡说什么呢,快退下。”说着就去慕容秋荻坐下,陈老太爷却摆摆手示意慕容夫人坐下。
陈老太爷开口道:“秋荻说的不无道理,那个洪泉将东西吐了个干净,让他配合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外祖父,这凌阁的组织并不严密,你看这些人能不能为我们所用呢?”
“哦?你有什么想法。”
“这洪泉可以轻易说出凌阁的秘密无非是一个贪财怕死之人,我们陈家向来是不缺钱的,凌阁控制下面的杀手无非也是用毒,我们将这个制药的毒医掌握在手里,凌阁就只剩一个右护法兰娘跟阁主梁洛尘需要解决了,若是敬酒不吃就都让他们消失就好了。”
慕容秋荻继续道:“虽然凌阁的人武功一般,但是轻功极佳,而且不需要付出太多就可以获得大批可用的人手,不知道大舅舅是否有意瓜分凌阁势力。”
陈雍略一思索对上首的陈老太爷道:“父亲,我觉得荻儿的想法可行,此事之后我才发觉我陈府的防卫太差,随便就被人摸了进来,有这么一批人守着宅院也是好的,再有能得一位厉害的毒医对我家也是一件好事,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慕容夫人担心的道:“父亲,哥哥你们也太纵着她了,怎么成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陈雍劝道:“妹妹,你这女儿是咱们家一众孩子里最优秀的,跟燕无小子就把那个洪泉带的几十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我看同辈中整个江湖也难找出比她强的,她日后总是要掌管慕容家的,你总把她护着后面怎么行,是时候要好好历练历练了。”
慕容夫人还是十分担心,这些做杀手的,刀尖上舔血的营生,怎么是她一个女孩子掌握的,她虽然知道女儿心性成熟,但在她心里慕容秋荻始终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一时间还无法接受她已经要在江湖斗争中浴血。
慕容秋荻拉住了慕容夫人的手安慰道:“母亲,不过一个小小的凌阁能有什么危险,那个毒医不过是图个安逸地方,很好解决的,剩下的不足为虑。”
许久没有说话陈敬贤也道:“姑母,我也想试试,表妹小小年纪就已经独立掌控一股势力,我也不能落在后面。”说着转身对陈雍跟陈老太爷一拜严肃道:“祖父,父亲,若是此次能将凌阁势力收入麾下,请你们允许由我来掌握。”
陈老太爷看着心爱的长孙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好!我准了,我的孙儿也要收心为家里分忧了,好好好,我陈家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敢惹我们陈家非得让他付出代价才好,不然人人都当我们陈家是个软柿子了!”
陈雍也面露赞赏之色继续道:“那贤儿,你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陈敬贤略思考了一下才道:“刚才审讯洪泉提及,当时那个院子中围攻表妹的黑衣人,逃走了几个,他们会传信回凌阁,那么凌阁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必然会继续派人来,要么与咱们谈判,要么与咱们来硬的,恰逢临近祖母寿宴这几日姑父就要到了,而且江湖上的人来拜寿的也不少,而且经过今天一番,咱们家已经有了防范之心,想要动粗他们能赢的机会太小。”
“我想很可能那个梁洛尘要么派那个兰娘来,要么自己亲自来与我们谈判,我们只要以逸待劳便可,我们已经知道东西是假的了,反而是梁洛尘着急了。也不知我说的对不对,祖父?”陈敬贤说完目光带着期待的看向了陈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