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护主

沈轶洁奇怪地看着他,话说他在这里呆了几百年岂不是只等于在外面几十年。

作为师兄在外的代言人,一些莫须有的话茬子当然要帮他讲了,压下眉头,故作严谨地讲:“即使如此,前辈,晚辈多有叨扰了。”

寂开河看着她的样子,只觉他内心笑意盈盈,若不是憋着,恐怕下一秒就要笑出声来,每次她都能无意间戳中他的笑点。

真是太可爱了。

既然已经得了明确的答案,寂开河和沈轶洁就安心的在这里过上几日。

“大师兄,为何自从上次结了金丹以来,丹田里的元力损失过快?”沈轶洁坐在木椅上和寂开河闲聊。

他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不急不慢道:“我看看。”

集中元力探查她的额心,丝丝缕缕牵动着她的经脉,只觉得原先炙热的丹田流入细密的凉丝,包裹着火一般的金丹,五行六脉都神清气爽起来。

“你重修的金丹元力紊乱,甚至堆结,不足以承受你高强度的修炼,要先将其调运好,否则便是无用功,我已为你调习好。”他瞧见了眼圈下的青黑色,无奈地讲,“多休息,入夜没有花师妹在身边督促睡觉,也不要总想着修炼。你应当比我更懂得物极必反。”

是啊,沈轶洁想起来,之前亲眼见证了一位小师叔入魔的全过程。物极必反,月满则亏。那位小师叔名为何玉铭,年少时放在涂越宗乃至修真界也是可以与寂开河并肩的少年锦才。如若不是渴求力量做火入魔,日日夜夜修炼,自此产生心魔,又怎会自甘堕落,逃离涂越宗,自行远离师门。这些都是重生之前的事了,前后加起来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何玉铭。

“嗯,我知晓了。”

沈轶洁光是想想那个疯魔的样子就可怕,要说她对力量有多渴望,也没有。她努力修炼就是想要保护所爱之人,所想之人,她不想要继续自欺欺人,贪懒成性就是弱者。只有有了这层约束和信仰。她才真正觉得自己是可以被人需要,有作用的。

得了提示,沈轶洁恍然大悟,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试试,默默的将刚才寂开河的忘掉,撒了个谎:“嗯,多谢师兄,我去它处玩,不打扰你了。”

寂开河自然是知道她对下棋兴致不高,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沈轶洁走后继续自奕。

待归房里,沈轶洁盘坐在床上,打开周天引元入体,这一次元力运转很顺利,一举将之前的一一填满。沈轶洁只觉她的丹田如同一个大坑,若是继续闲置着必将土崩瓦解继续溃烂,可若是继续填埋势必接无丝缝修为提升。先知历练元力丰富,可想而知外面的元力都运转到了这里,促使一年四季皆是春色。

柔软细腻的元力包裹着她,宛若深处云层,是其每一处身躯心旷神怡,妙不可言。浅浅淡淡的感觉布满丹田。而后她便升阶了,从金丹升至中期。果然是过了阻碍顺顺利利的,先前只觉这先知历练没什么特别,既没有宝物又没有灵丹妙药。现在看来,就依着这个修炼速度直接快如脱弓之箭,稳如力斗泰山,真真是可奇可喜。

现在修为上涨,心情也舒畅,哼着小曲儿就开门跑出去,想跟寂开河分享一下。

此时已是入夜。

修老头故意站在角落差点想要吓她一跳,不过好在沈轶洁敏捷没有如他的愿。

那老头只说叫他修老头,其他的他们一概不知。

沈轶洁觉得他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小孩子心性甚是无语住了:“修老头,你干嘛?就你这拙劣的躲藏也想骗到我!我可是从小玩到大的。”

修老头不服,指着他横眉竖眼,胡搅蛮缠的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着:“你胡说,我这可是从《躲猫猫大法》书里学的。”

“那你那本书也太差劲了。”

修老头继续说:“那你来跟我比比!我们就玩捉迷藏。”

沈轶洁插着腰看了一会儿这个比她矮一个头的老头子,扭过头就要走:“不去,我要找我大师兄。”

修老头拉着她不想让她走。

沈轶洁不耐地看着修老头,只见他眼里尽是渴求之意。她的情绪转变过来,话说这么活蹦乱跳地人,一个人在这里几百年应该很孤独吧。要是她自己独身一人在这几百年都要疯了。

这会换位思考了一下就觉得自己刚刚拒绝的太无情了,玩完之后也可以找大师兄讲,就是一句话的事啊。

“好吧,先陪你玩一会儿。”

过后,修老头在原地数数,沈轶洁叫无声息地跑去外围,用法术拔出一批草就盖在身上,这些草皮是用水滋润的自然干净整洁。然后移来一大块石头做遮挡,她长得高,身材均匀趴下去如真正的一片草坪一般。前头粗壮的树干和后面的石头,如果不仔细看仿佛中间这块地是死角般。

口头盘着时间应该是早过了,这会儿正沾沾自喜。

猛的,不远处湖水已经在月夜中融掉,一个白花花的身体从水里出来,突然呈现在她的眼前,下半身泡在水里,上半身的水珠拖沓,削窄的腰身,深邃的鼻尖上正滴着水,不经意就掉在了锁骨上。常年修炼的缘故,导致肌肉线条流畅的臂膀,腹部肌肉干练蓄势待发。

瞳孔直线放大,那是大师兄!

沈轶洁:“……”

沈轶洁觉得她完了,早知道就不躲这儿了,她趴在这不就是像偷看大师兄洗澡一样吗?这环境,这角度,这姿势!而且她现在走也来不及了啊。她只希望修老头没有找来,希望师兄没有发现她。大师兄也太信任他们了,连屏罩都没有。

他们三人打了商量,一般若是在外围洗澡,其他人严禁去外围,要是还是不放心大可以驻个屏罩。

沈轶洁从中午就一直在房里修炼,到了夜里才出来,修老头铁定是知道的。要么是忘了提醒这回事儿,要么就是故意没有说,好让她出丑,不管是哪一条都不容原谅。

不一会儿,沈轶洁听到了修老头的声音,听着听着气不打一出来,她咬牙切齿地想:万一被大师兄误以为她偷看男人洗澡,她这辈子都洗不清了,真想看看修老头的脑子里想些什么,一个前辈怎么这么误了晚辈一生,这可是一生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