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际遇真的很难讲,昨天还.是前路茫茫不知去处,今天就成了香饽饽遭到众人争抢。
吴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时来运转,细想起来,最近也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能够逆转局势的事件就是昨天晚上被校长带着参加了慈善晚会。
当时大佬云集,参与其中可能被动抬高了身份,又是开场献曲才被关注,唯有此才解释得通。真相如何不得而知,但突然受益是实实在在的。
把自己拾掇一番,带上证件前往无线总部填写资料,顺利成为无线艺员培训班第十期学员,三天后开课,带薪学习。
当然,也别指望薪酬有多高,只给了几百块当做生活费,饿不死吃不饱的状态。
吴刚比较幸运,他能领两份工资,除了学员生活费,还有无线艺人的薪水。电视台抛出橄榄枝,要签约他。刚刚当上学员,还未上课更没毕业就升级成为艺人,赢在起跑线上,超过大半同期学员。
双喜临门值得庆贺,但收获却并不多。学员生活费就不提了,寥寥胜于无,无线艺人的薪水也是感人才千把块底薪,全靠出场费过活。比如主持节目,出演电视剧,参加商演等等。
名气越高拿的越多,毫无名气那只有吃底薪。当家花旦小生,甚至一二线明星,他们如果不干事也是这个待遇。
无线电视台不养闲人,不做事或没事干,就是只能拿微薄收入。当然,知名度不一样,底薪也不同。
合约期限对薪酬也有影响,签约时间越长底薪越高,能拿到的资源更多。时限短则越低,好资源就别想了,大概率要做几年龙套,甚至混迹一生,还是扑街配角。
吴刚选择的是三年合约,拿到的自然是最低档的保底工资,其他资源就别想了,得自己争取。
如果他肯签十年八年的长约,那待遇又不一样。虽然底薪不会涨太多,但资源却似流水,哗哗的来。立马就可以出演重要配角,甚至男二号。
若是能得到观众喜欢和认可,男主角都会从天而降落到身上。即便没有演技,照样可以红极一时成为一线明星。
这种小鲜肉模式就是拔苗助长,只能红极一时,如昙花一现,毕竟肚子里没货,没演技靠脸吃饭能红多久?一旦过时,那就悲催了!
吴刚不想走偶像路线要靠实力吃饭,再说他混无线,不纯粹是为了挣钱,是切切实实的打基础,熟悉影视圈这个行业,为将来自己当老板做准备。
在别人手下做事,始终都是打工仔矮骡子,肉都是老板的,他吃剩下的残羹剩汤才会甩给手下人,作为旗下艺人还得看老板脸色,很难赚到大钱。
基于这种想法,吴刚和华星唱片谈判时也只签了三年合同,底薪也是少的可怜,唱片分红也不高只有8%,还得他自己创作音乐专辑的所有歌曲,卖出白金唱片的数量才能拿那么多,要不然只能拿3%的分红。
接待吴刚的唱片经理告知,如果不是他创作了《东方之珠》并且在霍家举办的慈善晚会上献唱,大放异彩。华星唱片根本不会签他,即便要签也得等新秀歌唱比赛结束之后看成绩,再做定夺。
签约唱片公司的新人,发行音乐专辑大多没有分红,有了名气之后才会有,也不高从2%起步。吴刚算是幸运儿之一了,签约就拿老手待遇,接待经理说的他好像捡了个大便宜似的。
吴刚不了解行情,也不知道是吃亏还是赚了。见习经纪人刘文帮了他大忙,争取到目前最好的待遇。因此,两人展开了合作,刘文成为他的经纪人,期限三年。
华星唱片不是善堂是资本,签约吴刚,有蹭他热度的打算,于是刚签约就下达任务,让他在一周之内创作出至少七首歌曲,其中一首必须是《东方之珠》粤语版,制作完成音乐专辑之后,尽量在半月之内发行上市。
超级赶工压榨到极限,当然了,对双方都有好处,这也算是一种双赢模式。
吴刚的音乐专辑若是大卖,他也能分到一笔,同时有了名气便可出去商演,出场费水涨船高,几千到几万不等,这也是新人歌手的主要经济来源。
好处不少,但限制也多。想出去商演,不能私自接活,得经过公司同意。违反公司条约,会受到严重处罚,甚至被雪藏。
另外,吴刚不能再参加首届新秀歌唱比赛了,因为比赛奖品就是华星唱片合约,第一名是十年合同。他已经签进了公司,再参加就没有了意义,纯粹浪费资源。
当然,若是吴刚和华星签十年长约,那也可以参加比赛,只要足够优秀,公司还会力捧,拿第一名也不在话下。总之一句话,只要能为公司赚钱,万事好商量!
吴刚没有替人打工,当一辈子矮骡子的打算。苦于没有渠道,资源,对如今的影视圈也是一知半解。万事开头难,只好先入行了解行情。吃点亏,先苦后甜。
离开唱片公司之后打道回府,把自己关在屋里创作歌曲,一张音乐专辑7到10首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关键是时间紧迫,三天后还得去培训班上课,留给他的空闲真的不多。
绞尽脑汁想了七首,第一首《东方之珠》粤语版,这是公司要求的,还是主打歌,靠这首扬名。
第二,《倩女幽魂》系列,包括歌词版,口哨版,吟唱版。本来还想用其他乐器演奏充数,直接就完成音乐专辑剩余的歌曲,但这样的专辑上市恐怕会扑街,公司可能也不会同意。
第三,国语版《让生命去等候》,粤语版《若生命等候》。粤语版《雨中的恋人们》。
初稿完成,看看时间已至傍晚,急忙揣钱出门,告诉母亲不在家里吃饭了,坐上的士赶往蓝悦酒吧找刘莉。
对方见他匆匆而来并不高兴,埋怨道为什么不接到电话就来?老板等了他许久,早已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