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见有人上门挑战十分高兴,但如何切磋,双方都很为难,一时间找不到一决高下的项目。费尽心思想了一会儿,腾出个位置让周闯坐,告知稍等片刻,他写个曲谱。
时间溜走,已有一刻钟。吃瓜群众先后散去,留下的所剩不多,都是“钉子户”,想占便宜听免费音乐。可等的太久,也有些不耐烦了。
吴心月最甚,端着小凳子坐在吴刚旁边目瞪瞪的看着他,虽然没讲话,但催促之意全挂在脸上。
又过了半刻钟,吴刚才大功告成,把手上曲谱递给周闯,对方看了之后皱着眉头,感觉太潦草,有不少疏漏之处,不如他这个专业人士专业。
经过一番调整完善之后,街头斗艺进入下一阶段,各自挑选乐器。
周闯首选琵琶,吴刚次选塑料桶,又在摊位上寻了两根擀面杖。把桶翻过来摆出对立架势,双方开始熟悉曲谱和乐器,准备开战。
蔡小丽觉得二子不务正业,又不知该如何说他,唉声叹气甚是无奈。董熏衣倒是欢喜,一边干活一边听音乐,也是一种享受。
再有,二哥在侧,她也心安。不惧有人近身纠缠,可以放心在外。她长期闷在家里好生无聊,又没有男友时常孤独,寂寞时好想有个人陪!
突然间,琵琶声起。气氛陡然一变,同《十面埋伏》差不多都具有肃杀之气,但也有不同,这次弹奏的似乎是古战场,两军对垒战争之风扑面而来。夹杂着点点塑料桶模仿出来的鼓点,旁人有种置身战场的感觉。
吴刚写的是《凤鸣山之》的曲谱,撰写之时,脑海中尽是赵云冲杀之豪气,一身是胆从未退缩,千万人吾往矣,简直是吾辈楷模。
周闯也感受到了曲谱的意境,首次弹奏有种驾驭不住的感觉,错漏之处频频出现,一曲终了满头是汗,双手颤抖摇头苦笑,先前有点自视甚高了!
吴刚也觉得塑料桶没有鼓的气势,敲出来的鼓点软趴趴的,首次敲桶,也不太满意自己的表现。
两个人互换乐器,一人主弹琵琶另一个敲桶应和,各自找出不足之处互相探讨,从切磋变成了相互印证交流。直到小吃摊收市,两人才散去,约定明日再来。
然而,第二天,吴刚却爽约了,他被校长叫去参加某个华人商会举办的慈善晚会,开场就需要他演唱《东方之珠》。
单曲尚未发行,但某些阶层早已流通,很多人喜欢这首曲子,特别是爱国华人,觉得歌词表达出了他们的心声。
向大陆捐赠的慈善晚会,有人提议把《东方之珠》当做开场曲,本来要请一线歌星来演唱,但香江大学校长争取到原唱出面,给出的理由是需要真诚,尽量展现歌曲的本意,而不是去炫耀唱功丢掉初心!
此说法得到一致认可,吴刚才有机会被邀请出席,参与慈善晚会的多是大佬,带去的年轻一辈也都是精英,世家翘楚。
吴刚融入其中显得格格不入,校长倒是照顾他,帮他牵线搭桥认识世家子弟,但那些人表面和气内心鄙视,语气傲得很。弄得他好不自在,阶层鸿沟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路人,聚不到一块。
好在慈善晚会在晚上七点半举行,没让吴刚等太久,他在后台梳妆打扮等待上场,这么重视不仅是因为到场之人多是各界大佬,更为重要的是无线电视台全程直播,随后制成录像带同捐赠物品一起送往大陆。
不能出错,却没有提前让吴刚彩排做准备,他也搞不清是什么原因?
正思索中,工作人员请他上台。站在临时舞台上,熟悉的旋律从身后传出。拿着话筒深情演唱:“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东方之珠……”
这一次的表现可比,毕业典礼上的演出强多了,不仅有完整伴奏,吴刚的唱功也有非常大的进步,全程流畅,几乎没有瑕疵。
现场传出热烈掌声,校长更是满脸微笑,学生给他长脸了,比想象中要好的多。
吴刚唱完歌曲被留了下来,主持人提了一些问题,大多是他的个人资料,还有香江大学的情况。答案都是固定的,难怪不用事先沟通彩排。主办方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很难出错。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慈善拍卖,多是个人藏品还有明星用品,价值不好估算,但都没有流拍,成交价相当高,少则几万,多则上千万。
吴刚在会场呆久了觉得闷,出去透透气,在花园角落,意外碰到熟人。是个打扮得如花似玉的姑娘,对方先开口。
“吴二哥,好久不见,你变化挺大呀!”
“小文,你不也一样吗,刚才我还以为是哪位千金小姐在此赏月,如此大家闺秀,我都没认出你来。若不是你率先开口,咱俩可能失之交臂!”
李小文听了笑出声:“怎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被刘艳甩了之后就不敢谈恋爱了吗?陌生姑娘美若桃花却不敢上前搭讪!”
“呵呵,是啊!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肝肠寸断!拍拖这种事,我真不敢沾,怕陷进去,出不来。你在这里干嘛?莫非这是你家,你从来没讲过你的家世,原来出身豪门啊!”吴刚心中疑惑脱口而出。
李小文平静回答:“我出生在世家,但不是豪门,咱们所站的地方属于霍府,今晚我随姑母而来,准备找个如意郎君,怎料,偶遇你!你不在会场呆着,跑这里来干嘛?”
“此处高门大户,本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和那些大佬坐在一起,浑身不自在。呵呵!”吴刚尬笑。
两个无奈的人呆在一处赏月聊天,不知过去多久,晚会终结,客人相继离去,吴刚找到校长跟随,后来被送回家,得到校长礼包一个,以为是钞票,然而非也,里面装的是《东方之珠》的单曲。
今晚这一趟,吴刚没啥收获,酒吧表演缺席少赚了许多钱,感觉亏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大早,家中的电话被打爆,先是无线台通知他,顺利通过艺员培训班考核,让他去无线总部办理入学手续,三天之后正式上课。
接着华星唱片打电话请他面谈,邀他签约。随后,刘莉让他尽快去趟酒吧,老板想见他一面,有天大的好事等着他上门。最后是那帮大学同学,突然之间变得好客,纷纷打电话来邀他相聚。
眨眼间时来运转令吴刚猝不及防,一脸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