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不知那人是谁

“今天怎么这般冷!”胖子嘴里嘀咕着。

老陆想:这几天天气有些奇怪,突然比以前冷了许多。现在连胖子这个浑身肉乎乎的人都说了冷起来了,那这天真的变了。

“废话什么?”勇哥不耐烦的说。

这操场上众人拿着长枪一遍遍的摆着那些个招式,负责操练的侍卫们左看右看的,总觉得不满意啊。于是那些他们认为练的不好的人被另指出来,站成几排,在那儿又开始练起来了。

“这,枪尖指向那里?啊,你眼是不是瞎了!”一个侍卫大声说到。

“看哪儿看,专心自己的。”另一个侍卫指着旁边几个分神的士兵说着。

这些士兵其实比那些练的好的士兵要辛苦一些。陈统领看了直皱眉头,很是不满,他想哪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劝说自己家的大人将这些废物士兵打发走了了事。留下那些精明强干的,留在军营之中,以后定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

这些被称为废物士兵之中就包括了胖子,阿俊二人。

操练完毕后,众人挤在饭堂里吃饭,但是饭菜都已上桌,碗筷通通摆好,却没人敢动筷子,大家等着那个重要人物的到来。

不一会儿,崔琰来到,他做下来,士兵们齐齐起身说“小的参见大人”。

崔琰说“你们大家辛苦了。坐下吃饭!”

士兵们才能坐下,开始吃起来。

望着一桌子的饭菜,老陆,勇哥他们几个吃的不亦乐乎,风卷残云一般。

老陆吃了一会,见小安愁眉苦脸的,安慰说“先吃些,还没到比试那天。兄弟几个替你想办法。”

“没得法子了,我去求了大人,他竟说要我试一试,说不定我会赢的。”小安发愁的说。

老陆替听后想笑,这崔命符把小安当成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她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

“这个,”老陆四处望望,小声的附在小安耳边说“小安安,你莫急,今晚上,哥几个定有好方法出来。”

小安不相信,她想,这么快么?她想想说“只要不是要我跪着求崔命符的事,我什么都愿意!”

“当然不是。小安安,你且放一百二十个心。”老陆笑着说。他望望旁边吃饭的勇哥他们,又说“为了我们的好兄弟,假小子,你们一定要想个办法出来哦!”

“那是那是!”胖子眼睛咂巴一下,眯了一会儿,说“这还用老大吩咐吗,兄弟一定会帮忙的。哈哈。”

小安听后拿起碗筷吃了一些,她转身看看四周忙着吃饭的众人,心想,看看今晚上,他们给我出个什么法子出来,我且度过这一关再说。

当晚,小安在房中焦急等待,这时屋外响起敲门声,她跑过去开了门。

老陆和胖子进来,一屁股坐在桌子边,胖子看见桌上摆了一壶茶水,拿起一个茶杯,倒了大半杯,然后喝了起来。

“想,想出什么方法出来?”小安沙哑着嗓子问。

“你,听我说,有三种法子,你想听哪一种?”老陆说。

“随便哪种?”小安想想说。

“说来听听。”小安问。

“这个你听没听过这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陆意味深长的说。

“什,什么意思?”小安听后有些发愣。

“这个吗,不要把那位崔大人当成一个圣人,不吃人间烟火,他也有常人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你可以找个合适的时间,好好的将自己打扮一番,然后夜里偷偷的去找他,然后吗?”

他看看胖子,胖子知趣的近身来,然后两人抱在一起,接着老陆又说“你看好了,还要怎么做?”老陆作势在胖子脸上假意亲吻几下,然后嘴里肉麻兮兮的说“大人,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仰慕你,爱上你,余生我要与你长相厮守,我要给你生好几个孩子,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共享天伦之乐!”

接着老陆觉得好没做到位,他更紧的抱着胖子,然后又是“啵啵啵”的亲了好几下。

“看,明白了吗?”老陆停下动作,微笑着问。

“这是什么呀?”小安问着话,眉头直皱。

“这种法子了成功几率较大,但不知小安安你敢不敢试一试?”老陆笑眯眯的说。

小安脸色刷的红了,赶忙摆手说“不,不要,我不想试。”

老陆听后很是失望的表情,不过他觉得还有两种法子也要讲讲,小安这榆木疙瘩违似不开窍。

“还有,小安,你可以逃跑,离开这里。”胖子看着小安有着迷惑的眼睛淡定的说。

“但是这军营附近,方圆百里都没人烟,很是荒凉,还有……”小安想起上回比试差点被野兽吃了,她现在想想还是很害怕。

“这种方法不行,还有最怂的,最没用的,小安安,你可想听?”老陆说。

“好,我想知道是什么法子?”小安双手握在一起问。

老陆神秘的左右看看,悄悄的说“明天操练时,你假装很累,然后只管装晕倒在地上,千万不要动一下,不管发生都不能动,然后我们就……”他小声的在小安耳边说着什么,小安听后一脸愕然。

“这法子你觉得如何?”老陆说。

“还行。”小安心中有愧的说。

“那说好了,你既不愿对崔命符投怀送抱,也不愿逃跑了事,那我们只有装病这法子可行了。”老陆说完叹了一口气。

胖子听后说“这个法子是我想出来的。”

小安看看胖子,又看看老陆,说“你俩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我不想崔命符他起疑心,说不定又会想到什么法子要整我。。”她说完想想,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

老陆,胖子小心二人离去,屋内又是一片寂静。

翌日,操练往常进行,士兵们练的很是辛苦,纷纷大汗淋漓,一个个嘴里叫苦叫累的,陈统领面色严肃看着这些人,这些士兵只得闭嘴不言。

突然一个士兵大喊“有,有人晕过去了!”

这些士兵停下,看看只见假小子侧躺在在地,双眼阖上,牙关禁闭,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她不会死了吧。”老陆说。

他上前几步用手拽了拽小安的衣袖,没反应,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到陈统领跟前说“假小子昏过去了。”

这些士兵们看看。

老陆说“大概是累昏的,我先喊几个人把她放在阴凉地方,说不定过一会她会醒来?”

陈统领想想说“这样也好。”

老陆喊了两个士兵,三人把她放在有阴凉地方的柱子边,然后陈统领一声令下,众人又开始操练起来。众人发现即便到整个上午的操练结束,假小子也没醒来。

“这下完完了。”老陆见此情景差点哭起来“假小子,你这么年级轻轻的,就走了,太可惜了!”他说完用衣袖抹眼泪,众人看他眼泪水却是不由自主的淌了出来,心里皆感叹,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真是人生无常。

中午,老陆,胖子把小安弄回自己屋中,忽然门口来了几个人,老陆看看是谁?

原来是在军营里给士兵们看病治伤的王大夫,他白发苍苍,一身朴素衣裳,胳膊弯里别了个药箱,带着一个药童走了走来。

众人见状,自动退到一边,只见王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布展开,里面是各种长短粗细不一的细针,他选了一根合适的,手指敛着往小安的人中扎下去,然后徐徐转了几下,又用手取出来。

“可以了。”王大夫微微一笑说“这法子治昏厥不醒是最有效的。哈哈哈”他摸着自己下巴上的白雪般胡子说。

“不过,这个我”王大夫想想,看她还是没有醒的迹象,将手搭在小安的手腕上,开始诊起脉来。

其他人心想这王大夫接下来会说什么出来。

过了一会儿,王大夫似有所语,但还是迟疑了一会儿说“这位姑娘可是她成过亲的?”

其他人摇头说“还没有。”

“老夫看这脉象似是喜脉,好像有两个多月,但是……”王大夫继续说。

“到底怎样?”老陆担心的问。

“但是老夫也不敢肯定啊。”王大夫想起自己只是在军营之中给士兵们解毒治伤而已,但是给女子看病,很多年很多年前曾有那么几次,但后来到现在就没有了。

小安听后,眼虽闭着,一动不动,心里却说:这绝无可能,老先生,你诊错了。

老陆有些不相信的说“王老先生,你还是再诊治看看,说不定是出了错,没诊对。”

“这个也罢,我在诊把看看。”王大夫无奈只得把手再次搭在小安的手腕上,继续诊了一遍。然而诊完后,却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这还要观察些时日才知。”他起身又说“老夫有事先行告辞。”

王大夫带着药童匆匆离去,屋里站着的几个人互相望望,然后老陆想想说“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假小子她过会没准会醒来哈。”

他和胖子,勇哥等三人离开,关上门后,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听见屋内没有人了,小安醒来,摸摸自己被细针扎的人中这里,还是很疼,叹苦道“真痛啊,差点没忍住就要醒来。还好我忍住没醒。”

她用手揉了揉被针扎的很痛的那里,看看自己如今一片安静的屋子,笃定的说“王老先生,你定是诊错了,你是吓唬我的是不是?”

然后她感觉自己前途一片茫然,不知自己该如何继续自己的生活。

小安本以为这事只是大夫嘴里随便说说,她也没当回事,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起身,想离开屋子,想起现在已是下午,她出了屋子,先来到议事厅外,不远处,看见王老大夫从里面出来,她赶忙站立一旁。

这时王大夫从她身边停住,看了她一会儿。对她说“小安姑娘,你以后要注意,要少劳累,多休息休息。”

小安听后说“大夫你诊错了,我没有……”后面怎么说来着。

王大夫虽然年纪较大,但那双眼睛看人倒是炯炯有神的,他又看了小安一会儿,然后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很笃定的说“老夫没诊错,姑娘你说错了。老夫已将此事禀告给崔大人了。”

“大人怎么说的?”小安想将错就错吧,这样也好,她真不想被众人看见,被活活杀死在比试场地上。

“大人只是把我叫去问了姑娘你的一些情况,此外,并未说其他。”王大夫继续说。

完了,看来我,我是想错了,这二天后的比试我,我还是得去。我将在那里失去我视若珍宝的生命,小安听后顿时失去了生的想法,只想这时死了也好,可是她只是躬身说“多谢大夫。”

王大夫又看了她一会儿,并未多言,而是带着一个药童往军营门口出去,他家住前面不远处的村中,他须在天黑前赶回,门口崔琰已命人派了马车候着,他蹒跚着走去,走路很慢,背影看上去只不过是个寻常老人那般走路。

小安想想,我还有什么法子能躲过这一劫,看来只有像老陆说,一开始用的那种法子,我,我的小命才能保下来。

她又来到操练场,这时下午的操练已经开始,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参加进去,然而大伙儿练的热火朝天的,只她一人呆站在一边,不知怎么办,等到操练完全结束,众人停了下来,他们好像才注意到她。他们看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但是小安觉得哪里迷茫,她说不出来。

晚饭如往常一般吃完,老陆,胖子看了她好几次,最终胖子说“假小子,你自己看着办?我们帮不了你?”

然后段哥默默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让小安后背发凉,汗毛直竖的话“孩子爹是谁?”

“啊,啊?”小安听完这话,不知作何回答,然后她诚恳的说“我没有,我不是,真的没有,你们要相信我,王大夫他老眼昏花,糊里糊涂,他,他手诊脉时不停哆嗦,他一定是诊错了!我敢肯定,啊,各位好兄弟。”

然而,可是,这能解释的清吗?其实不能,有没有法子解释明白,小安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