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自从上次从地底出来,到现在半月有余了,
郑捕头似乎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来过,
这段时间,巧云倒是天天来看望杨怀年,
说是看望,基本上把家里里里外外的伙计全包了,
这几天两人更是熟络了不少,
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青涩感。
杨怀年身上的伤,早在几天前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杨怀年很喜欢巧云存在的那种感觉,准确的说是那种被关心的感觉,
所以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对于这个板上钉钉的师娘,初一十五二人也是满意的很,虽说还没过门,
俩孩子早就在私底下师娘师娘的叫上了。
这天,天刚亮,巧云就早早的来到了纸扎铺子,
也不敲门,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
打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先是楼上杨怀年的房间看了一眼,见杨怀年仍然在熟睡,
就往俩孩子屋里去了。
十五在床上裹在被子里,只露着一个大脑袋,
看到巧云走了进来,赶紧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正巧被进门的巧云看到,赶忙问道:
“怎么了这是,看到我还害羞呀。”
巧云笑呵呵的坐到床头,
在这呆的时间久了,对着俩孩子巧云倒是很是喜爱,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
十五慌忙打开被子一角,露出缩回去的大脑袋,
“别,师娘,我没穿衣服。”
这话逗得巧云各个直笑,打趣的说道:
“还怕师娘看呀?师娘啥样的没见过......”
说着就要把被子掀起来,十五脸蛋羞的通红,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
“我说十五,跟师娘你还害羞,你不说我可说了,
不就是尿炕了么,哈哈哈.....”
初一坏笑着说道,眼瞅着就要笑抽过去。
十五的脸涨的更红了,大喊着说道:
“初一,我跟你没完,说好的谁都不说的,你等你下回尿床的,
我非得做面旗子给你挂大街上,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纸扎铺的初一今早上尿的。
让全镇的人都知道。”
十五恨恨的喊出这句话,赶忙把羞红的脸缩进被子里,
师娘还在旁边看着呢。
巧云笑呵呵的看着俩孩子斗嘴,满眼尽是宠爱,
隔着被子一巴掌拍在十五的屁股上说道:
“行了,赶紧起来,师娘给你洗洗,这天还有些冷,着凉了不好。”
等到杨怀年早上起来,院子里的晾干上挂满了洗好的衣服,
前厅的饭桌上,两孩子正卖力的喝着碗里的粥,
“这才像个家呀。”
杨怀年不禁感叹,自从年幼时从村里逃出来之后,杨怀年再也没敢奢望过又这样的生活。
洗漱完毕,来到前厅,巧云把一碗粥推在杨怀年的面前,轻声细语的说道:
“吃吧,一会吃完你自己在家,我带着俩孩子去镇上扯几尺布去,
眼瞅着这天一天天的热了,给俩孩子做身换洗的衣服,也给你做一件。”
杨怀年怕巧云麻烦,一边接过粥,一边说道:
“做衣服太麻烦了,去成衣铺买几身就行了,省的麻烦。”
“那哪行,你们大老爷们哪里懂得,买的成衣哪有做的合身,
两三身衣服,一晚上的事,没啥麻烦不麻烦的,
再说了,以后家里,少不得添丁加口的,该省的,还得省。”
巧云一脸羞红的望着杨怀年回答到,
这话听的杨怀年心里舒坦,笑呵呵的点头答应了。
吃完饭,把厨房收拾妥当,
巧云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去了。
杨怀年来到后院,想着这几天在典籍里看到的,
慢慢的把脑海里的信息连城了一条线,
师门典籍里记载,这李左车的墓就在通许,
杨怀年专门查了一下,
这个李左车是战国名将李牧的孙子,
秦朝末年,刘邦攻入咸阳城,楚汉自此对立,六国并起。
赵王歇得前赵名将李牧之孙李左车辅佐,依附于楚营。
赵歇封李左车为广武君,为赵国立下赫赫战功。
适年韩信张耳率领一万新募汉军攻打赵国,
广武君李左车和统帅成安君陈余集中兵力,欲在大行山脉与汉军决战,
韩信只派了两千轻骑埋伏于赵营,自己孤身犯险,引诱赵军出击,
广武君李左车看破计谋,苦劝陈余不要出兵,
无奈陈余不以为然,率军倾巢而出,
汉军趁机夺下营寨,前后夹击,大败赵军,
这位后来的淮阴侯斩陈余,擒赵王,灭赵国,
唯独留下了李左车一个人。
并以师礼相待,李左车大受感动,随即献上收复齐燕良策。
晚年得李左车就是在这通许县境内广武镇隐居,
修炼术法,寻求仙道,
相传是玉帝钦点李左车为雹神,世代受百姓香火。
传闻那无色无味的毒素就是李左车晚年炼丹时偶然练成的,
李左车深知这毒药的厉害,就销毁丹方,只留下一丝的记载被典籍收录。
想到这,似乎一切都对上了,
李左车的墓就在这通许县内,或许是时过境迁,山海交替,
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面目,
不过,第一伙下去的盗墓贼是什么目的?
估摸着李左车这个玉帝钦点的雹神也是有水分的,
要是真的有神仙的话,怎么可能被一伙凡人把墓穴给盗了。
想到这里,杨怀年愈发想在下去看一看,
传闻虽然不可信,可是这李左车毕竟是在百姓心种能封神的人,
杨怀年隐隐有个感觉,要想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
自己还得下去在探一探,
不过这次,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看着库房里郑捕头送来的一堆狗皮,
杨怀年轻叹道:
“差是差了点,凑合着用吧。”
拿起地上的狗皮,杨怀年轻轻一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
那皮革上的毛发纷纷掉落,
不一会儿,一张张光滑的皮料出现在眼前。
杨怀年用特殊的手法,轻轻鞣制着,经过长时间的鞣制,这皮革竟然慢慢的伸展开来,
变得犹如一张张纸一般,直到这些皮革呈现半透明状,
仔细看去,表面光滑细腻,犹如婴儿的皮肤,
杨怀年这才停下手来,又从库房里去除一罐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油脂来,
慢慢的涂抹均匀......
大街上,巧云带着俩孩子从绸缎庄子走出来,
就见一排兵勇手持长枪从远处走来,
“呦,这不是开封府八旗城防营的守卫军么?他们来这干什么?”
旁边有见过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