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修仙,这是陆九筠万万没想到的。
凌秋辞道:“呵,我说啥来着,都说不用救咯,筠儿还不信。”
江轻风道:“你只是觉得他病怏怏的,会拖累你吧。”
凌秋辞反驳着:“说什么呢,那时我是看他被别的三流教派骗过,一定是不信任人的。”
陆九筠扯下凌秋辞冠冕堂皇的谎言,“你那是怕救他,费钱!”
凌秋辞道:“九筠呐,你怎么能这样想你师傅呢!你师傅该多伤心啊。嘤嘤嘤嘤嘤。”
少年沉默片刻后,依旧向江轻风行礼作揖,“希望仙人能收下我。”说完,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这次轮到江轻风说不行了。眼见江轻风不同意,少年赶紧向陆九筠求救,带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红红的眼眶似乎在说:快帮帮我。
凌秋辞挡在江轻风跟前,“想要入我隐月派,那得问我,你求谁都没用。”说完,拉上少年的手,正经地摸了摸骨。
难道说......还有转机?!
思考片刻后,凌秋辞对少年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术。我家祖上三代行医,所以我的名字是一味药材名。”
“好,白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隐月仙的第四个徒弟。”凌秋辞说完这话的时候,江轻风和陆九筠都错愕的看着凌秋辞,不是说他仙根损毁了吗。
凌秋辞安慰着众人:“呵,不就是仙根损毁这种小事吗,我先师堇玔,也就是你们的仙尊,乃炼丹大神,别说仙根损了,就是人没了也照样能喊回魂儿来。”
白术咧开嘴笑了,机灵地当场跪下磕头,喊师傅。
凌秋辞对白术说道:“徒儿啊,你还有啥凡俗的心愿说出来,你师傅我说不定那天就让你飞升了呢!”
陆九筠:“我咋听这话这么耳熟呢!”
白术说:“我家有一只花猫,跟了我很多年,我可以带着它一起吗?”
凌秋辞问:“公的还是母的?”
白术回答:“是只花臂公猫。”
陆九筠:“这关公母什么事儿?”
凌秋辞:“就怕你心术不正,被些个小娘子给带跑了,我专门立下的规矩呢:不收女弟子、女弟子!”
两人就这样说闹着走在前方,后面跟着白术,只有江轻风不说话,远远的跟在最后。
凌秋辞忽然扭头对江轻风说道:“二徒徒,你四师弟身体羸弱,你是否可以支援一些船费,我们好一同过江啊。”
显然江轻风并不愿意,回赠给凌秋辞一个白眼。
凌秋辞骂道:“孽徒孽徒!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啊......没良心没良心。”
陆九筠:“师傅,那我们怎么过江?”
“砍树,造船,过江!”
陆九筠长叹一口气,拉着白术砍树去了。
留下江轻风板着脸问道:“那白术的仙根被毁,已经活不长了,为什么还要收他作徒弟?”
凌秋辞拍了拍江轻风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是白术,你当如何?”
“如果我是白术......”江轻风似乎懂了。
“我虽不是佛祖,渡不了他人,但我可以做他心里的光,支撑他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