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凌秋辞和劝架的陆九筠都被抓进了牢里。
陆九筠问:“师傅,你不是说师尊传过你一套能血洗十八里地的破空剑法吗。刚才怎的不用?”
凌秋辞将手环抱在胸前,道:“他们都是些未开化的凡人,我与他们计较些什么。那剑法奥义无限,只肖一剑,十八里地寸草不生,不留一个活物......”
陆九筠明显不想听他师傅废话,插嘴道:“那当下怎么办?”
凌秋辞信心十足,“放心吧,我那乖徒儿见不着我,自然会来寻我。”
“对呀,二师兄那么有钱,一定能救我们出去!”
隔壁牢房传来一阵阴冷的锁链声,那人的人叹气道:“人心隔肚皮,你们那二师兄指不定早走了。”
凌秋辞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后恢复平常,扬起手指,对对面的人说:“我这徒儿是个好人!”说完一个响指,寻人小星化成一大片,纷纷飞出。
见此情境,隔壁牢房的人露出清澈的眼,“你真的会法术!”
凌秋辞负手,想显示出自己独特的气场。“那是自然。”
隔壁牢房的人是个发色稍浅的少年,却早已不是少年的感觉,眼神中充满了疲惫,脸色白得瘆人,眼窝深陷,眼角微红。那少年冷笑,“你们怕是跟飞雁山庄一样都是些不入流的骗子吧。”说完咳嗽了两声。
陆九筠立即反驳:“我们怎么......”
凌秋辞拉住陆九筠,打断了他的话,摇摇头,“他一定是被骗了,不信也好,这世上本就是祸害遗千年。我们清者自清,无需解释。”
那少年咽了咽唾沫,“你们若是能救我出去,我就信你们。”
凌秋辞道:“你当我是菩萨吗?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救你?”
少年看了看陆九筠,“救救我吧。”
陆九筠倒是心软,也劝了劝:“师傅,这孩子看着可怜......”
凌秋辞并不回话,显然是想拒绝。
陆九筠生气道:“师傅,我跟了你两年,你说背箩筐,我便背上,你让我偷西瓜,我也去偷西瓜,你说下河摸彩石,我被水冲走也没怪你......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可是你呢,像个修仙的人吗!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师傅。”
凌秋辞本想发作,却又活生生给咽了回去,“孽徒!”
随后陆九筠转身对隔壁的少年说道,“放心,师傅不救你,我救。”
陆九筠的话音刚落,江轻风便裹着一阵风悄然来到牢中。透着黑色的长衫,冷声对凌秋辞说:“大师兄。”
凌秋辞清了清嗓子,“师弟呀,你来的正好,我们正需要你呢。”
陆九筠白了一眼凌秋辞,对江轻风说:“二师兄,那小子也怪可怜的,一起救出去吧。”
江轻风看了看那少年,又看向凌秋辞。凌秋辞也不好推脱:“那、那便救出去吧。”
江轻风微叹了口气,伸出白皙的手指,横着一挥,两个牢房的门锁就自然落下了。凌秋辞一行人随着江轻风往外走,江轻风在最前面,张开一结界,所以没有一人敢近身。小吏们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
凌秋辞道:“师弟啊,你看,就是这些无良官吏,非要收保护费。”一边说,凌秋辞一边仍着瓜子皮。
江轻风未回应,若真要回答的话,一定是:你闭嘴。
待到了无人的地方,江轻风收起结界,这才愿意开口说话:“你走吧。”他这话是说给那少年听的。
可在少年的眼中,这仙人仙姿简直闪瞎人眼,根本不愿离开。“这位仙人,可愿收我做徒弟?”
江轻风看了看凌秋辞,又看看少年。“把手给我。”
陆九筠知道,江轻风这是要给少年摸骨,是有意收徒弟了。
没两秒,江轻风收回了手,对少年说道:“你的仙根被毁,已不适合修仙。”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少年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