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跑到门口的时候,猛然间心中一动,老毕登弄不好快死了,自己作为老大,得提前跟兄弟姊妹商量商量。
后边紧跟着的三人,看到老大在门前停住脚步,也跟着站在了门口。
“老大,怎么个事?你怎么不进屋了?”
老二问道。
老大摆了摆手:
“你们先别往屋里跑,听我说,咱爹,也就是老毕登要嗝屁了,那个下崽子的老母猪必须是我的……”
老二一听,瞬间不乐意了,直接打断老大的吆五喝六:
“你多个嘚啊!现在咱爹唯一的遗产就是那头老母猪了,凭啥给你啊,下崽子能卖不少钱呢。”
老大了摆了摆大哥的架子:
“我是老大,长兄如父,脚大为爹,那不得我说了算么,嘿嘿……”
老二一听不服了:
“我还嗦喽葱呢,你嗦喽蒜。”
“老二,你别说这些,那都没有用。”
见老大和老二争的不可开交,三妹打断二人,一脸郑重的说道:
“俺们姐妹俩,啥也不争,老母猪要下崽子了,我们俩一人一个小猪羔子就行。”
四妹一听,附和道:“这事我同意。”
老大一听,嘴都乐歪了,看着老二:
“老二啊,俩妹子不跟咱争啦!”
老二:“那我也得和你撕吧撕吧!”
三妹一看,这么吵,是没有个结果的,再次打断:
“行啦,大哥二哥,爹还没死呢,咱们问问爹吧。”
老大老二一听。
“行,进屋找老毕登去。”
“走,问就问!”
“去呗,谁怕你啊!”
说着,兄妹四人就向着老汉的房间走去。
几步道,四人走到老汉炕头。
炕:东北地区,大多数家庭睡觉的地方,和床比较类似。
看着老汉如同奄奄一息的状态,老大来到跟前:
“老毕登,哦,不,爹啊,我是大儿子,现在感觉咋样,好点没啊,咋样了,还支楞不。”
老二跟着说:
“爹啊,我是老二,那头老母猪必须得给我。”
老大直接把老二的手往旁边一推:
“大逆不道,没孝心呐,这都啥时候了,还提那事,爹重要还是猪重要啊。”
这时候,老汉口中哼唧出声:“哎呀~”
四妹高兴道:
“哎呀妈呀,咱爹醒啦!”
老大一看,赶忙说道:
“爹啊,咱家那头老母猪一定给我,等你没的时候,我多烧几个小姑娘过去陪你去。”
老汉听着老大的话,缓缓开口:
“老大,你多损呐,爹这体格子,一个都够呛能忙活,你整好几个,不给你爹我干拉缸了啊……”
“嘎”
老汉再次昏倒过去,老大担心的说道:
“卧槽,爹啊,咋滴了~”
一见老汉再次晕倒,兄妹四人,不断的摇着老汉,口中不断呼唤。
“爹啊,咋滴了,一听说给你整好几个小老妹,兴奋了!”
“赶紧给老毕登心脏复苏!”
只见老大由上至下,一顿给老汉扑棱,比搓澡的都专业。
该说不说,老大的手法那是娴熟到家
“嘎”
老汉又醒了。
“老大啊,爹的心脏在上头呢,…”
“嘎”
老汉又晕过去了。
老二生气的冲着老大:
“就赖你大哥,给爹整疼了。”
老汉仰起头:
“老大啊,你都给爹整不得劲了。”
“嘎”
看着老汉无情倒下,老二冲着老大:
“大哥,快,启动应急疗法!”
听到老二的呼喊,老大不再犹豫,一把拉起老汉,老二从后帮忙,老大拽胳膊,老二拉肩膀。
“拉大锯扯大锯,你姥姥家门前看大戏……”
这时,四妹拿着一个皮搋子,“大哥二哥,闪开!”说话间,跑到老汉身前,直中靶心,一皮搋子命中老汉脸盘子。
三妹打了一盆水,也急忙赶了过来,“哗”的一声,一盆水向着老汉头顶泼去,老汉瞬间透心凉心飞扬。
老大和老二急忙撤身。
“妹子啊,你俩特么才是狠人啊。”
皮搋子掉了下来,老汉依旧,老大一看,着急了。
“这不扯呢么,快拽起来,猪还没分明白呢,你可不能走啊,爹。”
一边说着,老大和老二拉起老汉,把老汉架了起来,老大冲着老二:
“一二三,耗油根,阿杜跟!”
随着话音,老大和老二将老汉向着自家的墙撞去,没两下,就头破血流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老汉果然醒了,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老大和老二,准备着自己的第三次撞墙行动。
老汉一下子窜了起来,挣脱了两个儿子,复活币生效,瞬间满血复活,一步窜回炕头,转身冲着老大和几个儿女:
“你们几个可真是人呐,都给我滚,给我滚,猪毛没有!”
老汉一边喊着,一边抄起扫把头,向着四个儿女抡去。
老二一边抱头逃窜,一边冲着老大抱怨道:
“就赖你,大哥,啥也没捞着,给咱爹还整还阳了!”
老汉一听,一口老血吐一脖领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喊着:
“你们这群小卡拉密,给我站那旮瘩!”
“砰”的一声,屋门被撞开了,姊妹四人破门而逃,青年一见,急忙再问老大:
“我是啥鼻?”
老大落荒而逃中,冲着青年喊道:
“你就是那啥鼻,别跟我俩哔哔了,哎呦。”
老汉一扫把棍打到了老大的屁股。
四姊妹快速的上车,“嗡”的一声,汽车发动,一阵黑烟冒了出来,左拐右拐的面包车开的飞快。
消失在了老汉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