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1日,就在少女让娜·达尔克抵达普瓦捷,准备接受审查的同时,巴黎也发生了一件事情:巴黎城内的几大手工业行会宣布组成统一的商业公会,其被命名为“辛迪加”。
对于那些不懂商业的中世纪人来说,即使是贵族,估计也搞不懂市场的一些基本机制,更不会知晓垄断的威力,甚至是那些商人和手工业者也处于最低效的运营方式和竞争中。因此,相比于这些行会的联合,管理者们更想要抓到那名游离于体制外的“私法制裁者”,贝德福德公爵恨不得把这个家伙关入地牢中活活饿死,因为这个家伙已经杀了不少闹事的军官和佣兵,甚至一名伯爵都被这个家伙刺杀了。不过清除败类这种事,对于遗弃者来说只是顺带的。
遗弃者从来到巴黎的第一天开始就不断地在与当地的行会以及独立作坊建立联系,向他们一直着推销“联合行会”的概念。而为了打动这些人,他还出了几个“有建设性”的意见,通过短期内暴涨的利润让他们暂且相信了自己。他手上并没有任何资金,却成为了各个手工业和商业行会间的联络者和组织者;他消除了这些不同行业间微弱的竞争关系,效率极高地让他们组成了一个行会垄断联盟,也就是辛迪加(也可以说是卡特尔);他成为了协调者,规划了这些不同行业小作坊的采购、销售和价格。当然,他的只为目前依旧有名无实,这个垄断协会也只是名义上的。
为此了解决这个问题,遗弃者四处奔波、向城内的几家酒馆隆重推出了蒸馏酒。这种口感辛辣刺激的酒,对于当时的人们(尤其是士兵)来说无异于是“生命之水”,其带来的口中的灼烧和闹钟的晕眩感让他们飘飘欲仙。虽然只弄出了两瓶,它的价格却相较于原料高了近20倍,同时这种辛辣之酒的名声也逐渐传了出去。他还顺便改进啤酒酿制的方法,那些粗制滥造的中世纪啤酒品质大有改观,顺便也帮助酒馆提高了的收入,而按照最先与这些酒馆的契约,他将得到十分之一的分成。他在全城的每家酒馆都做了相同的事情,让他们间的竞争依旧存在,谁都无法占大头,而他自己则是暗中调控、旁观着这一切,闷声发大财。而利用这些基本盘,他很快就可以达成目的。
遗弃者以一位瑞士行商的身份,很快就积攒了部分基本资金。他同时也不留余地四处展开行动,在巴黎的业界中成功地塑造了一个精明、神秘的行商形象,而且还不断地暗示这名行商与前段时间流传甚广的“私法制裁者”有联系。通过造势和钞能力,他开始与城内的一些势力建立联系,其中包括一些市民领袖和社会边缘人士,并且开始进一步扩展他的情报网。
但这些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做一名有影响力的行商是不够的,他要控制住巴黎的经济、铲除不稳定因素、获得市民阶级的支持,并利用这种这些来完成一项更大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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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披风的身影走进了一个昏暗的小巷中,他已经感知到黑暗中的两个身影,没有敌意,看起来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而那两个人等待的人也随即靠了上来。
“东西呢?”遗弃者问道。
“在这里。”一个人回答道,“十个苏尔。”
“拿着。”遗弃者将一个布袋递了过去。一旁的另一个男人接过了袋子,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然后朝自己的同伴点了下头。他们随后也将几张卷起的羊皮纸交给遗弃者。
“合作愉快。”
遗弃者与对方简单握了下手,便迅速地转身离开了这里。几分钟后,他来到了街道上的阴暗角落中,随后拆开了那几张羊皮纸,开始阅览这一次买来的情报。
“财政收入情况……士兵军饷……兵源情况……”他默念着上面的内容,然后就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计划,并且准备按照这些更为准确的消息来进行一些细节上的修改。不过很遗憾,即使他对巴黎的军事和民间情报已经较为了解,然而关于共济会的消息却是一点都没有,仿佛他们真的不存在一样。他曾委托人去监视那座共济会成员聚集过的教堂,却没有收到任何动静,而当他自己进入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又一个人都没有。那些家伙很谨慎,似乎不想向任何人暴露他们的存在,而由于对方暂时没有与他进入敌对,因此真理视觉目前无法用于追踪。
不过就算这些家伙再谨慎,肯定也比不过当过刺客与间谍的遗弃者。他有很多方法去找出他们,只不过有些事情比这更需要去完成,因此就让他们再维持一会神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