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兴许许多人会说我是一个不会体贴女性的男人,既然在一起了,并已经决定结婚,为何还要让李艳进行如此劳累的工作。其实这点我早已想到,也并非我愿意如此。说到底吧,我与李艳获识是在工地,与她在一起也是因为工地。工地为我与她搭成了这条缘分桥梁,从而让我与李艳交往。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考虑过,让李艳退出工地,另寻它活儿,甚至是在工地耍,不用上班。但是,冷静的思考一下,这样做对她来讲只有坏处。其一,人人都知道我是李艳的老板,如果搞特殊,岂不是会遭受到他人的闲话?其二,则是因为李艳的家庭。
是的,李艳有两个孩子。虽说我与她正在交往,试想一下,如若我与她最后没能在一起呢?所以,她得继续工作,继续挣钱,继续维持自个儿的家庭,最起码是我与她结婚之前。通过这几个月,我也对李艳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的她并非曾经的那位幼稚的小姑娘,并不是那位仍拥有一颗依赖心理的小姑娘,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女人,她已经变得有担当,也变得很要强,是一位故作坚持的女人。
李艳也想豁然轻松,也想放弃奋斗,然而,生活却拒绝了她的想法。李艳与我不一样,我还没有孩子,所以,哪怕是苦,哪怕是累,她咬碎牙齿也得抗下生活所带来的一切压力。
虽说我已经与她交往,并已经适应了做一名父亲,然而,我还尚未做到真正的履行,现在的我,也只能说是尽量迎合。
以前所说的,则是还未结婚前,李艳的个人情况。而结婚后,她兴许还会顶着另外一个压力进行生活。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肯定不会将所有的压力放置我身上,她肯定会与我分担,且不说为了生活,最起码是为了她的那两个亲生的孩子。
……
李艳跟随我来到了现场。
认识我的人,看到只有我和李艳两个人干活儿,他们都会开玩笑:“耶,老板娘和老板一起干活路啊。”
“没得好点活路哎,就个人干了。”我回复道。
“许老板,你麦也是舍得,这么漂亮的个姑娘哎,硬是遭你鼓到拉走工地来受苦受累。”那人说。
我正准备开口,用一种套路性的语言回复,然而,李艳却抢先开口,她笑呵呵回道:“正常噻,你都说我是老板娘了麦,肯定要考虑到一些成本节约噻,再说了又没得好点活路。”
当时我愣了一下,原来李艳的语言情商并不弱啊,并且还将我正想说的话给抢说出来。
那个人听后,便点了点头说:“要得,这样也可以,你们是没得啥子活路了,喊人来搞哎,又划不着。”
“看到你们耍几个月咯,哪哈请吃酒哦。”工友问。
我顿了顿,开着玩笑说:“就是这两年嘛,你放心,到时候肯定要喊你的,到时候人来不到没关系,但东西要整到位哦。”
与他简单聊了几句后,我便带着李艳走进楼层中。
我再次详细的给李艳讲述了工作内容,以及操作步骤,随即带着她实操。在盯着她干了几道门窗后,见李艳已熟悉了工作,我便与她分开,对其他的门窗过梁的长度进行测量。
其实最繁琐的就是转换层。
转换层是商铺,由于整体面积较大,从而门窗尺寸的误差也会存在很多与图纸不符合,所以,必须得将转换层的所有门窗过梁通通量一遍,最终再进行一个长度整合,这样才可以加工材料,否则的话,有些钢筋放进去不是短就是长。
量了两个多小时,转换层的也终于量完,接下来则是标准层。
来到标准层,我又给李艳讲述了转换层的另一种做法后,便离开了。
主体框架已经完了好些天,得趁早把钱给算了,否则到了最后就会被各种借口给推辞。
虽说钱最终都会到手,但跑来跑去的很麻烦。
我回到了自个儿的办公室,拿着自己算好的工程量便去往了项目部。
这时项目部的人都比较闲。
在和项目老总聊了几句后,他便让我直接找项目总工。
对接工程量的确是和项目总工对量,但有的时候项目总工会故意刁难一手,所以得玩儿套路,得跳级优先告知项目老总,也就是老板。只要是老板发话,项目总工还能说什么?他无非就是一个打工的。
当然了,该表示的还是得表示。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红包和一条烟。
在见到项目总工后,我也是很机灵,直接将烟和红包放进项目总工的车里。
项目总工见我很会来事,所以,他也非常愉快和我进行接下来的对量工作。
有些情况他自然是懂得。
毕竟都是搞工程的人,工地上的那些小猫腻谁人不知?故此,这一切全都看在会不会来事儿。
项目总工拿着我的工程量统计表瞅了两眼后,便打开了自己的算量软件,大体的算了算,算到最后没有太大的出入,便给我签了字。
而这就是对量的过程。
曾经干施工员的时候,我也专门负责做工程量预算以及与各班组长进行对量,所以其中的一些小猫腻我能够明白。
拿着项目总工签好字的量单,接下来则是准备去找项目经理签字,然而就在此时,工地上的安全员突然打电话来了。
“小许,搞快点,墙垮了,砸到你媳妇儿了。”
安全员急忙在电话里头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脑袋顿时一懵。
顿了顿,我急忙对说道:“帮忙看到哈,我马上过来。”
说完,我也顾不上去找项目经理签字,急忙往现场赶过去,与钱相比,李艳更重要,因为她就是我的一切。
李艳被砸了,也不知道情况怎样。
现在正在做二次结构,按道理说因该不会被什么东西给砸到的。当然,谁也说不清楚,毕竟工地上的安全隐患千千万,尽管再如何采取防范措施,该来的厄运始终是挡不住。
我以前就遇到过好几次。
第一次是从电梯井掉到了下一层楼,幸亏每一层的电梯井都会有层板铺设封盖,否则我早已成了一具尸体。而第二次则是掉进五米深的水池中,还有第三次,第四次,反正我出过好几次意外,但幸有老天眷顾,每次的意外只是轻微的跌打扭伤。
也不知道李艳此时此刻的情况咋样。
边走,我一边给她打电话,但电话一直没人接听。顿时我更慌张了,难不成情况很严重,人已经出现了昏迷?又或者是更严重的事态?
我当时已经顾不上太多,如果她真的出什么大事,那我将会自责一辈子,我将成为一名罪人,因为是我带她入行的。
于是乎,我直接拨打了120,如果时间恰好的情况下,兴许救护车可以在半个小时内赶到,因为附近就有一家县级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