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问没有继续听下去,眼眶先红了,对我用上了命令的语气:“怎么做?”是要让我把他的灭族基因放回他体内。
这种时候示弱可能会有点用,但治标不治本,拖拖拉拉也不是我作风,所以我也强硬起了态度,明确地对风问说:“你自己现在感觉不到,不代表你没事。我和所有人都轻描淡写地说绝对能保证你没事,但我自己很清楚,我只要哪怕走错一步,你都可能出问题。你不希望我受一点伤害的心情,我跟你是一样的。但如果一定要有人受伤害,那我们都希望是自己。现在这个主导权在我手上,那就是我说了算。你不服气也给我憋着,等到哪天你有这个机会,就加倍要回去。”
“你——”
我第一次见到风问被我气的说不出话的时候,但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就是不能退让,不然最后伤害的还是我们自己。
我说:“要不我走开,你自己静一静消消气。”
风问瞪着我,然后伸手:“过来。”
我过去,他一把抱住我,然后气呼呼地说:“看不到你我更气。”
就这么被风问拥抱着过了一会后,他应该是自己想通了,然后才心平气和地问我:“想到了什么点子?”
我很坦白地告诉他,我要想办法试验出怎么能在保证风问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人为的引发出灭族基因显性的特点。
几千年来,人类对灭族基因的探索和斗争就一直在持续,从不可能到可能的例子数不胜数,所以没可能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要功亏一篑在最后关头。
何况,是个人都有自尊心,我不说比别人强,但好歹也算是佼佼者,尽管领域已经完全不同了,但作为一个研究者的尊严让我没办法就这么把难题留给后世去解决。
至少要尽全力去做了才能说自己办不到。
而且风问的情况,我也想解决地更完美。
我俩经历了他人所没有的91734条时间线上的生离死别,这份感情的来之不易,让我不想只享受昙花一现的幸福就结束。
烟火流星的确璀璨夺目摄人心魄,但当我和风问在一起后,就更期望细水长流朝朝暮暮长长久久的共度一生。
只要风问的灭族基因让他成为显性困囚者,那么我和风问的结合就能成为真正的救世之举,而我们也能就此平凡幸福的白头到老。
只是,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是存在着巨大的鸿沟,要是真的事事都能心想事成,恐怕人类这个群体也早就灭绝了。
但只有这一点理想,我一定要让它成为现实,是以站在灭世和救世之路上的人所背负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