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置气，把蛋糕放下。
“怎么了盈盈？不好吃吗？”我哥问。
当然不是，我没回他，拿起酒杯，说：“这杯，祝我生日快乐！”
我哥也拿起来：“祝盈盈的愿望全部能实现，永远万事顺意。”
我们喝下那杯酒，我又倒了一杯。
“祝我万事顺意是真的吗？”
“当然，盈盈有什么愿望？如果神明太忙了的话，可以告诉哥哥。”
我垂眸看着酒杯，脑子已经被酒精搅得有些混乱，我呢喃细语：“告诉哥哥，哥哥就会帮我实现吗？”
我哥很郑重地说：“无论什么愿望，哥哥都会帮你实现的。”
我内心微动，碰了杯，又干了这杯酒，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好！那哥哥帮我实现吧！”
“盈盈的愿望是什么呢？”
我招了招手，我哥顺着倾身，轻轻说：“真的真的什么都会帮我实现吗？”
“会的。”我哥再次答应。
我盯着我哥耳垂上一颗痣，看了许久，下定了决心。
我退回来，站起身说：“这款酒不太好喝，我去拿另一种。”
我拿着杯子进去，出来的路上已经倒好一杯酒，我递给我哥，拿着我哥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了这杯酒，我告诉哥哥我的愿望。”
我哥毫不犹豫干了，他一晚上也喝了不少，眼神已经有点迷蒙。
我哥催促道：“告诉哥哥吧，哥哥替你实现。”
“先把蛋糕吃了，别浪费！”我并不急着说。
吃了会蛋糕，我哥似乎有些热，扯了两下领带。
“我帮你解开。”我现在觉得清醒很多，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我看着我哥脸颊脖子都越来越红，他有些燥，又灌下两杯酒，还是不见好转。
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并不清醒的他藏不住自己的表情。
“哥，哥去一下卫生间。”
他站起来，有些跌撞。
我跟着站起来扶住他，他挥开我的手说：“不用，我自己去，盈盈你先吃会蛋糕，哥马上回来。”
他跌跌撞撞往卫生间走去。
我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眼神，想来也不会是温柔。
我不知道我这样对不对，也不愿去想这样做的后果。
这一刻，我只想全心享受我给自己准备的成人礼——我的哥哥。
但也并不着急，我踱步慢慢向他走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这样，残存的理智让他还惦记着陪妹妹继续过生日。
池行归坐在马桶盖上，衣衫凌乱。
我推开没关严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我吞了吞唾沫，呼吸急促了几分。
池行归没有发觉门外有人在窥探，他察觉到自己不对劲。
他站起来蹒跚着往浴缸走去，躺进去放水。
我又等了一会，确定眼神里已经没多少理智，后退两步轻轻带上门。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去那么久？”我故意高声说话，不等他回应就推开门闯进去，闯进我哥的领地。
他有些惊慌地看过来，“盈盈！别进来！”声音丝毫没有威慑力。
我走过去，手伸进浴缸去扶他，故作惊讶和担心：“怎么是冷水？哥，快出来，夏天泡冷水澡也是会感冒的。”
他推拒着我的手，却没什么力气，推不开，嘴里说着出去。
我不理睬，把水开热，继续拉他。等水满也变暖了，我再装作不经意被他带摔倒。
我哥就是神志不清，也会下意识护着我，我怕真撞到我哥哪里，偷偷用手扶着。
“没事、吧？盈盈，摔疼了没有？”热气蒸腾。
我凑过去轻声说：“没事，你呢？有没有被我撞疼？”他没听清，偏头。
他看着我，眼神迷茫，似乎是没搞清楚我做了什么，反应不过来。
我也看着他，缓慢凑近，“囝囝。”我轻声喊了一句。
记得我哥曾经跟我说过，他幼时，生母会这样唤他。
池行归睫毛微颤，眼尾愈发红艳。
“嗯？”他应了一声，脑子胡成一团，再分不出丝毫清明去思考现下的状况，只想在这温柔熟悉地呼唤中沉溺。
他靠近了一些，我没等他退回去。
噼里啪啦，两人耳边都响起理智断线的声音。
我哥平时温温柔柔总是好脾气的模样，现在却不一样的凶。
我手臂发软，在抱不住他时，又被揽回来。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
肖想了这么多年，我丝毫没有实战经验，真到这地步，我只会抱着他，承受他给的所有。
“哥哥……”
他眉头微皱：“不许这么叫我。”
屁事还挺多，我还是乖顺地改了口：“囝囝……姐姐害怕。”顺便趁他不清醒占他便宜。
他听了哼笑一声，重复道：“姐姐？”
不知道他对这称呼是不是满意，我不痛了，胆子也跟着回来：“姐姐不好吗？”
他命令道：“叫我。”
“哥……囝、囝囝……”
“还有呢？”
…………删了
我倒下来靠在一边水还是热的。时间太久，只能庆幸热水我一直没关。
他走了出去，我有些担忧地看去，怕他会滑倒。
可他走得稳得很，我只恨刚才有些胆怯没敢开亮灯，现在浴室里水气氤氲，隔了两米那盏昏暗的氛围灯根本不起作用。
他似乎知道我心中渴望，一步步走过。身体也慢慢在水雾中显现。
分明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可一看就知道充满力量，手臂腰腹上还有些许青筋。我没忍住吞吞口水。
他突然弯腰摸过来，我下意识往他怀里靠。手掌摸到后背，呲——一声，碎了。
“！”
可没等我惊讶，他已经把我抱起来往卧室走。
我终于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一夜的颠鸾倒凤，最后有意识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