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尘与韩迎秋打赌,“你最好祈祷,这个小小的校办工厂,引不起母后大人的‘兴趣’,不然,哼,就没你们学校什么事情了。”
韩迎秋呵呵一笑,看了看时间,催促孟繁尘道:“给梁欢打电话,在餐厅给我们留个位子。吃完饭,一起去机场,迎接您的母后大人。”
三人吃完午饭,距离江丹乘坐的航班落地,还有一个多小时。三人开着车慢慢悠悠前往机场,孟繁尘一路上再次“苦口婆心”的劝说两人对江丹此次安徽之行提高“警惕”。
孟繁尘婆婆妈妈、反反复复的“车轴话”让韩迎秋心烦。她直接用手将孟繁尘的嘴捂住,“凶狠”的威胁他道:“闭嘴。不许再说话。”
梁欢呵呵一笑,报复孟繁尘,“还说我像‘苍蝇’?你就是一只‘大马蜂’,嗡嗡嗡的跟一群轰炸机一样在人家耳朵边上乱飞。”
孟繁尘无奈安静了下来,却不断摇头,感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暗自责怪梁欢和韩迎秋没有认清江丹的“真面目”。
到了机场,三人在迎客区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江丹带了两个女秘书跟随最后一批乘客走了出来。孟繁尘低声抱怨一句“你们看,我没说错吧。她女王派头十足,架子大的很,肯定最后一个出来。”
不等韩迎秋和梁欢反应过来,孟繁尘“兴高采烈”的向江丹“拼命”挥手,嘴上还亲热的呼喊着母亲,仿佛刚才在背后说江丹“坏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韩迎秋算是再次刷新了对孟繁尘“人品”的认识。梁欢也满面笑容的向慢慢走过来的江丹挥了挥手,同时低声向韩迎秋“告密”:“繁尘从小就最怕他母亲。江阿姨眼睛一瞪,这小子立刻变成‘狗腿子’。”
江丹微笑着走到三人面前,孟繁尘低头弯腰,行了一个满清时代的“古礼”,“给母后大人请安了。您一路辛苦,儿臣恭候来迟,恕罪,恕罪。”
江凡被儿子“小丑”一般的表演逗得扑哧一笑,轻轻拍了他背上一巴掌,“多大个人了,还这么爱玩爱闹,没个正形。”
孟繁尘亲热的抱住江丹胳膊撒娇,“我这不是学着老莱子,唱一出‘彩衣娱亲’,搏取母亲一笑吗。您觉着,儿臣可还算是孝顺?”
江丹呵呵一笑,给了孟繁尘一个白眼,“您要真孝顺,就不会给我来上一出‘西厢记’,‘红杏出墙’,‘半夜私奔’了。”
孟繁尘脸皮很厚,对江丹的抱怨毫不在意,轻声笑了笑,“谨遵母后懿旨。我们可真要‘私奔’了啊,您舍得吗?”
江丹被孟繁尘惹恼,单手将他推到一边,“赶紧滚蛋,免得惹我生气。”
江丹赶走儿子,呵呵一笑,张开双手,对着韩迎秋说道:“过来抱抱,我的好儿媳。”
韩迎秋含笑上前与江丹亲热拥抱,“谢谢,辛苦您跑这么远过来一趟。我有好多东西想跟您学呢,您可要在我们这里多住些日子。”
江丹十分开心的笑了笑,“我这个老师可很严厉,学不好,会骂人的。你可想好了再决定,别到时候‘哭鼻子’,惹得某些人心疼,与我吵闹。”
韩迎秋轻声一笑,抱着江丹的胳膊撒娇,“我再给您准备一根教鞭,您骂了不解气,狠狠抽我几鞭。放心,我决不会半途而废,更不会‘逃跑’。”
江丹很满意韩迎秋的态度,点了点头,“好。你这个弟子,我收下了。”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如母女一般亲热,孟繁尘惊出一身冷汗。他上前询问韩迎秋,“你什么时候‘叛变’的?‘太君’给了你什么好处?”
江丹得意的哈哈大笑,“既然你小子哭喊着要入赘。好。我就改认迎秋当‘闺女’,改认你当‘女婿’。小子,你还是‘嫩’了点。想逃出‘王母娘娘’的手掌心,再修炼个五百年吧。”
孟繁尘“生无可恋”的垂下头,向江丹伸出大姆指,“母后威武。您这招‘李代桃僵’、‘偷天换日’玩得太溜了。高,实在是高。”
看着儿子一脸委屈的样子,江丹更加开心了。她紧紧握着韩迎秋的“小手”,开口询问躲在一旁的梁欢:“小梁子,车(JU)呢?”
梁欢连忙轻拍双袖,躬身弯背,单手向下,右腿膝盖虚蹲,行了个满清古礼,“车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您老发话起架了。”
“那还等什么,走吧。”江丹起身前行,韩迎秋轻轻虚抱着她胳膊,“搀扶”在侧。梁欢跑到前面引路,两个女秘书拉着四个大行李箱跟随在后,只把孟繁尘“丢在一边”。
孟繁尘用力晃了晃脑袋,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他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心中叹息一声,“一群叛徒,太没气节了。哼,见‘钱’眼开,拜金主义。”
江丹“命令”梁欢把她送到九江最高档的酒店,把韩迎秋“扣”下陪她,开了四个房间,每个女人一间,挥手驱赶孟繁尘和梁欢,“该干嘛干嘛去,别留在这碍眼”。
梁欢立刻陪笑应诺,转身就走。孟繁尘不放心韩迎秋与母亲单独相处,还想开口请求留下。江丹收起笑容,眼睛一瞪,怒斥一声“滚蛋”。孟繁尘立刻闭上了嘴,点头应诺,小跑着追向梁欢而去。
江丹和韩迎秋捂嘴轻笑,看着两人“落荒而逃”。
孟繁尘追上梁欢,钻进商务车,擦了擦额头,询问梁欢:“什么情况?你和迎秋是不是沟通好的,有事瞒着我?”
“别冤枉好人啊!这都是你家那‘小妖精’搞的鬼,没我什么事儿。”梁欢启动汽车,踩下油门,离开了酒店。
孟繁尘躺倒在座椅上,叹息一声:“‘小妖精’被‘老妖精’收服,成了‘关门弟子’。我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