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少量饮酒

邓小平喜欢喝点酒。每天午饭时卓琳便给他斛上一杯,解他的馋。生活困难的时候,为了省钱,卓琳曾用“五粮液”兑一半北京的“二锅头”给邓小平混着喝。邓小平也不在乎,同样喝得舒服、带劲。

后来卓琳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她不再兑酒,并且主动地对厨师说:“给他喝好酒。老头子一生也就这么点嗜好,给他喝好啦!”

此后,邓小平又能喝到好酒了。

邓小平爱喝酒,尤其是喜欢家乡出产的“五粮液”。但邓小平并不贪杯,很少喝醉。少量适度的酒促进了邓小平身体的健康。

我国传统医学认为:“酒乃水谷之气,辛甘性热,入心肝二经,有活血化瘀,疏通经络,祛风散寒,消积冷健胃之功效。”《本草备要》记载:“少饮则和血运气,壮神御寒,遣兴消愁,辞邪逐秽,暖内脏,行药势。过量饮酒则伤神耗血,惯胃烁精,动火生痰,发怒助欲,至生湿热诸病。”

现代医学认为:“少则益,多则弊。”少饮能增加液、胃液的分泌,促进胃肠的消化与吸收,增进血液循环。它能引起血管扩张,使脑血流量增加,使人精神兴奋,增加食欲,强心提神,促进睡眠,消除疲劳;饮酒过量则有害于身体健康。

酒对人体益害兼有。它既具有补养效益,又具有医疗保健性能。适当饮酒,能加速血液循环,活血化淤,减轻心脏负担,有效地预防心血管疾病。

我国古代中医很早就懂得,酒有通筋活络的作用。古人云:“酒为百药之长。”这是我国古人对酒之医药价值的最高评价,并在酒内加泡药材,制成各种药酒,用以防病治病。

有的生理学家测定,人们在适量饮酒之后,体内的胰液素比饮酒前明显增加。这种由人的胰脏分泌出的消化性激素,对人的健康是极为有利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当人生步入中老年之后,人体的各种功能开始衰退,适当饮点酒有益于健康。

邓小平喝酒不过度,但是天天要喝点。

“文化大革命”期间下放江西之后,邓小平的工资被停发,改发生活费。全家的经济收入从500元下降到200元。这200元既要支持三位老人的生活,又要帮助远在各地的儿女们。为了节约生活上开销,邓小平开始改喝普通米酒,并且亲自制作米酒。他曾向新建县拖拉机厂的车间主任陶端缙介绍做酒的方法:“很简单,很好做,我都是自己做。先煮糯米饭,用缸子装起来,放点白糖,然后加点酒药,密封几天就可以吃。”

陶端缙告诉邓小平:“酒药、糯米,我这里都很容易搞到,你要的时候给我说一声就行。”

邓小平一般喝酒很讲究适度,但是,有一次他却把自己喝醉了。

1971年10月1日,照例是政治明星们亮相的日子,可是,身为“副统帅”的林彪竟然没有在任何场合露面。政治敏觉很高的邓小平,感到此中定有蹊跷。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没有表露过半个字儿。

11月5日上午,突然接到新建县拖拉机修造厂的通知,要邓小平夫妇去厂里同工人一起听传达中央文件。

来到拖拉机修造厂礼堂,那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邓小平挑了比较靠后的一个位子坐了下来。这时,厂党总支书记罗朋发现了他,忙招呼他:

“老邓(当时人们习惯这样称呼他),坐前面来,坐前面来,你耳朵不好,坐前面听吧!”

邓小平对党总支书记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好意的一种感谢。他走上10来步,坐到了党总支书记所指的靠礼堂前面的第三排位置。

传达文件开始了,会场顿时静了下来。邓小平把身体坐得笔直,聚精会神地听着。在整个传达的两个多小时中,他几乎一动也没有动过,仿佛连身体的摆动都会影响分散自己注意力似的。

听完,人们都散去了,邓小平还不肯离去,他把党总支书记叫住了:

“罗书记,我还有许多地方听不清楚,能不能让我把文件拿回去仔细看一看。”

“可以,可以。”罗朋和气地顺手把文件递给了邓小平,只是嘱他保存好文件。

当时还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政治气候变化莫测。邓小平夫妇从早晨出去,临近中午还未回来,这可使他的继母和刚回到身边来的女儿急坏了。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时分,邓小平和卓琳回来了。虽然由于负责监视他们的人在场,大家都不好说什么,但一看邓小平和卓琳的神色,大家都放心了。卓琳显得很激动,把女儿拉进厨房,用手指在女儿的手心里写了“林彪死了”4个字,女儿又惊又喜,差一点叫出声来。

这是一个两年来对邓小平一家来说最欣喜的日子。天渐渐黑下来,邓小平一家聚在“将军楼”的楼上,换上亮度更大的灯泡,使室内充满光明。卓琳也特意炒了几个邓小平喜欢吃的菜,以为庆贺。邓小平高兴地打开了一瓶茅台酒,顿时清洌的酒香四溢,更增添了屋内的喜庆气氛。

邓小平举起了酒杯,卓琳、邓小平的继母、女儿的酒杯也高高举起。

邓小平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只听得那深沉雄浑的声音从胸间迸发出来:

“林彪不死,天理难容!”

这一晚,他喝了个酩酊大醉。

1981年9月14日,我军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华北军事大演习在塞外拉开了帷幕。

时任中央军委主席的邓小平身着军装,神采奕奕地来到了演习现场。

演习区域内,战机轰鸣,铁甲隆隆,硝烟弥漫,火光冲天,爆音迭起,震耳欲聋。轰炸机泻下一团团炸弹,强击机俯冲发射火箭弹,火箭炮轨迹如天河湍涌,反坦克导弹像长了神眼。

邓小平同其他党政军领导人兴致勃勃,连连鼓掌。当看到我战略预备队在航空兵、炮兵的支援下,对“蓝军”进行气势磅礴的反突击时,邓小平激动地站了起来,连声说,“打得好,打得好!”

邓小平看完演习回到下榻的招待所后,仍显得十分高兴,晚上就餐时,他破例允许摆上了白酒,并与演习部队的领导一起干杯,祝贺演习取得圆满成功。

各军区领导都纷纷向邓小平敬酒,但敬酒屡屡失败,均被邓小平的女儿阻拦。女儿也是为父亲的健康着想。这连连被挡驾,邓小平对全桌发话了:“我能喝,她尽给我捣乱,她不捣乱,我能喝10杯。”

立刻欢笑声四起。

同时,大家也知道该怎么办了。用小酒杯,10杯不过3两。邓小平逐个与大家干杯,高级将领们都开怀畅饮起来。

离休后,医生及家人考虑邓小平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喝酒。这样,每天晚上邓小平只能喝上两小杯用中药浸泡的补酒。

邓小平能喝酒但不贪杯。他喜欢喝法国的葡萄酒,但更喜欢喝贵州出产的茅台酒。他在担任全国政协主席期间,有一次和一些退下来的老同志团聚,竟接连喝了6杯茅台酒,而且是脸不改色,仍旧谈笑风生。

对于邓小平的“海量”,老同志还记得:1939年邓小平结婚时,邓小平是有敬酒者来者不拒,而且不醉。事后,大家才知道,原来是李富春和邓发念在友情面上,弄了一瓶白水当做酒,才使邓小平免其一醉。

邓小平还常常以敬酒方式来表达敬意。节日里,煮饭烧菜任务由妻子卓琳及女儿们承担,吃饭时,他总是不忘给她们敬一杯葡萄酒。

由于医护人员从邓小平的身体健康考虑,提议他不喝白酒为好,邓小平欣然接受,改喝加饭酒,午餐时一小杯,从不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