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堡垒

10月20日(记梦后,感觉自己拥有了两份人生)

我来到同学的婚礼现场,地上堆着很多箱啤酒,小山一样,司仪正开奖,说奖品是一车啤酒,我期待自己能中奖,但令我惊讶的是,中奖人竟是同学母亲。

我和媳妇在公共汽车上打扫卫生,媳妇不知为何生气了,我劝她也没用,我们就在车门口一箱啤酒前僵持住了,门外很多人叫嚷着要上车,没办法,我只好先开门,连瓜子皮都没扫净。

在工厂里,我用小吊车吊起一个大塑料澡盆(与工作无关)往炉前运,同事夸我送得及时,我看到一盘工件马上要进炉了,就帮干活的人送上一根很长有弧度的铁管,同事也夸我送的及时,铁管的弧度刚好能顶开炉门(炉门自动)。有人在我旁边说,炉内有一条大蛇,在顶端的洞里盘踞着,有时还会顺着我们伸入炉内的铁管探出头来,我有些懵了,那是什么蛇啊?炉内八百多度的高温,它还能活着?还能出来伤人?我望着手里的铁管,心里惴惴不安。

10月21日

我和家人来到一个四面环山很熟悉的景区,走进商场,里面卖的是花圈,但我感觉是婚礼用品,我们买了一个花圈,抬出去需要经过一条通道,从相邻店铺穿出去也可以,走哪条呢?我心想那条通道人太多,别挤坏了,还是穿店铺吧,进去才发现,这才是一家真正的丧葬用品店,店里杂乱的陈设还碰掉了我们花圈上几朵纸花,我心里不得劲,婚礼遇到葬礼,不吉利啊,那家店铺的人也劝我送回去,我说纸花挤坏了,他们说没关系,旅游区,挤坏的东西捡回去修补一下照样卖。我们又经过一个店铺,有一把带鞘大马士革刀很漂亮,我抽出刀,店主问我要不要?我觉得贵,就说我喜欢双刃的匕首,把刀放了回去。又经过一个玩具摊,我看见一个台式双人游戏手柄装在塑料盒子里,两个摇杆中间还有小玩具,游戏手柄居然是玩具?难道不能接电脑吗?

我躺在前住所的小床上,左侧有暖气,我感觉很温暖,同事阿东走过来,我说来躺会儿啊?他说不了,拿起暖气上的一瓶汽水就喝下去。

我在社区楼上擦地,看到几个年轻人在院子里突击检查卫生,看到不干净的地方,就拿起大扫帚划拉到一边。检查楼道时,走廊扶手是白色的中间有几个大窟窿,他们就像钻地道一样从这个窟窿钻进去,另一个窟窿钻出来,钻到相邻的楼道检查。他们说我擦得不干净,我非常气愤,指着地面说我尽最大力量了,凭什么说我擦得不干净?!这时经理也来了,我就对经理说,嫌我擦得不好那就换人吧!刚说完我就后悔了,虽然工作挣钱不多,但毕竟不限时间很适合我,这时几个年轻人走到经理身边窃窃私语,好像在说人手不够还是尽量用我,于是我也退一步,指着楼道远处的一个地下室楼梯说,我也有没擦到的地方,像这个地下室就是从来也不擦的(没有地下室)。

一口锅歪倒在厨房台面上,洒满了菜和油,不是我弄的,但我又站在现场,怎么办?于是我用台面上几个小物件临时拼凑出一台相机,拍照证明我的清白。

一位友人用大刀在土豆上雕刻作品,说要送展,对于艺术我是支持的,我答应送他一把小刀,还有我在小摊上所购的刻纸套刀。

一列火车开向远方,感觉朋友问我火车开了多少公里了?我把里程数写在自己脑门儿上,传送给他。

10月22日(梦就是这样,每次醒来,都觉得平淡如水不值一写,但写出来后,就会发现真正平淡如水的不是梦,而是现实。梦就像一位导演,用不同的道具组合出各种奇诡的剧情,我真心羡慕梦里那个我,他可以像演员一样体验不寻常的人生,而我的现实生活则枯燥乏味)

听说有位叫窦维光的书法家,我去请教他。我们几个学生把拖布放进水桶里蘸墨汁,别人的拖布又短又硬挺,而我的则又长又软塌。

发电厂区是个大型游乐园,我在高空中俯瞰,很多人在里面娱乐,画面拉近则看到很多人玩没有球网的网球。我和另一位保安在巡逻,我觉得应该正规些,就模仿俄罗斯阅兵把圆形保安帽戴好准备正步走,但又一想,那样走太累了,还是算了吧。

我遇到同学小勇,他抱怨我不帮忙,我也很委屈,告诉他几次收拾房子都没找过他,刷墙,铺地板都是我一人弄下来的,就是为了不给同学添麻烦。说着说着,眼前出现自己疲惫地在家干活的画面,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我来到儿子班级中,看到班里全是女生干部,一个个高高大大,负责看管男生,而男生都是又矮又小,可怜巴巴地坐在课桌后面。我问儿子,英语短语背了吗?儿子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我有些生气,就让他大声背,他就说背了,念给我几个单词,都是那种最简单是个人都会的,我被他气得够呛。午休吃饭时,听到儿子的同学在显摆自己家里有多讲究,多年前就很富有,爷爷找过三十个媳妇。

在地下堡垒中,我擦着一门迫击炮的炮管,擦完后拿起一个炮弹扔进炮筒,炮弹发射后掉在不远处,我很纳闷,仔细研究后,我用长杆儿铁钳伸进炮管,从紧贴炮管的深处又拽出一小截管子,原来这小截管子是故意让炮弹不能落底撞到撞针,所以炮弹才发射不远,这些小鬼子啊,怕我们使用他们的炮,竟然想出这种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