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的范溪音对上他的眸子,傅景桓扣住她脖子霸道的吻上她的唇,袁幽看的震惊了范溪音同样错愕不已。
傅景桓移开唇勾起嘴角说道:“我何时说过不让你做我的帝妃了?阿然我要娶,你我也要了,至于她姿色平平寡淡无趣,我不会宠爱于此等无趣的女娘。”
范溪音别过脸不去看他:“我是不会给你做妾室的,我生来不是给人做妾的。”
轻笑一声的傅景桓掰过她的脸:“那你为何要给陆子羡做妾?你想做我的帝后?让我成全阿然和你儿子?也不是不行,只有死人我才会成全他的,溪音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要强做我的帝妃没什么不好的,坐拥四海八荒,我与你共享这江山,你看我把她带来给你赔罪。”
他一挥手袁幽的禁言术被解开侍卫将她扔到了地上:“她根本就不爱帝尊大人,不过是想魅惑了帝尊大人!请大人明鉴何人才是真心对帝尊大人的。”
“谁在乎你的真心?爱不爱的你说了不算跟你也没关系,跪好了给溪音磕头赔罪。”傅景桓饶有兴趣的盯着她,若她不答应傅景桓真有可能杀了她。
咬紧嘴唇的袁幽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可她不得不磕头给她赔罪:“妾知错,真心悔过不敢再冒犯溪音公主,还请公主原谅妾的无知和愚蠢,妾不敢了。”
范溪音虽不喜欢她但也没想为难:“我不与她计较便是认为她柔弱,睁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过去了,你也不要再这般羞辱于她,皇家公主何其尊贵,她定然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假意低头顺服,你为难她做什么。”
松开她的傅景桓努努嘴不以为然:“这就是她和你的区别啊,哪怕我把剑架你脖子上你都不会认输服软,但是你看看她,我什么都没做更没有威胁她就害怕的瑟瑟发抖,换做是你的话你更愿意求得一死也绝不服软顺从,若没有那些人作为威胁,你才不会留在这里,她自作孽就该受到惩罚的,我平生最瞧不起为求自保随意下跪哀求敌人的神,我更欣赏那些傲骨铮铮的英勇男儿和女娘,不过我又想了想,她要是不肯给你赔礼下跪,我会杀了她,你我都是一样的神,没有心,只为利益。”
“我跟你还是有差别的,我是没有心可我爱过被爱过,更被尊敬过,傅景桓你只会利用你的强大去欺压弱小,你不会有部下心甘情愿的为你而死,这也是你和君上的不同,我是真心臣服于君上心甘情愿为他而死,你不去爱人又谈何让人爱你?想要得到尊敬先得尊敬他人真心才来换来真心的,她既爱你,那么你就莫要辜负一个真心爱着你的女娘,你这般下去我是无论如何也教不会你去爱一个人。”范溪音转身想走。
不满的傅景桓站起身叫住她:“站住!你说我不会爱人,那我在学,她欺负你,我替你讨公道我有什么错?我不想逼着自己去喜欢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娘我又有什么错?如果是这样我宁可那人是你,也绝不会喜欢她,我怎么就没有尊敬你?你想去凤凰神族我拦你了?你让我救那小崽子我也救了,你还想让我怎样?这不行那也不行,这也是错那也是错,我是凶神不是善神没那么多的慈悲之心,我没杀了她就已经很不错了。”
深吸了一口气的范溪音转过身看着他毫不畏惧的说:“你在她面前于我亲热,可有想过将我置于何地?这是尊敬我吗?这跟羞辱于我没什么区别,我不是你的帝妃,更加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傅景桓或许是我妄想了,你没有错是我错了,错在我以为你改变了。”
叉着腰的傅景桓有气没处撒又不能对着范溪音撒气:“所以呢?你说你可以爱我的,都是在骗我的吗?尊荣待遇荣华我哪样没有都给你的?为何在你眼里我永远不如他?”
范溪音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要和君上相比?我根本就不爱君上,就因为你们有着相似的容貌同样的记忆?这就是你把我留在这里的目的?想要征服于我向君上证明你不比他差?你别有用心,你未曾真心一心想要的是逼着我臣服承认你比君上更好,君上真心相待我数万年的时光,你无法相比,也根本就比不了的,因为你只是想要证明,而非是真心的对我,如果不是因为君上,是不是此刻跪在这里惶恐不安性命难保的就是我?”
“是,你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苏锦澈的原因此刻该跪在这里的人就是你,或者我早就把你杀了,我别有用心你就坦荡吗?你敢发誓你有真心对过我吗?哪一点不都是利用?你假意臣服实则心里恨透了我日日夜夜都想杀我,你想回到苏锦澈的身边被他利用都不愿意真心实意的跟着我!”傅景桓也不再装下去了。
闭上眼的范溪音捏紧了裙摆缓了好一会傅景桓看到了她眼底的眼泪愣住了,抿抿嘴的范溪音轻笑了一声:“从前是没有,你救了思锦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过真心对你,那碗补汤是我特地让阿疏做来送你的,我没想过你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就救思锦,我以为你会让我跪下来求你救他,你没有,我觉得你也没那么坏,只是执念太深了,如果我留在你身边陪着你,这样你学会了克制容忍变得大度一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你就不会被人畏惧也学会了相信他人,终有一日不会再被人恐惧,也彻底摆脱掉凶神这两个字,你都是装的,装着改变了对我毫无防备,其实你一直都在防着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试探,是我蠢,蠢到以为你真的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娘而改变。”
傅景桓的表情有些复杂让范溪音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傅景桓忽然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是吗?我是装的你想演我自然陪你演到底了,范溪音你唯一能改变我的就是做我的帝妃,我留你一命,其他的想也不要想,是这四海八荒负的我,他们就该跟我一样坠入深渊饱受煎熬,等你经历过我的一生才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不是我。”
范溪音移开目光不再看他:“我同你再无话可说了,既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错了,我不杀你,我要你看着他们是如何臣服于我的,我很讨厌世人站着,所以我得让他们都跪下来,互相残杀放大他们的欲望和邪念让这杀戮永无止境,溪音你在我身边快两年了,我们会有无数个日子相伴的,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苏锦澈取代不了我,你也别白费心思了。”傅景桓俯下身盯着她的眸子仿佛一眼就能窥破她心中所想。
保持镇定的范溪音眼眸清澈明亮:“是他们的欲望还是你的?你一直在自欺欺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再说了。”她转身时掉落的一颗泪被傅景桓捕捉到。
等她走远傅景桓低头一笑:“这御心之术还是有些用的,总有一日你会真心臣服于本座的就像臣服于苏锦澈一样。”
“是你在骗她?”袁幽难以置信脱口而出就是冒犯的话。
傅景桓也不生气的看过去:“不然?她对本座有用,本座只要握着她,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瓦解了冥界和凤凰神族的势力,她可比你有用多了,本座要让她爱上本座为本座所用。”
其实他在攻破范溪音的同时内心深处也不自觉的被她动容吸引,范溪音的情绪也渐渐的在牵动着他,只是他尚未察觉,认为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罢了,傅景桓从未想过会有一位女子令他如此渴望,甚至超越了羽然,他会因她难过吃醋疯狂和愤怒。
袁幽这才领略到他的可怕,眼前这个少年总是带着笑意,深不可测无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切都在他的算计里,这个神他没有心也没有感情更别提什么怜悯之心,他眼里只容得下自己想容下的事物,他眼下没有着急杀戮是已经盘算好如何不费力气的将他想除去的部族和神全部聚集在一起,让他们为了利益和一己私欲互相残杀。
范思锦依依不舍的粘着范溪音:“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姑姑了,姑姑要保重身体记得给我们写信。”
范溪音够着他脑袋宠溺的摸了摸:“我们思锦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姑姑都摸不到思锦的脑袋了,我知道的,思锦也要管束好弟弟妹妹做好范家嫡子别给姑姑丢脸。”
“姑姑放心吧,思锦会的,别送了,风大姑姑保重,有怀肃不会有事的。”范思锦抱了抱范溪音和沐怀肃上马,范溪音注视着他们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去。
陆子羡恭敬的向傅景桓行礼:“不知帝尊大人找属下前来有何事?”
画着什么的傅景桓见他来了也没停笔而是很专注的画着:“看到那桌上的药瓶了吗?里面装着软筋散,无色无味宇文疏不会察觉,明日本座会设宴,到时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都得让她喝下那瓶软筋散。”
“什么?”陆子羡愣了一下反问:“帝尊大人为何要让阿音喝这东西?帝尊应该知道属下是不会伤害阿音的。”
傅景桓点了点头放下画笔拍拍手,鬼王抱着晕过去的陆幼薇走进来,陆子羡转身看过去心都颤了一下:“幼薇!”他跑过去抱住陆幼薇查探她是否还活着。
坐下来的傅景桓开口道:“她现在还活着等着她父君救她呢,过了明日还能不能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本座要做什么你没资格问,要想救你女儿你只能按着本座说的去做,明日之后没有解药她就会死,你只有她一个亲生孩子吧,她要是死了,翼族就没有继承人了,你好好考虑考虑。”
“幼薇!幼薇!”陆子羡抱着陆幼薇红了眼看向傅景桓:“帝尊大人为何要伤害我女儿她只是一个孩子!”
看向他怀里陆幼薇的傅景桓笑着说:“很抱歉本座没有做过父亲,自然也不懂,只是这孩子实在可怜的很,她出生低微自小就没了生母她被逼着吃下毒药的时候,还喊着父君救我本座听了都于心不忍呐,可是没办法,本座也是逼不得已,她只有一天时间能活,救不救全在你一念之间,你也可以选择不救的,阿音说过为人父母的孩子就是父母的命,失去了孩子生不如死。”
抱紧了陆幼薇的陆子羡虽然在她小的时候的确不喜她,因为她生母低微还是在他喝醉了酒才有的她,但是这些年陆子羡也是亲自将她带在身边抚养悉心教导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死去:“属下求您可怜这孩子…..”
傅景桓不为所动:“本座也想可怜她,所以给了你机会,就要看你救不救了。”他起身走向陆子羡抱过他怀中的陆幼薇交给鬼王。
看着桌上药瓶的陆子羡内心十分纠结颤抖着伸出手握住药瓶掉着眼泪望着陆幼薇。
宴席上舞姬们穿着妩媚妖娆性感,范溪音看的心烦意乱,温楚萧也不习惯这般色乱情迷的宴席准备请辞先离去时陆子羡拿着酒壶酒杯走向了范溪音,袁幽也不自觉的看过去,温楚萧本来觉得没什么可发现傅景桓一直盯着范溪音时又觉得哪里不妥所以就没有走。
鬼王和修罗王纷纷沉醉于美酒舞姬左拥右抱好不欢喜。
范溪音见陆子羡过来自觉的往旁边退了一下宇文疏想给她倒酒被陆子羡抢先:“我还没有和阿音好好说说话,从前的事情…..我有很多抱歉,希望阿音可以….可以原谅我。”他给范溪音倒了杯酒。
冲他笑笑的范溪音没有任何防备的端起了酒杯:“没关系的,你还是那个阿羡,我没有怪过你的,所以不用觉得抱歉,如果你耿耿于怀的话这杯酒就当我们和解。”她轻轻碰杯丝毫没有注意到陆子羡微红的眼眶。
轻轻挑眉的傅景桓注视着她喝下去,陆子羡想阻拦却还是忍住了:“对不起阿音。”
她没明白陆子羡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药效发作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药效发作不过三五分钟,舞姬们跳完舞自觉的都退下,温楚萧本想起身离开,却见范溪音那边出了状况,她的手握不住酒杯浑身酥软以为是酒喝多了:“阿疏….我们走。”
宇文疏点点头去扶她,范溪音发现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连起身都很艰难,她勉强的靠着宇文疏爬起来,宇文疏也很疑惑:“公主的酒量不低的呀,怎得…..”
“去哪儿啊?”傅景桓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伸手推开宇文疏一把搂住她的腰眼底的情欲毫不遮掩。
预感不妙的温楚萧起身想解围被鬼王和修罗王先一步按在地上:“放开我!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对溪音做了什么?”
宇文疏想抢回她被直接打晕,袁幽吓坏了起身退后了几步,范溪音后知后觉的盯着酒杯又看向一言不发的陆子羡难以置信的落下眼泪被傅景桓抱在怀里:“是你?为什么?阿羡你为什么要害我?”
温楚萧睁大了眼睛看向陆子羡,他坐在席子上一动不动也不敢去看她。
拦腰抱起范溪音的傅景桓走向王座:“你猜猜他为什么害你呢?都退下,今夜谁都别想坏了本座的心情。”
“不要!帝尊大人放过她,放过她!”温楚萧被按着硬生生的拖了下去,侍卫请袁幽离开大殿,她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却是有些心疼范溪音和害怕了,陆子羡看了眼范溪音满眼的怨恨没忍住眼泪:“对不起。”他起身走了出去。
大殿门被关上所有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挣脱开的温楚萧一拳打在陆子羡脸上愤怒的揪住他衣领:“溪音曾为你的帝妃,你就不算不爱了也不应该如此对她!禽兽不如,没有她你早就死在傅景桓手上,陆子羡,我没想到你也会为了保命和利益投靠他!”温楚萧扔开陆子羡拍打着门想尽一切办法试图打开:“溪音溪音!”
跪在地上的陆子羡自责又愧疚,他没有办法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望着傅景桓的范溪音一点力气都没有往后退缩着摇着头哀求:“不要,傅景桓不要….求你不要…..”
“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的?溪音别再挣扎了今夜无人能打扰我们的。”傅景桓抓住她的腿拽到身边用力撕开她的衣裳将她压在身下拼命挣扎的范溪音连法术都用不了,掉着眼泪挣扎无果:“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羽然大人看着呢,你喜欢的要娶的是她,你不能这样的你不能!”
傅景桓脱下衣服将她的衣裳撕裂露出若隐若现的诱人曲线:“我说过你和她我都要。”
门外的温楚萧听到这声惨叫忽然就停住了绝望的瘫坐在地上红着眼眶喃喃自语:“是你害了她,是你。”
陆子羡泣不成声不敢反驳,那声惨叫带着绝望和痛苦,袁幽听了都忍不住落泪。